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御赐杀人
慕芷苏的唇角划过一丝苦涩，或许，在司徒索的心里，她，就像是沈清歌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会在床上取悦男人的女人，没有半点特别之处。她为了他，不要尊严，不要爱情，就是为了成就他的大业，可是到头来，她始终比不上一个处处跟慕家和卫王府作对的沈清歌！
慕芷苏起身，慢慢的走到清歌面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爹，沈妹妹再次立下大功，我们不应该这样对待我们的良臣。”说完，慕芷苏看着清歌，轻声问道，“沈妹妹，可是，你也不能不给众人一个交待，不然的话，百姓会说我们公私不分，此事，会对你和陵王造成无比大的伤害。”
清歌冷声大笑，“到底是皇后娘娘的肚量大呢，还是你的戏太好？我们才吵过架，那撕破脸的余温还在，宫里宫外早就已经传开了，你现在对我这么温柔，说你是真心的，我都差点信了。还有，不要动不动就把陵王拉出来跟我扯，这件事只与我沈清歌一人有关，陵王现在还在养伤，你拉着他来蹭热度，有意思吗？”清歌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
慕万年冷喝一声，“大胆！皇上，沈清歌仗着自己立下大功，无视臣与皇后，嚣张至极！沈清歌行为乖张，无人不知，或许她真的觉得无聊，放走了米贵人，再想到，米贵人始终都难逃一死，便利用了米贵人，来试验她的毒药也有这个可能。臣想，应该有不少的人知道，沈清歌对毒的认识极深！这件事，还望皇上明查，还米贵人一个公道！米贵人虽然该死，可是，也应该由皇上或者是皇后来处决，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
“啧啧啧，好大的官威啊！”清歌摇头赞叹道，“还米贵人一个公道，说得多么的正义凛然，那我就想问问左相了，当米贵人在冷宫里求天不应，求地不灵的时候，你的正义去了哪里？还有，先不说我是陵王正妃，还是皇上御赐三品第一夫人及瑜将军！左相你虽然贵为一人之下，可是在朝堂之上，我只不过是个嫌疑人，不是凶手，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夫人，或者是瑜将军。沈清歌这三个字，在场，算下来最多也只有四个人，包括我，你，没有资格！”
慕万年正要怒斥，却听慕芷苏沉声说道：“本宫念在你对皇上和蔓月国忠心耿耿，叫你一声妹妹，更是念在你是陵王的正妃，本宫向来都对你以礼相待，但是没想到，你居然盛气凌人到了连本宫与相爷也不放在眼里的地步，真是岂有此理！先不说你是不是杀害米贵人的真正凶手，单凭你蔑视本宫，本宫也可以将你治罪！”
“那就治啊，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对不起啊，我沈清歌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对自己不喜欢的人说好听的话，如果这就是罪的话，那我恐怕早就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了，在场最大的就是皇上了，清歌跟皇上说话，向来也是这样的语气，不过，皇上就是好，大人有大量，只有真正做大事的人，才能做到不计小节！”
在表扬了司徒宸的同时，还不忘狠狠的在慕芷苏的身上踩上一脚，真是痛快！
那些大臣眼见着清歌与皇后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最应该发言的人却始终一语不发的看着台下，慕芷苏转头委屈的看着司徒宸，她是认为这个时候司徒宸应该理所当然的站在他这边的。
“沈卿家，不得无礼。”
“是，皇上。”清歌将是字拖了很长的一个音，听起来倒更像是在跟司徒宸撒娇。
“皇上，臣妾听说当时沈夫人拘捕，还拿出了皇上随身携带的玉佩恐吓捕头，如果她真的心怀坦荡，为什么要拘捕呢？当着大庭广众，众多百姓的面前，拿着皇上的玉佩逃避府衙办事，而府衙原意也只是想请她回去调查，其实本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现在闹成这样，大家都在说，皇上有意偏袒行凶的真凶！皇上，此事看着是一件小事，或许，也确实是和沈夫人无关，但是，现在却是生生的将皇上牵扯了进来，臣妾才不得不紧张了些。”
“朕自然知道皇后的心意，只是，这块玉佩是朕亲手交给沈夫人的，为的也是让她行事可以方便些。”
行事方便？这四个字听起来简单，但是背后的深意到底是什么，诸位大臣还是吓得面色微微一变。
如今这沈清歌再立大功，抛开身受重伤，独自在羽都养伤的陵王，回京之后，更是连陵王府都未曾进去过一步，而是直接搬进来了金龙殿，光凭这一件事，就已经够让人想入非非得了，现在皇上的这一句，行事方便，想要让众人不要胡思乱想，恐怕也不容易啊。
