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虽信佛，却心向恶
不管蓦昭昭怎么想，蓦娉婷还是一口气把话全说了出来，现如今她要离开了，断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受欺负，等她一旦在岭祁站稳脚了，自然会把人接过去。
“这么说，你们当年是知道的，但是谁都没有说咯？”蓦昭昭看着蓦娉婷，似笑非笑的开口。
蓦娉婷被蓦昭昭问的瞬间哑口无言。
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我以后不会再和你的争什么了，真的，我只希望你能够不要和我娘亲计较。”蓦娉婷看着蓦昭昭，眼中带着祈求。
现在蓦昭昭也已经和司空魇在一起了，楼夙那边也没有任何可能了，她和蓦昭昭是真的再没有任何恩怨了。
“你其实不是去蕴岭山吧。”蓦昭昭看着蓦娉婷这么着急的模样，若有所思的缓声开口。
蓦娉婷面色一变，随即很快掩饰过去：“郡主说笑了，我此番去蕴岭山的确是为了祈福，祈福家人平安。”
看着这般模样的蓦娉婷，蓦昭昭只觉得瞬间没有了兴趣。
蓦娉婷和苏氏，不过是两个被当枪使的倒霉蛋而已，就苏氏那狐假虎威的气势，确实也不像是敢做什么大事的人。
所有答案，等她今晚行动，便会明了。
“你走吧。但愿你的选择是对的，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娘亲做什么，她现在已经得到惩罚了。”蓦昭昭微微颔首，冷声开口。
她虽然不会对苏氏做什么，但不代表刘氏会一直忍耐着，杀子之仇刘氏怎么可能忍得下去呢……
蓦娉婷一听蓦昭昭的话，愕然的看着蓦昭昭。
从来没有想过，蓦昭昭竟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思，那绿意竟然是她的人？
“原本是想要弄得你们一无所有的，不过看来你也就那样了，好好过吧。”看着蓦娉婷一脸愕然的模样，蓦昭昭缓声开口。
“对不起。”蓦娉婷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身，看着蓦昭昭轻声开口。
对不起，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真的对不起。
蓦昭昭听着蓦娉婷这一声对不起，心中微微叹气，这大抵就是前身最想要听到的一句话，但现如今这句话来的太容易了。
前身大抵永远想不到，她所遭受的这一切痛苦，并不是苏氏母女赐给她的，而是她幼时，总是跑去蓦府佛堂的小矮墙下面，那个念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的女人所赐给她的。
那女人念着佛经，却一心向恶。
年幼的蓦昭昭不知道，还以为那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这么想着，蓦昭昭也忍不住叹气，也好，前身永远都不用知道这些，前身是个太单纯的人，和她不一样。
她见过这世间太多的恶，也做了太多的恶，是个注定要下地狱的人。
所以这些阴谋和仇怨，由她来终结就好。
前身只要记得年幼的小矮墙，和那小小的柿饼就好。
那柿饼上的砒霜，她记着就可以。
“小姐，您……”琉儿有些不明白，为何蓦昭昭竟然就这么轻易原谅了蓦娉婷。
毕竟这些人，都是害的她身处他乡，饱经风霜的人。
“她们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再者，她们做的恶，自有人会去收拾。”蓦昭昭缓声开口。
她虽不会再和蓦娉婷母女计较太多，但苏氏也不是一个干净的人，她手中也握着别人的性命，这些自然会有去找她算账。
琉儿似懂非懂的看着蓦昭昭，难道真正害了小姐的是其他人？
蓦昭昭没有说话，了解这一切内幕的冬寒也没有说话。
“冬寒，派个人跟着蓦娉婷，看看她要去哪里，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蓦昭昭思忖了一会儿，这才缓声开口。
若是就这么死在外面了，那就真的挺没意思了。
她是很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让蓦娉婷改变的这么彻底。
到了晚上，蓦昭昭睡下后，琉儿和冬寒也就离开了，佟笙这才现身，看着蓦昭昭的睡颜轻轻叹气。
站了很久，明明隔得很近，但却没有办法伸手去触碰她。
他没有资格，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
