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身着龙袍,气势骇人,陆之行却忍不住移开了眼睛,嘴里跟着冷嘲热讽问道:“怎么?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呵呵,兄长,这是说的哪里话,朕怎么会来看你的笑话呢,是特地来救你的!”
    男人双手负背,虽说是来救人,不过这面部的表情,却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与其说是来救他,更不如说是来新色,看的一行人,都跟着多了几分纠结,“你到底和皇上结了什么恩仇啊?”
    其中一人忍不住凑到了陆之行的身边,可是小心翼翼的话语,却被皇上听到了耳朵里,“你们就是所谓的共犯吧,他夺走了朕最爱的女子,你说这算什么恩仇呢?”
    陆之行听到这一番话简直是强词夺理,颠倒黑白,无耻至极。
    下意识的咬紧嘴唇,紧紧的捏住拳头,心中多了几分愤懑。
    这才又冷冷的抬起眸子,言语中跟着多了几分凉薄,“所以你不是说来救我们的吗,现在算什么意思?”
    陆之行如今没有脱身的机会,就没有救姜皖的余地,看着对方,还颇有一番激将法的味道。
    皇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你们若是不出去的话,怎么参加朕哥皖儿婚礼?”这才跟着大手一挥,“来人哪,之前都是误会一场,传朕的命令下去,将事情澄清,将他们无罪释放。”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未免有些过于突然几个人,这皇帝也有些太好说话了。
    跟着牢房被打开,几个人手中的镣铐也相继被解开,重新恢复了自由之身。
    陆之行和皇上相对而站,两个男人目光皆是以敌对的状态,谁也不让着谁。
    皇上双手负背,多了几分趾高气昂的姿态,“若是兄长愿意留在皇宫,来参加典礼的话,朕自然是十分乐意!”
    说着,皇上不在多言,转头离去。
    方恒和小道士却连忙凑了上来,“这下咱们该怎么办?”
    闻言,陆之行深深的吸了口气,“所谓盛情难却,如果没有带皖儿离开,我也不会离开这个地方!”
    带着这样的想法,几个人就在皇上安排补助了下来,不过虽然是四合院子,却显得略带简陋。
    “呵,这皇上分明是有意看不起我们,也真的是小家子气。”方恒忍不住唾弃了一把,看到院子里都是一些残花败柳,这分明就像是个废弃的院子。
    陆之行也不讲究这么多,“反正什么地方不是将就着住吗?至少比客栈的环境好许多,咱们也不会久留于此!”
    说着,这才跟着跨步,朝着门口走去,两个人一阵蒙圈连忙追了上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肩膀,“哎,你这是去哪儿?”
    “自然是找人,相信皖儿绝对是被迫的,否则那皇上又怎会轻易放过我们?我要带她离开!”说着,陆之行果断的跨着步子,每一步皆是火急火燎的姿态。
    这皇宫一如既往,不过兴许是太久未归,所以总感觉已经物是人非。
    陆之行这一路走来,十分娴熟的打听到了姜皖所在的寝宫,可是方才到了寝宫,就直接吃了个闭门羹。
    陆之行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挡在门口的两个侍卫,这才又跟着解释道:“我是皇上的兄长,你们也敢拦?”
    “皇上明令吩咐了,谁都不许见熹妃!”
    两个人说话气势熊熊,一时间陆之行居然无言以对,只能够冲着墙大喊道:“皖儿!”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莫要扰了里面的人休息,到时候你可担当不起!”两个侍卫见如此情况,显然出乎意料之外,连忙伸手就要去拦他。
    可是碍于陆之行的身份,又不敢太过于激动,一时间手足无措到显得有些无处安放。
    姜皖此刻站在门口,两个人仅仅隔着一扇门,能够听见陆之行清新的呼喊声。
    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好,皇上这个人算得上是言而有信,把他们给放了,我也就放心了。”
    “娘娘,皇上可是吩咐过了,您不能与他们接触。”宫女看着女人无端的感慨,这才又跟着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闻言,姜皖却没来由的浅笑了一声,清澈的眼眸之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我没有打算见他们,见了又如何呢,我又该怎么解释呢?”
    说着,嘴角又忍不住泛起一阵苦笑,如今再嫁他人,她又该有什么用的姿态去面对陆之行,以及二人曾经的山盟海誓?
