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些猴崽子们呢?给她们买了吗?”宜栖问道。
    席谨忱点点头,“少不了他们的,尤其是汪珏,见到奶茶眼睛都绿了。”
    宜栖笑眯眯的在席谨忱身上蹭蹭,席谨忱啊,怕是还不知道自己早已脱离了“冰山”的行列。
    “老公真好。”
    席谨忱对此十分受用,那颗因为被迫沦落为外卖小哥而痛苦的心脏受到了极大的安慰。
    “那位林小姐带来的东西,有用吗?”
    宜栖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用,但也没那么有用。”
    有用的是宜栖从那里了解到了很多细节,没用的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把李承哲的私隐爆出来,而那些文档,在目前来看并不能成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席谨忱了然的点点头,虽然交流的不多,但他能感觉到那个林虞是个“聪明至极”的人。她嘴上说着赎罪,可往细了想,林虞更像是在为自己找退路。
    席谨忱来势汹汹,三两下就压制住了沈苗苗,林虞是怕自己也被扯出来,就干脆先承认了,免得到时候自己也被问罪。
    宜栖眯着眼睛,吸了口奶茶,她忽然想到了点什么,便扯了扯席谨忱的袖子。
    “谨忱,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啊?”
    席谨忱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不由得觉得好笑。他还以为,宜栖永远不会问这种问题,为此还失望了好一阵,这会儿宜栖问了,他倒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让我想一想……”席谨忱摩挲着宜栖的手指,沉吟了片刻才开口,“我第一次对你动心,应该是你一定要和我离婚,还说要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时。”
    “这叫什么动心啊……你受虐狂吗?”宜栖一头扎进席谨忱的怀里,她真的好讨厌席谨忱总是提到她一定要离婚的事了……
    每次他一说,宜栖就觉得心头愧疚,恨不得把命都给席谨忱,来偿还曾经的歉疚。
    “我是认真的。”席谨忱一下一下的顺着宜栖的头发,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你知道从前我为什么对人都冷着一张脸吗?”
    “因为你爷爷的教育……”宜栖哼唧一声,席谨忱那张冰块脸,简直就是他爷爷的年轻版。
    “也不全是。”席谨忱捧起宜栖的脸,认真的直视着他的眼睛,“或者来说,应该叫省事。”
    有时面上的冰冷与阴沉不过是一道伪装,对此席谨忱从没做他想,只是图个省事。
    若人人都惧怕他,耳畔便少了许多虚伪的阿谀奉承。活这一世,席谨忱没心思圆滑的辗转于凡俗之中,他似乎是带着使命而来的一样,在他遇到宜栖前的生命里,他只是一个背负着席家百年荣辱的招牌。
    这块招牌一定要冰冷如铁,他要有最漂亮的皮囊,和最无情的面庞。
    在席谨忱二十八岁以前的人生里,他觉得自己一直是一个机器人。
    有时候想想一世为人,倒不如做一颗胡杨,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无悲无喜,无忧无顾。
    可是到了现在,这成了奢望,因为他已经有了宜栖,他甘愿和她成落在这俗世里,再也不去做那坚韧却无情的胡杨。
    如果人有来世,给席谨忱一个重生的机会,他还是会选择在红尘中辗转一世。
    毕竟,这红尘里有宜栖啊。
    “所以那就是我最初爱上你的时候……”席谨忱感叹了一声,结果一转头竟然看到宜栖已经睡着了。
    席谨忱把宜栖搂进怀里,和睡梦中的人耳鬓厮磨,“所以小栖,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
    宜栖咂了咂嘴,睡得昏天黑地,可梦里却反反复复的出现着一个情节。
    破败的小楼,面目狰狞的中年妇人,狠厉的鞭打,还有那个,不顾一切的踹开门,逆着光把她抱进怀里的席谨忱。
    那天,就是宜栖爱上席谨忱的第一天。
    “嗯……”宜栖哼唧一声,从睡梦中醒来,一个没留神,噗通一下滚到了地上。坐在另一边读报的席谨忱一抬头便看见宜栖坐在地上,一脸迷茫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在她凌乱的头发上摸了一把。
    “醒了?去洗洗手,把午餐吃了。”
    没有什么是比睁眼就看见茶几上放着自己最爱的肉包子更开心的事了,宜栖干脆忽略了席谨忱的那一句,伸手就抓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连席谨忱的斥责都顾不及,像个奶娃一样耍赖,把嘴里塞的满满的。
    直到吞下一个包子,才忙里抽闲的抬头看了眼席谨忱。
    席谨忱向来大方得体,无论是举止还是衣着,此刻正穿戴整齐,端着杯咖啡,像个老干部一样看着手里的报纸。
    “什么内容啊?”宜栖好奇的凑上去,她第一次这么想和席谨忱分享一下他每天都要读的财经报纸都写着些什么。
    席谨忱下意识的把手往后收了一下,“别看了,你也看不懂。”
    宜栖从席谨忱的话中品出了浓浓的鄙视,她有些不高兴的瞪着席谨忱。开玩笑,她在现实中也是有选修过金融专业的好吗?!
    宜栖劈手就去夺报纸,一个醒目的标题就印在报纸的正上方。
    「宜氏集团遭遇巨大金融滑坡,或可能破产。」
    宜栖“哦”了一声,她知道席谨忱为什么不让她看报纸了。
    “看来我老爹经营不善啊,离开我爷爷果然不行……”宜栖说着,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才不是她爹呢!不过话说回来,无论是现实中,还是穿越后,哪个父亲都让她十分的看不顺眼。
    席谨忱扯了纸巾,任劳任怨的给宜栖擦着手指上的零星油点,“话也不能这么说,好歹你们宜氏发家靠的是你父亲,一个企业遭遇点小波折不算什么大事。”
    宜栖的白眼翻得更大了,“呵,谁知道他是不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
    席谨忱手上的动作一滞,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宜栖是知道了自己调查过的那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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