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汐的脸都变黑了,萧川赶紧停下话题,放下酒杯拉她站起来,“走,跳会舞去。”
    没想到苏汐的脸更黑了,甩开他的手,重新地坐了回去,“你什么时候见我跳过舞?”
    “额……”萧川愕然,他真没想到这点,虽说这几年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但大都是在训练和工作,地点在野外居多,还真不知道天鹰不会跳舞。但是随音乐自由跳舞不是现在年轻人多少都会的东西吗?据他所见,就是蓝舜风在应酬时还会跳上一会,天鹰居然不会!
    “你……你……”萧川‘你’了半天,不知说什么好了。
    “好了,不就是不会跳舞吗?有什么好奇怪的。”苏汐恢复了脸色,“我的时间都用来练功学医了,没工夫玩这些并不奇怪吧,又不是人人必会的东西。”她突然灵光一闪,想了一个主意,借着酒劲,神秘地对萧川一笑,“我还真会一种舞蹈,你绝对学不会。”
    “什么舞我学不会?”萧川万分的不信。
    “这里不合适,等到外面再让你看。”苏汐脸上又是一片淡然,“若是我做到了,你就要帮我一个忙。”
    “帮什么忙?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萧川直觉上这不是件好事,但天鹰的表情又不象是开玩笑。
    “你帮是不帮,痛快点!”苏汐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
    “行。只要你跳的舞我真的学不会。”萧川从小学过舞蹈,各种舞蹈都能跳上个一二三来,再说,帮天鹰的忙是他应该做的事。
    苏汐心里乐坏了,她就是利用了他出于从小学过舞蹈的自信,激他答应了下来。“若是你学不会,就帮我——当一天的女装模特。”
    “你——还真是——比韩奕同那个小蝙蝠还邪气。”萧川深呼了一口气,轻拍了下胸口。不气,不气。天鹰都是被韩奕同带坏了。远在上京的韩奕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说好了不能反悔的。”苏汐早就想看长相妖媚的萧川穿上女装是什么样子,今天他是撞到自己手上了。
    “再来一杯!”萧川冲调酒师喊了一声,气闷地喝起了酒。
    苏汐则慢慢地品着,这杯酒是阿金喜欢的云如火,酒精度很高,喝下去整个口腔都*辣的,很刺激人的感官,她用内力压制着酒劲。慢慢地化解一些。
    她冷眼旁观着周围的一幕幕:有二女一男在打情骂俏,一男享受着二女因他而起的暗斗;有一对恋人正旁若无人的接吻,女子沉迷其中,男子却偷窥着邻座的美女;一个几人团体的男女舞跳的都很好,被众人围在中间舞兴正酣;许公子终于选好了一个女伴,一群人正在他的专属包间里赌酒。
    形形色色的人,上演着各出戏剧,在这出剧里是主角,下一出又成了跑龙套的,一出接一出。不死不息。
    她突然觉得精神力有了很大的异动,这是要进阶的迹象。这精神力要进阶的事还真让她又喜又恼,事先一点提示都不给。说来就来,这会让她上哪找安全地去?
    她释放出精神力快速扫了一圈,楼顶是个休闲花园,安静无人。
    “狐狸,我要去楼顶!”说完就急速向楼梯走去,这个酒吧的三层有一个小门通往楼顶。
    苏汐走到楼顶的东侧就盘坐了下来,先是运行生息决沉下心来,才开始疏理突然暴涨的精神力,她并没有任它增多。而是对它进行了一次压缩。现在她的精神力已经能端起一个空杯子,但再重就有些力不从心。经过分析,还是精神力不够紧密。紧密度增强,才会有力度。
    精神力的进阶是好事,但暴涨就不是好事了,控制不好的话,任由精神力冲击着自己的大脑,那与走火入魔也不差了。苏汐万分小心地疏理着,不敢分出一丝的精力在其他方面。
    萧川听见她的话,面容立刻变得严肃,没有犹豫地跟着上了楼顶,见苏汐已经盘坐在地上,身下铺着一块格子布,与酒吧里的桌布一致,明显是苏汐顺手带上来的。
    他不禁莞尔,还真跟他一样的爱干净。他猜着她是内力或精神力要进阶,才会急切地找安静的地方。天鹰进阶之后,会更强大,为她高兴的同时,也有点失落,自己跟她的距离又加大了不少,以后要更加努力的练功了,争取早点聚合精神力,这样才能跟上她的脚步。
    因为怕打扰到她,就站到楼顶的西侧为她守护。
    还好没有什么意外,也没有人打断,苏汐的精神力进阶的很顺利,压缩得更紧密了,可她刚刚喝了不少酒,压缩精神力时就没顾得上用内力压制,酒劲上来,她醉了。
    虽然醉了,但是本能还在,精神力的压缩一点点的进行着,直到全部压缩完毕。苏汐的身心一阵无比的畅快,却也让她控制不住地想到宣泄出这畅快。
    只见她慢慢起身,冲着楼顶的石桌就是一掌,只听桌面“咔嚓嚓”地寸寸龟裂,“哗啦”的一声散落在地面。
    “嗯?”好似奇怪桌子为什么不结实,苏汐疑问地看了一地的碎片,接着又踢了下旁边的石凳,猛一用力,石凳成了碎块,她又瞄上了铁艺的花架。
    萧川目瞪口呆,半天才缓过神,“天,天鹰?”他哪见过这样的天鹰,平日的天鹰即便是在大笑时都带着一份理智,而现在,眼前狂放不羁的这个人是她吗?
