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巧遇一桩命案
“念及旧恩是好事，只是看不出来香雪居然也是一个这么讲义气的女子。”上官霁月由衷的赞叹道，“再然后呢？按理说香雪帮了曹有贵这么大一个忙，他应该懂得感恩，不会再这样纠缠着香雪才是啊？”
“是，当时曹有贵死里逃生，确实是对香雪姐姐感恩有加，可是，像他那样的赌徒，又怎么会真的悔改？尝到了一次甜头，反而让他的胆子越发的大了。安静了没几天，曹有贵就到醉胭脂来了，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是有达官贵人要纳香雪姐姐为妾，光是聘礼就是上千两白银。”
上官霁月怔住，接着不禁失声轻笑：“你刚才说聘礼是多少？”
“上千两白银啊！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传闻太过夸张？纳妾啊！你听说过谁家纳妾会给出这么多的聘礼的？”
上官霁月收了笑，认真的看着醉儿问道：“你是说真的？上千两真的很多吗？”
醉儿的脸上挂着冷笑：“早就已经说了，上官公子你出生于富足之家，上千两的白银，够寻常的百姓生活上百年了。”
上官霁月这次倒是没跟醉儿继续理论，只是着急的催促道：“然后呢？”
“曹有贵便来让香雪姐姐给他五百两，还说，只要给他五百两他便立刻归还婚书，还香雪姐姐自由。他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我们姐妹二人虽说打理着醉胭脂，可我们不卖笑不卖身，哪可能拿得出来那么多的银子？”
“你们如果告诉皇帝表哥，他一定会帮忙的。”
醉儿点了点头：“没错，皇上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但是，这个人是曹有贵啊，你怎么能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这些年来，香雪姐姐真的什么都已经还清了，但他就像是个无底洞，是填不满的。而且，像曹有贵那种人，他真的有可能会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香雪姐姐就是不想给皇上添麻烦，所以，这些年来她都忍气吞声，谁知道，这个曹有贵越来越过份，现在更是狮子大开口了，居然还想强娶香雪姐姐，看我不去找到他，废了他！”
上官霁月一把拉住了醉儿：“诶，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一个姑娘家出手呢？放心吧，这种人，交给我去对付。你帮我去给香雪说，让她放一万个心，我一定会帮她解决这件事的。”
醉儿抿唇一笑：“上官霁月，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香雪姐姐这么关心呀？你该不会，见我不搭理你，便去骚扰香雪姐姐吧？这我可不干的呀，我可不会让你这样对我的好姐姐。”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上官霁月是这种人吗？只是跟香雪始终是相识一场。而且，我这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在京城里朋友也不多，能帮就帮，对付这种流氓，我自然会比你们这些姑娘家有办法。”上官霁月说完，转身就走了。
等到他找到之前曹有贵说的地址时，已经到了酉时，他四下里看了看，应该就是这里了。
这里较为偏僻，偶尔有两个过路的，门口也是杂草从生，还有阵阵的臭味，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飘过来的。上官霁月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上前敲了敲门，“喂，有人吗？”
候了半天没有动静，又绕向后门，后门也是一处极难走之地，堆满了一些废弃杂物，好不容易才清理出来一条可以过人的道。
这时，只见一个身影闪过，上官霁月定睛一看：“香雪？”
香雪的身影眨眼之间便已经消失了。
上官霁月撇了撇嘴：“走得这么快？该不会是她不听话，自己跑来跟这曹有贵商量然后被惹生气了吧？都说了像这样的流氓交给我来解决，怎么还是自己来了？”
上官霁月走到后门，见后门开着，便直接走了进去：“曹有贵，还不赶紧出来，小爷我给你送钱来了。”
双手环胸站在院子里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动静，便边走边说道：“你不是见钱眼开么？这小爷我给你送银子上门，你还不出来是不是？”
这时，上官霁月在一间屋子的门口，发现了许多的血迹，眼神一紧，上前推开门，便见到曹有贵躺在地上，衣衫上血迹斑驳，上前挑开衣服，上面有十几处致命伤，深可见骨，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香雪这么暴力？”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上官霁月转身，便见到周庸程带着人进来了，在见到上官霁月的时候，周庸程也很是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来？”
