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栽赃又如何
“皇兄，沈清歌为人向来心直口快，如果她有什么得罪皇兄的地方，臣弟待她向你道歉……”
“你为什么要替她道歉？”司徒宸淡淡的打断司徒烨的话。
“臣弟只是认为，这件事疑点诸多，请皇兄给臣弟一些时间，臣弟定当全力以赴，找出这件事的真相。”
“这是你第二次主动向朕请旨，而这两次都与沈清歌有关，三皇弟，朕再问你一次，你是否喜欢上了沈清歌？你应该知道，我们才是亲兄弟，如果你当真喜欢，朕宁可为了你得罪卫王，负天下。”
司徒烨静静的看着司徒宸，皇兄将这句话扔出来，就是逼他否认，不禁苦涩的笑了笑，从头到尾，他都明白这个道理，怎么会将沈清歌逼到那么危险的地步？皇兄应该知道，他根本就不会承认的。
司徒烨退后两步，微微拱手，“臣弟所做之事，都是为了皇兄着想，西秦太子在我国境内出事，总要给对方一个交待的，到时候，就算真的开战，我们也能理直气壮。”
“好，难得皇弟你如此忠心，既然如此，朕便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为期，三日后，你便与西秦美人成亲，所有大婚事宜，朕自会让礼部的人安排妥当。”
司徒烨自动忽略掉这句话，只是轻声问道：“皇兄，那如果三日臣弟没有查出来，沈清歌当如何？”
“这已经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了，三皇弟，虽然朕是你的皇兄，但是，朕也是一国之君，有些事，不用三皇弟替朕操心。”司徒宸淡淡的转头看着司徒烨。
司徒烨自嘲的笑了笑，“臣弟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以前皇兄总是纵容臣弟，如今，连臣弟的婚事也替臣弟作主了，臣弟有劳皇兄操心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司徒宸冷冷的看着司徒烨的背影，李德走了进来，抬头看着他的样子，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
“就连你也觉得朕做错了？”
“奴才不敢质疑皇上的决定，只是，三皇子虽然向来不羁，但是奴才看得出来，他对皇上你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那也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朕的毒已经解了！”司徒宸冷冷的说道，“李德，你追随了三朝皇帝，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做骨肉相残，在皇位面前，哪有什么忠诚可言？陵王虽然向来故意疏远朝政，但是百姓却对他这个纨绔王爷交口称赞，这是何原因？需要朕向你解释么？他背着朕做过些什么，朕一清二楚。朕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李德微微拱手，“回皇上，奴才已经将沈小姐两次开过的药方拿去太医院问过，两次药方不同，但是这次的同样没有毒，太医说，这种药方对人体无害，也无宜，奴才也想不明白为何沈小姐要开出这样的药方来，或许，只是因为想要求见皇上想出来的法子，毕竟，沈小姐经常会出其不意。”
李德说完，见到司徒宸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些，轻声说道：“皇上，沈小姐在牢中求见。”
“你去回了她，朕很忙，没时间见她。”
李德顿了顿，继续说道：“皇上，沈大将军在殿外求见。”
司徒宸转头冷冷的看着他，“你跟了朕这么久，该不会连这等小事也要朕教你吧？”
“皇上，沈大将军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奴才听说因为沈小姐一事，沈大将军已经急病了，现在跪在殿外，如果此事宣扬开来……”
“宣扬开来，不也是沈万祖侍宠生骄，居然胆敢以军功要挟朕？你去告诉他，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沈清歌有没有杀人都好，朕自然会派人查个水落石出，无需他多说。”
李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声说道：“是。”说完，李德快速的走了出去。
“李公公，皇上怎么说，是不是肯见本将军了？咳咳……”
沈星曜赶紧轻轻的替沈万祖顺背。
李德面露难色，沈星曜自然看得出来，他将腰间的一个钱袋取下，交到李德的手里，“李公公，还要麻烦你帮我们多多照看。”
李德想要推回，却被沈星曜给挡了回来，他只得收下，为难的说道：“两位将军，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你们也知道，这次西秦太子出事一案，牵连甚广，皇上总是要给众人一个交待的，不可徇私。两位将军还请不要为难奴才。大将军，你身子抱恙，还请早些回去休息，这边如果一有什么消息，奴才自会第一时间去将军府通知。”
