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整顿期间,宁锦璇也没有放下其他的事情。
    在她看来,这次科考,赵冀定然是会榜上有名的,按照前世的发展,赵冀很有可能这辈子就是在京城为官了。
    赵冀步步高升,她的生意,自然也是要越做越大,一来可以给赵冀提供金钱帮助,二来,也能提高自己的身份,让自己紧跟他的步伐。
    前些日子,宁锦璇去玲珑坊和明玉坊的时候,发现两个铺子后面的加工作坊里,都有金银加工留下的细长的金银小块,那是不能再继续用来做首饰,只能融了重新锤炼的。
    宁锦璇突发奇想,锦绣坊里的成衣,在刺绣时有时会用上金色和银色丝线,若是将这些金色丝线和银色丝线,直接换成金线和银线,那衣裳不是更能卖出高价!
    有了这个想法,宁锦璇自然是要加以试验的,当即把这个想法说给了张响听,让他着手去试验,而她自己,也是时不时就会过去锦绣坊查看进度。
    就在这样的忙碌中,殿试的时间终于到了。
    在参见皇上之前,通过会试的贡生先在保和殿进行复试,而后才是正儿八经的殿试。
    再次见到那高高在上的人,这一次,赵冀心中没有了当初的复杂,只剩下一脸平静。
    可上位的那人却是不同,便是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再见到那个少年,他的神色还是有些恍惚。
    “皇上。”
    在安公公的提醒下,皇上回过神来,这才恢复了正常,看着殿中的考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第二天,是读卷的日子。
    看着摊在御案上,经由大臣选定出来的十分试卷,皇上伸出手,在即将触碰到试卷的时候又突然缩了回去。
    这一刻,他才发现,身为天下之主,他也有紧张的时候。
    “皇上,可是身体不适?”
    皇上摇头,吩咐安公公:“你先看看,大臣们选出来评优最多的是谁。”
    “是。”
    安公公上前翻看了一会儿,恭敬答道:“皇上,评优最多的,是赵冀赵和周衡白两位贡生。”
    一颗心落了地。
    皇上松了一口气,伸手要去拿试卷,安公公眼疾手快的递上一份,皇上只扫了一眼:“先把周衡白的给朕!”
    “是。”
    安公公闻言连忙换了一张卷子,心中懊恼自己再一次猜到了这位的心思。
    第三天,是放榜的日子。
    赵府上下,都是早早就醒来了,下人们干活都是精神抖擞。
    见宁锦璇也打算早起,赵冀揽了她的腰:“再睡一会儿吧!”
    宁锦璇却是不愿意了:“不行,我得亲自去盯着,那些点心茶果贡品什么的都要准备好了,一会儿报喜的官爷来了,可不能怠慢了。”
    见她如此慎重,赵冀轻笑一身,也不再劝她,反而亲自伺候她穿衣洗漱。
    “来了来了!”
    绮兰一脸喜意地从门外跑了进来,正在用早膳的宁锦璇也是坐不住了:“这么早!”
    吩咐人连忙将东西收了,就要去门口迎接。
    还未走出去,宁童便又走了进来:“报喜的人从咱们府门口经过,朝南边去了,我打听了下,贺公子中了探花,官爷们要去贺公子那边报喜。”
    “啊,不是咱们姑爷啊!”
    绮兰沮丧着脸,面上有着明显的难过。
    “绮兰!”
    弄梅拉了拉绮兰,绮兰这才恢复了神色呐呐道:“我先前看着他们骑着马往这边来,我以为是来咱们府上的。”
    空欢喜一场,宁锦璇面上虽然没有多大的变化,可心中还是不由摇摇头。
    本想着苏妈妈说绮兰这段时间表现不错,今天又是个喜庆的日子,这才让绮兰又回到自己身边的,可没想到,绮兰的性子还是这个样子。
    外出打听消息的下人也回来了。
    “中了中了!”
    “老爷,是头名,状元爷!”
    这个下人,是被打发去守着发放皇榜的。
    听见他那喜庆的声音,大家便都呼唤了起来。
    “恭喜老爷,恭喜夫人!”
    下人们适时跪了一地,说着恭喜的话语。
    对于这个结果,宁锦璇是一点也不意外。
    便是一向不会喜形于色的赵冀,面上也是带着红光。
    让弄梅给众人看了赏,便是刚才因着绮兰闹出来的乌龙,还没有吃完早膳,宁锦璇也是没了心思,只等着报喜人过来了。
    看到了皇榜的百姓们,也是有不少人都往赵府而来,就是想来跟赵冀道喜,也顺便看看热闹。
    好在宁锦璇早已经让人准备充足,那些茶果点心,都是够的。
    一直等到报喜人来,宁锦璇还亲自塞了红封。
    掂量着那轻飘飘的红封,报喜人是一脸满意的提醒:“今天晚上皇上赐宴琼林苑,状元老爷可别错了时辰。”
    送走了报喜人后,百姓们也不再留着不走,也都纷纷散了。
    与赵府喜庆不同,此时周府却是阴云笼罩。
    “什么意思,明明都已经说好了,为什么就变了!”
    听着周衡白的质问,骆惜儿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本来,听说这届的状元是赵冀后,骆惜儿便知道,这件事情有了变化,尤其是在听说周衡白只被赐了二甲的进士出身,连一甲的榜眼探花都没有捞着,就知道,这事情已经不在她的控制内了。
    这些变化,让她心中有些不安,心情也是很不好。
    如今被周衡白这样一质问,便是周家其他人也是一脸等着她回答的样子,骆惜儿就更加生气了。
    “你还好意思质问我,周衡白,但凡你有点真本事,也不至于被赵冀抢了你到手的状元,也不至于连榜眼探花都捞不着,可见,你平日里那些才学都是假的吧!”
    本来也是气急了,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这话一出,骆惜儿就发现了一些蹊跷。
    “我想起来了,你身边那个书童,文采可是不错,我前些日子无意间看到了他写的一篇文章,那笔法和你以往参加文会时的文章很是相似,你该不会是从头到尾就是在作弊,从一开始就是那个书童在替你代笔吧!”
    周衡白面色一变:“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我哪里胡说了,我看分明就是你心虚了!”
    骆惜儿大喊,她刚才,可没有错过周衡白面上的慌乱!
    “我就说了,我都已经跟那些大人说好了,便是你的文采不如赵冀,那也不可能连一甲都进不了,可见,还是你自己的问题!”
    “好你个周衡白,你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枉我和爷爷对你寄予厚望,为了替你疏通,确保你能被点中状元,我把他们欠爷爷的人情都给用上了,可是你却……”
    说到这里,骆惜儿发现,周家的那些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就连周衡白请人代笔的事情,他们都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时候,骆惜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呵呵,你们都知道,就是瞒着我!”
    骆惜儿一步步后退,看向周衡白的神色布满了失望。
    周衡白一开始还有些慌乱,此时却是渐渐镇定了下来。
    “你既然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好好想想今后的打算吧,否则,你骆惜儿的夫君比不上别的人,你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周衡白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他和骆惜儿之间本就没有感情,都是相互利用罢了,既然被她得知了真相,他也不必再装君子。
    听着这威胁的话,骆惜儿气的笑了起来。
    “周衡白,你果然是……”
    “你便是再生气又如何,难不成还能当着众人的面揭穿我?别忘了,我可是你爷爷的学生。前翰林院大学士的学生,竟然还请人代表,这样的事情传了出去,你说,大家是笑话我更多,还是笑话你爷爷更多!”
    骆惜儿被气的直喘息,死死瞪着周衡白,却是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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