周庸程没有说话，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曹有贵的尸体。
周庸程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转头往身后看了一眼，身后这些全都是跟他当差的侍卫，他刚刚接手九门提督的位置，之前这些人都是慕相党的，对他并不是很服气。而他一直都不想给皇上惹麻烦，才没把这件事跟任何人说。
转头看着上官霁月，沉声说道：“我们刚刚收到线报，说是有人见到了凶杀现场，所以我们赶了过来。”
“诶，我说，周庸程，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你……你你你该不会认为这个曹有贵是我杀的吧？”
“你认识他？”
“我……是啊，我认识他，一个喜欢烂赌的流氓。”
周庸程摇着头叹了口气：“来人，将上官霁月带回宫再说。”
“不是……我没杀人，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那你可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一个人影在上官霁月的脑子里闪了一下，他看着周庸程说道：“那倒没有，我来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哦，对了，还有他，不过，他真的已经死了，我发誓。像他这种人，肯定是在外面欠了别人的赌债所以才会被人暗杀的，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你可不能因为他的死没有人承认，你就随便找了一个像我这样的正义之士来背黑锅呀。我知道，你刚刚上任，也想做出一点事情来向别人证明你的能力，可是，冤枉好人这种事，你可千万不能做呀。”
周庸程眉头一紧：“来人，把上官霁月带下去。”
“是。”
……
“喂，我说，你看够了没有？”上官霁月委屈的喊道。“还以为你会把我当朋友呢，可没想到，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清歌双手环胸，挑眉一笑：“我可是向来都把你当我朋友的，而且，我很相信那个什么曹有贵不是你杀的。”
“当真？你就这么相信我？我早就说了你有眼光，所以，该你当皇后，一般的人哪能有你这眼光？嘿，我说，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没有杀人的？”
两人隔着牢房的栅栏两两相望，清歌很认真的说道：“那是因为你没那个胆啊。再说了，你从来到京城之后，很少出宫，能够遇到什么有这样深仇大恨的人，而且，像曹有贵那种经常走街窜巷，不是窑子，便是赌坊，这两个都不是你的爱好所在，应该是没有交集的。所以，我想不到什么理由，会让你杀了曹有贵。”
上官霁月竖了个大拇指，对着清歌连连点头：“有眼光！而且，像他那样的人，如果我真要杀他，给点钱，大把的人替我卖命了，我为何要自己去？”
“可是，周庸程前来汇报的情况，你确实是唯一，也是最大的一个嫌疑犯。而且，对于你一口能说出这个人的名字，我觉得很奇怪，你在京城应该除了皇上和我之外，之前并不认识什么人的，更何况，是这个曹有贵。”清歌看着上官霁月眯眼一笑，“忘了提醒你，你的皇帝表哥刚刚登基，所有的律法也都才拟定好，你便是第一个撞到枪口上来的。这俗话说得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这个皇亲国戚，如果不说出实情，恐怕……新律法就完全可以用在你的身上了。”
“我哪有什么实情可说嘛，真是的。我就是那么倒霉，认识了这个人，经常到处欺负那些小姑娘，我看着不顺眼，就想去教训教训他，结果一去嘛，他就死了。我也很绝望啊。”
“呵，没看出来啊，你这个人居然这么正义？当初那个在桃花林被我吓得差点摔下悬崖的人，不知道是谁呢。”清歌咧嘴一笑。
“哎呀，清歌，好皇后，你快放我出去吧，那个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那可不行，你的证词疑点多多，而且，现在这京城里面发生的事，可都交给了衙门和周庸程在处理，我就算是皇后，也不能徇私。我想，你最好是能够坦白从宽，说出真相。你是在替什么人出头，或者，你到底有没有看到真凶？是你认识的人？所以你想要替别人隐瞒？”
上官霁月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沈清歌怎么像是能看透他的心思？
“算了算了，你不帮我就算了，总之我已经说了，不是我做的，信不信随便你。你们要杀要剐我也认了，不过，到时候你们行刑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全天下的人，你们谋杀忠良！”
清歌挑了挑眉，转身走了出去。
上官霁月对着她的背影喊道：“诶，你还真走啦？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呢。”
清歌对着他挥了挥手，走了。
