黑杰克暗衬:商乐儿要是向他道谢,只怕有得说了。想想两天前,自己把她带到这里时,那般焦急和担忧,岂是这背着上下楼所能比?
    下了楼梯,黑杰克将她放在院里,并没有要带她参观一楼的意思。“我们就在院子里走走,这儿是山上又是夜晚,不定有毒虫野兽窜出来。”
    “好的。”
    商乐儿打量了一楼,有四个窗户,门却只有一个。院里有许多晒药的架子,“山上一间屋,空气清新,奇花异草,真是世外桃源。你这位朋友不设院门,不设围墙,难道这座山都是他的?那应该很有钱吧!”
    “他只是寄住在这儿,不是很有钱。”
    “寄住?”
    “机缘巧合,他救了这座山的山主,因这儿草药繁多,山主就为他建了这栋楼,让他长长久久住着。因地势的原因,这儿没有外人来,朋友久而久知,便没有锁门的习惯,外出就带上门而已。
    若是你喜欢这儿,以后有时间过来小住一段时间也可。”
    “听着真像故事里的桥段,可惜我是一俗人,每天为事奔波,没时间来此呀。这儿是哪里?我从这儿回夜家,需要多长的时间?”
    “这儿就在景城,离夜家不过三四个小时,很快的。”
    “三四个小时,来回也就八个小时……也就是说,你那天上午送药去夜家,是你头一天特意来了这儿拿药。黑杰克,你回来谈生意,不过两天,这样来回奔波,岂不是将生意搁置了?”
    “朋友有事,我既然知道了,岂能不顾?赚钱虽然重要,可没有朋友健康重要呀!”
    “所以,那天,你匆匆离开夜家,并不是飞机要起飞,而是你将生意推后了。黑杰克,你我萍水相逢,我何德何能,得你这般看重。”
    “一切天意缘定,我俩既然遇见便是缘,缘深缘浅皆有造化。总之,若不是这次回国谈生意,我也帮不了你。咦?说到谈生意,我为了救你,又将生意推迟了,万一顾客生气,将这生意黄了,你是不是要赔我?”
    “咳咳咳……”商乐儿被黑杰克一副掉钱眼里的模样,逗得一激动呃着了,握了拳在唇边,咳了起来。
    黑杰克一脸紧张,伸手就将商乐儿打横抱起来,往二楼走去,“就说夜里寒气大,你身体未恢复,不能出来。瞧瞧,这才没多久,就咳了吧!”
    “我没事,只是被你的话呃着了。”
    “这是老天在警示,让你回房间!”男子固执起来,也没商乐儿什么事,抱着女子脚不停地进了房间,放在床上。
    “夜已深,你早点睡,对身体恢复有帮助。”男子说完就要走,毫无刚才在院子里,一心为钱的模样。
    商乐儿唤住他:“我明天想回家,这次多亏你相救,我才能活着。不知这次诊金,你要多少?”
    “你能出多少?”
    商乐儿:“呃……”
    “姑娘认为自己一条命,值多少?”
    黑杰克改变离开的脚步,折返回坐在床边,望着女子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咳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在我心里,你的命无价!当然,我们是朋友,不如,你明天陪我在山里走走,算是诊金了吧!”
    男子说完,抿唇一笑,若不是有金丝边眼镜遮着,商乐儿差点将此人认成了张小夜。
    那个她曾经当弟弟的,张小夜!
    商乐儿的回忆被打断,女管家敲着洗浴室的门,“太太,一个时辰已到,我进去帮您洗漱吧!”
    “不用了,阿姨。我泡了药澡,气力恢复,您不用担心。夜已深,您去睡觉吧!”
    “那……行,若是太太有什么事,可以电话吩咐,阿姨随时恭候。”
    “谢谢阿姨了。”
    “客气了,这本就是阿姨的职务。”……
    不知是不是泡了药澡,商乐儿这一晚睡得很安稳,无梦。
    可她知道,那是因为夜倾要回来了。
    不管怎么说,男子因为紧张她,听到‘张小夜’的名字,便要回来了。
    想着男子在执行任务,若是要回来,得先向上面申报,待手上的事情交接完后,才能坐上飞机,飞十几个小时才到景城,再坐车回夜家。
    如此算来,夜倾回来,至少是后天下午的事了。
    许是心境不同,商乐儿睡熟了,全身暖烘烘地,唇角微勾,笑意绵绵。睡到自然醒,商乐儿眨了眨眼睛,见窗帘已拉开,树木的清香,经风的吹佛,从窗口进入房间,扑入她鼻间,令人精神焕发。
    天已大亮。
    她嘀咕着坐起来,“咦?今天阿姨怎么没喊我喝药?”
    想着她拿起座机要打电话,突然想到什么,赶紧从床上下来,看着自己的腿,好久才回神,“我竟然有气力,这都过了七八个小时了吧!我竟然没失药效。难道我恢复了吗?”
    她急着要看时间,跑到梳妆台拿手机,无意间从梳妆镜上,看到自己唇瓣红肿,赶紧伸手捂住,这才感觉到唇瓣微恙。
    “……”
    她睡了一觉醒来,唇瓣肿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她昨天又做梦,梦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把唇瓣都弄肿了???
    犹记得那天,她梦到自己掉下深渊,一路被冰凌打或被寒雾浸袭,再被崖树横拦,那个疼与冷,令她醒来了还瑟瑟发抖呢!
    那场梦,她本是忘得七七八八,可惜因为亲子鉴定书,让她又拾了起来。
    如今,她睡了一觉醒来,唇瓣红肿。问题是,她还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羞……
    有木有?
    她昨天是念着夜倾睡着的,难道,昨晚的梦,是她与夜倾……
    “天啊!我不会是做春……,梦见自己和夜倾颠鸾倒……凤吧!”
    商乐儿松开捂着唇的手,朝镜子里的自己看着,嘀咕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床上的人儿听清。
    夜倾:“咳咳咳……”
    商乐儿有点反应萌,缓缓地看过去,然后…………
    “我就说嘛,过了八个多小时,我怎么还有气力,原来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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