慕芷苏不着痕迹的给了旁边的几位身居要位的妃嫔一眼，众妃嫔纷纷走到殿上跪下，“皇上，米贵人虽然惹怒了皇上，被打入冷宫，也是待罪之身，但是臣妾等姐妹都很了解米贵人的为人，她向来胆小怕事，又怎么会逃出皇宫这么大的胆子？再则，米贵人的家人全都在京城，她逃出去，她的家人会受到什么样的惩治，她心知肚明。她既然已经被皇上判了死刑，又何必多此一举让她的家人也背负上罪名？”
“是啊，皇上，不知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带走米贵人，想要利用这个时间来做别的事情呢？总之，米贵人根本就不会武功，要打伤宫里那么多的侍卫离开皇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皇上，米贵人逃离皇宫，甚至逃离了京城，都很成功，皇城内外的人都出动了去寻找米贵人的下落，但是都无功而返。臣妾心有疑惑，既然米贵人已经逃离了京城，只要她找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隐姓埋名，到时候，我们姐妹们再替她说说情，等到皇上这口气消了，或许，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说到底，米贵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理由逃出皇宫，祸连家人。更加没有必要在拼了命逃出去之后，又折回京城。有人看到米贵人在看到沈夫人的时候，便朝着她冲了过去，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便死在了夫人面前。
当时这件事最清楚的人是夫人，到底米贵人在逃出京城之后，还要冒险回来找夫人，是所为何事？还有，米贵人给夫人说的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是因为夫人对她言而无信？还是她们二位的关系已经好到米贵人在死之前，也要来见夫人一面的地步？”
清歌也不由得跟着点了点头，这司徒宸后宫的女人还真是厉害，这口才一个比一个了得，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当事人，就连她都要信了她的分析，确实，真的好像已经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嫌疑人了。
“是啊，皇上，此事因为涉及到皇上，牵连巨大，再加上瑜将军两次出征北吴，都大胜而回，在百姓的心目中，瑜将军已经是大将军最好的接班人之一，另外一位，当然是少将军。也就是说，沈家一家，在京城本来就倍受瞩目，他们有半点的行差踏错，都会被众人放大了来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事正好可以让百姓们看到，皇上你的公平不阿。”说话的，是站在慕万年旁边的一位大臣，看样子，官职还不低。
“若是朕说……是朕让沈夫人杀了米贵人的，又当如何？”
司徒宸的话一出，众人皆惊，自然，这里面也包括了沈清歌！
纵然沈清歌当时的表情只是一瞬间，很快就低下头故作镇定，但是这一瞬，还是让司徒宸尽收眼底，他的唇角轻轻扬了一下。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沈清歌，轻声说道：“沈夫人，是朕让你受委屈了。”
“皇上！”慕芷苏不依的喊道，“臣妾知道皇上你向来信任沈夫人，可是，现在我们说的是一件命案，而且，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要给百姓交待，如果拿皇上这句话去说，百姓如何信服，我等要如何信服？”
司徒宸淡淡的说道：“可是事实正是如此！米贵人所犯之罪，本是宫中禁忌，朕对这一切守口如瓶，米贵人逃出宫去之后，朕担心这件丑闻会被公之天下，便将此任务秘密交给了沈夫人替朕去寻人，找到之后，杀无赦！
朕当初念及她始终是朕的妃子，所以只是将她打入冷宫静思己过，没想到，米贵人三番四次求见朕，且丝毫没有半点的悔意，朕才会判她秋后处决。但是，朕没有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胆敢私逃出宫！至于你们说的，她是有同谋的，朕也认可，但是，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沈夫人，因为事发当时，沈夫人正与朕在一起！”
司徒宸的话更是让众人吓得不轻，尤其是沈万祖，这脸都绿了。
司徒宸继续轻笑着说道：“朕与沈夫人，只是在商谈上次东方弦一事，并无其它。”
沈万祖这才小心的松了口气。