“念及旧恩是好事，只是看不出来香雪居然也是一个这么讲义气的女子。”上官霁月由衷的赞叹道，“再然后呢？按理说香雪帮了曹有贵这么大一个忙，他应该懂得感恩，不会再这样纠缠着香雪才是啊？”
“是，当时曹有贵死里逃生，确实是对香雪姐姐感恩有加，可是，像他那样的赌徒，又怎么会真的悔改？尝到了一次甜头，反而让他的胆子越发的大了。安静了没几天，曹有贵就到醉胭脂来了，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是有达官贵人要纳香雪姐姐为妾，光是聘礼就是上千两白银。”
上官霁月怔住，接着不禁失声轻笑：“你刚才说聘礼是多少？”
“上千两白银啊！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传闻太过夸张？纳妾啊！你听说过谁家纳妾会给出这么多的聘礼的？”
上官霁月收了笑，认真的看着醉儿问道：“你是说真的？上千两真的很多吗？”
醉儿的脸上挂着冷笑：“早就已经说了，上官公子你出生于富足之家，上千两的白银，够寻常的百姓生活上百年了。”
上官霁月这次倒是没跟醉儿继续理论，只是着急的催促道：“然后呢？”
“曹有贵便来让香雪姐姐给他五百两，还说，只要给他五百两他便立刻归还婚书，还香雪姐姐自由。他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我们姐妹二人虽说打理着醉胭脂，可我们不卖笑不卖身，哪可能拿得出来那么多的银子？”
“你们如果告诉皇帝表哥，他一定会帮忙的。”
醉儿点了点头：“没错，皇上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但是，这个人是曹有贵啊，你怎么能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这些年来，香雪姐姐真的什么都已经还清了，但他就像是个无底洞，是填不满的。而且，像曹有贵那种人，他真的有可能会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香雪姐姐就是不想给皇上添麻烦，所以，这些年来她都忍气吞声，谁知道，这个曹有贵越来越过份，现在更是狮子大开口了，居然还想强娶香雪姐姐，看我不去找到他，废了他！”
上官霁月一把拉住了醉儿：“诶，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一个姑娘家出手呢？放心吧，这种人，交给我去对付。你帮我去给香雪说，让她放一万个心，我一定会帮她解决这件事的。”
醉儿抿唇一笑：“上官霁月，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香雪姐姐这么关心呀？你该不会，见我不搭理你，便去骚扰香雪姐姐吧？这我可不干的呀，我可不会让你这样对我的好姐姐。”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上官霁月是这种人吗？只是跟香雪始终是相识一场。而且，我这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在京城里朋友也不多，能帮就帮，对付这种流氓，我自然会比你们这些姑娘家有办法。”上官霁月说完，转身就走了。
等到他找到之前曹有贵说的地址时，已经到了酉时，他四下里看了看，应该就是这里了。
这里较为偏僻，偶尔有两个过路的，门口也是杂草从生，还有阵阵的臭味，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飘过来的。上官霁月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上前敲了敲门，“喂，有人吗？”
候了半天没有动静，又绕向后门，后门也是一处极难走之地，堆满了一些废弃杂物，好不容易才清理出来一条可以过人的道。
这时，只见一个身影闪过，上官霁月定睛一看：“香雪？”
香雪的身影眨眼之间便已经消失了。
上官霁月撇了撇嘴：“走得这么快？该不会是她不听话，自己跑来跟这曹有贵商量然后被惹生气了吧？都说了像这样的流氓交给我来解决，怎么还是自己来了？”
上官霁月走到后门，见后门开着，便直接走了进去：“曹有贵，还不赶紧出来，小爷我给你送钱来了。”
双手环胸站在院子里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动静，便边走边说道：“你不是见钱眼开么？这小爷我给你送银子上门，你还不出来是不是？”
这时，上官霁月在一间屋子的门口，发现了许多的血迹，眼神一紧，上前推开门，便见到曹有贵躺在地上，衣衫上血迹斑驳，上前挑开衣服，上面有十几处致命伤，深可见骨，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香雪这么暴力？”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上官霁月转身，便见到周庸程带着人进来了，在见到上官霁月的时候，周庸程也很是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来？”
