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永远的上风
一上马车，清歌便开始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葇若有些惊讶的声音：“越秋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清歌缓缓的睁开眼睛，轻声说道：“是我让越秋在这里候着的。”说完，在葇锦的帮助下，清歌下了马车，越秋看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清歌走到越秋的面前，接过越秋递过来的东西，轻声说道：“去做你的事。”
“是，小姐。”越秋拱手作了一揖后，转头对着葇锦姐妹二人说道，“好好保护小姐。”便离开了。
清歌强打起精神，葇锦前去叫门，一会儿时间，清歌便已经坐在卫王府的客厅之中。
司徒索走了进来，清歌转头淡淡的扫了一眼，葇锦便与葇若走了出去，司徒索见状，也摒退了身边的下人。
“不知沈小姐今日来找本王又有什么事呢？”
清歌冷冷一笑，“你放心，一般的情况下，我是根本连这个方向都不想来的。卫王，今天我来是向你讨一份东西，是你欠我的。”
“休书？”司徒索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惊讶，扬唇一笑，“沈小姐上次应该就已经听皇兄说过了，是皇兄不答应，而不是本王反悔。”
“你有办法的。”清歌轻轻一笑，“今天我来，也没打算空着手来，特地给卫王你带来了一样东西。说来也巧了，九公主出事当晚，我在皇上的身上闻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味道，你也知道，我没有别的兴趣，就是对毒特别的有研究，一时兴趣大发，便向人打听了一下皇上刚刚是从哪里过来的，后来才知道，原来皇上刚刚去看过米贵人。在九公主出事当晚，皇上刚刚翻了米贵人的牌子。所以呢，我又一时无聊，便让人去米贵人的房里找到了这样东西。”清歌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司徒索的面前。 “这包粉末应该不用我说，卫王你应该认识的吧？”
“沈小姐，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这包东西，本王从未见过。沈小姐专程拿这包东西来给本王看，不知道有什么用意呢？”
“卫王没有见过？”清歌故作惊讶的看着司徒索，“这样啊？不知道如果我把这些东西交给皇上，这顺腾摸瓜会不会查到什么不该查的人呢？”
“你在威胁本王？”
“是啊，摆明了就是威胁啊！你现在才看出来？如果我想弄死你，直接把这东西交给皇上，你应该知道，皇上对于我认识毒的经验，很相信的，是吧？”清歌若有所思的看着司徒索，“我们之间，有一个人将会永远的站在上风，就是因为你永远都抓不到我的把柄。大不了就是弄些风言风语，指明我沈清歌是一个无耻的水性扬花的女人，但是，那又怎么样，我头不会掉，可是卫王就不同了，卫王所作的事，可都是大手笔啊。”
“如果你这么肯定，大可将这些东西交给皇上，然后向皇上领功，当时你也不会被完颜珀逼成那副模样了。”司徒索嘲讽的冷笑道。
清歌咧唇一笑：“卫王，千万要记住一件事，永远都不要自以为有多了解我，然后替我说话。首先，交给皇上，对我没有什么好处，你做你的，我做我的。第二，完颜珀什么时候逼到我了？你觉得皇上真的会把我嫁给完颜珀？就算他肯，你当文武百官都是死人啊？好了，我跟你也没有那么多的废话可说，赶紧写下休书交给我，不用那么麻烦再走皇上那一关了。”
司徒索冷冷一笑，转身走到书案前，挥笔写下休书：“你当真以为拿了这纸休书，你便可以跟三皇弟在一起了？不仅是三皇弟，包括本王在内，最后都不可能跟你修成正果。你刚才也已经说了，皇上哪会那么轻易就放手？识实务者为俊杰，你更应该懂得良禽择木而栖，而现在，正是你选择的好时机。”
“谁让我姓沈呢？我们沈家誓死保家卫国，捍卫皇上的江山，有本事的，就来拿啊。”清歌从司徒索的手里接过休书，随手交给葇锦，转头看着司徒索说道，“休书在我手上，我想多久公布就多久公布，你最好不要惹我不开心。还有，这包东西还你，最好不要再玩这些小动作，我最近可是很忙的。”
清歌转身走了出去，司徒索愤然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在地上。
葇锦扶着清歌上了马车之后，这才轻声问道：“小姐，你刚才交给卫王的那包东西，究竟是什么呀？”