沈万祖还要再说什么，沈星曜赶紧说道：“那就有劳李公公了。”说完，扶着沈万祖走了。
沈万祖对着他低吼道：“你干什么要拉我走呢？就知道你一点也不心疼你小妹，清歌儿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明知道她是被人栽赃，你这个当哥哥的不去查，跟在我身后做什么？”
“爹，刚才李公公已经说了，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如果我们非要在这个时候向皇上求情，只怕，会更加对小妹不利。孩儿先送你回去，接着就立刻去查，放心，孩儿不会让小妹受委屈的。”
……
“王爷，我家公子不在府上，王爷请回。”
“别跟本王说这些屁话，他不在家能在哪儿？这不存心要躲着本王么？”
下人面露为难之色，“王爷，公子真的不在府上，奴才不敢有所欺瞒。”
“他在京城就本王一个朋友 ，本王倒要看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你去替本王告诉你家公子，他到底跟沈清歌说了些什么，为什么沈清歌要去见那个该死的完颜珀？不对，他已经死了！如果他今天晚上都不出现，那兄弟都没得做。”说完，司徒烨转身拂袖而去。
下人折身跑了回去，“公子，王爷已经打发走了，不过，看样子王爷根本就不相信公子你不在府上。其实这件事本来也跟公子无关，公子为何不出去向王爷解释清楚？”
“算了，他的性格我很清楚，现在跟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我只是没想到，沈小姐在他的心里，居然已经这么重了。”雪筑紫色的眸子里，有丝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司徒烨转身走出雪府，便干脆在台阶上坐着哪里也不去，反正想要看沈清歌，皇兄不让见，查案，整个碧波庭院都被皇兄的人给堵死了，他根本就不是存心想要让自己帮沈清歌翻案。现在雪筑就是唯一知道这件事原委的人，他就坐在这里等着，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永远都不出门了！
“陵王？”
“谁啊？没看到本王正在烦么？”
司徒烨抬眼，见到一抹淡紫色朝着他扑了过来，“王爷，真的是你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有些眼熟，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过，让他能觉得有些眼熟的，多是醉胭脂里的姑娘，于是挥了挥手，“本王今日没有心情寻欢作乐，哪凉快哪呆着去。”
“陵王！”紫衣女子双手往腰间一叉，“你莫要以为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我，我就会知难而退，我告诉你，我已经告诉所有人知道，我楚筝今世非你不嫁。”
“楚筝？”司徒烨眨了眨眼睛，总算是想起来这个女子是谁了，京城首富千金，“本王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楚筝说过的话，也绝对不会收回，况且，听说如今国库空虚，我爹正打算向朝廷捐一万万两，就凭这个嫁妆，我就一定能够如愿嫁给你的。”楚筝略抬了一些下巴，不服气的看着司徒烨。
“你当本王是青楼里的姑娘啊，花钱买……你刚才说什么？你爹要向朝廷捐钱一事可是真的？”
“当然，一万万两对我楚家来说，算不得什么！”
司徒烨伸手一把将楚筝搂了过来，“楚小姐，正好本王有些急事要跟你商量，你简直就是本王的及时雨。来来来，时间紧急，我们边走边说。”
……
司徒宸冷冷的看着清歌，“只要朕再多关你三日，你与朕之间的赌约便是你输了。”
“我没做过的事，我不怕，我相信我爹和我哥一定会想办法还我一个清白。”
“沈清歌，直到现在你还没有明白一个道理？跟朕赌，从最开始你就输了，只要朕不让你，你永远都不会赢。”司徒宸淡淡的说道，“朕说过，朕得不到的，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可以得到，完颜珀是，陵王也是！”
清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完颜珀是你杀的？”
“栽赃又如何？不过，朕可从来都没有说过，完颜珀是西秦太子，朕待他有如上宾，但是他确是死在你的身边，没有人证，物证，只要朕说你是凶手，你便是。沈清歌，一旦坐实了你杀人的事实，不仅你要人头落地，整个沈家都会受到你的牵连，只要你肯向朕低头，朕可保你沈家无事。”
清歌不解的看着司徒宸琉璃般的眸子，喃喃自语道：“你为了一己之私，可以不惜让两国之间大动干戈，何必？”说完，清歌不再说一句话，转身走到角落里，默默的看着地上。
落妍坐在她的床上，晃动着脚，轻笑道：“自古君王皆薄幸，除了先皇之外，男人，没有一个好人。”
