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真小人与假君子
等白雪走了，林楚玉又拿出个白兔模样的精致陶瓷罐子来，交给秋月，笑道：“这里是山楂丸，你送去梁府，给梁家小姐梁敏。”
秋月望着这陶瓷罐子，连忙笑着应下了。
等她们都走了，林楚玉这才去找婉清了。
梁府，梁敏看到这白兔陶瓷罐子时，就高兴不已了：“真可爱！”
“这里头是小姐做的山楂丸，开胃消食的。”秋月笑道。
“林姐姐有心了，我最近正好觉得胃口不好呢。”梁敏眨巴眨巴眼，笑眯眯的望着秋月，说完，还取下了身上一块巴掌大小的翡翠来，玉兔模样的，放到秋月手里，笑道：“帮我交给林姐姐。”
秋月莞尔，自然应下了。
等秋月觉得时辰差不多也该离开了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一阵快速的脚步声，而后就看到似乎才睡醒的梁景迈着大步就来了。
“梁公子……”秋月忙要行礼，梁景这才微微呼了口气，笑道：“不必客气。你家小姐最近怎么样？”
“小姐还好。”秋月浅笑。
“那就好……”梁景顿了顿，悄声问她：“那你可知道，她是不是还生九公主的气？你告诉她，我跟九公主不一样，我可不会做那些个混帐事。”
秋月抿唇笑道：“梁公子放心，小姐最是是非分明，不会牵涉旁人的。”
“虽是这么说……”梁景看了看秋月，又沮丧的叹了口气：“可我也知道，她终究是要疏远我。”
秋月没说话，她一个丫环，不应该对主子的事说什么。
她刚准备告辞离开，又听得人来传，说柳小姐来了。
秋月立即屈膝行礼，就见一道丁香色的窈窕身影翩然而至，而后才听得她柔而甜美的声音。
“梁公子，你怎么一早就来了这里。”柳宜兰一进来，就直接跟梁景笑道。
梁景敷衍一笑：“没事。”说完，提步就走了。
柳宜兰看他还是这样，攥着帕子的手微微收紧了些，但只看着他的背影，她心里已全是幸福。
秋月看自己好似多余，起了身就要离开，却在出门时，听柳宜兰笑道：“林小姐最近可还好？”
秋月见她原来知道自己是苏府的人，心里只觉得一阵奇怪，但还是恭谨道：“多谢柳小姐关心，小姐最近很好。”
“那就好，听说林小姐最近一直在迟疑到底是选豫王殿下还是梁公子，我以为她一定很苦恼。”柳宜兰微微浅笑。
秋月却惊得愕然抬起头，这话说的，好似小姐多水性杨花一般，可这柳小姐偏生又一脸单纯，叫人看不出刻意来。
秋月不想再与她周旋，直接告辞走了。
柳宜兰见她如此无礼，脚步都追出去了一步，又克制的停下了。
梁敏默默看了看柳宜兰的脸色，只低头玩着方才秋月送来的白玉瓷罐子，却不想柳宜兰忽然走过来，手掌一拂，那白瓷罐子便摔在了地上，顿时摔个粉碎，里面的山楂丸也全部散落一地。
梁敏愣了下，柳宜兰却立即抓着她的肩膀歉疚不已：“我怎么这样粗心大意，敏敏，您别怪姐姐好不好，姐姐这就去给你买。”说完，柳宜兰立即喊了丫环来叫她去买白兔的瓷罐子，便顺势将那些山楂丸都踩在了脚底。
梁敏眼底满是眼泪，又不敢哭闹，梁夫人看似宠爱她，可她知道，那都是因为她从不哭闹听话，梁景也是真心疼爱她，可若是告诉他，他势必要惹出事来，到时候梁夫人肯定会全怪在她头上。
“敏敏，你怎么了，很生气吗？”柳宜兰弯腰关切的望着她道。
梁敏强忍着泪水，摇摇头，笑道：“柳姐姐是不小心的，敏敏不生气。”
“敏敏真乖，你这样的庶女，长大了，梁夫人一定会给你指一门好亲事。”柳宜兰看着她笑着说罢，才转身踩着山楂丸走了。
待她走远了，梁敏才敢捡起角落里还剩下的几颗，躲在房间里悄悄的哭了。
秋月回去后，就跟林楚玉说了柳宜兰所谓的传言，林楚玉只淡淡提醒秋月：“以后遇到她尽量绕开走。真小人与假君子，我倒是更喜欢真小人一些。”
秋月立即应下，瞧见林楚玉又在做着什么药，笑着问道：“小姐在做梨花养颜丸？”
林楚玉心情不错的眉梢一挑：“接下来，是该买十两银子一丸的了。”
白雪先去了韩府之后，就乔装了一下，去了得济堂。
白大夫听到这梨花养颜丸一丸要卖一两银子的时候，就不去问到底怎么回事了，直接打发了三七和柴胡开始准备药材。
等白雪离开后，三七还有些怀疑：“这药丸当真会有人来买？”
“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我们当家的很厉害。”柴胡一边清点药材一边道，说完，还问和着眼睛打呼噜的白大夫：“白大夫，您说是吧？”
