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个咄咄逼人气势汹汹,欺负的就是穆珏年少,先前又没什么威名。
    人人竖着耳朵盯着穆珏,就等他言语出错就一路死逼。
    “护国公夫人热心肠?”穆珏没忍住笑了:“何时,多管闲事也能说得如此清丽脱俗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驸马都是入赘的,公主又有公主府,这护国公夫人到大公主府打了大公主,这和跑进别人家里打了人家女主人,似乎是一样的吧?”
    有人冷哼:“护国公夫人爱子心切,大驸马都头破血流了,身为母亲,不该着急吗?”
    “大驸马的确头破血流了,我看着太医给他包扎的。”穆珏想起大驸马那颗大脑袋就有点忍不住想笑:“可是,大公主都被人上门打了,六公主护姐心切难道不应该?而且,六公主出嫁了,不该管娘家的事是你们说的,大驸马也出门了,护国公夫人凭什么管到大公主府上去?”
    那人一噎,却也立刻狡辩:“大公主与六公主一向不睦,何来护姐心切一说?”
    “那在座的诸位也都不睦呢,难不成遇上外敌入侵了不抱团抗敌,还能投敌?”他反问,细细的扫过他们:“谁会这么做?站出来,让我看看。”
    全都哑了,这例子举得,真是让人恨得慌又不敢反驳。
    穆珏起身:“敢问诸位,谁敢让自己的正妻跪在妾室的房门口?”
    无人说话,没人敢,这是礼数和脸面的问题。
    “贵妃有孕,本该细心伺候才是。”他从桌上拿了一颗瓜子:“这么大的山楂肉,贵妃身边的人都看不见,这跟瞎子有何区别?这么马虎的奴才伺候着,谁放心?你们放心吗?
    一群奴才,自己马虎眼瞎犯了错,敢推到皇后身上去,糊弄皇上,这合理吗?这是欺君罔上,这是冤枉皇后,怎么?诸位觉得他们做的没错?觉得欺君没错?觉得冤枉皇后没错?”
    更加没人说话了,这哪里是没错,简直是罪无可赦。
    “六公主出嫁了,插手娘家的事的确不对。”他把瓜子丢子:“可是,那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来请的,不是公主自己去的,诸位是不是得先问罪皇后娘娘无能,无法管理后宫?然后问罪贵妃娘娘恃宠而骄,敢让皇后娘娘跪在自己寝殿门口?再问罪皇上宠妾灭妻,败坏了纲常礼数?”
    他连连发问,直接逼问找茬的那些人。
    陆相默默鼓掌:这嘴皮子简直溜得一匹,而且思路清晰,服了服了。
    那些人堵得慌:这和他们想的不一样的,这漏洞呢?怎么就死活抓不住呢?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句话,诸位都知道吧?”穆珏再问:“这可是圣人说的话,护国公夫人是臣,公主是君,她打了公主,那是以臣欺君,公主打她,那是君罚臣,这话可是圣人说的,难不成圣人说错了?”
    你妹!臭小子敢诡辩!
    他们气的风度全无,一个个堵心的要死。
    穆珏继续:“护国公夫人有错在先被打了,现在要死要活,这分明就是不把君臣之礼放在眼里,更是觉得圣人之言就是屁话,诸位为她开脱说话,是觉得君不能管臣了?还是觉得圣人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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