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谨忱把头深深地垂了下去,“有人算准了机会,在席氏动荡,我无暇顾及这边时下了手。”
    “下的什么手?”
    话说至此,凭着宜震天多年从商的经验,就已经在只言片语中明白了所有的事。
    骗保的事向来不少,可敢做出这样事的人也是胆子极大。因为他不仅要做,还要做的滴水不漏。
    “爷爷,你还记不记得小栖有一次差点被……”
    “许严?”宜震天下意识的说道。
    那次席谨忱直接放了火烧了那家地下酒吧,这么大的事宜震天怎么可能不知情。况且那次席谨忱就是通过他才知道许严的真实姓名和底细,可宜震天却没想到许严的目标不只在于宜栖,还在于整个宜氏。
    他们是早已布局。
    许严在捣鬼,或许不只是许严,还有整个许家。
    有人在暗中筹谋搞垮宜氏,同时许严在针对宜栖。
    而他们算计的也不只是宜栖,还有宜家的另一个女儿。
    “所以你是在反击?”宜震天恍然大悟。
    席谨忱悄无声息的换掉了宜氏子公司的法人代表,让宜莹莹躲了过去,秦朗现在是宜莹莹的合法丈夫,他来做法人代表合情合理。
    既然已经算是宜家的人,秦朗入狱和宜莹莹入狱没有任何区别,这样一来,许家人的思路就会被打乱,以为自己已经的手。
    下面就是等待着许家的下一步计划,让他们主动暴露。
    “对不起爷爷,我也没想到秦朗会在婚礼上被抓。”席谨忱愧疚的低下头去。
    “这不怪你。”宜震天叹息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你没有察觉,等到莹莹被抓,我们才是真的措手不及。可是……秦朗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让他取保候审。”席谨忱说道,“同时,我们的下一步也该进行了。”
    “什么下一步?”
    席谨忱凑近过去,低声对宜震天说了些什么。
    宜震天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应该的。”席谨忱摇了摇头。
    他要查清楚所有获取了保险的人的底细,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一场原本盛大的婚礼不欢而散,在结束了和宜震天的交谈以后,众人也都各自回家了。
    席谨忱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卧室的门,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宜栖。
    宜栖转过头来,她叹了口气,“你站在门口干什么?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
    “对不起。”席谨忱垂头丧气的说道。
    席谨忱亲手设计了秦朗被抓,毁了宜莹莹的婚礼,此刻宜栖不扒了他的皮就不错了,他哪里敢奢求宜栖对他和颜悦色。
    宜栖叹息一声,她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进来吧。”
    席谨忱这才敢低着头走进去,堂堂一个总裁,席氏掌门人,此刻倒像是一个不小心打碎了碗,又害怕又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这是什么?”宜栖这才注意到席谨忱的手机还端着个药盘,上面摆着几个瓶瓶罐罐。
    “你烫伤了,我来给你涂药。”席谨忱嗫嚅着,像个蚊子一样小声说着。
    见宜栖没有反对,席谨忱才敢小心翼翼的撩开宜栖的睡裙。他挤出着药膏来融化在指间,随后才轻轻的涂抹在宜栖腿部的烫伤上。
    幸好是冬天宜栖穿的厚了些,她的皮肤只是微微发红,并没有大碍。
    “这么大点伤,怎么就这么矫情了,嘶……疼……”宜栖痛的抽气,席谨忱下意识的就收了手,好一会儿才再次把手指附上去,“我轻点……”
    宜栖静静地看着席谨忱低沉的表情,有些想笑,心头却止不住的发酸。
    忽然,席谨忱猛的抬起头来。
    “你刚才说什么?!”
    “疼……疼啊……”
    话音未落,席谨忱忽然卯足了劲儿在宜栖的腿上狠狠掐了一下。宜栖痛的差点一脚把席谨忱踢出去,“你有病啊?!”
    话未说完,宜栖忽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激动的看着自己的腿,“它它它……它有知觉了!”
    宜栖一脸的不可思议,眼眶也忍不住发酸,“天啊,我竟然有知觉了……”
    这么说来,她或许很快就可以站起来了。
    席谨忱猛的把宜栖楼进来怀里,宜栖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就感觉到自己的颈侧湿了。
    “你……你哭什么啊……”宜栖心下有些慌,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上了席谨忱的头发。
    “我这不是快好了嘛……你干嘛要哭啊……”
    宜栖还不知道,在她被从荒漠里救出来,还昏迷不醒的时候,席谨忱曾在洪助理面前哭的昏天黑地。
    “恢复了就好……恢复了就好……”席谨忱哽咽的喃喃着。
    宜栖并不知道席谨忱的痛苦,席谨忱隐藏的太好,她哪里知道席谨忱日日夜夜都在担心。
    担心她的腿再也无法恢复,担心她心里有过大的负担,担心她会离开自己。
    “你别哭了……”宜栖心头一阵酸楚,她真的见不得席谨忱在她面前掉眼泪,哪怕一滴也不可以。
    “好。”席谨忱立刻抹了眼泪,“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话音未落,席谨忱就感觉到自己被大力回去。他疼爱的小妻子忽然紧紧的搂住了他,像是要把他揉碎在自己怀里一般。
    席谨忱从未见过如此强硬的宜栖,除此之外,他还感觉到宜栖整个人都在不住的颤抖着。
    “你怎么了?!”席谨忱顿时慌了,连忙回抱住宜栖。
    “谨忱,我好怕……”宜栖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席谨忱顿时明白了宜栖的意思,她是在说那场雪崩,那场差点将她年轻的生命葬送了的事故。
    从西北回来半月有余,宜栖从未提过一句当初的场景,可那些脆弱却都在看到席谨忱的眼泪时忽然一涌而出。
    “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宜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一个人走在没过膝盖的雪里,我的身体几乎失去了知觉,我让永宁告诉你,如果我回不来,你就不要再等我了,可是谨忱……”
    宜栖忽然抽泣一声,“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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