白大夫眼睛都没睁开，梨花养颜丸他早就有所耳闻，说最近京城那些贵妇人家开始兴起这种药丸了，方才他一看药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家的交代了，你们安心做就是。”白大夫刚说完，屋外就有两个打扮体面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三七和柴胡连忙要来招呼，那女子直接问道：“你们这儿可有一位颜辞大夫？”
“是我们当家的，请问这位小姐可是有那里不舒服？”三七立即迎了上去。
这年轻女子见他称呼自己为小姐，掩唇偷笑：“我可不是哪家的小姐，是我家夫人听说这儿有梨花养颜丸，所以让我来瞧瞧。”
三七一听，这梨花养颜丸的顾客这就上门来了，惊愕的跟柴胡对视一眼，赶忙点了点头：“有倒是有，不过姐姐得等几日。”
“我知道的……”
这女子才说完，得济堂外又有两辆马车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有三四个丫环婆子快步走了进来，在门口时都挤得红了脸，等全到了里头，才齐齐问道：“这位可有以为颜辞大夫？梨花养颜丸这儿还剩下多少？”
柴胡听到，也赶忙放下了手里得东西赶紧跑了过来，笑着道：“不瞒各位姐姐，这梨花养颜丸制作工期长，而且不便宜呢，不知姐姐们要多少？”
“多少银子一丸？”
“一两白银。”柴胡小心翼翼得伸出手指，紧张得看着她们，生怕这价一报出来，她们就全跑了。
谁知他刚说完，大把得银票就塞到了他得手里来：“我家夫人定三十丸。”
“我家小姐要一百丸。”
“我家夫人也要一百丸……”
没一会儿，这梨花养颜丸还没做出来，柴胡手里已经收了上千两的银票了，而且没过多久，得济堂外的马车已经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了。
白雪瞧见这般景况，这才高兴的回去了。
林楚玉早已料到会是如此，倒也不怎么意外，她意外的是忽然站在了面前的人。
“奴婢小桑，见过小姐。”
林楚玉看着她，纤瘦的身体，但小腿有力，虎口带着老茧，眉目间更是透着一股爽利和英气，尤其是身上那一份藏都藏不住的锐气。
秋月见林楚玉看着小桑出神，悄声道：“小姐，要不要奴婢打发她走？”
“王爷说了，小姐若是不要奴婢，就把奴婢送去军营做杂役。”小桑目光灼灼的盯着林楚玉，道：“小姐，奴婢虽然习武十几年，但一直在受训练，未曾替王爷出过任何任务。王爷也说了，一旦奴婢认了您这个主子，那就是您的人，王爷再不是奴婢的主子了！”
秋月看她语速极快，整个人也极为镇定，倒是希望她留下，这样一来，就不会再发生小姐被山匪围住这等危险的事了：“小姐，若真是豫王殿下送来的，您倒不妨留下。白雪虽然也会些拳脚，但白雪到底年纪还小。”
林楚玉也是这个意思，而且魏临渊她目前至少是信任的，她只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做的事罢了。
“若是有日我要你行刺豫王，你也会听命？”林楚玉淡淡问她。
小桑俨然没想到林楚玉会有这样的想法，微微愣了一下，便立即道：“奴婢自小受训，一切唯主子之命是从，只要您肯留下奴婢，日后不管是行刺王爷还是其他人，奴婢绝不会有半分犹豫！”
林楚玉能看得出来她并未撒谎，莞尔：“好，你留下。不过你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办法进府来，我不希望别人知道你是豫王的人，也不希望让别人发现你会功夫一事，你可能办到？”
小桑浅笑：“小姐放心，奴婢明日会以投奔亲眷的名义入府。”说完，行了礼便从窗户一个闪身消失了。
“小姐，您当真要留她？”一侧白雪有些不满。
“难道你不希望小姐更加安全？”秋月知道白雪不过是耍小孩脾气。
白雪急了起来：“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
“放心，好吃的点心依旧全是你的。”林楚玉浅笑。
白雪这才松了口气般，跟林楚玉道：“小姐，奴婢回来的时候，已经听到流言了，是关于七皇子的。百姓现在都在猜测，杀害曹国舅的凶手是不是真的就是他。”
“流言蜚语，亦可杀人。”林楚玉嘴角勾起一抹杀意，不止此次曹国舅之事，她还要一环扣一环，将魏湛彻底推入地狱，先夺他之名，再夺他之利！