“一种用来催情的药，至于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那鸬妃倒了之后，慕芷苏身边没有可用之人，而这包东西放在她那里太过危险，所以，她便想办法将这东西交给米贵人，而米贵人一心想要借助鸬妃的势力，接近皇后，可以得到皇上的宠幸，现在可以得到慕芷苏直接的馈赠，她当然乐于接受。”
“意思是说，皇后将这药粉交给米贵人，是希望帮到米贵人得到皇上的宠幸，而这样，米贵人既有把柄在她手上，又可为她所用，一举两得？”
清歌淡淡的点了点头。
葇若低呼一声，“其实有时候想想，皇上真的很可怜，那些女人为了争宠，根本就不顾他的身体受不受得了。虽然小姐已经替皇上解了毒，可是未必不会因为另外的毒性，引发以前的旧疾，她们虽是争宠，却也是在推皇上去死。”随后，葇若啧啧连声，“看来，皇上也并非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风光。怪不得我家小姐打死也不肯进宫呢，看来，皇上真的要死了这条心了。”
葇锦瞪了她一眼，葇若赶紧低着头，轻声说道：“小姐，奴婢一时口快，请小姐不要怪罪。”
“你说的也是实情，我为什么要怪你？但是这些话我们知道就好了，不要传了出去，否则，谁也保不住你们。”
葇若赶紧点头。
“那小姐，皇上那边……”
“无论我和他之间有什么矛盾都好，他始终是皇帝，既然我能够救他一次，就能救他第二次。而且，我刚才所作的一切，都已经是正式向司徒索宣战了，在这个时候，皇上更加不能有事。”
“小姐为什么不直接向皇上说出卫王与皇后之间的勾结？”
清歌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慕芷苏在皇上心里，那可是有着初恋情结的人，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陪他一起走过最寂寞童年的姑娘居然是个蛇蝎美人。再则，以皇上的疑心，一定会对司徒索严加防范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刚才去过卫王府的事，皇上应该已经知道了。皇上身边的那些暗卫，不可小觑，你们一定要多加提防，我不喜欢被人监视。”
“是，小姐。”
清歌掀开帘子，看了看天色，“我们回吧。”
虽然已经解毒，但身子却经过了一番不小的折腾，现在只觉得疲惫不堪。
葇若轻声说道：“不知道九公主现在怎么样了？按理说，小姐比她后中毒都已经醒了，九公主也应该醒了才是啊。”始终服侍过九公主一段时间，再加上她们几人的年纪相仿，葇若对那个没有一点架子的九公主很有好感。
清歌只是轻轻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虽然她的医术不怎么样，但是九公主是真睡还是假睡，她还是分得清的，所以刚才才会跟绮绿吩咐，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九公主，包括那些太医。
让越秋去保护九公主，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现在也想不到那么远去了，一切，都要看所有人的造化。
清歌刚刚回到大将军府，就见沉香站在门口，远远的就朝着马车跑了过来，葇锦赶紧命人停下马车，沉香在马车外急声说道：“小姐，府里出事了。”
清歌心里一紧，低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但是现在陵王与李炎将军都在府上跟大将军在书房里密谈。”
“李炎也来了？”清歌对于这个人的到来倒是有些意外，当初去营救老爹的时候，李炎是军中副帅，但是他并非沈家军的人，说的直白点，大家都只不过是在朝为官，替皇上效命的而已。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次的巧合，她和李炎估计这辈子都见不上一面。而老爹跟他也没有好到有要紧事能够到了关门密谈的地步啊。“沉香，随我去书房，你们先下去候着。”
“是，小姐。”
清歌大步朝着书房跑去，沉香赶紧跟上她，“小姐，你跑慢些，你的身子才刚刚好些。”
“我心里有数。”清歌沉声说道，眼神微沉，现在能够让老爹这么担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有关北吴和西秦潜伏在城外的军队，如果西秦退兵，北吴还不肯走，就一定需要谨慎。
两人偷偷的绕到书房后面，沉香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姐，为什么我们不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你觉得我老爹会在这个时候让我参与他们的谈话吗？上次一战，已经给我们家带来很多的麻烦了，而且，我现在自身难保，老爹肯定不会答应的。”
