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点点头,可还是害怕。
    柳蔷儿哭了没一会儿就回屋了,瞧和静的屋子安安静静的连烛火都没点,也觉得没意思。
    第二天一早,柳蔷儿就起了个大早去崇恩跟前请安奉茶,瞧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崇恩当真提不起半点喜欢,但碍着大驸马的面子,也没说什么。
    “坐下吧,不必在跟前站着。”
    柳蔷儿顺从的坐下来,安安静静的,也不说话。
    “和静呢?”大驸马问道:“她这个时候也该起身了才是。”
    他刚问,丫鬟就进来:“公主,驸马,郡主起烧病了。”
    “好端端的怎么起烧了?”崇恩赶紧去看,大驸马也急忙跟着,柳蔷儿也跟了上去。
    和静缩在被窝里,脸红红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大夫已经请来了,正在写方子。
    大驸马忙过去瞧着大夫都写了哪些药,崇恩则过来摸摸她的脸,担心的不得了,柳蔷儿站在一旁,也作出着急模样,心里却奇怪一向健康的和静怎么会突然就病了。
    “郡主是受惊染风,随意才会病倒的,如今天冷,务必当心才是。”
    “是是是,一定当心。”大驸马连声应着,难掩关怀。
    和静咳了好几声,声音嘶哑:“娘,我好困,想睡觉。”
    “快睡一会儿。”崇恩摸摸她的脸,急忙拧了凉水帕子盖在她额前:“去拿些冰块过来。”
    嬷嬷赶紧去了,大驸马在一旁担心的瞧着,看见柳蔷儿就道:“蔷儿先回去休息吧。”
    柳蔷儿点点头走了,心里打起了鼓点。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受惊染风了呢?”崇恩看着伺候她的人训斥:“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嬷嬷丫鬟们都不敢说话,一个个低着头。
    大驸马问道:“是不是换了地方睡不好?”
    和静摇摇头,缩在被窝里声音小小的:“半夜我听见有人在哭,不敢睡觉。”
    “大半夜里的哭?”崇恩诧异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脸色也不好看了:“今晚,娘陪你。”
    和静点点头,大驸马在一旁也反应过来了,瞧她烧得脸色通红,越发的心疼她了。
    刑部下令没几日,就是护国公府诸人启程流放的日子,大驸马不忍心,让押送的人给护国公夫人准备了牛车代步,还领着柳蔷儿姐弟去送行。
    牛车之上,穿着粗布麻衣的护国公夫人指着大驸马痛骂:“若是不好好将你这侄子侄女拉扯长大,挣个富贵前程,我就没你这个儿子,你那妻女冷血无情,我是指望不上她们了。
    平日里端着公主架子,遇上事她却不管不顾,任由我们一家人问罪流放,这样的媳妇,我们国公府孝敬不起啊,只是可怜我的孙儿,没有父母在身侧,将来必要受多少委屈都不知道。
    你们听着,不必敬着她们母女,得有骨气,莫在她跟前伏低做小,国公府乃是开国功臣,被长孙明仪公报私仇,才落得今日下场,但骨子里的尊贵不输皇家,等你们长大了,可一定要争气,我们等着你们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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