等白雪走了，林楚玉又拿出个白兔模样的精致陶瓷罐子来，交给秋月，笑道：“这里是山楂丸，你送去梁府，给梁家小姐梁敏。”
秋月望着这陶瓷罐子，连忙笑着应下了。
等她们都走了，林楚玉这才去找婉清了。
梁府，梁敏看到这白兔陶瓷罐子时，就高兴不已了：“真可爱！”
“这里头是小姐做的山楂丸，开胃消食的。”秋月笑道。
“林姐姐有心了，我最近正好觉得胃口不好呢。”梁敏眨巴眨巴眼，笑眯眯的望着秋月，说完，还取下了身上一块巴掌大小的翡翠来，玉兔模样的，放到秋月手里，笑道：“帮我交给林姐姐。”
秋月莞尔，自然应下了。
等秋月觉得时辰差不多也该离开了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一阵快速的脚步声，而后就看到似乎才睡醒的梁景迈着大步就来了。
“梁公子……”秋月忙要行礼，梁景这才微微呼了口气，笑道：“不必客气。你家小姐最近怎么样？”
“小姐还好。”秋月浅笑。
“那就好……”梁景顿了顿，悄声问她：“那你可知道，她是不是还生九公主的气？你告诉她，我跟九公主不一样，我可不会做那些个混帐事。”
秋月抿唇笑道：“梁公子放心，小姐最是是非分明，不会牵涉旁人的。”
“虽是这么说……”梁景看了看秋月，又沮丧的叹了口气：“可我也知道，她终究是要疏远我。”
秋月没说话，她一个丫环，不应该对主子的事说什么。
她刚准备告辞离开，又听得人来传，说柳小姐来了。
秋月立即屈膝行礼，就见一道丁香色的窈窕身影翩然而至，而后才听得她柔而甜美的声音。
“梁公子，你怎么一早就来了这里。”柳宜兰一进来，就直接跟梁景笑道。
梁景敷衍一笑：“没事。”说完，提步就走了。
柳宜兰看他还是这样，攥着帕子的手微微收紧了些，但只看着他的背影，她心里已全是幸福。
秋月看自己好似多余，起了身就要离开，却在出门时，听柳宜兰笑道：“林小姐最近可还好？”
秋月见她原来知道自己是苏府的人，心里只觉得一阵奇怪，但还是恭谨道：“多谢柳小姐关心，小姐最近很好。”
“那就好，听说林小姐最近一直在迟疑到底是选豫王殿下还是梁公子，我以为她一定很苦恼。”柳宜兰微微浅笑。
秋月却惊得愕然抬起头，这话说的，好似小姐多水性杨花一般，可这柳小姐偏生又一脸单纯，叫人看不出刻意来。
秋月不想再与她周旋，直接告辞走了。
柳宜兰见她如此无礼，脚步都追出去了一步，又克制的停下了。
梁敏默默看了看柳宜兰的脸色，只低头玩着方才秋月送来的白玉瓷罐子，却不想柳宜兰忽然走过来，手掌一拂，那白瓷罐子便摔在了地上，顿时摔个粉碎，里面的山楂丸也全部散落一地。
梁敏愣了下，柳宜兰却立即抓着她的肩膀歉疚不已：“我怎么这样粗心大意，敏敏，您别怪姐姐好不好，姐姐这就去给你买。”说完，柳宜兰立即喊了丫环来叫她去买白兔的瓷罐子，便顺势将那些山楂丸都踩在了脚底。
梁敏眼底满是眼泪，又不敢哭闹，梁夫人看似宠爱她，可她知道，那都是因为她从不哭闹听话，梁景也是真心疼爱她，可若是告诉他，他势必要惹出事来，到时候梁夫人肯定会全怪在她头上。
“敏敏，你怎么了，很生气吗？”柳宜兰弯腰关切的望着她道。
梁敏强忍着泪水，摇摇头，笑道：“柳姐姐是不小心的，敏敏不生气。”
“敏敏真乖，你这样的庶女，长大了，梁夫人一定会给你指一门好亲事。”柳宜兰看着她笑着说罢，才转身踩着山楂丸走了。
待她走远了，梁敏才敢捡起角落里还剩下的几颗，躲在房间里悄悄的哭了。
秋月回去后，就跟林楚玉说了柳宜兰所谓的传言，林楚玉只淡淡提醒秋月：“以后遇到她尽量绕开走。真小人与假君子，我倒是更喜欢真小人一些。”
秋月立即应下，瞧见林楚玉又在做着什么药，笑着问道：“小姐在做梨花养颜丸？”
林楚玉心情不错的眉梢一挑：“接下来，是该买十两银子一丸的了。”
白雪先去了韩府之后，就乔装了一下，去了得济堂。
白大夫听到这梨花养颜丸一丸要卖一两银子的时候，就不去问到底怎么回事了，直接打发了三七和柴胡开始准备药材。
等白雪离开后，三七还有些怀疑：“这药丸当真会有人来买？”
“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我们当家的很厉害。”柴胡一边清点药材一边道，说完，还问和着眼睛打呼噜的白大夫：“白大夫，您说是吧？”
