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白天人多了,有个热乎劲还好,这会就她一个人,寒冬腊月的,还生怕冻不坏她还是在咋的?
    “有人吗?有人吗?”她扯着嗓子喊着。
    而且为了加深自己的恐惧似得,楼道的灯泡一下子断电,外面瞬间被黑暗笼罩。
    就她一个人,这会思想也十分开放,以前听过的鬼故事啦,杀人案子了,争先恐后的跃入到自己的脑海里,她瞬间离那门老远。
    外面黑乎乎的,里面也黑乎乎的,而且白天没感受到寒意,这会一股脑的,全都涌了进来,她缩缩脖子,摸索着坐在了椅子上。
    也就是这会,黑暗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就是木门合页缓慢的被拉开的声音,再然后就是沉重的脚步声哒哒走来,赵兰莺被吓得惊叫出了声儿。
    她也希望这是自己的幻觉,这是她癔症,自己吓唬自己的,可是真不是她想象力过于丰富,这确定是有人过来了!
    她捂着耳朵,扯着嗓子喊了悠扬的一嗓子。
    “叫什么!”对面男人脾气似乎比她还要暴躁,在她绵绵不绝的声音里,一点不客气的镇住了她,赵兰莺放下手,哭哭啼啼道,“你,你是人?”
    “又说什么鬼话?”
    蒋明峰绕过她,走到门旁,使劲拽了下门,可惜没啥反应,他暗骂了句脏话,他本来是在隔间里躲个清净,见那有个小木床就先打了个盹,谁知道这盹打完了,睁开眼就是一片漆黑。
    刚刚那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瞎了呢!
    赵兰莺没多嘴的问他怎么也在这,而是小心翼翼摸索到她身边,囊着鼻子道,“你说咱们咋的出去啊?"
    “出去?干啥要出去?我就没打算要出去。”就他们俩人在,他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走她跟前,踢了下她鞋跟,“良辰美景,佳人相伴,这就是天赐的好机缘啊,再说你没进那隔间吧?里面还有张床,啧啧……”
    他还没啧完,有人一脚就揣在了他腿窝子上。
    他当时就抽抽着说不出话了。
    “你她娘的可真是狠!”
    不就是逗她一下,缓解一下她恐惧的心思吗,用得着这么认真,尽心尽力的给他来一脚吗?
    …………
    唐翘乐呵呵的回到了家,把房门一关,小台灯一亮,坐在床上鬼鬼祟祟的示意自己男人过来,姜迟快要笑死了,脸上还是装着一副不解的正经模样,问她干啥。
    她把钱全都倒了出来。
    姜迟挑起了眉头,“哦,数钱啊,这我不在行,我帮你把妈喊来。”
    唐翘赶紧跳到他后背上,吻跟雨点似得落到他耳朵上,脖子上,一边亲还一边用小奶音撒娇,“别跟妈说嘛,你看,马上就过年了,我不得存点小金库给我爹娘吗?”
    其实就算是跟她婆婆说了,要接济乡下的妈,她婆婆肯定不会说什么,但是唐翘心眼多,不提这茬,也想从她婆婆嘴里落个好,换个大方懂事的夸赞嘛。
    而且现在都讲究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让她知道就不知道吧。
    姜迟被她亲的浑身直冒火,拍了她屁股一下,把人放到床上,“我不喊就是了,你也是,真不经逗,快数钱去吧。”
    唐翘又用快要滴水的娇娇嗓子喊了声老公真好。
    钱可真是人类进步史上发明的最好的东西了,这玩意让人一眼见到就开心,想不由自主的攥在手里。
    唐翘哼着小曲,把钱倒到床铺上,一张一张,数的无比认真。
    这次郭团长也是下了老本了,这钱竟然跟上次她的红色信鸽买断的钱一样!除了这些,还有一张纸条上包裹着的小沓的钱,唐翘看了看,这是设计衣服的报酬。
    也不少了,小四百块钱呢。
    布料都是人家提供的,唐翘还以公谋私自己做了几身,这会刨除给裁缝的钱,自己纯利润也有三百块,唐翘想了想,数出去二百块,还用这个信封给包好,打算明个回老家的时候,把这报酬给了她姐。
    你说为了维护她姐那要强的自尊心,她容易吗!
    姜迟一会洗漱出来的时候,就见她把捂着一小笔的钱,穿着拖鞋就往外走,伸手一揽,又把人抱回了床上,“大半夜的又要去哪?”
    唐翘把钱在男人耳边晃了下,“去给咱妈啊。”
    姜迟弄不懂唐翘的操作了,“你不是说要给你妈吗?”
    “给我妈五百就够了,俩妈,一个人一半,这公平,我嫁给你了,也得孝顺我婆婆不是?”姜迟眸子越发幽深,唐翘见这不对劲,赶紧挣脱开他怀抱,一溜烟的逃走了。
    她婆婆对她不错,她心也是肉长得,肯定不能厚此薄彼,刚刚那一番话,绝对是真心实意说出来的,你看说完了姜迟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而且吧,她婆婆的那心思自己再清楚不过,一门心思是扑在他们这个大家庭上的,这钱给了她,她肯定往后还要想着法子的贴补回来,比如买房之类的咳咳咳。
    果然,这次送钱回来两手空空,刘云霞收下了,而且还是满脸喜悦的收下了,还说这钱肯定不乱花,都给他们买房用上。
    其实就算是身边最亲近的人,相处起来也得花费些小心思,比如她今个的做法,又拉近了夫妻间关系,又把婆媳关系笼络好了,这往后一家子心还不更齐?
    但是也是有坏处的。
    这就充分体现在了姜迟身上,今晚这人十分动情,他嘴上不说,但完全落实到了身体力行这个道理,他今晚的力道十分轻柔,也比任何时候都要长久,唐翘浑身乏力,酥软无力,想催促又不能催,咬着嘴唇还是嘤嘤婴的哭了出来。
    等到最后结束的时候,她跟小死一回没啥区别。
    但她知道这人肯定是掂量着分寸,不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夫妻运动之后,唐翘昏昏欲睡之际,心底不断想着,她今个到底,到底是忘记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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