    许烨跟一帮酒友玩得腻了,就溜了出来,在自己的地盘上,他最常来的就是楼顶,这是他的私人花园,只有最好的朋友才会被他邀请上来。
    他一踏上楼顶,就见了他永远难忘的一幕,月光下一个浅蓝色衣裙的女子,长发微卷随风飘逸,双颊飞红,白皙的皮肤在柔和的月光下如玉如脂,深邃的凤眸多了些微醺的迷离,妩媚照人,笑靥如同霁月初开,似仙如幻。
    而这仙子的下一秒却是手一下压,拍碎了他特地寻来的翡翠原石雕成的桌子,脚一踢,石凳也宣告消亡,惊得他的心脏揪成了一团,一脚还在门里,却动都动不了。
    苏汐单手抓住花架,用力一掰,一条弯曲的铁片入了她的手,她双手一用劲,弯曲的铁片变成一条约一米长两指宽的直铁片,她舞了几下,纵身跳上两米高的花架。
    许烨终于动了下,是被上楼的阿金给碰到了。他恍悟这女子是个练古武的。他的母亲在他小时候也请过武术的师傅教他武功,但那个师傅的武术跟这位比起来,就如小孩与壮汉比力气。
    阿金回到吧台没找到萧川他们,听调酒师说可能上了楼顶,就找了过来。楼顶的门开在楼顶的中部,他一上来看见的是苏汐纵身上了花架,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朝另一边看,萧川正呆呆地望着苏汐,“萧萧?”
    萧川听见有人喊他,才发现阿金也上来了,刚才他看到许烨上来了,但苏汐牵动着他所有的注意力,就没顾得上管他。这会阿金也找上来,他心中一凛,飞身过去,把通往楼顶的门关死,省得再有人上来看到现在的苏汐。
    他就在一旁看着苏汐大发神威。制止苏汐?他哪里是对手,回头再弄个误伤就不好了,不就破坏点东西吗?赔钱就是了。
    这时的苏汐开始站在两米多高的花架上方舞剑,呃,应该是舞黑铁片。
    月光下的她,手持黑铁当剑,脚步轻转,身姿盈盈,腾挪跳跃如蝶,又若游龙在天,看似飘然无力,却带起“呜呜”的风声,黑铁片化成片片虚影,染上月色的裙裾摇曳,美不胜收。
    只是不要往下方看,花架上的枝叶基本上全被摧残零落到地上,加上石头桌凳的碎片,一片浪籍,没落地的几片叶子还在伴着铁片翻飞,整个美好画面被彻底破坏。
    “痛快!”苏汐手中黑铁向下划出几重光影,花架轰然倒下,只见她纵身向上,凌空漫步而行,衣袂飘飘,如仙临世,最后一个斜刺反翻,踏空如阶翩然落下。
    下面的三人全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说拍碎了石头还以用习武之人力气大来解释,可这在天空中漫舞、踏空而行就不是他们一时间能接受的了。
    萧川最早回神,他首先想的是苏汐的轻功练到了极致的成效,让他羡慕。他是半路开始习武的,所以还没听说过先天之境的传说。
    又想起苏汐说过的她的舞蹈他绝对学不会,他就明白自己被天鹰算计了!凌空站立!她的轻功境界哪是他现在能达到的?竟然让他穿女装!这会气得他牙痒痒。
    “神仙?妖怪?”阿金目不转睛地看着空中的苏汐。“啪”,萧川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别乱说!”
    苏汐本来在空中能停留十二秒,但今天的精神力的暴涨,让她多停了五秒,加上滑落到地上的时间,让人觉得她在空中停了很久。
    苏汐落地后,“咣当”一声扔了黑铁片,施施然向他们走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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