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该说恨你,还是说我现在已经释怀了。”
    她摸索着自己的小腹,“不得不说,你当初的计谋确实成功了那么一星半点。我现在怀不了孩子,和你当初的所作所为也有脱不了的关系。或许你到了九泉之下,看到我不顺心,应该很开心吧?”
    席谨忱按住了宜栖的肩膀,他目光冷冽的看着沈苗苗的墓碑。
    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席谨忱依旧记得当时的景象,他对沈苗苗恨之入骨,哪怕现在她已经成了骨灰坛里的一把灰,再提起提起她时,席谨忱也是满心的愤怒。
    所以他抱紧了宜栖,就像是当初在沈苗苗的面前,刻意维护着宜栖一样。
    “你不要这么说,当初是沈苗苗自作自受,如今她现在也算是得到苦头了,还提她做什么?”
    说来也是,宜栖这此生遗憾,曾经有一大半都和沈苗苗相关,再提起沈苗苗,也不是该如何对她评价。
    所以宜栖便干脆不想了,他们这次来的匆忙,也没有来得及带一些东西,只是从工作人员的手里买了些苹果给了孩子和母亲几个作为简陋的祭品。
    现在手里面还剩下了几个又小又不大起眼的苹果,宜栖便顺手都放在了沈苗苗的墓碑之前。
    确实是很久没有人来看望她了,她的墓穴从头到尾都落了薄薄的一层灰,被人丢在角落里,丝毫不起眼。
    看来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人动过心思想要来看她,真是可怜。
    宜栖不想再多想了,她转过身,和席谨忱一同离开了沈苗苗的墓碑之前。
    又过了一会儿之后,沈苗苗那地处十分偏僻的墓碑前忽然又出现了一个人。
    她看上去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借着月光可以隐隐看得出来她面庞柔美,可是身上穿着的衣服却与她这个外貌完全不符合。
    那女人的身上穿着清洁工的衣服,显然是墓园里的工作人员。
    她看见沈苗苗墓碑前放着的那几只苹果,就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
    多少年了都没有人管,这会儿倒是有人好心给放东西了。
    她把那几只苹果捡起来,收进自己随身拎的袋子里,然后又留了一只苹果在手里。
    接着,她把那苹果的外表在自己的衣服上狠狠的蹭了蹭。
    一边蹭,她还一边嘟囔着。
    “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人来看你,这会儿别人一时兴起,看了你两眼,却只留下这几个寒酸的东西?”那女人咋舌,“不过这苹果丢在这里你也没有福气吃了,要是坏了,还得我来收拾,不如就给我。”
    女人说着,就把苹果来递到嘴边咬了一大口。
    那墓碑上还有沈苗苗的照片儿,夜色之下,沈苗苗那双早已失去了生气的眼睛似乎是正在盯着面前的女人一般。
    这场景看上去诡异极了,可是女人应该是在墓园待了很久了,她对此丝毫不畏惧,反而大口大口的嚼着嘴中的苹果。
    她打量着墓碑上沈苗苗那张照片,忽然冷笑一声。
    “真是可惜了,你这张漂亮脸蛋儿曾经在江南一带兴起了那么大的波澜,结果死后却只剩下这一星点儿的地方,真是可怜。”
    她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同情你,实在是你自己所作所为太过愚蠢,但凡你能聪明一点,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那女人像是在说教已经去世的沈苗苗似的,她摇了摇头,一边啃着手中的苹果,一边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了。
    到了后半夜,纯纯的房间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她一直畏惧的缩在黑暗的角落里,似乎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团就像能保护自己一般。
    对于纯纯来说,这是一种防卫的姿态。
    她缩在角落里,就如同缩在母亲的肚子里似的。
    好像这样自己就依旧是那个还没有出生的胎儿,处于一个很安全的环境里,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她。
    只可惜她也只能给自己洗着脑,再睁眼时,眼前依旧是无边的黑暗。
    这房间里的一事一物在黑暗的衬托之下,忽然变得忽然变了形。
    落在了纯纯的眼里,她觉得分外的有些恐怖。
    在这样一个深夜里,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仿佛都活过来了一般,吓的纯纯把自己缩得更紧。
    其实床铺离她不过一米开外的距离,但是纯纯却宁愿背靠着冰凉的墙壁,也不愿意到床上去。
    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她看着那张床,总觉得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可是纯纯已经怕到了如此程度,既然连哭都没有哭,并不是她本性坚强,而是已经快被这黑暗给吓傻了。
    记得前几次被陈似山丢进小黑屋里,纯纯种格外恐惧。被关进去多久,她就会在里面撕心裂肺的尖叫多久。
    可是陈似山丝毫不吃这一套,他非但没有就此而放过纯纯,反而把她被关在小黑屋子里的时间无限延长。
    直到纯纯喊得声嘶力竭,终于肯乖乖听陈似山的话为止,才算罢休。
    所以时间一长,即便纯纯已经惊惧的无以复加,但她依旧不敢叫出声来,生怕让陈似山听见了,他会把自己关的更狠。
    可是内心的恐惧终究抵挡不住越来越沉的眼皮,纯纯困了。
    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陡然就坠入了梦乡之中。
    可是梦里对她来说依旧是无边的恐惧,那些在青天白日里让她最害怕,最恐惧的那些东西又整整齐齐的出现在了她的梦境之中。
    其余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在睡梦之中依旧看到了陈似山。
    白日里陈似山不放过她,到了梦境之中,陈似山依旧出现在了纯纯的眼前。
    可是纯纯似乎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做梦,她在梦境之中惊恐地瞪着大眼,望着面前的陈似山。
    只见陈似山把手放在纯纯的头顶,像是摸着一个听话的小宠物那般摸了摸她的头。
    他用着这世界上最温柔,也最恶毒的语气对她说。
    “乖,只要你能听我的话,我就再也不会把你关进小黑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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