慕芷苏的唇角划过一丝苦涩，或许，在司徒索的心里，她，就像是沈清歌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会在床上取悦男人的女人，没有半点特别之处。她为了他，不要尊严，不要爱情，就是为了成就他的大业，可是到头来，她始终比不上一个处处跟慕家和卫王府作对的沈清歌！
慕芷苏起身，慢慢的走到清歌面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爹，沈妹妹再次立下大功，我们不应该这样对待我们的良臣。”说完，慕芷苏看着清歌，轻声问道，“沈妹妹，可是，你也不能不给众人一个交待，不然的话，百姓会说我们公私不分，此事，会对你和陵王造成无比大的伤害。”
清歌冷声大笑，“到底是皇后娘娘的肚量大呢，还是你的戏太好？我们才吵过架，那撕破脸的余温还在，宫里宫外早就已经传开了，你现在对我这么温柔，说你是真心的，我都差点信了。还有，不要动不动就把陵王拉出来跟我扯，这件事只与我沈清歌一人有关，陵王现在还在养伤，你拉着他来蹭热度，有意思吗？”清歌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
慕万年冷喝一声，“大胆！皇上，沈清歌仗着自己立下大功，无视臣与皇后，嚣张至极！沈清歌行为乖张，无人不知，或许她真的觉得无聊，放走了米贵人，再想到，米贵人始终都难逃一死，便利用了米贵人，来试验她的毒药也有这个可能。臣想，应该有不少的人知道，沈清歌对毒的认识极深！这件事，还望皇上明查，还米贵人一个公道！米贵人虽然该死，可是，也应该由皇上或者是皇后来处决，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
“啧啧啧，好大的官威啊！”清歌摇头赞叹道，“还米贵人一个公道，说得多么的正义凛然，那我就想问问左相了，当米贵人在冷宫里求天不应，求地不灵的时候，你的正义去了哪里？还有，先不说我是陵王正妃，还是皇上御赐三品第一夫人及瑜将军！左相你虽然贵为一人之下，可是在朝堂之上，我只不过是个嫌疑人，不是凶手，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夫人，或者是瑜将军。沈清歌这三个字，在场，算下来最多也只有四个人，包括我，你，没有资格！”
慕万年正要怒斥，却听慕芷苏沉声说道：“本宫念在你对皇上和蔓月国忠心耿耿，叫你一声妹妹，更是念在你是陵王的正妃，本宫向来都对你以礼相待，但是没想到，你居然盛气凌人到了连本宫与相爷也不放在眼里的地步，真是岂有此理！先不说你是不是杀害米贵人的真正凶手，单凭你蔑视本宫，本宫也可以将你治罪！”
“那就治啊，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对不起啊，我沈清歌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对自己不喜欢的人说好听的话，如果这就是罪的话，那我恐怕早就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了，在场最大的就是皇上了，清歌跟皇上说话，向来也是这样的语气，不过，皇上就是好，大人有大量，只有真正做大事的人，才能做到不计小节！”
在表扬了司徒宸的同时，还不忘狠狠的在慕芷苏的身上踩上一脚，真是痛快！
那些大臣眼见着清歌与皇后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最应该发言的人却始终一语不发的看着台下，慕芷苏转头委屈的看着司徒宸，她是认为这个时候司徒宸应该理所当然的站在他这边的。
“沈卿家，不得无礼。”
“是，皇上。”清歌将是字拖了很长的一个音，听起来倒更像是在跟司徒宸撒娇。
“皇上，臣妾听说当时沈夫人拘捕，还拿出了皇上随身携带的玉佩恐吓捕头，如果她真的心怀坦荡，为什么要拘捕呢？当着大庭广众，众多百姓的面前，拿着皇上的玉佩逃避府衙办事，而府衙原意也只是想请她回去调查，其实本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现在闹成这样，大家都在说，皇上有意偏袒行凶的真凶！皇上，此事看着是一件小事，或许，也确实是和沈夫人无关，但是，现在却是生生的将皇上牵扯了进来，臣妾才不得不紧张了些。”
“朕自然知道皇后的心意，只是，这块玉佩是朕亲手交给沈夫人的，为的也是让她行事可以方便些。”
行事方便？这四个字听起来简单，但是背后的深意到底是什么，诸位大臣还是吓得面色微微一变。
如今这沈清歌再立大功，抛开身受重伤，独自在羽都养伤的陵王，回京之后，更是连陵王府都未曾进去过一步，而是直接搬进来了金龙殿，光凭这一件事，就已经够让人想入非非得了，现在皇上的这一句，行事方便，想要让众人不要胡思乱想，恐怕也不容易啊。
