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医生。”
宋霜没有回答莫绍言的话。
但是莫绍言知道，自己一定是说错了什么，不然宋霜的脸色不可能这么冷。
顾白笙看着宋霜转身离开，欲言又止。
想要追上去，却又担心曲晓波乱来。
最后，还是朝着曲晓波走了过去。曲晓波还在哭叫，一直让莫绍言放开她。
莫绍言知道一放开她她肯定就要跳窗，哪里还肯放开她。
就一直抱着她，不等医生过来也不打算松开。
顾白笙抓住她乱动的手，平静又温柔的喊她的名字：“波波，你冷静一点。”
这时候的曲晓波，已经在崩溃，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顾白笙看她看都不看自己，依旧在挣扎乱叫，就跟疯了一下。
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拿了桌上的冷水杯，抬手冲着曲晓波的脸上泼了过去。
冷水杯里水泼到曲晓波的脸上，让曲晓波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愣住了。
顾白笙这才对着莫绍言道：“放开她。”
莫绍言不太确定的问：“真的要放开？”
“放开。”
顾白笙确定。
莫绍言还是不放心：“如果我放开她之后，她再去跳窗怎么办？”
“不会的。”
顾白笙回答。
莫绍言见顾白笙说的还确定，在犹豫了一下，慢慢松开了抱着曲晓波的双手。
果然，曲晓波没有再乱动，也没有再乱叫。
整个人像是忽然颓了一样，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
顾白笙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又跟她说话：“波波，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张恺的，张恺之前那么希望你能给他生个孩子，现在你好不容易怀孕了，却要带着这个孩子一起死吗？”
“张恺他骗我，”曲晓波木然的苦笑了一声，然后，忽然大声的吼了起来，“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孩子，也不在乎我！不然他不会就这么死掉！！”
“张恺也不想死的，波波，”顾白笙心里难受，却还是安慰曲晓波，“他那么爱你，想跟你结婚，想跟你一起组建一个家庭，他对生活充满了热情，他怎么会想死呢？”
“那他为什么会死？”
曲晓波转过头，迷茫的抓着顾白笙的衣袖，问她：“那他为什么会死？他为什么要死？”
“他的愿望，你还记得吗？”
顾白笙问曲晓波。
曲晓波被问到这个问题，微微愣了一下。
脑海里，忽然响起了当年张恺从警局里笑着跟她说过的话————
“我的愿望啊，就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世界和平。”
曲晓波那时候，只觉得张恺是个傻叉。
也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如果，他不是在你开玩笑，那就是他脑子有点毛病，是个真真切切的傻叉。
可是，除此之外，张恺再也没有说过其他的愿望。
曲晓波笑了起来，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叉的人。”
张恺，真的为他这个不切实际的愿望，丢了命。
如果他没有去抓那两个罪犯，他就不会死了。
可是，他永远都不愿意去放弃那看的比命还要重要的正义使命。
真是个傻叉啊。
曲晓波又哭又笑。
整个人如同疯癫入魔了一样。
旁边的莫绍言都被吓到了，问顾白笙：“她没事儿吧？”
“没事，”顾白笙叹气，“她想明白了就好了。”
等她想明白，就会慢慢冷静下来为以后打算了。
宋霜很快叫了医生过来。
医生因为她怀孕的事情，也不敢随便用药，只是嘱咐顾白笙要多陪陪她。
然后照顾好她，让她多休息。
顾白笙都一一点头。
医生说完之后，才又道：“先前的时候，又自称是孕妇婆家的人来问过情况。”
“波波的婆家人？”
顾白笙想着应该是张恺的家里人，因为曲晓波虽然之前没有跟张恺结婚，但是张家却已经知道儿子认定了曲晓波。
因为曲晓波不肯举行婚礼领证的事儿，张家有一段时间是想撺掇张恺跟曲晓波分手的。
只不过，现在张恺死了。
张家人就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了曲晓波的身上。
不管先前怎么样，现在倒是认了这个没有过门的准儿媳。
“是，她婆家人知道她怀孕来问情况，想要看看她，不过那时候她在昏迷，我告诉他婆家人之后，她婆家人就走了。”
曲晓波怀孕的消息传得有点快。
顾白笙有些始料未及。
跟医生说了谢谢之后，那个医生就先从病房里出去了。
顾白笙在病·床·边陪了曲晓波一会儿。
心中还是对刚才莫绍言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十分在意。
刚刚莫绍言说……顾白笙怀的是成壁的孩子，然后嫁给了接盘的宋霜？
也就是说，小深是成壁的孩子？