“皇兄，沈清歌为人向来心直口快，如果她有什么得罪皇兄的地方，臣弟待她向你道歉……”
“你为什么要替她道歉？”司徒宸淡淡的打断司徒烨的话。
“臣弟只是认为，这件事疑点诸多，请皇兄给臣弟一些时间，臣弟定当全力以赴，找出这件事的真相。”
“这是你第二次主动向朕请旨，而这两次都与沈清歌有关，三皇弟，朕再问你一次，你是否喜欢上了沈清歌？你应该知道，我们才是亲兄弟，如果你当真喜欢，朕宁可为了你得罪卫王，负天下。”
司徒烨静静的看着司徒宸，皇兄将这句话扔出来，就是逼他否认，不禁苦涩的笑了笑，从头到尾，他都明白这个道理，怎么会将沈清歌逼到那么危险的地步？皇兄应该知道，他根本就不会承认的。
司徒烨退后两步，微微拱手，“臣弟所做之事，都是为了皇兄着想，西秦太子在我国境内出事，总要给对方一个交待的，到时候，就算真的开战，我们也能理直气壮。”
“好，难得皇弟你如此忠心，既然如此，朕便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为期，三日后，你便与西秦美人成亲，所有大婚事宜，朕自会让礼部的人安排妥当。”
司徒烨自动忽略掉这句话，只是轻声问道：“皇兄，那如果三日臣弟没有查出来，沈清歌当如何？”
“这已经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了，三皇弟，虽然朕是你的皇兄，但是，朕也是一国之君，有些事，不用三皇弟替朕操心。”司徒宸淡淡的转头看着司徒烨。
司徒烨自嘲的笑了笑，“臣弟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以前皇兄总是纵容臣弟，如今，连臣弟的婚事也替臣弟作主了，臣弟有劳皇兄操心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司徒宸冷冷的看着司徒烨的背影，李德走了进来，抬头看着他的样子，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
“就连你也觉得朕做错了？”
“奴才不敢质疑皇上的决定，只是，三皇子虽然向来不羁，但是奴才看得出来，他对皇上你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那也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朕的毒已经解了！”司徒宸冷冷的说道，“李德，你追随了三朝皇帝，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做骨肉相残，在皇位面前，哪有什么忠诚可言？陵王虽然向来故意疏远朝政，但是百姓却对他这个纨绔王爷交口称赞，这是何原因？需要朕向你解释么？他背着朕做过些什么，朕一清二楚。朕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李德微微拱手，“回皇上，奴才已经将沈小姐两次开过的药方拿去太医院问过，两次药方不同，但是这次的同样没有毒，太医说，这种药方对人体无害，也无宜，奴才也想不明白为何沈小姐要开出这样的药方来，或许，只是因为想要求见皇上想出来的法子，毕竟，沈小姐经常会出其不意。”
李德说完，见到司徒宸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些，轻声说道：“皇上，沈小姐在牢中求见。”
“你去回了她，朕很忙，没时间见她。”
李德顿了顿，继续说道：“皇上，沈大将军在殿外求见。”
司徒宸转头冷冷的看着他，“你跟了朕这么久，该不会连这等小事也要朕教你吧？”
“皇上，沈大将军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奴才听说因为沈小姐一事，沈大将军已经急病了，现在跪在殿外，如果此事宣扬开来……”
“宣扬开来，不也是沈万祖侍宠生骄，居然胆敢以军功要挟朕？你去告诉他，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沈清歌有没有杀人都好，朕自然会派人查个水落石出，无需他多说。”
李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声说道：“是。”说完，李德快速的走了出去。
“李公公，皇上怎么说，是不是肯见本将军了？咳咳……”
沈星曜赶紧轻轻的替沈万祖顺背。
李德面露难色，沈星曜自然看得出来，他将腰间的一个钱袋取下，交到李德的手里，“李公公，还要麻烦你帮我们多多照看。”
李德想要推回，却被沈星曜给挡了回来，他只得收下，为难的说道：“两位将军，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你们也知道，这次西秦太子出事一案，牵连甚广，皇上总是要给众人一个交待的，不可徇私。两位将军还请不要为难奴才。大将军，你身子抱恙，还请早些回去休息，这边如果一有什么消息，奴才自会第一时间去将军府通知。”
