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明仪点点头,却没有把话接下去。
    他们都没说话了,个个安静的等着。
    景娴府上,睡梦中被吵醒,听嬷嬷才说了一句,景娴就猜到了事情始末。
    她急忙起来,急匆匆的随意挽起头发:“让我过去滴血认亲是不是?”
    “对,屋里就是这么说的,韫国太主还怀疑公主的身份,是大公主回怼回去的。”
    景娴急忙抓了衣服,来不及披在身上就赶紧拉住收拾妥当要出门的华凌:“你不用跟着我,你去韫国太主府上,偷偷拿一样安平的首饰,那离我们就一条街,我先过去,在姐姐家等你。”
    “安平郡主的东西?”华凌不解,却也不多问,点点头立刻出发。
    他们俩分头走,在马车上,嬷嬷十分紧张:“公主,这若是你的血与王爷的血...”
    “同父同母,还怕这些?”景娴扫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她是知道因由的,可这不能说,从派人来叫她滴血认亲就可以猜到,即便人证很多,但事情并没有下定论。
    仔细想想,也能明白,他们要揭穿长孙兰,不去宫里找赵秋容,也不召集宗族同审,大晚上的去了明仪府上,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打明仪一个猝不及防,让她没时间准备人证,好一句定罪。
    可事情拖到现在也有两个时辰了,还没有把事情敲定,那就是他们的人证有问题,所以才会让自己过去。
    景娴心里默默盘算着,她的马车也很快停在了明仪门口,她却没有立刻下来进来,而是耐心的等着。
    府外,周玉清与大驸马远远瞧着明仪的公主府,并不靠近,领着来的侍卫也全都躲在暗处。
    大驸马认得景娴的车夫,心里越发着急:“景娴也来了。”
    “看来里面还没有定罪。”周玉清坐在街边的石墩子上,仔细注意着周围的街道:“大姐夫在这里守着,我离开一趟。”
    大驸马赶紧抓住他:“你去哪啊?”
    “去看看可有人今晚不老实。”他示意大驸马放下,又交代了跟随而来的侍卫警惕着,独自一人就走了。
    没一会儿,华凌来了,递给景娴一支发簪:“我就不进去了,我去段府看看。”
    “你去吧,我没事。”景娴把簪子戴在头上,这才赶着进去。
    她一来,淳贵太妃登时慌了:“你来做什么?”
    “怎么来不得了?”景娴规规矩矩的见了礼,就站在满地证人身后:“我来滴血认亲,还请叔祖父交代奴才,端一碗清水上来。”
    她说的信誓旦旦,韫国太主只觉得可笑:“一来就这么说,看来路上早就把消息听得够够的了,明仪府上的人精多,这一会儿功夫,指不定已经商量出什么对策了呢,除了福龄,姐妹几个都到齐了,还真是齐心。”
    “姑姑说的真对。”景娴摸了摸自己发间的簪子:“到底是亲骨肉,做不出落井下石自相残杀的事,但是对其他人,可就说不定了。”
    韫国太主脸色微变,看着她发间的簪子,气得咬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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