慕芷苏不着痕迹的给了旁边的几位身居要位的妃嫔一眼，众妃嫔纷纷走到殿上跪下，“皇上，米贵人虽然惹怒了皇上，被打入冷宫，也是待罪之身，但是臣妾等姐妹都很了解米贵人的为人，她向来胆小怕事，又怎么会逃出皇宫这么大的胆子？再则，米贵人的家人全都在京城，她逃出去，她的家人会受到什么样的惩治，她心知肚明。她既然已经被皇上判了死刑，又何必多此一举让她的家人也背负上罪名？”
“是啊，皇上，不知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带走米贵人，想要利用这个时间来做别的事情呢？总之，米贵人根本就不会武功，要打伤宫里那么多的侍卫离开皇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皇上，米贵人逃离皇宫，甚至逃离了京城，都很成功，皇城内外的人都出动了去寻找米贵人的下落，但是都无功而返。臣妾心有疑惑，既然米贵人已经逃离了京城，只要她找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隐姓埋名，到时候，我们姐妹们再替她说说情，等到皇上这口气消了，或许，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说到底，米贵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理由逃出皇宫，祸连家人。更加没有必要在拼了命逃出去之后，又折回京城。有人看到米贵人在看到沈夫人的时候，便朝着她冲了过去，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便死在了夫人面前。
当时这件事最清楚的人是夫人，到底米贵人在逃出京城之后，还要冒险回来找夫人，是所为何事？还有，米贵人给夫人说的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是因为夫人对她言而无信？还是她们二位的关系已经好到米贵人在死之前，也要来见夫人一面的地步？”
清歌也不由得跟着点了点头，这司徒宸后宫的女人还真是厉害，这口才一个比一个了得，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当事人，就连她都要信了她的分析，确实，真的好像已经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嫌疑人了。
“是啊，皇上，此事因为涉及到皇上，牵连巨大，再加上瑜将军两次出征北吴，都大胜而回，在百姓的心目中，瑜将军已经是大将军最好的接班人之一，另外一位，当然是少将军。也就是说，沈家一家，在京城本来就倍受瞩目，他们有半点的行差踏错，都会被众人放大了来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事正好可以让百姓们看到，皇上你的公平不阿。”说话的，是站在慕万年旁边的一位大臣，看样子，官职还不低。
“若是朕说……是朕让沈夫人杀了米贵人的，又当如何？”
司徒宸的话一出，众人皆惊，自然，这里面也包括了沈清歌！
纵然沈清歌当时的表情只是一瞬间，很快就低下头故作镇定，但是这一瞬，还是让司徒宸尽收眼底，他的唇角轻轻扬了一下。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沈清歌，轻声说道：“沈夫人，是朕让你受委屈了。”
“皇上！”慕芷苏不依的喊道，“臣妾知道皇上你向来信任沈夫人，可是，现在我们说的是一件命案，而且，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要给百姓交待，如果拿皇上这句话去说，百姓如何信服，我等要如何信服？”
司徒宸淡淡的说道：“可是事实正是如此！米贵人所犯之罪，本是宫中禁忌，朕对这一切守口如瓶，米贵人逃出宫去之后，朕担心这件丑闻会被公之天下，便将此任务秘密交给了沈夫人替朕去寻人，找到之后，杀无赦！
朕当初念及她始终是朕的妃子，所以只是将她打入冷宫静思己过，没想到，米贵人三番四次求见朕，且丝毫没有半点的悔意，朕才会判她秋后处决。但是，朕没有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胆敢私逃出宫！至于你们说的，她是有同谋的，朕也认可，但是，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沈夫人，因为事发当时，沈夫人正与朕在一起！”
司徒宸的话更是让众人吓得不轻，尤其是沈万祖，这脸都绿了。
司徒宸继续轻笑着说道：“朕与沈夫人，只是在商谈上次东方弦一事，并无其它。”
沈万祖这才小心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