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钟意怒不可遏的寒眸如同嗜血般可怕,“艾黛经,你这只手是不是不想要了。”捏紧的拳头青筋暴起,语气中的寒意霎那间好似要把所有人都冻住。
    艾黛经泪水直流,心头凉飕飕的,哭嚷着讨饶:“不、不,我错了。”眼前的男人就跟修罗一样可怕,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裴钟意厌恶地甩开她手,站起身去拉夏娇阳的手,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上有红色印子和血,眸子寒光徒闪,脸色阴沉得可怕,“当着我的面还敢动我妻子,我看你是找死!!”
    他的声音就如珠玉落地,清脆又冷决,重重的打在每一个人心扉上,每个人都面色各异,惶恐不定,一些女人又羡又妒。
    江婉清身体抖了一下,整个人歪靠在柳柔茵身上。
    艾黛经吓得脸猛地抽搐几下,哭得鼻涕眼泪直流,“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夏娇阳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他现在这副模样好吓人,可是却让她心里难以抵挡的喜悦,激动、欢喜就像是气泡一样一个个全部都吹鼓在心扉,让她止不住想要扬起嘴角,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眼睛一直盯着裴钟意,根本移不开视线。
    一直守在门口的几个海军急忙走进来,两个人钳住艾黛经的双手,其中一个神情肃然,对裴钟意恭恭敬敬的说:“她既然是主谋,我们就将她关押起来,再送到依川州的警局。”
    他们的动作很急,恨不得立马就带走她,是真的很担心裴钟意会在他们眼皮底下对这个蠢女人动手。
    艾黛经被牵制住,脸上青白不定,惊慌失措的想要挣扎,可是目光撞进了裴钟意的眸中,身体顿时僵住了,只是木然的被海军抓着走,在路过江婉清的时,瞳孔微缩,眼中闪过一道光。
    在她快要被拉出门的一刹那,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夏娇阳拉下裴钟意一直抓着她手臂的手,大步走到艾黛经面前,朱唇勾勒出一抹温婉的弧度,好似罂粟绽放,“艾黛经,我刚刚按照你的思维想了一下,你说我毁了你的一生,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怪我以前对你太容忍,怪我爸以前给你们家钱太多,才养得你们一家子白眼狼不识好歹,就是把你们的肚子喂得太饱,才撑到了脑子,变成现在这副愚昧不可及的模样,可你这辈子前半生已经彻底毁了,更不知道后半生要在监狱里面关多久,那我必须在这最后的时刻为你前半生做点什么才好啊。”
    艾黛经震惊的眸子瞪大,吞了吞口水,干燥发白的嘴唇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你……”
    “啪!”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艾黛经完好的那边脸上。
    这巴掌声又清脆又响,把抓着艾黛经的两个海军都吓到了,谁能够想到夏娇阳会一边笑得温柔,一边打人呢?
    “这一巴掌是告诉你以后别再抢别人的东西,怪我以前没能像现在这样阻止你,你可要好好记住,这是迟了的十多年的巴掌,”左手捏着她唯一完好肌肤的下巴,仔仔细细看着艾黛经因疼痛而抽搐的脸,“而且现在你两边脸都对称了,我对你是不是很贴心?”
    艾黛经脸红得发紫,口水流淌而出,愤恨的目光死死瞪着她,牙齿死死咬着下嘴唇,胸腔起伏不定,就像是一只随时要攻击的猛兽,但是瘸了蹄子的,“你……夏娇阳,你……”想要放狠话,口齿都不清楚。
    夏娇阳莞尔一笑,放下手,“现在,你的人生又要重新开始了呢!只不过我怕是无缘能看到了。”你的后半生都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
    在这一刻,所有人看待夏娇阳的目光都不一样了,曾经印象中,薄弱存在感、胆怯怕事的裴太太却是个笑面虎,说的话又狠又辣,八面威风的气势比柳柔茵都强了几分。
    所有人都久久怔愣不已,一直待在躲清闲的裴森泽玩味一笑。
    夏娇阳看着海军把惊疑不定艾黛经带走,转过身从容自如的迎上裴钟意的目光,毫不在意其他人如何看她,脸上散发着自信的光彩,眼中带着一股傲气。
    裴钟意舒眉一笑,眼中只剩下她一人,娇阳时而胆怯,时而冷漠矜持,时而高傲狠辣的模样,都让他感到惊喜。
    他大步走到夏娇阳面前,拉着她的手就走,根本不顾身后那些人的喊声,只恨不得将这丫头带回家,不让别的男人多看一眼。
    她被拉得愣神,连旁边要上前跟她说话的林奕雯都没有顾上,只看到她恨恨地一跺脚,好似嘴里在说些什么,刚进电梯,她就立马发问:“怎么了?难道我……做错了?”
    心里疑虑不定,刚刚在那么多人面前,的确不太符合裴太太的气度,更不符合她以前在外人面前表演的人设。
    “不,”裴钟意执着她的手,低声笑了笑,“你做得很棒,一点都不需要我帮你。”
    夏娇阳明眸潋滟,笑吟吟的说:“谢谢你刚刚护着我,才给了我勇气。”
    裴钟意眉头轻蹙,郑重其事的说:“你不需要跟道谢,更不应该跟我道谢,你是裴太太,记住,别总跟我提这两个字,我护你是作为丈夫应该的,你的后半生,我都会一直护着你。”
    夏娇阳抱住他,用力点了点头,这是她听过最动人的情话了,“那我的后半生可都交给你了。”
    “是不是因为我们没有办婚礼,所以你不知道一对夫妻的誓言,不离不弃?”裴钟意意味深长的语气,他这副模样,总让夏娇阳有种话里有话的感觉。
    的确,他们除了一张结婚证就什么都没有。
    何况她以前的想法是结婚证都比不上契约合同让她看重。
    夏娇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讪笑道:“那种神父说的老套誓言,每个男人都会答应。”但最后还不是想不负责就不负责了,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入进去,看着他用门卡打开门,反问道:“怎么这么急回来?”
    “你的手不疼吗?还想呆在下面被那些人抓着嘘寒问暖?”
    “额,”还是裴钟意看人更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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