沉香立刻了然的点了点头。
一上马车，清歌便开始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葇若有些惊讶的声音：“越秋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清歌缓缓的睁开眼睛，轻声说道：“是我让越秋在这里候着的。”说完，在葇锦的帮助下，清歌下了马车，越秋看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清歌走到越秋的面前，接过越秋递过来的东西，轻声说道：“去做你的事。”
“是，小姐。”越秋拱手作了一揖后，转头对着葇锦姐妹二人说道，“好好保护小姐。”便离开了。
清歌强打起精神，葇锦前去叫门，一会儿时间，清歌便已经坐在卫王府的客厅之中。
司徒索走了进来，清歌转头淡淡的扫了一眼，葇锦便与葇若走了出去，司徒索见状，也摒退了身边的下人。
“不知沈小姐今日来找本王又有什么事呢？”
清歌冷冷一笑，“你放心，一般的情况下，我是根本连这个方向都不想来的。卫王，今天我来是向你讨一份东西，是你欠我的。”
“休书？”司徒索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惊讶，扬唇一笑，“沈小姐上次应该就已经听皇兄说过了，是皇兄不答应，而不是本王反悔。”
“你有办法的。”清歌轻轻一笑，“今天我来，也没打算空着手来，特地给卫王你带来了一样东西。说来也巧了，九公主出事当晚，我在皇上的身上闻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味道，你也知道，我没有别的兴趣，就是对毒特别的有研究，一时兴趣大发，便向人打听了一下皇上刚刚是从哪里过来的，后来才知道，原来皇上刚刚去看过米贵人。在九公主出事当晚，皇上刚刚翻了米贵人的牌子。所以呢，我又一时无聊，便让人去米贵人的房里找到了这样东西。”清歌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司徒索的面前。 “这包粉末应该不用我说，卫王你应该认识的吧？”
“沈小姐，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这包东西，本王从未见过。沈小姐专程拿这包东西来给本王看，不知道有什么用意呢？”
“卫王没有见过？”清歌故作惊讶的看着司徒索，“这样啊？不知道如果我把这些东西交给皇上，这顺腾摸瓜会不会查到什么不该查的人呢？”
“你在威胁本王？”
“是啊，摆明了就是威胁啊！你现在才看出来？如果我想弄死你，直接把这东西交给皇上，你应该知道，皇上对于我认识毒的经验，很相信的，是吧？”清歌若有所思的看着司徒索，“我们之间，有一个人将会永远的站在上风，就是因为你永远都抓不到我的把柄。大不了就是弄些风言风语，指明我沈清歌是一个无耻的水性扬花的女人，但是，那又怎么样，我头不会掉，可是卫王就不同了，卫王所作的事，可都是大手笔啊。”
“如果你这么肯定，大可将这些东西交给皇上，然后向皇上领功，当时你也不会被完颜珀逼成那副模样了。”司徒索嘲讽的冷笑道。
清歌咧唇一笑：“卫王，千万要记住一件事，永远都不要自以为有多了解我，然后替我说话。首先，交给皇上，对我没有什么好处，你做你的，我做我的。第二，完颜珀什么时候逼到我了？你觉得皇上真的会把我嫁给完颜珀？就算他肯，你当文武百官都是死人啊？好了，我跟你也没有那么多的废话可说，赶紧写下休书交给我，不用那么麻烦再走皇上那一关了。”
司徒索冷冷一笑，转身走到书案前，挥笔写下休书：“你当真以为拿了这纸休书，你便可以跟三皇弟在一起了？不仅是三皇弟，包括本王在内，最后都不可能跟你修成正果。你刚才也已经说了，皇上哪会那么轻易就放手？识实务者为俊杰，你更应该懂得良禽择木而栖，而现在，正是你选择的好时机。”
“谁让我姓沈呢？我们沈家誓死保家卫国，捍卫皇上的江山，有本事的，就来拿啊。”清歌从司徒索的手里接过休书，随手交给葇锦，转头看着司徒索说道，“休书在我手上，我想多久公布就多久公布，你最好不要惹我不开心。还有，这包东西还你，最好不要再玩这些小动作，我最近可是很忙的。”
清歌转身走了出去，司徒索愤然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在地上。
葇锦扶着清歌上了马车之后，这才轻声问道：“小姐，你刚才交给卫王的那包东西，究竟是什么呀？”
“一种用来催情的药，至于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那鸬妃倒了之后，慕芷苏身边没有可用之人，而这包东西放在她那里太过危险，所以，她便想办法将这东西交给米贵人，而米贵人一心想要借助鸬妃的势力，接近皇后，可以得到皇上的宠幸，现在可以得到慕芷苏直接的馈赠，她当然乐于接受。”
