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乐气的牙痒痒:“她这心思也太恶毒了,又是对有孕之人下手!”
    “这般熟稔,想来也是下了心思的。”明仪看着丫鬟:“我夏日里喜欢坐在廊下,是你告诉她的对吧。”
    丫鬟张了张,不敢狡辩:“奴婢知错,她是府上的客人,说是想报答公主,时时向奴婢询问,奴婢念在她的相救之恩,所以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糊涂东西。”嬷嬷忍不住骂了一句,气的想打她。
    明仪止住嬷嬷:“那你还告诉她什么了吗?”
    “没有了。”丫鬟吓得直摇头。
    明仪这才移开目光:“找人牙子卖了,赏恭云姑娘红花散,让她尝尝滋味儿。”
    “是,奴婢这就去。”嬷嬷亲自去收拾。
    承乐还是气得不行,却也担心:“请太医来看看吧。”
    “没事,她一点上我看烟就认出来了,没闻见。”明仪笑盈盈的摸摸锦宁:“愣什么呢?快砸一个给娘亲看看。”
    锦宁指着哭着下去的丫鬟:“她哭了。”
    “是呢,她不听话,被娘亲骂了。”明仪给他擦擦脸上干了的泥渍:“你听话不听话?”
    他笑起来:“我最听话了,是不是?”
    “是呢是呢。”明仪挥挥手赶蚊虫:“洗洗手进屋吧,这蚊虫太多了。”
    领着他进屋,他洗干净了就过来凑着明仪,靠在明仪臂弯里,小心翼翼的摸她的肚子。
    承乐送了安胎药进来:“小公子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都喜欢。”他摸着明仪的肚子笑,小心的凑近听了听就赶紧让开,一副不敢压着她的模样。
    喝了安胎药,明仪靠在小榻上和锦宁翻花绳玩,承乐把床铺里里外外摸索了一遍,凑到鼻前闻了又闻,生怕漏了什么东西。
    “这些手段腌臜,哪里是这么轻松就能寻出来的?”明仪看着她:“别费力气了。”
    承乐把床铺好:“奴婢是想起了先前在公主枕头里面动手脚的事,真是害人之心让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太可恨了,如今公主有着身孕,只怕更加惹人要算计。”
    “有用之人才值得别人费心思去算计,无用之人连想起这号人都费力气。”明仪继续翻花绳:“我得罪了那么多人,眼见我身子日益沉重,穆珏又不在跟前,一个大肚子的女人领着个奶娃娃,只怕根本不怕我。”
    承乐把罗帐里好好驱赶了一遍,确认没有蚊虫了才赶紧压紧帐角:“他们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公主对他们狠辣的时候,他们老老实实,但凡图清净温柔些日子,就觉得可以爬起来,好死不死的总是来试探。”
    “人嘛,不都这样,有何奇怪?”
    “公主。”承乐拿着团扇过来:“奴婢这些日子心里总是慌慌的,夜里睡不着也总是琢磨淳贵太妃那些话,奴婢都忍不住多想,何况是其他人,这九王府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明仪瞅她:“你就那么确定是九王府?”
    “自然,九王府关联着段家,段玉柏又死活不交兵权,公主没注意吗?自从十公主要嫁给华凌的消息放出来,这九王爷就像是倒霉催了一样,一直倒霉一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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