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谷在陆府离开没有多久,又重新回来,陆府的盍姑有些意外。
    她此时守在陆雨安的房门外,并不敢离开,时时刻刻注意房间里面的动静,太安静了她就时不时偷看一眼,唤上一声。
    她害怕陆雨安会自杀!
    “郡王妃,你是落下了什么东西么?”
    所以回来拿?
    应小谷摇头:“我知道现在她的情绪不稳定,但我还是要与她说一下,如何缓解目前困境。”
    盍姑双眼发亮,看见了希望:“有办法?”
    “嗯。”
    房间内,陆雨安还在哭泣,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她沙哑着嗓音开口:“别进来,出去!”
    因为情绪太低落,又一直没吃饭,加上哭的太多了,声音虚弱沙哑到几乎听不见。
    应小谷脚步没顿住,继续往前走:“雨安是我,我有个主意,希望你能同意,或许你不会受流言困扰了。”
    陆雨安讶异的看向走来的应小谷,应小谷安抚的开口说:“请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因为城中谣言越传越广,胡永年虽然是个男子,却也知道这种事情见不得人,他成天缩在房间里,没出门。
    胡尚书却也被同朝的官僚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私下议论。
    胡尚书原本狠狠打了一次胡永年,但事情愈发严重,他觉得他忍不了了!
    他站了起来,直冲胡永年房间。
    房门被踹开,吓了胡永年一跳。
    此时的他正在借酒消愁,整个人很颓废,房间里面全都是瓶瓶罐罐,满屋子的酒味,看见胡尚书来了,他瑟缩了一下。
    “爹......”
    “好啊你,你缩在这里不用上朝倒是轻松,你可知道我在外面是如何过来的!”
    他甩动了一下手中的藤条,朝着他冲了过去。
    胡永年还没有被打,人就尖叫了起来。
    “啊,爹,不要啊!我错了!求求你千万别打我!”
    旧伤还没有好,还疼着呢,怎么可以继续受打呢?
    他朝外快速跑去,心里慌张到不行,只是因为喝酒了,视线不太好,满屋子都是酒坛子,他一个不慎,踩了上去。
    他尖叫一声,然后摔倒在地,胡尚书见状,持着藤条,追上。
    他咬牙切齿的怒骂:“今天让你长长记性,让你知道,做混账事的后果!”
    只是,他太过激动恼怒,脚踩在了酒水上,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咔嚓”一声。
    胡永年就算醉酒,可刚刚摔一跤后,他早就清醒了。
    这声音,更是让他瞬间清醒,再加毛骨悚然!
    “爹,爹你怎么了?”
    他回头看向胡尚书,胡尚书倒在地上,一脸痛苦:“腰......”
    摔倒了,闪着腰了!
    胡永年赶紧爬了起来:“爹等我,我去叫大夫!”
    胡永年转身就跑,虽然身上疼,但不跑,等着挨打吗?
    他看见了下人叮嘱了一句:“快叫大夫,我爹闪腰了!”
    然后他慌张的跑出了府。
    虽然外面会被人嘲笑,可留在家中会被毒打,所以他必须走!
    而应小谷从陆家离开后,去了出版社。
    这些天王亦瑶总是往郡王府跑,出版社由清婉和平艳管理。
    羽漾漾也早就在出版社混熟了,应小谷来了,羽漾漾跟着到了一个房间。
    应小谷却是吩咐她:“现在将所有人都召集过来,停下手中所有工作,即便是正在连载的稿子,就算再畅销也都要停!”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加班,写出另外一个故事!”
    应小谷表情很郑重,没有一点赚钱的兴奋。
    她让人写什么?
    京城中,应小谷所过之处,总能听见一些人议论陆家和胡家的事情,但应小谷已经不想去打别人的脸,拔别人舌头了。
    因为人数太多,管不来。
    她听着都觉得上火,更何况是陆雨安本人呢?
    若是其他人,怕是早就上吊千百次了。
    应小谷回到了郡王府,王亦瑶刚好要离开郡王府,应小谷和她碰上,开口叮嘱:
    “我去了出版社,给了任务,你回去后,协助大家,快些赶稿子出来吧!”
    王亦瑶有些迷糊,赶稿子?
    郡王府现在很多事情一团糟,应小谷还有心情去看出版社?
    虽然心里疑惑,但王亦瑶没多问:“好。”
    她离开,应小谷长出一口气,希望扶成煜的主意有用吧。
    到了傍晚的时候,有人吆喝着:“售卖了售卖了,最新爆款书籍,火遍满京城了,现在特价卖了特价卖了!”
    “书名《患过花柳病的女人》,售卖了售卖了!”