白大夫眼睛都没睁开，梨花养颜丸他早就有所耳闻，说最近京城那些贵妇人家开始兴起这种药丸了，方才他一看药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家的交代了，你们安心做就是。”白大夫刚说完，屋外就有两个打扮体面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三七和柴胡连忙要来招呼，那女子直接问道：“你们这儿可有一位颜辞大夫？”
“是我们当家的，请问这位小姐可是有那里不舒服？”三七立即迎了上去。
这年轻女子见他称呼自己为小姐，掩唇偷笑：“我可不是哪家的小姐，是我家夫人听说这儿有梨花养颜丸，所以让我来瞧瞧。”
三七一听，这梨花养颜丸的顾客这就上门来了，惊愕的跟柴胡对视一眼，赶忙点了点头：“有倒是有，不过姐姐得等几日。”
“我知道的……”
这女子才说完，得济堂外又有两辆马车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有三四个丫环婆子快步走了进来，在门口时都挤得红了脸，等全到了里头，才齐齐问道：“这位可有以为颜辞大夫？梨花养颜丸这儿还剩下多少？”
柴胡听到，也赶忙放下了手里得东西赶紧跑了过来，笑着道：“不瞒各位姐姐，这梨花养颜丸制作工期长，而且不便宜呢，不知姐姐们要多少？”
“多少银子一丸？”
“一两白银。”柴胡小心翼翼得伸出手指，紧张得看着她们，生怕这价一报出来，她们就全跑了。
谁知他刚说完，大把得银票就塞到了他得手里来：“我家夫人定三十丸。”
“我家小姐要一百丸。”
“我家夫人也要一百丸……”
没一会儿，这梨花养颜丸还没做出来，柴胡手里已经收了上千两的银票了，而且没过多久，得济堂外的马车已经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了。
白雪瞧见这般景况，这才高兴的回去了。
林楚玉早已料到会是如此，倒也不怎么意外，她意外的是忽然站在了面前的人。
“奴婢小桑，见过小姐。”
林楚玉看着她，纤瘦的身体，但小腿有力，虎口带着老茧，眉目间更是透着一股爽利和英气，尤其是身上那一份藏都藏不住的锐气。
秋月见林楚玉看着小桑出神，悄声道：“小姐，要不要奴婢打发她走？”
“王爷说了，小姐若是不要奴婢，就把奴婢送去军营做杂役。”小桑目光灼灼的盯着林楚玉，道：“小姐，奴婢虽然习武十几年，但一直在受训练，未曾替王爷出过任何任务。王爷也说了，一旦奴婢认了您这个主子，那就是您的人，王爷再不是奴婢的主子了！”
秋月看她语速极快，整个人也极为镇定，倒是希望她留下，这样一来，就不会再发生小姐被山匪围住这等危险的事了：“小姐，若真是豫王殿下送来的，您倒不妨留下。白雪虽然也会些拳脚，但白雪到底年纪还小。”
林楚玉也是这个意思，而且魏临渊她目前至少是信任的，她只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做的事罢了。
“若是有日我要你行刺豫王，你也会听命？”林楚玉淡淡问她。
小桑俨然没想到林楚玉会有这样的想法，微微愣了一下，便立即道：“奴婢自小受训，一切唯主子之命是从，只要您肯留下奴婢，日后不管是行刺王爷还是其他人，奴婢绝不会有半分犹豫！”
林楚玉能看得出来她并未撒谎，莞尔：“好，你留下。不过你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办法进府来，我不希望别人知道你是豫王的人，也不希望让别人发现你会功夫一事，你可能办到？”
小桑浅笑：“小姐放心，奴婢明日会以投奔亲眷的名义入府。”说完，行了礼便从窗户一个闪身消失了。
“小姐，您当真要留她？”一侧白雪有些不满。
“难道你不希望小姐更加安全？”秋月知道白雪不过是耍小孩脾气。
白雪急了起来：“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
“放心，好吃的点心依旧全是你的。”林楚玉浅笑。
白雪这才松了口气般，跟林楚玉道：“小姐，奴婢回来的时候，已经听到流言了，是关于七皇子的。百姓现在都在猜测，杀害曹国舅的凶手是不是真的就是他。”
“流言蜚语，亦可杀人。”林楚玉嘴角勾起一抹杀意，不止此次曹国舅之事，她还要一环扣一环，将魏湛彻底推入地狱，先夺他之名，再夺他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