过了许久，佟笙消失在蓦昭昭的房间中，等到佟笙的气息已经消失了，蓦昭昭这才睁开眼睛。
没有动，面色淡淡，墨黑的眸子中，没有任何情绪。
这次佟笙回来，她就知道有些不一样了，特别是他在说头发的时候，曾经的佟笙有多抵触那头发，她最清楚不过。
现下的佟笙，既是佟笙，也不是佟笙……
起身，离开房间，不过是眨眼的时间。
蓦昭昭才走出屋子，冬寒就已经现身。
“主子，属下和您一起。”
蓦昭昭点头，两人快速消失在庭院中，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蓦家祠堂。
“阵法。”蓦昭昭凝视着祠堂里的各种摆放，音色淡淡的开口。
“看着我的步伐，跟着我。”看了冬寒一眼，蓦昭昭已经率先步入了祠堂。
冬寒跟着蓦昭昭，看着蓦昭昭的脚落在哪，她也跟着落在哪。
直到来到祠堂门口，蓦昭昭额头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真是，这身子真的不赶紧去到扶风，还真的越来越虚弱了……”
冬寒听着蓦昭昭的话，心中也是一阵心酸。
如果早早知道主子的身份，或许她也有办法阻止现在的情况发生。
蓦昭昭刚想要推开祠堂的门，冬寒却一把拉住了蓦昭昭的手。
“主子，推开这门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声音有些生涩，冬寒看着蓦昭昭轻声开口。
眸中带着淡淡的水光。
蓦昭昭看着这么坚强的一个人，却因为她而眼中含泪，不禁抿了抿唇，偏头看了祠堂一眼：“哪里还有什么回头路。”
她所要的真相，所要的身世，大抵都藏在这祠堂中。
冬寒松开手：“我就在此等候主子。”
蓦昭昭点点头，双手用力，祠堂的门就轰然打开，岁月累积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
这祠堂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看着蓦昭昭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祠堂中，冬寒深深吸气，深深突吐气，心中却越来越担忧。
她已经很接近真相了，那会儿，她和琉儿都还身在家族，知道一些细枝末节，却没有想到，这些细枝末节中的主要人物，会在十年后，劈开了荆棘牢笼，给了她们生路。
不管蓦昭昭怎么想，蓦娉婷还是一口气把话全说了出来，现如今她要离开了，断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受欺负，等她一旦在岭祁站稳脚了，自然会把人接过去。
“这么说，你们当年是知道的，但是谁都没有说咯？”蓦昭昭看着蓦娉婷，似笑非笑的开口。
蓦娉婷被蓦昭昭问的瞬间哑口无言。
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我以后不会再和你的争什么了，真的，我只希望你能够不要和我娘亲计较。”蓦娉婷看着蓦昭昭，眼中带着祈求。
现在蓦昭昭也已经和司空魇在一起了，楼夙那边也没有任何可能了，她和蓦昭昭是真的再没有任何恩怨了。
“你其实不是去蕴岭山吧。”蓦昭昭看着蓦娉婷这么着急的模样，若有所思的缓声开口。
蓦娉婷面色一变，随即很快掩饰过去：“郡主说笑了，我此番去蕴岭山的确是为了祈福，祈福家人平安。”
看着这般模样的蓦娉婷，蓦昭昭只觉得瞬间没有了兴趣。
蓦娉婷和苏氏，不过是两个被当枪使的倒霉蛋而已，就苏氏那狐假虎威的气势，确实也不像是敢做什么大事的人。
所有答案，等她今晚行动，便会明了。
“你走吧。但愿你的选择是对的，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娘亲做什么，她现在已经得到惩罚了。”蓦昭昭微微颔首，冷声开口。
她虽然不会对苏氏做什么，但不代表刘氏会一直忍耐着，杀子之仇刘氏怎么可能忍得下去呢……
蓦娉婷一听蓦昭昭的话，愕然的看着蓦昭昭。
从来没有想过，蓦昭昭竟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思，那绿意竟然是她的人？
“原本是想要弄得你们一无所有的，不过看来你也就那样了，好好过吧。”看着蓦娉婷一脸愕然的模样，蓦昭昭缓声开口。
“对不起。”蓦娉婷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身，看着蓦昭昭轻声开口。
对不起，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真的对不起。
蓦昭昭听着蓦娉婷这一声对不起，心中微微叹气，这大抵就是前身最想要听到的一句话，但现如今这句话来的太容易了。