沈万祖还要再说什么，沈星曜赶紧说道：“那就有劳李公公了。”说完，扶着沈万祖走了。
沈万祖对着他低吼道：“你干什么要拉我走呢？就知道你一点也不心疼你小妹，清歌儿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明知道她是被人栽赃，你这个当哥哥的不去查，跟在我身后做什么？”
“爹，刚才李公公已经说了，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如果我们非要在这个时候向皇上求情，只怕，会更加对小妹不利。孩儿先送你回去，接着就立刻去查，放心，孩儿不会让小妹受委屈的。”
……
“王爷，我家公子不在府上，王爷请回。”
“别跟本王说这些屁话，他不在家能在哪儿？这不存心要躲着本王么？”
下人面露为难之色，“王爷，公子真的不在府上，奴才不敢有所欺瞒。”
“他在京城就本王一个朋友 ，本王倒要看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你去替本王告诉你家公子，他到底跟沈清歌说了些什么，为什么沈清歌要去见那个该死的完颜珀？不对，他已经死了！如果他今天晚上都不出现，那兄弟都没得做。”说完，司徒烨转身拂袖而去。
下人折身跑了回去，“公子，王爷已经打发走了，不过，看样子王爷根本就不相信公子你不在府上。其实这件事本来也跟公子无关，公子为何不出去向王爷解释清楚？”
“算了，他的性格我很清楚，现在跟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我只是没想到，沈小姐在他的心里，居然已经这么重了。”雪筑紫色的眸子里，有丝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司徒烨转身走出雪府，便干脆在台阶上坐着哪里也不去，反正想要看沈清歌，皇兄不让见，查案，整个碧波庭院都被皇兄的人给堵死了，他根本就不是存心想要让自己帮沈清歌翻案。现在雪筑就是唯一知道这件事原委的人，他就坐在这里等着，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永远都不出门了！
“陵王？”
“谁啊？没看到本王正在烦么？”
司徒烨抬眼，见到一抹淡紫色朝着他扑了过来，“王爷，真的是你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有些眼熟，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过，让他能觉得有些眼熟的，多是醉胭脂里的姑娘，于是挥了挥手，“本王今日没有心情寻欢作乐，哪凉快哪呆着去。”
“陵王！”紫衣女子双手往腰间一叉，“你莫要以为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我，我就会知难而退，我告诉你，我已经告诉所有人知道，我楚筝今世非你不嫁。”
“楚筝？”司徒烨眨了眨眼睛，总算是想起来这个女子是谁了，京城首富千金，“本王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楚筝说过的话，也绝对不会收回，况且，听说如今国库空虚，我爹正打算向朝廷捐一万万两，就凭这个嫁妆，我就一定能够如愿嫁给你的。”楚筝略抬了一些下巴，不服气的看着司徒烨。
“你当本王是青楼里的姑娘啊，花钱买……你刚才说什么？你爹要向朝廷捐钱一事可是真的？”
“当然，一万万两对我楚家来说，算不得什么！”
司徒烨伸手一把将楚筝搂了过来，“楚小姐，正好本王有些急事要跟你商量，你简直就是本王的及时雨。来来来，时间紧急，我们边走边说。”
……
司徒宸冷冷的看着清歌，“只要朕再多关你三日，你与朕之间的赌约便是你输了。”
“我没做过的事，我不怕，我相信我爹和我哥一定会想办法还我一个清白。”
“沈清歌，直到现在你还没有明白一个道理？跟朕赌，从最开始你就输了，只要朕不让你，你永远都不会赢。”司徒宸淡淡的说道，“朕说过，朕得不到的，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可以得到，完颜珀是，陵王也是！”
清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完颜珀是你杀的？”
“栽赃又如何？不过，朕可从来都没有说过，完颜珀是西秦太子，朕待他有如上宾，但是他确是死在你的身边，没有人证，物证，只要朕说你是凶手，你便是。沈清歌，一旦坐实了你杀人的事实，不仅你要人头落地，整个沈家都会受到你的牵连，只要你肯向朕低头，朕可保你沈家无事。”
清歌不解的看着司徒宸琉璃般的眸子，喃喃自语道：“你为了一己之私，可以不惜让两国之间大动干戈，何必？”说完，清歌不再说一句话，转身走到角落里，默默的看着地上。
落妍坐在她的床上，晃动着脚，轻笑道：“自古君王皆薄幸，除了先皇之外，男人，没有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