周庸程没有说话，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曹有贵的尸体。
周庸程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转头往身后看了一眼，身后这些全都是跟他当差的侍卫，他刚刚接手九门提督的位置，之前这些人都是慕相党的，对他并不是很服气。而他一直都不想给皇上惹麻烦，才没把这件事跟任何人说。
转头看着上官霁月，沉声说道：“我们刚刚收到线报，说是有人见到了凶杀现场，所以我们赶了过来。”
“诶，我说，周庸程，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你……你你你该不会认为这个曹有贵是我杀的吧？”
“你认识他？”
“我……是啊，我认识他，一个喜欢烂赌的流氓。”
周庸程摇着头叹了口气：“来人，将上官霁月带回宫再说。”
“不是……我没杀人，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那你可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一个人影在上官霁月的脑子里闪了一下，他看着周庸程说道：“那倒没有，我来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哦，对了，还有他，不过，他真的已经死了，我发誓。像他这种人，肯定是在外面欠了别人的赌债所以才会被人暗杀的，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你可不能因为他的死没有人承认，你就随便找了一个像我这样的正义之士来背黑锅呀。我知道，你刚刚上任，也想做出一点事情来向别人证明你的能力，可是，冤枉好人这种事，你可千万不能做呀。”
周庸程眉头一紧：“来人，把上官霁月带下去。”
“是。”
……
“喂，我说，你看够了没有？”上官霁月委屈的喊道。“还以为你会把我当朋友呢，可没想到，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清歌双手环胸，挑眉一笑：“我可是向来都把你当我朋友的，而且，我很相信那个什么曹有贵不是你杀的。”
“当真？你就这么相信我？我早就说了你有眼光，所以，该你当皇后，一般的人哪能有你这眼光？嘿，我说，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没有杀人的？”
两人隔着牢房的栅栏两两相望，清歌很认真的说道：“那是因为你没那个胆啊。再说了，你从来到京城之后，很少出宫，能够遇到什么有这样深仇大恨的人，而且，像曹有贵那种经常走街窜巷，不是窑子，便是赌坊，这两个都不是你的爱好所在，应该是没有交集的。所以，我想不到什么理由，会让你杀了曹有贵。”
上官霁月竖了个大拇指，对着清歌连连点头：“有眼光！而且，像他那样的人，如果我真要杀他，给点钱，大把的人替我卖命了，我为何要自己去？”
“可是，周庸程前来汇报的情况，你确实是唯一，也是最大的一个嫌疑犯。而且，对于你一口能说出这个人的名字，我觉得很奇怪，你在京城应该除了皇上和我之外，之前并不认识什么人的，更何况，是这个曹有贵。”清歌看着上官霁月眯眼一笑，“忘了提醒你，你的皇帝表哥刚刚登基，所有的律法也都才拟定好，你便是第一个撞到枪口上来的。这俗话说得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这个皇亲国戚，如果不说出实情，恐怕……新律法就完全可以用在你的身上了。”
“我哪有什么实情可说嘛，真是的。我就是那么倒霉，认识了这个人，经常到处欺负那些小姑娘，我看着不顺眼，就想去教训教训他，结果一去嘛，他就死了。我也很绝望啊。”
“呵，没看出来啊，你这个人居然这么正义？当初那个在桃花林被我吓得差点摔下悬崖的人，不知道是谁呢。”清歌咧嘴一笑。
“哎呀，清歌，好皇后，你快放我出去吧，那个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那可不行，你的证词疑点多多，而且，现在这京城里面发生的事，可都交给了衙门和周庸程在处理，我就算是皇后，也不能徇私。我想，你最好是能够坦白从宽，说出真相。你是在替什么人出头，或者，你到底有没有看到真凶？是你认识的人？所以你想要替别人隐瞒？”
上官霁月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沈清歌怎么像是能看透他的心思？
“算了算了，你不帮我就算了，总之我已经说了，不是我做的，信不信随便你。你们要杀要剐我也认了，不过，到时候你们行刑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全天下的人，你们谋杀忠良！”
清歌挑了挑眉，转身走了出去。
上官霁月对着她的背影喊道：“诶，你还真走啦？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呢。”
清歌对着他挥了挥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