    随即,忽视了外面那一些一连串的呼唤,这才又跟着转向了宫女,“说些绝情的话,让他走吧。”
    跟着,提着步子缓缓的朝着寝殿方向走去,这一路只觉心思沉重,脚下的步伐也如同压了坐泰山。
    等等姜皖走后,宫女这才命人将门打开,用娇小的身躯抵挡在陆之行的面前。
    这才又跟着瞥了他一眼,多为冷漠,“我们娘娘说了,你若是在这样纠缠不清,她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闻言,陆之行微微皱起眉头,多几分不悦之色,“皖儿现在在哪里?”
    “她现在正在陪皇上呢,你若是执意纠缠不清,到时候惹恼了娘娘,还得罪了皇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宫女双手抱怀,站在高一阶的门槛上,此刻显得居高临下,趾高气昂。
    如此说来,陆之行低垂着眼眸,刚才那一阵迫切的心思,此刻却瞬间消减了大半。
    只是微微低垂着脑袋,自顾自的呢喃自语,“她,现在在陪皇上吗?”随即,也不知是触碰到了心中的苦涩,也只能跟着冷笑一声。
    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仰头看天,此刻晴空万里,心思却难以宁静。
    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这才又看了一眼宫女,也不知是个什么复杂心情,“替我转告她,我相信她有难言苦衷,我会等她。”
    说着便直接离开,可最后这一番话,宫女自然是不会傻兮兮的透露。
    一直回到了寝殿之内,方恒二人连忙凑了上来,看着对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俨然已经猜到了事情结果。
    又跟着无奈微微叹息,“哎,看来你这出师不利啊?现在可怎么办?”
    闻言,陆之行深深的吸了口气,此刻真的就有些没办法了,他还是头一次感觉到如此的力不从心。
    随即,突然之间眸光一拧,多了几分犀利,衣服要干大事的节奏,这才又跟着说道:“皖儿一定是被迫的,我想要抢亲,你们可以帮我吗?”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两个人都不由得目瞪口呆,其中一人难免多几分惶恐,“你疯了吗?这可是皇家的寝室!”
    “可是她姜皖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前朝的皇后,难道现在皇上做这件事情,还有道理了吗?”
    陆之行振振有词,言辞激动到深处,却愈发有些情难自已。
    两个人听到这番话,也只觉得微微汗颜。张恒却略显无奈,“就算是这样,咱们拿什么去强求,如今这在皇宫,啥都没有啊?”
    闻言,陆之行却冷笑一声,“我的旧部下还是不少的!”
    随着男人这一番话,暗地里计划进行得如火如荼,可是却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天衣无缝。
    此刻,皇上坐在姜皖的宫殿之中,一手捏着茶杯,却又不停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多了几分调侃的味道。
    让姜皖十分不自在,“你这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东西?”
    “也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陆之行打算起兵谋反,到时候可就是真正的死罪了。”
    皇上说着,又淡然闲适的喝茶,似乎对于这件事情,一点也不惶恐。
    姜皖微微一愣,“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他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而且如果他真的有谋反之心,你还会在这里淡然闲适的喝茶,莫不是哄我?”
    说着,又跟着警惕的看着对方,皇上不会空穴来风,言语之中多为试探。
    闻言,皇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转头浅笑一声,“当然,这自然是不会空穴来风,只是探陆之行没想到的是,自己以为忠心的部下,其实都是我的人。”
    听闻此言,姜皖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皇上,带着无尽的警惕和不安,“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着他要是再被关起来,你不听话那可怎么办,听说他起兵谋反,还是为了你,你要是不想他死,就去好好劝劝。不然的话,呵呵。”
    男人说着突然一只手捏着茶盏,那茶杯在对方的内力催促下,直接碎裂成了一团,洒落在地上。
    姜皖看到如此情况,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只感觉这心惶恐的跳动不安。
    趁着夜晚宁静,姜皖果真是私下约了陆之行见面。
    陆之行心中欢喜,看到久违的姜皖,二话不说,就伸手迎了上去,“太好了,你终于肯见我了!”
    然而,姜皖却扭动着身子,连忙朝后退了两步,目光中却多了几分冷漠疏远,“听说你要起兵谋反?”
    “你怎么知道?”陆之行略显差异。
    姜皖不与他多做解释,只是言简意赅,“皇上已经发现了你的意图,而且所谓的忠心部下,大部分都是皇上的人,你最好不要带着那些无辜之人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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