那个成壁？就是之前苏元一跟她在港城拜祭过的那个石碑的主人？
成壁……是顾白笙的男朋友？
可是，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顾白笙咬了咬下唇。
还是想问宋霜这件事。
可是，自己又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跟宋霜问呢？
前妻的身份？
不，那太诡异了，宋霜会怀疑她有神经病。
虽然之前宋霜也怀疑过她是顾白笙。
可是，后来就没有再纠结过她的身份了。
那么，以现任妻子白笙笙的身份去问顾白笙的事情？
好像也不太合适，一个现任，去问前任的事情，仿佛有些无聊。
顾白笙正在考虑。
莫绍言忽然就在旁边开了口：“那个……”
莫绍言看了看宋霜跟顾白笙，有点尴尬的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啊。”
顾白笙朝莫绍言看过去。
莫绍言才抱歉的开口：“刚才一不小心，就把前嫂子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莫绍言这么一提，顾白笙倒是能顺势问上一嘴了。
她开口：“你说宋霜前妻的孩子不是宋霜的？”
“骗她的，”莫绍言的眼光谨慎的扫了宋霜一眼，接着道，“毕竟当年北城都这么传嘛，说顾白笙的孩子不是宋霜的，我寻死，顾白笙当年被传言的那个境遇跟现在曲晓波挺像的，就拿出来当正面教材鼓励她的。”
“实际上呢？”
顾白笙问莫绍言。
莫绍言笑笑，有点背脊发寒的用余光看着宋霜，老老实实的开口：“传言八卦里面有多少可信的啊，顾白笙哪里有什么男前男友，也不是怀着别人孩子嫁给我们宋霜的，她打从一上大学就在跟我们宋霜交往，之所以弄出那些传言，全都是当年有心人故意编出来诋毁她的。”
“谁？”
顾白笙问。
莫绍言笑笑：“不希望顾白笙嫁给宋霜的人呗。”
莫绍言说的很笼统。
细想想，不希望顾白笙嫁给宋霜的人可多了去了。
首先，宋家的林凤雅跟宋朝阳身为宋霜的亲生父母，就不希望儿子去这么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普通女·人。
其次，之前跟宋霜有联姻可能的柯暖也不会多么祝福两人。
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角色，也是浑水里蹚一下。
希望这浑水越搅越浑。
这样一想，刚才莫绍言说的话，倒是也合理。
莫绍言说完，又有点好奇了起来：“曲晓波好像认识顾白笙的样子？她刚才喊顾白笙笙笙。”
莫绍言跟顾白笙的接触不多。
所以不知道顾白笙跟曲晓波是闺蜜。
这会儿对其中内情也不清楚。
顾白笙就敷衍他：“她叫我笙笙叫习惯了，名字里带个‘笙’字的，她都管人家叫笙笙。”
“这样啊。”
莫绍言还挺好敷衍的，跟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并不怀疑。
说完这个之后，顾白笙心中的疑惑打消，就开口：“绍言，你跟宋霜回去休息吧，我在这边陪着波波。”
三个人能走到这里，也已经是都累了。
顾白笙这样说，莫绍言就揉了揉有点酸的肩膀，打算离开。
但是刚起身，发现宋霜一直没有动。
宋霜没动，他也不太敢乱动，就跟宋霜打哈哈：“你不回去休息一下？”
“我陪着笙笙。”宋霜愿意留在病房里。
顾白笙听见他这么说，就道：“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在这儿就可以。”
“我陪你一块儿，你手受伤了。”
莫绍言听宋霜这么说，目光便落在了顾白笙的手上。
果然，顾白笙的手指是受伤了。
她犹豫了一下，心里面有点挣扎。
不过，挣扎了片刻之后，还是叹了口气，说了出来：“你们两个都去休息，我留下，我来看着她。”
“你？”
顾白笙跟宋霜同时将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
莫绍言无奈的笑了一下：“就我来吧，我不累。”
即便是心里累，莫绍言也不好意思看着顾白笙跟宋霜留下。
宋霜早来一天，为了张恺的事情已经有些心力交瘁。
而顾白笙的手又受了伤，他们两个哪一个都不适合留在这里一夜。
不过他自己倒是挺合适的。
最起码，他没有受伤，也没有太累。
撑一夜应该没问题。
“你能行吗？”
顾白笙关心的问他。
莫绍言就抬手把她们往病房外面轰：“我能行，我一个大男人还看不住她么？你看她往窗台上爬我都能给她拖回来，你们就放心吧，我绝不会让她出事儿的。”
不然，真出事儿不只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那也没法跟宋霜喝顾白笙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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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霜没有回答莫绍言的话。
