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宽她妈的那颗心,同时自己也愤恨不平,胡果还是在小区的微信群里将他们家在顶楼上丢衣服丢被子的事情说了。
    一下子又在群里炸开了锅,有人就道,“嗨,咋个在楼顶上晾晒衣服嘛,我给你们说在楼顶上晾晒衣服那些,是最容易丢东西的了。”
    有人就又跟腔道,“就是,上回我们家老太太也是看到天气好,太阳大,楼顶上晒的着,于是就把床单被套洗了,拿去楼顶上晾晒了,等下午去收的时候呢就不见了,就只剩下不晓得是哪个的一床旧不拉几的在那绳子上晾着。”
    跟着就又有人道,“就是呢,我们小区贼娃子多的很,上回我把我老公的一件衬衣给洗了,也拿到楼顶上去晾晒,结果也被人给偷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在楼顶上晾晒东西了,哪怕是上面的太阳光更充裕,我们低楼层的光线再暗,再不透风,可能一件衣服要晾晒个三四天,我也绝不把衣服弄到楼顶上去晾晒。”
    有人就问胡果,“是不是你们家的衣服和被子太好了的缘故?”
    胡果就道,“一件羽绒服买了才穿了两天,一条新棉絮也才盖了没多久,估计一个月都还不到。”
    有人就道,“难怪!那么新的东西别人不偷才怪了。”
    有人就又道,“所以,林子大了,啥子鸟都有,同样的,小区大了,啥子人也都有,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的有素质的,总有一些那些个平常爱占小便宜,小偷小摸的人。”
    跟着又有人道,“像新衣服新被子什么的,最好不要拿到顶楼上去晾晒,拿去了边边要被人给惦记上,然后偷了。”
    胡果就道,“我们哪晓得那些嘛?”
    有人就吃惊道,“不是吧,小区微信群里经常有人发在楼顶上晾晒衣物床单被套,结果被人偷的信息呢,你们都没在意么?”
    胡果就道,“我们是新搬来这边不久的,”她嫂子跟她哥是在这边住的挺久的,但是两个人平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方面的信息,不然的话他们也晓得提醒他们爸妈一下子。
    有人就又道,“难怪,不过你们也就只能自认倒霉了,人家既然偷了你们的,那就肯定不会给你们还回去的,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就做当于舍财免灾,或者是做好事捐给了哪个贫穷破落户。”
    有人跟着就道,“说的好,那些偷人东西的可不就是一些贫穷破落户么?你说现在哪个家里还缺一件衣服一条被子的?既然他(她)能连这些东西都能偷,那不就是说明他(她)家里很穷么?平时连这些东西都置办不起!”
    跟着就有人诅咒道,“要是真有因果报应的话,要我说像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就活该穷困潦倒一辈子,一辈子都富裕不起来,一辈子就活该靠捡那些破破烂烂的东西过日子,一辈子都活的造孽兮兮的。”
    紧接着那个家里被偷了床单的业主就道,“我也觉得是,最好是哪天偷到一个患有传染病的人的头上,到时候穿了别人衣服,盖了别人的被子,让他(她)狗日的也得上怪病,看他(她)狗日的还敢到处去偷人家东西么?”
    这人的话竟然跟自家老妈说的那翻狠话不谋而活,胡果就突然地笑了,然后将手机伸到简单的面前道,“嫂子,都不用我们自个儿说,别人就说出了我们的心声,这个邻居可真是给力啊?我就喜欢这么直率的人!”
    简单就笑道,“那还不好,都省了你自个儿说那些狠话。”
    胡果就笑眯眯地道,“我也觉得是,”跟着她就在群里也发了一句诅咒的狠话。
    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胡果就对着胡妈道,“妈,放心吧,我帮你出气了,小区里的一些邻居们也狠狠地对她(他)进行了一翻诅咒,相信她(他)就是穿着那衣服,盖着那被子也不会好过的。”
    胡妈就道,“对来的,就是要把她(他)狗日的给狠狠地咒骂一顿,狗日的,简直是攒劲了!”
    胡硕脸上神色没多少变化,自顾自地照顾着简单,简单在听到她们母女二人的谈话之后,也就是淡淡地笑了笑。
    她想,若是对方真的怕受到诅咒的话,也就不会去偷人家的东西了,不然的话,她(他)是绝对不会想不到别人丢了东西之后会对她(他)或者她(他)的家人进行一翻恶毒的辱骂跟咒骂。
    她知道其实婆婆妈也知道这样无济于事,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出一口恶气,心里面好受一些罢了,所以她跟胡硕也就懒得开腔了。
    第二天下午,在吃过午饭之后,简单她姐给她打来电话,询问她这两天的情况,简单给她说了,叫他们放心,她一切都好。
    跟着她就跟她闲聊了起来,问老家的情况,她姐也一一地给她做答了,最后简单就问,“唉,我早上从监控里看到小西瓜跟小葫芦拿着一个小苗子刀儿在后面的坡上挖着什么呀?他们是不是在挖折耳根哟?”
