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就有人掌了灯,南宫离牵着慕雪悠闲的走。
    到了房间之后,已经有了备好了沐浴的水,里面还撒上了草药,现在这夏天山顶的蚊虫不少,草药是用来驱除蚊虫的,且味道也好闻。
    一块儿洗了个澡,再清清爽爽的套好衣服去用膳,然后就着微凉的风,两个人绕着回廊散散步,再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慕雪今儿爬了一下午的山,累的腿脚酸软,此刻南宫离正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面上,给她捏腿,松松胫骨。
    他的手法很好,舒服的慕雪直哼哼。
    又好像是那熏香有安神的效果,再加之慕雪今儿累的很了,在他的手上她很快就睡着了。
    她睡着了之后,南宫离给她的肚皮上面盖了个丝滑的毯子,吹灭了房内的灯,便走了出去。
    南宫离的身体素质很好,又有武功在身,爬个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所以他现在一丁点都不乏,这半夜的空档,往方丈的禅房去了。
    似乎是算定了晚上会有人过来拜访,一禅方丈的禅房之内依旧灯火通明。
    此刻睡着的慕雪可能压根就不知道这男人比她还要提前去拜访一禅方丈,他问清了一些本不该属于他的事情。
    谁都不知道他和方丈聊了些什么,在临走之前道了一句方丈身体不适,明天就不要再见客了。
    客..
    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慕雪。
    他今夜已经来拜访过了,此刻他所说的这个见客,自然指的就是慕雪了。
    他不要方丈见慕雪...
    一禅方丈老僧入定,听到这话只眯着眼睛笑,并不做任何的应答。
    这方丈已经一把年纪了,给人垂垂老矣的姿态,好像随时都要仙逝一样。
    南宫离也不逼他应下,丢下了这句话之后便从禅房之内出来了、
    在回慕雪所住的房间之前,还吩咐了任何人不许将自己半夜来找过方丈的事情告诉慕雪。
    南宫离再回来的时候,慕雪依旧在榻上安枕,腰间还缠着南宫离先前给她盖的毯子,睡的四仰八叉。
    房内只有一盏不太明亮的烛火在摇曳着,南宫离缓步的往榻边去,默不作声的坐在床沿边上,见她睡相难看,他眼底闪烁着柔情蜜意,旋即脱了鞋袜往床上挤了挤,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再一个用力便将人给捞到了怀里来。
    慕雪意识朦胧的醒来,往他的怀里钻了钻,这种依赖和安全感给南宫离一个舒心又满足的感觉。
    或许是记得心中有事,慕雪第二天醒的还算早,整个国寺还被笼罩在雾水之中。
    她起床的时候扰了他,他长臂一捞把她扯了回来:“再陪我睡会儿....”
    他的声音软软的,不似清醒之时来的干爽,还带着一股撒娇的味道在其中。
    慕雪安慰性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乖,自己睡,我得起来了....”
    他道:“亲一下,亲一下就让你去...”
    慕雪当他是依赖,当他是闹脾气,满足了他的小要求。
    此刻正在穿着鞋袜的慕雪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昨夜到底做了什么,所以慕雪洗漱完毕连早膳都没有用的去见方丈之时却被拒之门外的时候,慕雪整个人都是懵的。。
    此刻东边的太阳已经冉冉升起,带着初晨的温柔,打在慕雪的长发之上。
    “为什么?你可有听错,为什么方丈不见我?”
    守门的小沙弥很尽职:“没听错,不过师尊知道皇后娘娘您一早会过来寻他,留了书信让我转交给您、”
    见不到人,有书信也是好的。
    慕雪连忙接过这人递过来的书信,但是上面并没有字,只是一幅画。
    是一个悬崖,崖边插着一个指示牌,上面写着往生崖,而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这...”
    慕雪有点不懂,预备要多问些什么的时候,但是此刻的南宫离已经寻了过来,他看到大门紧闭的时候他满意的勾了唇角,心想着这个小东西便是一辈子都从自己的身边逃不开了。
    慕雪纵爱他入骨,不走的可能性达到了99.99%,但是他依旧怕那的0.01%的可能。
    像是一个宽阔的平面之上找个点,可能性虽然极小,但是也不是不可能。
    “小雪儿,怎么了??”