前身大抵永远想不到，她所遭受的这一切痛苦，并不是苏氏母女赐给她的，而是她幼时，总是跑去蓦府佛堂的小矮墙下面，那个念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的女人所赐给她的。
那女人念着佛经，却一心向恶。
年幼的蓦昭昭不知道，还以为那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这么想着，蓦昭昭也忍不住叹气，也好，前身永远都不用知道这些，前身是个太单纯的人，和她不一样。
她见过这世间太多的恶，也做了太多的恶，是个注定要下地狱的人。
所以这些阴谋和仇怨，由她来终结就好。
前身只要记得年幼的小矮墙，和那小小的柿饼就好。
那柿饼上的砒霜，她记着就可以。
“小姐，您……”琉儿有些不明白，为何蓦昭昭竟然就这么轻易原谅了蓦娉婷。
毕竟这些人，都是害的她身处他乡，饱经风霜的人。
“她们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再者，她们做的恶，自有人会去收拾。”蓦昭昭缓声开口。
她虽不会再和蓦娉婷母女计较太多，但苏氏也不是一个干净的人，她手中也握着别人的性命，这些自然会有去找她算账。
琉儿似懂非懂的看着蓦昭昭，难道真正害了小姐的是其他人？
蓦昭昭没有说话，了解这一切内幕的冬寒也没有说话。
“冬寒，派个人跟着蓦娉婷，看看她要去哪里，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蓦昭昭思忖了一会儿，这才缓声开口。
若是就这么死在外面了，那就真的挺没意思了。
她是很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让蓦娉婷改变的这么彻底。
到了晚上，蓦昭昭睡下后，琉儿和冬寒也就离开了，佟笙这才现身，看着蓦昭昭的睡颜轻轻叹气。
站了很久，明明隔得很近，但却没有办法伸手去触碰她。
他没有资格，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
过了许久，佟笙消失在蓦昭昭的房间中，等到佟笙的气息已经消失了，蓦昭昭这才睁开眼睛。
没有动，面色淡淡，墨黑的眸子中，没有任何情绪。
这次佟笙回来，她就知道有些不一样了，特别是他在说头发的时候，曾经的佟笙有多抵触那头发，她最清楚不过。
现下的佟笙，既是佟笙，也不是佟笙……
起身，离开房间，不过是眨眼的时间。
蓦昭昭才走出屋子，冬寒就已经现身。
“主子，属下和您一起。”
蓦昭昭点头，两人快速消失在庭院中，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蓦家祠堂。
“阵法。”蓦昭昭凝视着祠堂里的各种摆放，音色淡淡的开口。
“看着我的步伐，跟着我。”看了冬寒一眼，蓦昭昭已经率先步入了祠堂。
冬寒跟着蓦昭昭，看着蓦昭昭的脚落在哪，她也跟着落在哪。
直到来到祠堂门口，蓦昭昭额头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真是，这身子真的不赶紧去到扶风，还真的越来越虚弱了……”
冬寒听着蓦昭昭的话，心中也是一阵心酸。
如果早早知道主子的身份，或许她也有办法阻止现在的情况发生。
蓦昭昭刚想要推开祠堂的门，冬寒却一把拉住了蓦昭昭的手。
“主子，推开这门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声音有些生涩，冬寒看着蓦昭昭轻声开口。
眸中带着淡淡的水光。
蓦昭昭看着这么坚强的一个人，却因为她而眼中含泪，不禁抿了抿唇，偏头看了祠堂一眼：“哪里还有什么回头路。”
她所要的真相，所要的身世，大抵都藏在这祠堂中。
冬寒松开手：“我就在此等候主子。”
蓦昭昭点点头，双手用力，祠堂的门就轰然打开，岁月累积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
这祠堂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看着蓦昭昭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祠堂中，冬寒深深吸气，深深突吐气，心中却越来越担忧。
她已经很接近真相了，那会儿，她和琉儿都还身在家族，知道一些细枝末节，却没有想到，这些细枝末节中的主要人物，会在十年后，劈开了荆棘牢笼，给了她们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