    因为价格便宜,纸质超好,加上书名与最近谣传的八卦话题有关,加上应小谷请的一些水军,很快卖完。
    书本传播很快,内容也流传的很快。
    在后面甚至有写自传,上面标注着,薛小霜与陆雨安联名呕心沥血所作。
    在书籍中还夹了一个书签,上面打着广告......
    上面写着,“专治花柳病十年,请认准郡王府,保密到位、安全、见效快。”
    众人嘴角抽搐,这是神马意思?
    有一种谣言在传:“听说是胡家少夫人与郡王妃关系好,二人一起联名创作,编造了一个花柳病的故事。”
    “大家都以为这是真事,是胡家少爷混账,陆家小姐可怜被侮辱,却原来只是为了打广告圈钱搞的舆论噱头,假新闻!”
    “这郡王妃医术高明,却也不能自降身份吧?其他病症不愿意开药铺给人医治,偏偏选择这种下作的病症,真是没底线!”
    有人觉得被戏耍了,心里不爽,发着牢骚,开喷,将锋头指向郡王府。
    还以为是啃了高门望族的瓜呢,却原来只是一场假消息!
    让人扫兴!
    但只是一夜的时间,没人再议论陆雨安和胡永年了......
    胡永年原本躲在外面不敢回去,看到《患过花柳病的女人》这本书时,他诧异,但仔细听了听外面的传言,心跟着放下了,原来事情解决了?
    他开心的大笑起来,一旁的琬烟掩嘴偷笑着:“胡公子,你不用躲躲藏藏了,别人都知道是误会你了!”
    胡永年长出一口气:“我先回府了,过些时日再来看你!”
    然后,他着急的往胡家赶去。
    他知道胡尚书闪腰了,却不知道情况很严重,胡夫人正在抹眼泪,看见胡永年回来了,她狠狠瞪过去。
    “你这个逆子!你还敢回来!”
    胡永年只觉得欣喜,没去过问胡尚书的情况,拿出了那本书:“娘,事情都解决了!”
    胡夫人愕然,不明的看了一眼书籍,看见花柳病三个字,她就觉得头大,敏感:“拿走!”
    胡永年却是坚持:“娘,外面谣言转了风向,没人怀疑我就是那个安排野男人给自己夫人的人了!”
    胡夫人狐疑的看着胡永年,胡永年心头的大石已经放下,他心情不错的说:“爹也别生气了,去上朝也没关系,”
    “此书一出,别人都无法继续怀疑你了!这一招也不知道究竟是郡王妃想的,还是陆雨安那个娘们,真奇效!”
    胡夫人快速翻看书籍,一旁的胡尚书却是脸色苍白的还在昏迷。
    胡永年这才疑惑的问:“爹这是怎么了?好像很痛苦?”
    胡夫人抬起头,狠狠瞪着胡永年:“你还说?你还有脸说?”
    胡永年一脸狐疑:“怎么了?你怎么还发火啊?现在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
    “那你爹的腰骨折了!怎么好?动弹不了!大夫说以后只能继续卧床了!一辈子都起不来!你说怎么解决?”
    整个家族的荣耀都靠着胡尚书支撑呢,现在得知胡尚书废了,胡永年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只是轻轻摔一下,怎么可能这么严重?”
    “你说呢?你跑出去了!你倒是不用挨打了!你让下人去找大夫,大夫是找来了!”
    “可你爹呢?没人知道他在哪里闪腰了!找了好几处地方才确定是在你的房间!”
    “拖了那么久,你爹没死,都是阿弥陀佛!你就是来我们胡家讨债的!”
    若不是因为胡永年是独苗,一定将胡永年这个逆子给抽死了!
    胡永年脸色逐渐苍白:“我,这不能怪我啊!大夫我让下人去请了!可下人笨啊!我叫人请大夫,肯定是我房间出的事情啊!”
    胡永年现在还在狡辩,胡夫人瞪着眼睛:“你,你将你爹害成这样,你还不知道悔改,还狡辩?”
    胡夫人站起来,要暴打胡永年。
    胡永年赶忙求饶:“还别打我,大夫没办法医治,可以找郡王妃啊!”
    胡永年提议,胡夫人愕然,她刚把应小谷给得罪,她会搭救吗?
    “那你还不快去?”
    她是不会去了,因为她进不去,应小谷可放话了。
    胡永年没多犹豫,赶紧离开去郡王府。
    即便讨厌应小谷吧,可现在需要应小谷救治他爹,只好舔着脸去了。
    胡永年坐着马车赶去郡王府,因为天色已经擦黑,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一辆马车行驶而过,只听得见马车的轱辘声,以及不远处传来的士兵搜查的脚步声,再也没了其他声响。
    在寂静的夜色中,一抹黑影盯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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