但是莫绍言知道，自己一定是说错了什么，不然宋霜的脸色不可能这么冷。
顾白笙看着宋霜转身离开，欲言又止。
想要追上去，却又担心曲晓波乱来。
最后，还是朝着曲晓波走了过去。曲晓波还在哭叫，一直让莫绍言放开她。
莫绍言知道一放开她她肯定就要跳窗，哪里还肯放开她。
就一直抱着她，不等医生过来也不打算松开。
顾白笙抓住她乱动的手，平静又温柔的喊她的名字：“波波，你冷静一点。”
这时候的曲晓波，已经在崩溃，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顾白笙看她看都不看自己，依旧在挣扎乱叫，就跟疯了一下。
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拿了桌上的冷水杯，抬手冲着曲晓波的脸上泼了过去。
冷水杯里水泼到曲晓波的脸上，让曲晓波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愣住了。
顾白笙这才对着莫绍言道：“放开她。”
莫绍言不太确定的问：“真的要放开？”
“放开。”
顾白笙确定。
莫绍言还是不放心：“如果我放开她之后，她再去跳窗怎么办？”
“不会的。”
顾白笙回答。
莫绍言见顾白笙说的还确定，在犹豫了一下，慢慢松开了抱着曲晓波的双手。
果然，曲晓波没有再乱动，也没有再乱叫。
整个人像是忽然颓了一样，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
顾白笙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又跟她说话：“波波，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张恺的，张恺之前那么希望你能给他生个孩子，现在你好不容易怀孕了，却要带着这个孩子一起死吗？”
“张恺他骗我，”曲晓波木然的苦笑了一声，然后，忽然大声的吼了起来，“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孩子，也不在乎我！不然他不会就这么死掉！！”
“张恺也不想死的，波波，”顾白笙心里难受，却还是安慰曲晓波，“他那么爱你，想跟你结婚，想跟你一起组建一个家庭，他对生活充满了热情，他怎么会想死呢？”
“那他为什么会死？”
曲晓波转过头，迷茫的抓着顾白笙的衣袖，问她：“那他为什么会死？他为什么要死？”
“他的愿望，你还记得吗？”
顾白笙问曲晓波。
曲晓波被问到这个问题，微微愣了一下。
脑海里，忽然响起了当年张恺从警局里笑着跟她说过的话————
“我的愿望啊，就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世界和平。”
曲晓波那时候，只觉得张恺是个傻叉。
也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如果，他不是在你开玩笑，那就是他脑子有点毛病，是个真真切切的傻叉。
可是，除此之外，张恺再也没有说过其他的愿望。
曲晓波笑了起来，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叉的人。”
张恺，真的为他这个不切实际的愿望，丢了命。
如果他没有去抓那两个罪犯，他就不会死了。
可是，他永远都不愿意去放弃那看的比命还要重要的正义使命。
真是个傻叉啊。
曲晓波又哭又笑。
整个人如同疯癫入魔了一样。
旁边的莫绍言都被吓到了，问顾白笙：“她没事儿吧？”
“没事，”顾白笙叹气，“她想明白了就好了。”
等她想明白，就会慢慢冷静下来为以后打算了。
宋霜很快叫了医生过来。
医生因为她怀孕的事情，也不敢随便用药，只是嘱咐顾白笙要多陪陪她。
然后照顾好她，让她多休息。
顾白笙都一一点头。
医生说完之后，才又道：“先前的时候，又自称是孕妇婆家的人来问过情况。”
“波波的婆家人？”
顾白笙想着应该是张恺的家里人，因为曲晓波虽然之前没有跟张恺结婚，但是张家却已经知道儿子认定了曲晓波。
因为曲晓波不肯举行婚礼领证的事儿，张家有一段时间是想撺掇张恺跟曲晓波分手的。
只不过，现在张恺死了。
张家人就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了曲晓波的身上。
不管先前怎么样，现在倒是认了这个没有过门的准儿媳。
“是，她婆家人知道她怀孕来问情况，想要看看她，不过那时候她在昏迷，我告诉他婆家人之后，她婆家人就走了。”
曲晓波怀孕的消息传得有点快。
顾白笙有些始料未及。
跟医生说了谢谢之后，那个医生就先从病房里出去了。
顾白笙在病·床·边陪了曲晓波一会儿。
心中还是对刚才莫绍言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十分在意。
刚刚莫绍言说……顾白笙怀的是成壁的孩子，然后嫁给了接盘的宋霜？
也就是说，小深是成壁的孩子？
那个成壁？就是之前苏元一跟她在港城拜祭过的那个石碑的主人？
成壁……是顾白笙的男朋友？
可是，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顾白笙咬了咬下唇。
