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身体可好些了?”喜公公状似随口一问。
    “好多了,劳烦喜公公挂心,只是喜公公今日前来是?”扶成煜奇怪的看着喜公公,并不明白他的来意。
    “郡王身体好了,咱家也就放心了,太上皇传郡王妃有事入宫。”
    听见太上皇有事,应小谷与扶成煜对视了一眼,太上皇会有何事?
    “是不是病情恶化了?”应小谷一脸吃惊的看着喜公公,如果按时吃药,应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这个倒也不是,郡王妃不必着急,太上皇也未曾说过究竟是何事,只是让咱家带郡王妃入宫。”
    不是病重却需要她进宫,这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应小谷看了扶成煜一眼:“那翠竹就留下来好好的照顾郡王。”
    翠竹这段时间跟她学了一点皮毛,扶成煜若是出了什么状况还能帮助点。
    “郡王、郡王妃自己商议,咱家先到外面等着。”喜公公朝外面走去,应小谷看着扶成煜:“太上皇虽然不是很乐意帮你父母求情,但太上皇好像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去皇宫,你自己注意伤口。”
    扶成煜没有说什么,目送着应小谷离开了。
    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入皇宫,应小谷踏入宁寿宫时,喜公公开始讲解:“这段时间你不在,太上皇显然脾气变大了,可他明明就在养病期间,这若是不好好缓一缓脾气,将自己身体又给气坏了可如何是好?”
    喜公公只知道应小谷当初给太上皇解毒成功并不知晓太上皇的肺结核也是应小谷给治好的,他将太上皇的近况给讲清楚,也是为了让应小谷好好的了解太上皇,与太上皇相处少一些问题。
    应小谷点了一下头,喜公公将应小谷推了进去,喜公公站在门口的位置开口说:“太上皇,郡王妃已经带到。”
    听见喜公公的声音,太上皇的声音在帷幔后响起:“推她进来。”
    喜公公推着应小谷的轮椅到了帷幔处停下,隔着帷幔禀报:“太上皇,老奴就在门口侯着!”
    他清楚,应小谷与太上皇相处每次都让人回避,他自己主动回避就好。
    太上皇没有吭声,喜公公人已经朝外走去,殿门关上,太上皇清楚喜公公已经离开了。
    “皇祖父最近身体觉得如何?”应小谷掀开了帷幔,朝着床榻看去,谁知在旁边躺着一个人,一个被包成木乃伊的人......
    而在木乃伊身边是各种中草药材,品种之全!
    应小谷十分诧异,这?
    见应小谷那诧异的表情,太上皇解释说:“孤的身体倒是一点状况都没有,郡王你能医治好,那他你一定也有办法。”
    应小谷转眸看去,这木乃伊放在太上皇的房间,是太上皇的谁?而且谁受了这么重的伤?
    “小霜只能尽力而为!”
    应小谷转着轮椅走了过去,只是这绷带皆被绿色的草药以及血水给浸湿,看样子伤口非常严重......
    见应小谷全神贯注的模样,太上皇闭上了眼睛,扶玉泽出事,御医们只会用老方子止血敷药,见效慢也就算了,关键是很容易将人给拖死!
    “你放心大胆的医治吧,没有你他也会是个死人,需要帮助的可以让喜公公叫助手来,孤先歇息了。”
    太上皇说着人已经转过了身去,他没有在殿内留人,还提前将一切东西都准备妥当,只是打算让应小谷亲自出手施救,而旁边还放了一瓶金创药,味道与扶成煜所用味道一致,太上皇只有两瓶,可现在都拿出来了,皇帝也只有一瓶,现在三瓶全部都没了。
    应小谷看向背对着她的太上皇,这个老头,只怕刀子嘴豆腐心吧?否则扶玉泽和扶成煜的死活与他何干,让御医治疗就好了,何必用掉上好金创药呢。
    应小谷因为腿脚不方便每每动弹皆是一阵车轮声,太上皇根本入眠不了,但他还是坚持背对着应小谷不去偷看。
    皇宫内也因为应小谷再次被召见,议论纷纷,看样子应小谷是真的讨太上皇喜欢!
    娴妃的翊坤宫内,她想走出去,但因为被禁足根本无法踏出去半步,平时的她内敛沉稳,可现在她没有办法再平静下去了,她着急焦灼,来回渡步:“不行,宫里人都说,玉泽的伤势极其严重,撑着在南书房说了几句话,人已经昏过去了,本宫要去瞧一瞧才行!”
    见娴妃要走,宫人赶紧阻拦:“娴妃你别冲动,你现在在禁足期间不可出去啊!”
