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娴让路:“请吧。”
    “怎么了?”身后有人问,还走了过来:“在楼下就听见你们的动静了。”
    景娴回头,是几个不认识的年轻公子,问话的这位飘逸如仙,拿着一把折扇,清隽如谪仙。
    “沈哥哥。”傅瑾姝委屈的跑过来,拉住沈修从的袖子,指着景娴告状:“她欺负我们,你看,思菀姐姐都哭了。”
    景娴抱起胳膊,等着他们作反应。
    沈修从看了泪盈盈的徐思菀一眼,垂目瞧着景娴:“徐姑娘性子温婉,不知哪里惹到了姑娘,竟要把她欺负哭了。”
    “那我复述一遍。”景娴很是耿直,开始情景重现:“我在这里待得无趣了,出来看见这位小姐在骂小哥,小哥就过来问我是不是打算走了,我说是,就问小哥鹿京城里有没有地方比这里有趣。
    然后,这位姑娘就冲过来说我目不识丁,去不了蟾宫还挑剔,我问她是不是有毛病我又不认识她,她凭什么这么说我?然后她就开始巴拉巴拉的说我,总结一下就是我一个人,不配来这里占屋子。
    然后,我就回嘴了呀,我说我有钱,占一间屋子怎么了,然后这位徐姑娘就说我不该出口伤人,我就说这位徐姑娘在这里装道德圣人,怎么这位姑娘莫名其妙来骂我的时候她不吭声?
    然后她就哭了呀,然后这位姑娘就拉扯我让我道歉,我就想问问这位公子,我错在哪里了?错在一个人不配来这里坐着喝喝茶?错在莫名其妙被人骂了不该回嘴?错在我不能动不动就流眼泪装可怜?还是错在没有一群小哥哥来救场啊?”
    说的一激动,她又开始叉腰了,抬着下巴,盯着沈修从。
    气势汹汹!
    “当真吗?”沈修从问傅瑾姝:“这位姑娘说的可是实情?”
    傅瑾姝果断摇头:“不是,沈哥哥,思菀姐姐一向好心,难道她维护我也有错了?”
    “她维护你没错,都是姑娘,谁还没几个保护自己的朋友?”景娴自己就把话接过去了:“可她不该在你耍横的时候保持沉默,想让我来承受你的怒火,我和你们很熟吗?需要惯着你们?凭什么我自我保护的时候,她就出来叨叨?我不配还嘴吗?”
    沈修从脸色不大好看了:“姑娘伶牙俐齿,既然她们有错在先,那我替她们赔罪,但是徐姑娘是个大善人,姑娘是否太过斤斤计较了?”
    “我可没觉得自己斤斤计较,而且我觉得你在拉偏架护短。”景娴根本不吃这套:“她是大善人怎么了?哦,哭个鼻子就是弱势一方了?那你怎么不算算她们二对一欺负我呢?她们哭了我没哭,那是我的本事,她们没法子让我哭,那是她们无能,凭什么错还在我?自己口舌不伶俐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了?”
    沈修从无言以对。
    承乐在一旁看着都想鼓掌了:这嘴皮子溜得,不愧是能让舒贵妃有阴影的小祖宗。
    “还要给她们做主吗?”景娴看着他们:“不做主我可就走了,本来时间就不够玩儿,还一天天的给我浪费,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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