    明明他什么都知道,却能无辜的问她怎么了、
    慕雪拧着眉,看着这紧闭的房门,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她瞧着他,目前还没有恶意的去怀疑他,只是默不作声的将书信给收好了,南宫离也瞧见了她手上的书信,眼底闪过失了策的光,他以为方丈明着不见她但是背地里面却给她写信说了内容。
    他伸手,意思很明显了,是让慕雪把书信给他看看的意思。
    若说方才没有怀疑他,但是他的这个动作让她有些怀疑了。
    他过来的时候没有问她有没有见过方丈,也没有问她有没有问方丈什么东西,注意力却全都在这封信上面。
    慕雪假装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只是将书信快速的踹在了怀里,然后将自己的手搭上了他伸过来的手,扯着他往别处走:“走吧。”
    南宫离不好明显的说,只能跟着慕雪走了。
    今天一整天,南宫离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在怀疑自己,所以一整天两个人都在装糊涂。
    慕雪强压着心底的不悦,为了证实自己心底的猜测,她说太热,想要沐浴了。
    她将那叠好的书信就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后自己去了隔间里面沐浴。
    南宫离一直跟在她的身侧,亲眼瞧见她进去沐浴了,他也没有轻易就动手,隔着镂空的屏风,他瞧见她脱了衣服,确认她是真的要洗澡的时候才动手拿那封叠好的信。
    时间算起来有些紧,为了能够抓他个现行,慕雪脱完了衣服之后都来不及穿,随意的扯过一个外套披上了之后便惦着脚尖跑到了外间,也真就看到了南宫离坐在藤椅之上,手上捏着那封信在看。
    他低着头,没瞧见慕雪就躲在门边瞧他,他的眉眼之间闪过弑杀的残忍,眼底闪着怒火,好像是要把手上的这一副图给燃烧殆尽。
    “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对吗?”
    今天还是慕雪的生辰。
    听见她出声,南宫离猛地抬头,但是在这一刹那之间,他已经很好的收好了自己眼底的戾气,可是他的眼底并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之感,反而是将这封信给撕了个粉碎,他朝天一扬,碎片雪花一样四散飘落。
    他目光平静的看着她缓步而来,耳听她分析的话:“你昨夜应该就去见过方丈了吧,是你让他不要见我的,对吧??”
    他承认的倒是坦荡:“嗯。”
    慕雪有些抓狂,猛地加快了步伐的到了他的跟前,扯着他的衣领质问:“为什么?我跟你说了一万次我不走的,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为什么你连让我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
    “你要什么真相,我替李大人问好回去的路,这不就够了么?你要什么真相,问清了真相,然后呢?”
    慕雪着实被他的话给惊讶到了。
    果然他昨天在马车上面没有骗自己。
    他说让自己尝点不一样的。
    这就是不一样。
    她从来未曾见过一个人这样的自私,这样的多疑,霸道,又偏执,想要将自己的一切都死死的攥在掌心....
    慕雪错愕的眼底闪过失望之色,又有些心痛,痛心自己为什么会爱他爱到骨子里面去。
    其实人在社会,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伤到你的心,除非你自己愿意。。。
    也正是这时候,她忽然怕了,不想因为想要和他厮守一生而失去魂魄了,因为这样自私的男人是不值得自己这么做的...
    很多时候,对一个男人失望绝顶的时候,是没有任何话说的,连争吵都不愿意,只会觉得那是浪费精力浪费时间的一件事情。
    她也不是真的要沐浴,去了内室之后她将衣服给穿好。
    但是她的衣服才穿了一半这男人便进来了,南宫离的手掌向来有力,捏着她的手腕,再一个用力便将衣衫不整的她扯入了怀里:“怎么?恼了我了?”
    “没恼,没必要....”
    慕雪被他抱在怀里,也不挣扎,因为她知道自己若是挣扎的话只会换来他更深层次的禁锢。
    她可是永远记得那天下午,她被锁在床上,四仰八叉的任他要了身上所有的地方。
    那种嗜骨的疼痛,一下子钻入了脑海之中。
    一旦恼了一个人,她就能够想起他所有的不好来。
    他管控不好自己的脾气,尤其容易在慕雪的身上失控。
    慕雪不愿意为了一个连脾气都管不好的人葬送自己的灵魂。
    听到说没必要的时候他眼底闪过沉痛的怒意,上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着自己:“别跟我闹,你闹不过我的....”
    “再说一遍我没有闹。”
    慕雪冷静的可怕,这给南宫离一种绝望的感觉。
    但是绝望便绝望吧。
    “没有闹,那你证明给我看...”
    证明?
    慕雪有些不太理解他的意思,看着他满脸的阴骘之色,她真的很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着愿意为了他失去魂魄了。
    “怎么证明?”
    他挑眉,眼底攒着情欲...
    这一次的欢好,多多少少有点勉强的味道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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