还是想问宋霜这件事。
可是，自己又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跟宋霜问呢？
前妻的身份？
不，那太诡异了，宋霜会怀疑她有神经病。
虽然之前宋霜也怀疑过她是顾白笙。
可是，后来就没有再纠结过她的身份了。
那么，以现任妻子白笙笙的身份去问顾白笙的事情？
好像也不太合适，一个现任，去问前任的事情，仿佛有些无聊。
顾白笙正在考虑。
莫绍言忽然就在旁边开了口：“那个……”
莫绍言看了看宋霜跟顾白笙，有点尴尬的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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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绍言才抱歉的开口：“刚才一不小心，就把前嫂子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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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你说宋霜前妻的孩子不是宋霜的？”
“骗她的，”莫绍言的眼光谨慎的扫了宋霜一眼，接着道，“毕竟当年北城都这么传嘛，说顾白笙的孩子不是宋霜的，我寻死，顾白笙当年被传言的那个境遇跟现在曲晓波挺像的，就拿出来当正面教材鼓励她的。”
“实际上呢？”
顾白笙问莫绍言。
莫绍言笑笑，有点背脊发寒的用余光看着宋霜，老老实实的开口：“传言八卦里面有多少可信的啊，顾白笙哪里有什么男前男友，也不是怀着别人孩子嫁给我们宋霜的，她打从一上大学就在跟我们宋霜交往，之所以弄出那些传言，全都是当年有心人故意编出来诋毁她的。”
“谁？”
顾白笙问。
莫绍言笑笑：“不希望顾白笙嫁给宋霜的人呗。”
莫绍言说的很笼统。
细想想，不希望顾白笙嫁给宋霜的人可多了去了。
首先，宋家的林凤雅跟宋朝阳身为宋霜的亲生父母，就不希望儿子去这么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普通女·人。
其次，之前跟宋霜有联姻可能的柯暖也不会多么祝福两人。
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角色，也是浑水里蹚一下。
希望这浑水越搅越浑。
这样一想，刚才莫绍言说的话，倒是也合理。
莫绍言说完，又有点好奇了起来：“曲晓波好像认识顾白笙的样子？她刚才喊顾白笙笙笙。”
莫绍言跟顾白笙的接触不多。
所以不知道顾白笙跟曲晓波是闺蜜。
这会儿对其中内情也不清楚。
顾白笙就敷衍他：“她叫我笙笙叫习惯了，名字里带个‘笙’字的，她都管人家叫笙笙。”
“这样啊。”
莫绍言还挺好敷衍的，跟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并不怀疑。
说完这个之后，顾白笙心中的疑惑打消，就开口：“绍言，你跟宋霜回去休息吧，我在这边陪着波波。”
三个人能走到这里，也已经是都累了。
顾白笙这样说，莫绍言就揉了揉有点酸的肩膀，打算离开。
但是刚起身，发现宋霜一直没有动。
宋霜没动，他也不太敢乱动，就跟宋霜打哈哈：“你不回去休息一下？”
“我陪着笙笙。”宋霜愿意留在病房里。
顾白笙听见他这么说，就道：“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在这儿就可以。”
“我陪你一块儿，你手受伤了。”
莫绍言听宋霜这么说，目光便落在了顾白笙的手上。
果然，顾白笙的手指是受伤了。
她犹豫了一下，心里面有点挣扎。
不过，挣扎了片刻之后，还是叹了口气，说了出来：“你们两个都去休息，我留下，我来看着她。”
“你？”
顾白笙跟宋霜同时将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
莫绍言无奈的笑了一下：“就我来吧，我不累。”
即便是心里累，莫绍言也不好意思看着顾白笙跟宋霜留下。
宋霜早来一天，为了张恺的事情已经有些心力交瘁。
而顾白笙的手又受了伤，他们两个哪一个都不适合留在这里一夜。
不过他自己倒是挺合适的。
最起码，他没有受伤，也没有太累。
撑一夜应该没问题。
“你能行吗？”
顾白笙关心的问他。
莫绍言就抬手把她们往病房外面轰：“我能行，我一个大男人还看不住她么？你看她往窗台上爬我都能给她拖回来，你们就放心吧，我绝不会让她出事儿的。”
不然，真出事儿不只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那也没法跟宋霜喝顾白笙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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