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告诉我当时为什么明明看出了纯纯的异常,还不上去阻拦吗?”
    工作人员迟疑的看了宜栖一眼,见她的态度还算是平和,这才敢小心翼翼的开口。
    “因为当初那孩子送过来的时候,就说是家里没有亲人了,所以才不得不寄养在孤儿院里。现在她的姨妈和姨夫又出现,我们想着大概是一开始她的姨妈不愿意收养她,所以才把她丢到孤儿院来。那孩子应该是对她的姨妈死心了,所以才不愿意和她走,并没有做他想啊……”
    可是说着说着,那个工作人员的声音却越来越低,她终于也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对呀,这件事本来就是前后矛盾的。
    明明一开始说的是这孩子家里没有亲人了才被送到孤儿院来,怎么后来又凭空冒出来一个姨妈呢?
    或者换一个角度来想,如果当初把她送来的人的意思是说,这孩子的家里没有亲人愿意收养她才把她送过来,那么后来的变故也非常不符合常理。
    一开始都不愿意收养她,那么后来又为什么转头又把她要回去呢?总不能说是这孩子的父母留下了什么遗产吧?
    如果真的有遗产的话,那么一定是在当初父母刚刚离世的时候就已经进行分割了,何必要拖到现在?
    据她所知,纯纯不到三岁就被送到了孤儿院里,那时候还不大记事。
    如果在纯纯没有任何能力继承父母遗产的时候,那些财产就被亲人们给分割了,然后又把纯纯给一脚踢到孤儿院里来,那倒也合理。
    可既然分割了,为什么又要把这个拖油瓶给要回去?
    那工作人员可不认为真的会有这么好心的亲人,这孤儿院里的孩子哪一个身世不可怜,要么可能是因为身体残疾被父母给遗弃了,要么可能就是父母双亡,家中又没有亲人愿意养育她,所以才被丢过来的。
    这些孩子的命运也大都如此,多半不会有任何偏差,偏偏纯纯这里出现了一丁点儿的变故。
    那工作人员这才发现,这一丁点儿的变故却存在着很大很大的问题。
    且不说一旦事发她的乌纱帽即将不保,这孤儿院上上下下的,哪个人又能跑的了?
    而且若是纯纯这件事被暴露了出去,孤儿院内部的事也即将瞒不住了。
    虽然这个工作人员没有参与进来,但是她或多或少也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
    据说是每年政府补助孤儿院的那些抚养孩子的资金,都会被他们内部的人克扣掉一部分。但她也只是听说罢了,她知道任何事都没有空穴来风,而且有些事只要做了就不可能一点都不被人知道,但她自己并没有参与进来,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想那么多。
    可是这会儿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如果再不想多一些的话,说不定哪天自己跌入地狱了都不知道。
    她终于露出了畏惧的神情,有些绝望的看向宜栖。
    “夫人,那该怎么办呢?”
    她反倒问起宜栖了,宜栖倒是想问她呢。
    他们孤儿院里出现了这么重大的工作纰漏,自己竟然不知道。
    宜栖也只能无奈的扶额,不过好在那工作人员现在已经意识到了。
    “我劝你现在赶快去联系一下你们的院长,这件事绝对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扛下来的,你必然要联系你的上级,而且这个上级也必须是院长。”
    工作人员似乎是明白了宜栖的意思,院长是一个善良之人,这整个孤儿院里,也只有她会真的为这些孩子而考虑。
    如果她只是把这件事汇报给了自己的上级,说不定她的上级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而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不了了之。
    到时候等到警察这边查出了些什么,真的把事情闹大了,反倒责任都要怪在她的头上。
    与其无辜被牵连到这件事中,还不如赶快把这件事主动捅出去。
    她知道宜栖的意思在某种程度上也在保护着她,便对宜栖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接着便郑重的点头。
    “多谢您夫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转身急匆匆的就走了。
    席谨忱冷眼瞟了她一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当时纯纯被领走的时候,她但凡留一点心,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
    “好了,你别说那么多了。”宜栖拍了拍个席谨忱的脊背,安慰着的,“这件事我想她应该也是真的没有想那么多,谁能想到自己身边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而且这世家之间的利益纷争,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想到的。”
    席谨忱扬起眉头,说到底,阶级的差距是永远无法跨越的。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这些普通人才无法想象到原来站在更高处的人身处的环境会更加肮脏。
    更哪里能想得到,只是因为一些恩怨,就能把无辜的人,甚至是无辜的孩子都卷进来。
    席谨忱想到这一点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也实在是无可奈何。
    其实就算是他怪罪这个工作人员也没有什么用,要紧的还是解决问题。
    他们正打算离开孤儿院,回到附近警局那边去调查整片区域的监控视频。可谁想到还没来得及走出孤儿院大门,席谨忱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的电话是周警官打来的,周警官那边的生意很是凝重,席谨忱一听就忽然意识到大事不好。
    “怎么了?”席谨忱急切的追问。
    “刚刚市中心那边发生了一起事故,有一个孩子从一个飞驰的车上跳了下来。”
    席谨忱的瞳孔骤然收紧,一个孩子?从飞驰的车上跳了下来?难道是纯纯?
    二人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医院,等到他们到抢救室外边的走廊时,周警官已经在那里了。
    他原本是派人去调查消息,一边想自己赶来孤儿院这边协助席谨忱。可谁知刚走到一半,就忽然接到了电话,说是市中心发生了一起劣性的车祸。
    最重要的是,这起车祸完全是由一个坐在车祸坐在面包车后排的孩子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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