    “是啊,娴妃妹妹何须冲动。”一道声音在翊坤宫外响起,听见这声音娴妃慢慢恢复了平静,她对着来人行礼:“臣妾见过皇后。”
    皇后笑的雍容:“娴妃妹妹快快请起吧,你不过是担心四皇子的安危,四皇子已经说了,太子殿下对他只是教训一下,说是刺杀倒不如说是打闹,过个几天,就能痊愈了,到时候让四皇子主动寻你便好,你若是出了这翊坤宫,被皇上发落,四皇子岂不是落了个不孝的罪名?”
    娴妃目光狐疑的看着皇后,扶玉泽休息几天即可痊愈?
    怎么可能!
    娴妃显然是不相信,但她人是没有办法出去的,她抓住了皇后的手:“还请皇后,让玉泽过来见一下臣妾可以吗?”
    “四皇子现在陪伴在太上皇身边,他在侍疾你这段时间好好待在宫里,什么都不要做,过个几日,四皇子自己就会来见你!”
    闻言,娴妃讶异,扶玉泽本来就身受重伤,皇后却说是轻伤还可以给太上皇侍疾,太上皇何时待见过扶玉泽?
    这未免太过蹊跷,娴妃心里狐疑,她看着皇后忍不住问道:“为何是去了太上皇那里,是太上皇召见,还是......?”
    “太上皇让四皇子去的,太上皇毕竟有上好金创药,可以愈合伤口更快,四皇子这一去就没有出来,肯定是在侍疾,而后又将郡王妃从宫外召进了宁寿宫,都说郡王妃有医术,可她就是一个郎中的女儿,十岁就成了残废,哪里能有什么医术......”
    说着皇后捂住了嘴巴,一副想到什么的表情,“该不会太上皇让四皇子过去,而后叫上郡王妃,是想让郡王妃医治四皇子?这郡王妃医术堪忧,这可如何使得?”
    娴妃本来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但听到皇后所说的这话,她意外了,沉默了,皇后其实来不是告诉他扶玉泽无事,而是想着告诉她,扶玉泽被送到郡王妃手中了吧?
    “你也知道,当初四皇子与太子之间可没有少与郡王作对,郡王妃身为郡王的王妃,她就算有医术,又怎么会好心治好四皇子?就怕她会趁机替郡王报仇,到时候,唉......”
    皇后没有再往下说,只看着娴妃:“本宫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你安心待在宫里哪里都不要去,本宫再去打听打听,这郡王妃此时进宫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皇后扰乱了娴妃的心,她就离开了,娴妃看着皇后离开的身影,心里的担忧没有减少,反而愈发的浓烈了。
    先不说应小谷的医术,就拿郡王与扶玉泽之间的关系来说吧,应小谷就不该好好的治疗扶玉泽!
    “娴妃娘娘,你就别多想了,当初那衣服的事情还不都是郡王妃觉察出来的问题?或许郡王妃真的有医术,而且听从太上皇的话给四皇子好好治疗呢?”
    但宫女的话听在娴妃的耳中却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她依旧十分担心,“本宫想去看一看。”
    “可是娴妃,你在禁足!”宫女还想再劝告,娴妃伸手做了一个止住的手势:“本宫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没有他,本宫后半辈子只会更加凄惨,就算现在违背皇令,也在所不惜!”
    宫女沉默的低垂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任由娴妃去了。
    到了用膳时间,喜公公隔着层红漆朱门向殿内询问:“太上皇,郡王妃,晚膳已到!可否端进去享用?”
    此时的应小谷已经忙了五个小时,清理扶玉泽身上的伤口已经足足用了两个小时,现在已经清理完成,打了消炎药,准备缝合哪里有时间吃饭?只是室内光线越来越暗沉了,她眼睛也看不清楚,除非有人掌灯。
    应小谷看了一眼太上皇,他侧身回避,也定然非常不舒服。
    只是太上皇因为她而挨饿,似乎也不好......
    应小谷沉默了一瞬,才开口:“将饭菜放在帷幔外!”
    听见应小谷的声音,喜公公才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传膳!”
    宫女们一人端着一份膳食朝着里面走去,喜公公亲自监督,让人将饭菜端放在桌子上,原以为这些宫人放下膳食就会离开,谁知一个宫女却是径直朝着帷幔内走去,步伐极其匆忙,目标明确。见状喜公公阻止道:“大胆婢女,你这是干什么?”
    听见这话,宫女不但没有止住脚步反而一个用力掀开了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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