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堡的露娜,与刚刚下车的塞缪尔正巧碰上。
    “叔叔~”露娜跳下车,就飞扑上去,她可是有日子没见到一直忙着赚钱的自家帅叔叔了。
    “不错不错,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拍了拍露娜身上的胖肉肉,塞缪尔很满意的说道。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刚我去见老师,他还在念叨您呢!”露娜落回地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大步往城堡内走的塞缪尔,尾巴晃的异常欢脱。
    “才到城门口就被你父王的人抓来了。”说着塞缪尔对着跟在他身侧的一名副官努了努嘴。
    露娜上下打量了塞缪尔几眼,说实话,她还真没看出对方有半点儿风尘仆仆的意思来,不过嘛……
    “那叔叔去找父王吧!我去跟母后说,让她派个人去与帕克说一声。”
    “就你最乖了~我这次去羽国给你们带了礼物,顺便帮我跟大嫂说一声,晚上我要留下蹭饭。”
    塞缪尔捏了捏露娜的脸,话落就直奔着塞拉斯的书房而去。
    书房中,看着大步走来,似乎还胖了一些的弟弟,最近忙流民的事情,忙的都快把脑袋上的毛挠秃了的塞拉斯不由得重重哼了一声。
    “你也别哼哼,这还真是谁都没想到事情。喏,这是鹰王给你的。先看看。”塞缪尔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放在了塞拉斯的书桌上,就很是自觉地直接转去一旁的小几上,给自己倒水喝去了。
    等他咕咚咚的灌了三杯水,才一抹嘴坐在塞拉斯对面的椅子上说道:
    “大哥,你是没看见,我从羽国都城出来,一路到咱们王城,全是流民,山林里别说是野兽了,就tm连树根树皮都被啃干净了,但凡原本是草场的地方,更是跟蝗虫过境似的。”
    “这是城堡,你说话注意点儿。”塞拉斯蹙眉从鹰王给他的信件上移开目光,瞪了塞缪尔一眼。
    塞缪尔闻言叹了口气,“大哥,流民是中央帝国的流民,可我回来一路上遇到的平民是咱们雪狼国的百姓啊!不知道多少人家被那些流民所抢,这还是好的呢!还有靠着耕种的食草兽人,不但全家被杀,更是连地里的庄稼都被那些流民给抢割没了的。
    本来早十几天前我就该到王城了,你当是什么让我拖了这么久?”
    “你回来这一路,领主们都做了什么?”塞拉斯放下的手上的信件问道。
    “杀呗!就是不让进城,都给赶山里去了。光是强盗,我这一路遇上的就数不过来了。”
    提起这事儿塞缪尔就来气,那帮人可真够省事的,可苦了他这一路了,光护卫就交代进去好几个。
    “倒是有一些小地主趁机收人放田的。不过,他们挑的厉害。
    凡是能被他们收做佃农的,都是一些能扎下根的流民,至于那些一看就受不了咱们北方气候的,要么会被赶走,要么就是冲突起来了。
    有些地方碰上横的,连地主家都能让那些流民给抢喽。”
    “羽国那边如何?”塞拉斯闻言扫了一眼各地领主报上来的,要求减免赋税的文件,蹙了蹙眉问道。
    “我离开羽国的时候,流民还没这么多。
    不过那帮鸟人在边境的时候就开始挑挑拣拣了,长翅膀的才许过,没翅膀的,若是敢硬来,或是绕路的,基本都被射死了。
    而且我看羽国那意思,那些被留下的羽族流民,是要充军的。”
    说起这事儿,塞缪尔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丝戏谑的的光,唇角也勾起了一抹坏笑,他在离开前匆匆扫了一眼那些被留在羽国的鸟人,大多都是一些怕冷的。
    而且羽国的冬天,不但不比雪狼国暖和,它还风大。
    有些地方更是一年四季都会刮大风,那风,更是大到能把几人合抱的树都刮倒的地步。
    “等冬季来了,热闹也轮不到我们看,与其等着看羽国的热闹,你还不如想想,咱们要如何!”
    塞拉斯只需一眼就明白塞缪尔想啥,摇了摇头,把鹰王的信,和各地要求减免赋税的文件都推了过去。
    “这帮人可真是……”看过那些用各种理由哭穷的文件,塞缪尔嘴角一抽,但当他看到鹰王的信件时,却是蹙起了眉,“大哥,他这是想跟咱们一起出兵瓜分了中央帝国?”
    “是啊,你觉得如何?”塞拉斯靠坐在椅背上,虽然心下早就定论,却是也想听听塞缪尔怎么说。
    “你别告诉我你想答应啊?这事不能做!我要是知道那老小子是憋着这个坏,这信我都不给他带回来!”塞缪尔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如何就不能做了?”塞拉斯挑眉问道。
    “不说中央帝国那边的气候不适合咱们,就说更往南那边的小国和小部落,我可是去过的,那可是还吃生肉的地方,没理可讲的,防他们可比防中央帝国费劲多了!
    再加之海防线延长,羽国那面大多是悬崖,就算增加海防与得来的领土相比也不吃亏,可咱们这边可都是海滩呀,那每年都增加多少人立物力?
    我c!鹰王这老小子真当别人都比他傻吧?!”
    “你还少说了一样。”看着气的直拍桌的塞缪尔,塞拉斯提醒道。
    “还漏了什么?”塞缪尔闻言愣愣的看向塞拉斯。
    “中央帝国的那位摄政王。”塞拉斯眸色微沉提醒道。
    “你这么一说……”塞缪尔闻言忽然一惊。
    他虽然对政务不如对赚钱热衷,但作为一名亲王,当年该念的书,该上的课,也是一样都没少的。
    尽管这些年来,大多数用不着的都被他还给老师了,但被培养出来的政治敏锐性却是还在的。
    “那位可是从中央帝国的太后传出增加赋税的消息后,就再没出现过了。”
    “那他会不会死了?我听说年纪也不小了。”塞缪尔想了想问道。
    “不知道,但不得不防。
    从默默无闻,靠皇室那点儿死钱养活一家子的老好人,到帝国的摄政王,这些年居然没任何人对他提防过。
    这样的人,反正我是不信他能悄无声息的死掉了!”塞拉斯叹了口气。
    “那这个怎么办?”塞缪尔把一摞请求减免赋税的文件卷成了纸筒,在桌子上敲了敲。
    “你去,挨家拜访!”塞拉斯看向自家弟弟,忽然笑了笑说道。
    “啥?!”塞缪尔的双眼瞬间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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