    两个小家伙都喜欢吃凉拌折耳根,尤其是在下稀饭的时候,每次两人都是抢着抢着的吃。
    上次小西瓜在回去之前就跟她说过,他回老家了要去掏折耳根,还说到时候挖了要给她带,简单当时就随口应了,说好,叫他到时候多挖一点。
    最近的天气都比较暖和,他们这边最低的气温都是七八度,就连他们小区里的玉兰花都开了,她想也许因为天气暖和的原因,说不定老家的折耳根也已经冒出了土了。
    简洁就道,“哪哟?哪有那么快哟?昨天才刚立春呢,回家这么多天,我连个折耳根的鬼影子都没有看到,他们是在挖那个扁毛草。”
    简单就笑道,“挖那个干啥哟?还真是耍的没事干呢?”
    简洁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就变得鄙夷起来,“哪哟?昨天我们去给爷奶他们理坟的时候,那边简平与简曲他们也在给大伯理坟嘛,不晓得他们是听谁说的,要想自己家的子孙今后发展的好,那坟上就要长草,而且是必须是长那种扁毛草。
    大伯的那个坟上给就没长那种草嘛,长的都是那个白茅草嘛,就是一茏一茏的那个像芦苇的,我们这边土话叫茅茏杆,还有就是那个黄荆枝,外加一些其他的杂草。
    他们昨天把那个坟上的那两种草给挖了,然后就到地边上去挖了一些扁毛草回来,专门栽到大伯的那个坟上。”
    简单就在电话这段撇了撇嘴,“这个都信?”
    简洁就道,“人家要信呢,栽了那草之后,还专门到湾底下去提了两桶水上来,浇在那个坟上,以期达到让那些草能够成活,然后使他们几家今后都能够飞黄腾达,在外面是赚的钵满盆满的。”
    简单就很是无语了,然后就听到她姐又继续道,“昨天小西瓜和小葫芦给是跟我们一起的嘛,然后就看到了,然后就说也要给他们的两个祖祖的坟上栽一些那个草。
    这不,两个人吃了早饭就去后面的坡上开始挖了,说他们挖了之后,待会儿就让他们爷爷去给他们祖祖的那两座坟种上。”
    简单他们听了就都乐呵的不行,“哎哟,可以啊,两个小家伙居然那么有心呢。”
    胡爸胡妈也一扫之前丢了衣服跟被子的阴霾,笑的不行,直夸两个鬼精灵。
    简洁就在电话那端道,“他们两个懂得啥嘛,也就只晓得跟着瞎起哄,小孩子家家的,反正也是玩儿,就随他们去了,也好得他们天天追鸡撵狗的。
    嗨呀,我给你们说,自从他们两个回来了之后,我每天都要洗两缸衣服,那衣服快脏的很,一天要换两套衣服,还幸好最近的天气都比较好,老家每天都是大太阳的,洗了之后,也能晾干个七七八八的,然后等晚上的时候收回来再在那个烘干机里面烘一下子也就全干了。”
    简单就道,“咋那么快脏哟?”
    简洁就道,“不是简栋爸们明年子要修房子么,现在正在平整地基,然后就多余了一些土,二伯他们就把那个土给拉了回来,填我们房子旁边的那一块地。
    那一块地不是之前的地势一直有些低么,老是积水,影响庄稼的种植,这回正好赶上简栋爸他们修房子,有多余的土,正好能把那个洼地的地势给垫高一点。
    然后两个人每天就到那里去玩儿嘛,加上湾里的其他几个小朋友,然后每天几个人就在那里玩锅锅窑窑的。
    把那个泥巴用水浇湿,然后摔打成块儿搓成条制作碗咯锅的,然后就把他们爷爷婆婆种的菜一把一把的扯去铺在那些泥巴碗上,说是他们做的菜,然后就请人假吃,嗨哟,几个人每天玩的嗨的很,不到饭点是叫不回来的。”
    简单他们就又笑,“嗨哟,他们还找的到玩儿的呢。”
    她姐就道,“人家会玩儿的很,小葫芦还说他就在老家了,不回成都了。”
    胡爸胡妈他们又哈哈地笑了起来。
    简单就道,“当然咯,在成都他们就只能玩儿他们的玩具,而且空间就那么大,哪像在老家天高地大的,随便他们怎么跑。”
    “不是啥,小西瓜每天就骑着他那个自行车在满湾的跑,小葫芦就滑着他那个滑板车跟在他哥哥的屁股后面也是那样子的,两个人快活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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