“意思是说，皇后将这药粉交给米贵人，是希望帮到米贵人得到皇上的宠幸，而这样，米贵人既有把柄在她手上，又可为她所用，一举两得？”
清歌淡淡的点了点头。
葇若低呼一声，“其实有时候想想，皇上真的很可怜，那些女人为了争宠，根本就不顾他的身体受不受得了。虽然小姐已经替皇上解了毒，可是未必不会因为另外的毒性，引发以前的旧疾，她们虽是争宠，却也是在推皇上去死。”随后，葇若啧啧连声，“看来，皇上也并非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风光。怪不得我家小姐打死也不肯进宫呢，看来，皇上真的要死了这条心了。”
葇锦瞪了她一眼，葇若赶紧低着头，轻声说道：“小姐，奴婢一时口快，请小姐不要怪罪。”
“你说的也是实情，我为什么要怪你？但是这些话我们知道就好了，不要传了出去，否则，谁也保不住你们。”
葇若赶紧点头。
“那小姐，皇上那边……”
“无论我和他之间有什么矛盾都好，他始终是皇帝，既然我能够救他一次，就能救他第二次。而且，我刚才所作的一切，都已经是正式向司徒索宣战了，在这个时候，皇上更加不能有事。”
“小姐为什么不直接向皇上说出卫王与皇后之间的勾结？”
清歌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慕芷苏在皇上心里，那可是有着初恋情结的人，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陪他一起走过最寂寞童年的姑娘居然是个蛇蝎美人。再则，以皇上的疑心，一定会对司徒索严加防范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刚才去过卫王府的事，皇上应该已经知道了。皇上身边的那些暗卫，不可小觑，你们一定要多加提防，我不喜欢被人监视。”
“是，小姐。”
清歌掀开帘子，看了看天色，“我们回吧。”
虽然已经解毒，但身子却经过了一番不小的折腾，现在只觉得疲惫不堪。
葇若轻声说道：“不知道九公主现在怎么样了？按理说，小姐比她后中毒都已经醒了，九公主也应该醒了才是啊。”始终服侍过九公主一段时间，再加上她们几人的年纪相仿，葇若对那个没有一点架子的九公主很有好感。
清歌只是轻轻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虽然她的医术不怎么样，但是九公主是真睡还是假睡，她还是分得清的，所以刚才才会跟绮绿吩咐，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九公主，包括那些太医。
让越秋去保护九公主，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现在也想不到那么远去了，一切，都要看所有人的造化。
清歌刚刚回到大将军府，就见沉香站在门口，远远的就朝着马车跑了过来，葇锦赶紧命人停下马车，沉香在马车外急声说道：“小姐，府里出事了。”
清歌心里一紧，低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但是现在陵王与李炎将军都在府上跟大将军在书房里密谈。”
“李炎也来了？”清歌对于这个人的到来倒是有些意外，当初去营救老爹的时候，李炎是军中副帅，但是他并非沈家军的人，说的直白点，大家都只不过是在朝为官，替皇上效命的而已。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次的巧合，她和李炎估计这辈子都见不上一面。而老爹跟他也没有好到有要紧事能够到了关门密谈的地步啊。“沉香，随我去书房，你们先下去候着。”
“是，小姐。”
清歌大步朝着书房跑去，沉香赶紧跟上她，“小姐，你跑慢些，你的身子才刚刚好些。”
“我心里有数。”清歌沉声说道，眼神微沉，现在能够让老爹这么担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有关北吴和西秦潜伏在城外的军队，如果西秦退兵，北吴还不肯走，就一定需要谨慎。
两人偷偷的绕到书房后面，沉香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姐，为什么我们不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你觉得我老爹会在这个时候让我参与他们的谈话吗？上次一战，已经给我们家带来很多的麻烦了，而且，我现在自身难保，老爹肯定不会答应的。”
沉香立刻了然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