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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萩为了撮合曾玉致和晏同烛,煞费苦心,特意挑在晏同烛的休沐日这天,请曾玉致过来玩。为了让两人合理的见面,又不引起两人的抵触,晏萩对晏同烛是这么说的,“四哥哥,借孤本给你抄写的曾姐姐明儿来家里作客,你得当面向曾姐姐道谢。”
    “你不是已经代我向她道谢了。”晏同烛笑道。
    “还不够啦,孤本多难得,曾姐姐肯借给你看,还让你抄写,这是多深厚的情意呀,不当面道谢,怎么能体现你的感激之情呢?娘,你说对不对?”晏萩拉同盟军。
    “小四,你妹妹说的对,你自己也说了,看书之后受益良多,那借书给你的曾小姐就称得上是你的良师益友,你应该向她当面道谢,以示诚意。”南平郡主认真地道。
    借本书给他,就成良师益友了。对母亲这种生硬攀扯,晏同烛也是很无语。不过他也明白母亲和妹妹的用意,无奈地道:“她来了,我会向她当面道谢的。”
    南平郡主和晏萩对视一笑,好的开始,预示着此事会成功。
    对曾玉致,晏萩则是这么说的:“曾姐姐,我四哥很感谢你借孤本给他抄,他想当面向你道谢。”
    “这……不用了吧,就一本书而已,再说你已经谢过了。”曾玉致笑道。
    “我四哥看那本书受益良多,所以他说一定要当面谢谢你,曾姐姐,我四哥很有诚意的。”晏萩睁着大眼睛,充满期望地看着曾玉致。
    曾玉致被她这样看着,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了,“令兄实在是太客气了。”
    晏萩知道这是同意了,赶忙让婢女去叫晏同烛,过了一会晏同烛就来了,与曾玉致一打照面,两人同时脱口而出:“是你!”
    晏萩眼睛一亮,听这口气,俩人之间有事发生哟,“曾姐姐,你和我四哥认识呀。”
    曾玉致嫣然一笑,“有过三面之缘。”虽见过,却没有互通姓名。
    “曾小姐,你好,在下晏同烛,潇潇的四哥。”晏同烛拱手道。
    “晏公子,你好。”曾玉致浅笑屈膝还礼道。
    “四哥过来坐下说话,坐下说话。”晏萩提壶为兄长倒了杯茶。
    晏同烛没有犹豫地过去坐下了,就那个孤本,两人展开了话题;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晏萩觉得不用自己添油加柴,这把火也能烧起来了。
    等中午吃饭的时候,晏萩依照南平郡主的意思,和曾玉致谈了庄子、铺子里的一些琐事,送走曾玉致后;晏萩来四房正院,对南平郡主道:“知阳春白雪,也懂柴米油盐,不会一味的风花雪月,会当家理事。”
    南平郡主舒心一笑,“现在就看你四哥的意思了。”曾玉致的相貌、家世、人品、性情都无可挑剔,可要是儿子不喜欢,她也不会勉强儿子。
    “我很看好。”晏萩笑盈盈地道。
    “现在就差你九哥了。”南平郡主笑道。
    “九嫂……”晏萩双手托腮,她九哥还没开窍呢,现在不是去曾家学习,就是跟田四傻去看角抵。
    南平郡主云淡风清地笑道:“不着急,总归会有那么一个人出现的。”
    晏萩笑着点头,这话她十分赞同。
    二月初七,长乐小郡主满月。晏萩带着赤金长命锁,去东宫吃满月酒。晏萩从马车上下来,正要进去,就瞧见傅知行骑马过来,就站在门口等他。
    傅知行也看到了晏萩,唇角微扬,到了宫门口,翻身下马,朝晏萩走去。“潇潇。”
    “傅表哥,你怎么骑马过来?天还冷着呢。”晏萩关心地问道。
    “我不怕冷。”傅知行笑,“我不是弱不禁风的书生。”
    “是是是,你强壮的能打死一头老虎。”晏萩没好气地道。
    傅知行右手握拳在唇前,轻咳一声,道:“打不死母老虎,只会疼母老虎。”
    “你说谁是母老虎呢?”晏萩伸手要去拧他。
    傅知行顺势抓住她的手,“你不是母老虎,你是小狸猫。”
    晏萩眸光一转,“我要是小狸猫,那你就是花孔雀,总爱开屏,招惹一堆的烂桃花。”
    “以后不会了。”傅知行与她十指相扣,往里面走。
    在东宫吃了满月酒,傅知行本想送晏萩回去,好在马车一亲芳泽,可惜没找到机会,从衙门赶过来的晏同烛表示,“我可以和妹妹一起回家。”
    大舅子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二月初十早朝,新帝经太上皇默许,公布楚王十四项重罪,勒去他的王爵并赐死;楚王世子唐衸与父同罪,禠夺世子之位,幽禁于皇陵。楚王妃等女眷被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
    楚王逆谋案,到此算是了结了。
    二月十六,齐王大婚,迎娶表妹邱熙为正妃。
    二月十九,赵王府传来周侧妃病逝的消息。
    三月三,吴鱼娘和东宫一个侍卫厮混被抓,太子妃作主,让她与这侍卫成亲,吴鱼娘不肯,指着太子妃,“是你,是你这个坏女人设计害我的。”
    “我没有这个必要。”太子妃镇定自若,太子明显对吴鱼娘无意,她无须多此一举。
    “就是你,就是你,你不想让我做太子的女人,你怕我夺走太子的宠爱。”吴鱼娘尖着嗓子喊道。
    “无论是容貌、学识、家世,我都远胜于你,你拿什么跟我争夺太子的宠爱?”太子妃淡笑,“更何况我和太子是结发夫妻,我们之间是夫妻情意,而不是什么宠爱。”
    “我……我爹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太子答应我爹要照顾我的,是你、是你不要脸,抢走了我的位置,我才是太子妃。”吴鱼娘眼带恨意地瞪着太子妃。
    太子妃轻叹摇头,这是个脑子不清白的人,用潇潇的话说,就是一个脑残,跟脑残说再多也没用;太子妃直接道:“吴鱼娘,你的清白已失,那侍卫虽是七品,但配你已绰绰有余,你若当真不愿,那就削了头发,去做姑子吧。”
    吴鱼娘目光闪烁,“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吏,我才不要嫁给他,除非太子给他升官,让他做一品大官。”吴鱼娘退而求其次,她不当娘娘,她当一品夫人。
    太子妃瞠目结舌,呆怔片刻,起身道:“你还是去佛祖面前修行去吧。”这种女人嫁到别人家去,也是祸害,还是别嫁为好。
    数日后,吴鱼娘成了柘潭寺的一名尼姑,太子亲自下令,让人送她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