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萧北棠颔首道:“十日前,你信誓旦旦扬言,能救活沈宏宇,还为此下注十万两。”
    沈南意眨巴着眼睛,惊讶问道:“你当真去下注了?”
    萧北棠身后的卫鞅笑眯眯的说道:“王妃,既然是您说的话,王爷自然要去做。不仅仅您下注了,我还跟着后面加了五千两呢。”
    如今他已经是身家超过五万之人。
    嗯,娶媳妇的钱已经准备好,就是不知,媳妇什么时候愿意嫁给他。
    萧北棠调侃道:“王妃这赚钱能力,真是叫为夫望尘莫及。”
    沈南意:“……”
    “下注十万两,赌率是11:1,那这里是一百一十万两!”沈南意吸了口气。
    嘛呀,她穿越至今,也没赚到过这么多钱。
    萧北棠浅笑道:“一百一十万两的白银,实在是庞大,所以,本王替换成黄金了。”
    沈南意眸光发亮,直接从里面拿出几个金锭子:“来来,见者有份,今日本王妃发财,大家同喜。”
    “谢王妃。”
    分到萧北棠之时,沈南意又默默将金锭子收了回去。
    萧北棠眉头微挑:“不是说,见者有份么?”
    沈南意哼了声:“你我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
    萧北棠微微一愣:“这说法倒是新奇,这是南楚那边的习俗?”
    沈南意猛地一惊,方才发现,她将现代的习俗带过来了。
    沈南意轻笑一声道:“哈哈,开个玩笑。我能赚到这笔钱,还得多亏王爷借我那笔钱,这箱黄金,我跟你一人一半。”
    萧北棠露出惊讶:“你要与我平分?”
    要知道,这可不是十两八两银子,而是一万两黄金。
    “是啊。”沈南意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这有……?”
    “九皇嫂,九表哥,东西都收拾好啦。”沈南意的话没说完,纯宁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沈南意微微一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
    “哇。”而这边,纯宁已经进入院子,然后便被那一箱子黄金闪到了:“天啊啊,九表哥,九皇嫂,你们这是做什么?”
    沈南意笑着扔给纯宁一块金锭子:“你来的正好,来,见者有份。”
    纯宁手忙脚乱抱住金锭子。惊奇的道:“九皇嫂,你这是捡到钱了?”
    “是啊,差不多。”
    一旁的青柳,轻声将沈南意打赌赚到一百万两的事情说了出来。
    “天哇。”纯宁一脸崇拜:“早知道有这样的赌局,我也要跟着下注。”
    “九皇嫂,下次有这样的事情,你可一定要带上我。”纯宁眼巴巴的看着沈南意。
    沈南意轻笑一声:“没问题。”
    “九皇嫂,你说,咱们可不可以去赌坊。”纯宁凑到沈南意跟前,小声嘀咕道。
    “不可。”沈南意发现纯宁这丫头的性子,还真的有点胆大包天的感觉:“赌坊里水深得很,可不是你我这样的人能够摄入。”
    “哦哦。”
    “时间不早了,还是赶紧出发吧。”眼看着沈南意跟纯宁两个人嘀嘀咕咕,好不亲热,萧北棠道:“再晚了,宫门要关了。”
    大梁的宫门,若是到点便会关闭,不允许再出入。
    随着萧北棠一句话,众人当即忙了起来。
    因为有纯宁在,此次回宸王府,便准备了两辆马车。
    纯宁跟沈南意青柳一辆车,萧北棠和卫鞅另外一辆车。
    一上马车,纯宁便叽叽喳喳的说开了。
    而另一辆马车上,萧北棠端肃冷漠地坐在那儿,神色莫测。
    卫鞅从隔板下取出茶盏,给萧北棠倒了一杯茶:“殿下,喝茶。”
    萧北棠淡淡的应了声。
    “殿下,派去归于的人传信了。”
    萧北棠眸光动了动:“说。”
    “在归于城外的长原县飞凤村,确实有一户宁姓人家。那户人家是是十二年前搬来的。不过那飞凤村有点排外,对宁家并不是特别熟悉。”
    “不过,我们也打听清楚了,那宁家似乎确有两个孩子,男孩儿大些,但沉默寡言。女孩儿瘦小羸弱,却生性活泼,小名楠楠。”
    萧北棠皱眉:“男孩沉默寡言?”
    在他的记忆中,宁毅可不是什么沉默寡言的人。那小子说起话来,若是不打断他,他能嘚吧嘚一整夜。
    “那村里人是这么说的。”卫鞅沉声道,“还说自从他们住进村里后,经常有外面的人进村找他们,每次都是他们家的小女儿接待。后来有一日,那小女儿就随着那些人走了。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省亲。似是出门学什么东西。”
    “那些大约是药王谷的人。”萧北棠并不意外。
    卫鞅也点头:“王爷料事如神。不过,这当中还有一件怪事。村人说,自宁家小女儿走后,他们家儿子也不知去哪儿了。卫乙猜测是一并去了药王谷,但如今药王谷都是南疆人,他无法渗入,便不能查证。”
    萧北棠道:“无碍。宁毅本就会医术,要说他幼时一并去药王谷学艺也并不稀奇。”
    “确实如此。属下听说宁毅当初的医术,就是连老军医都钦佩的。”卫鞅赞了一句,但他神色又凝重起来,“后来,永宁四年,南疆犯我边境,飞凤村被战火波及,宁家女儿回家省亲途中被南疆黑虎军掳走……”
    萧北棠:“嗯?怎么不继续说了?”
    卫鞅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卫乙说,当年掳走宁南意的是黑虎军的少将姚霸天,就是那个出了名好色,最后被您一刀斩于马下的姚霸天。”
    “嗯,有点印象。”萧北棠缓缓点头,“怎么了?”
    “宁家女儿被掳后,充、充了他的军妓营。”
    萧北棠这次沉默了很久很久。
    卫鞅见他不说话,也不敢多说什么。近来王爷与王妃感情如何,他是看在眼里。哪怕有时候会吵嘴试探,可这个女人,确实是多年来王爷第一个放在心上的人。
    这一刻,卫鞅多希望她不是宁家那个小女儿,希望她没遭遇过那样的恶心事。可如果她不是宁家女儿,那她就是冒名顶替的细作。
    “往下说。”
    “黑虎军俘虏营中发生什么已不可考。但卫乙推测,宁毅当时应该是去救妹妹了,所以才在山道外被您救下,又引着我们一举歼灭了黑虎军。但是,宁毅这个妹妹之后如何,卫乙却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萧北棠皱眉:“怎会查不出来?本王记得那几个俘营中存活之人不少,难道没人有印象么?”
    “都问过了。”卫鞅叹了口气,“有人说她被救走了,也有人说她扎翻那个欺负她的人自己跑了。但也有说她死了的。”
    “所以,查了一通,就是来告诉本王,不知这女人是不是宁毅的妹妹么?”萧北棠脸色难看,满脸都是山雨欲来的阴沉。
    “倒是有个可追溯的证据。”卫鞅沉吟了一下道:“有位从良的娘子说,宁家女儿的后颈发根处,有一枚朱砂痣。此痣平时藏在发髻下,等闲不得见。可殿下您是王妃枕边人,您一定可以见到的。”
    萧北棠闻言,神色却变的更差了。
    见个屁!她后颈发根处,早已烙上了一枚狼印!死无对证地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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