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闹了一通,李嘉怡气的说什么都不肯搭理李承哲。下午宜栖和席谨行走后,李承哲居然还安慰了一通沈苗苗,告诉她不会开除她。
    李嘉怡觉得如果当时有个唢呐的话,她一定会再找条白布给自己盖起来。整整一个晚上李嘉怡都没和李承哲说一句话,而李承哲似乎也没有来哄自己的意思。
    他甚至还美美的吃了顿晚饭,洗了个澡就钻进书房工作去了,到了夜里十一点才出来,看到李嘉怡坐在沙发上噼里啪啦的按手机,李承哲一句话都没说,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回房休息了。
    李嘉怡更气了,她不开心李承哲也别想着痛快。
    李承哲刚朦朦胧胧的有点睡意,就感觉到脚边有团毛绒绒的东西在蹭来蹭去,李承哲大手一捞,一把把那小东西从被子里揪了出来。
    “诶哥,疼疼疼!你快松手!”李嘉怡哀嚎着,拍打着李承哲的胳膊。
    “大半夜不睡觉你要干什么?”李承哲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直喊疼的李嘉怡,松开拧着她耳朵的手。
    李嘉怡觉得头皮一松,一骨碌爬起来坐在李承哲面前,“我不管,你必须开除沈苗苗。”
    “我和你解释过多少遍了,茶是我让苗苗去泡的,茶叶放的时间太久发霉了宜栖才喝坏了肚子,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李承哲的心很乱,对着这个自己一向疼爱的妹妹也失去了耐心,言语间字字都透着不耐烦。
    李承哲烦得很,不只是因为李嘉怡一直在自己耳边叨叨要开除沈苗苗,还因为宜栖临走前那一个眼神。那种失望他从宜栖眼中看到过,但每当宜栖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他都觉得宜栖不是在针对自己,而是是透过自己的身体看到了另一个灵魂一般。
    这种无法把控的感觉让李承哲觉得很不爽。
    “你凶我……”李嘉怡看着李承哲不耐烦的态度,顿时心头涌上一股委屈的情绪。
    “这不是我凶不凶你的问题。”李承哲烦躁的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嘉怡,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你能不能长大一点?”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开除沈苗苗,对吧?”李嘉怡觉得对自己这个哥哥已经失望透顶了,“那你别后悔,亏我还想撮合你和宜栖,以后你想都不要想了。”
    说着,李嘉怡跑了出去。
    李嘉怡忽然很想给宜栖打电话,她想告诉宜栖以后自己再也不乱点鸳鸯谱了,电话响了半晌,那边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宜栖也正在将近昏厥的边缘。
    李嘉怡挂断电话,颓然的靠在沙发上。本想帮宜栖铲除掉沈苗苗这个心腹大患,却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这么的冥顽不灵,正在李佳怡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是梁亦禾,且不论现在已经很晚了,以自己和梁亦禾结下来的梁子来看,梁亦禾都绝对不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李嘉怡感觉到非常的不可思议,但还是接通了。
    “喂,你有什么事吗?”李嘉怡接通了电话没好气的说道。
    电话那段沉默了一会儿,梁亦禾才开口,“有些工作上的事要探讨一下。李总的电话打不通才找了你……你心情不好?”
    “要你管!”李嘉怡冷冷的扔下这一句话,就想按了结束通话。
    “你等等。”梁亦禾出声阻止,“或许你可以和我说一下,让我试试能不能帮你分忧?”
    一种哥不疼友不爱的感觉顿时涌上李嘉怡的心头,自己这是混的有多惨,还需要一个“仇人”来安慰自己。
    情绪一上头,李嘉怡的声音就哽咽了,“梁亦禾……”
    这边宜栖的电话响了很久,可她的啜泣声已经完全掩盖住了电话铃声,谁也没注意到手机屏幕上那大写的五个字:嘉怡小公主。
    席谨忱正站在宜栖的身边,商业精英席总裁现在如同一个做错事的三岁小孩一般手足无措。
    宜栖刚才正蹲在走廊里摆弄佛手,走廊灯不知为何突然灭了,她刚要起身去开灯,就感觉到什么东西踢了自己一下,她还没来得及发声,那人就送上来了更狠的一脚。
    灯亮后,宜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瞪大眼睛的席谨忱,一下就掉了眼泪。
    “你是想让我死吗?”宜栖对面前的席谨忱怒吼着,捂着被他踢疼的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席谨忱连忙把宜栖抱回了她的房间,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是宜栖蹲在那里。
    席谨忱在从商上精通有道,在女人身上几乎是个白痴,他用了各种方法,都没有让宜栖止住哭泣。一种强烈的挫败感压在了席谨忱心头,只能轻轻的抱住她。
    席谨忱摸了摸宜栖的头顶。那里已经肿了一块了。
    “很疼吗?”席谨忱动手去擦她的眼泪,心下有些懊恼,竟然又把她弄哭了。
    宜栖用一种“你明知顾问的”眼神瞪着席谨忱,“你说呢?”
    席谨忱让周阿姨拿来了个冰袋,轻轻放在宜栖的头顶,小心翼翼的给她做冰敷。
    宜栖头顶最脆弱的一块皮肤肿了起来,涨得晶晶亮,还夹杂着血丝,好像轻轻一碰就要破皮出血了一样。
    冰敷了好一会儿,那块皮肤才渐渐不那么肿,席谨忱认真的检查着她的伤势,不知为什么脑海中突然浮现了“独角兽”的样子。
    席谨忱把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眨了眨眼睛把笑意压回去,席谨忱能想象的到如果这会儿自己笑出了声音会死的有多惨。
    宜栖不知何时收敛了哭声,头好晕,好想睡。宜栖自闭的抱着席谨忱的腰,第一次毫无防备的把脸埋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宜栖?”席谨忱把冰袋放到一边,轻轻拨了一下她的脑袋,“睡着了?”
    “嗯……”宜栖呢喃着,显然已经是意识朦胧了。
    衣服没换,牙没刷,脸没洗,宜栖就这么睡过去了。席谨忱看着怀里打着小呼噜的人,忽然觉得有些骑虎难下。
    宜栖故意捣乱他倒是不介意,但是无形中的行为却突然触碰到了席谨忱那可怕的洁癖。
    是丢下就走……还是帮她收拾一下?
    席谨忱想到隔壁主卧糟糕的床铺,看来今晚要跟她在小床上挤一夜了。
    如果此刻正在和周公斗地主的宜栖知道席谨忱并没有因为自己故意刺激有洁癖的他而生气,反而因此让席谨忱获得了和自己同床共枕的机会,宜栖一定会从睡梦中惊醒,并且在第一时间赶去主卧给席谨忱收拾屋子。
    或许有必要的话,她还会给席谨忱磕头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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