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气氛猛然凝固,姜皖不动声色的朝着晤看了过去。
    晤的脸色越来的越难看,他可是魏国人,当然是知道魏国人趋利之心,如果说牺牲了姜皖和陆之行这一对小夫妻,成全了整个魏国五十年的和平,会有不少人答应。
    “姜皖,现在的事情可由不得你,我看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比较好,难免让我撕破脸皮,到时候让陆之夜亲手对你逼嫁,恐怕是有些不好。”
    二皇子眼神淡淡,嘴里说出来的话也不是什么好话。
    “你不要想的太理所当然,陆之夜肯定不会答应,况且还有陆之行,到时候他们二人直接远走高飞,谁也找不到!”
    晤听着二皇子话中的肯定,心中更为的烦躁,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姜皖。
    “晤,你别说了,我已经答应了他,你把解药交出来,你可不能够言而无信。”
    姜皖朝二皇子的身上看过去,从他手中拿过那瓶解药。
    打开瓶子往里面望了一眼,本以为里面的会是药丸或者粉末,她一打开时,只闻到一股子血腥味道,直接冲上自己的脑门儿。
    “这,这难道说就是解药?”姜皖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手中那一瓶粘稠的黑色液体。
    若是有人跟她讲,这是能够杀人不眨眼的毒药她也信。
    “是解药,至于相信不相信,就看你自己本人。”
    二皇子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不欲多言,朝着方才来时的宫殿走了进去,从里面搬出来了一把椅子,堂而皇之的翘起来了腿。
    品尝着一口香茶,若有所思的望着姜皖。
    “晤,你快点把解药吃下去。”姜皖伸手把解药递给了晤,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的担忧。
    晤接了解药,看着里面那一团黑乎乎的粘稠液体,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这一团黑乎乎的血液就是解药,开什么玩笑呢?”目光投向身后的男孩。
    男孩手中的长刀,一直都是死死的架在晤的脖子上,并未有任何的松懈,猛然能看见他朝着自己看了过来,眨了眨眼睛。
    “我给你下的药,乃是城主亲自熬制的毒药,至于解药也就只有他一人知晓。”言下之意,应当是解药。
    晤咬牙把这药倒进自己嘴里,一股子的腥臭浓郁的血液在自己的嘴中,越发的恶心,强忍着心中的呕吐,咽了下去。
    “呕……”晤才刚把这血液咽下去,只感觉到喉头一阵阵的瘙痒似乎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此处挠着。
    姜皖意识到了他的不对,连忙的走了上去,低声的说着:“晤,你没事吧?”
    上前轻轻的拍着晤的后背。
    “姜皖,你先离开……”晤强忍着喉头的痒意,催促着,又把姜皖推到旁边,姜皖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往他的身上草了过去。
    只看到他的身上,不知道何时爆发出一堆红点,
    姜皖猛地一顿,扭头质问着二皇子,眼神愤恨二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看这药,怎么会是让他的反应越来的越严重!”
    晤没有吃药时,还算是看起来正常,可如今吃了这所谓的解药,反倒是状态更差。
    二皇子往他的身上看了过去,无奈的摆手:“我也不知道啊,我给的明明就是解药。”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到旁边的晤噗的一声,口鼻之中喷出来大量的鲜血。
    姜皖连忙上去搀扶着有些摇摇欲坠的晤,把他放在石凳上。
    慌慌张张的拿着手中的丝巾,想要为他擦嘴,晤似乎是猛的一哽,从嘴里吐中突出更加恶心的东西。
    “这,这是一团头发?!”姜皖眼睛睁大,朝着底下的那团头发望了过去。
    这团东西似乎就像是一根根的头发,可细细的查看,还能够察觉到这些东西似乎是活的,还能够蠕动着。
    “呕……”终于传来不少侍女的呕吐,姜皖也忍不住了,把手中的丝帕扔掉,扭头趴在栏杆下开始干呕。
    姜皖眼中充满了泪水,一阵一阵的反胃,就在此时,只感觉有人轻轻地拍着自己的后背,动作轻柔。
    “姜皖,你又何必逞强,他现在已经解了毒,不会再有什么事,只需要好生休息一两天,就能够恢复。”
    姜皖用手抹了一把眼角,朝着身边人看了过去,只看到二皇子不知道何时站了起来,手中端着一杯茶,递在了她的面前。
    姜皖强忍着嘴中的味道,喝了一口茶漱口:“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往他的身体下了蛊虫,那我的身体之内?”
    她的话并未多往下讲,在场的人都是明白人,二皇子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眼神有些发虚。
    “我对你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往你的体内下毒?”
    姜皖听着他的此话,冷笑一声,似乎是把他当成空气一般,扭头搀扶着不知何时陷入昏迷的晤,就要离开这宫殿内。
    姜皖有些艰难的走了一两步,晤身子太过沉重,一个女人自然觉得有些艰难。
    “姜皖,我看你是非要回到陆之行的身边,那算了,那我也就不多强求你。”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让你和他进行最后的道别,若是一个月之内你不回来,到时候就是陆之行替你收尸。”
    二皇子站起来了身子,似乎在说着一件不相关的事情。
    姜皖微微一怔,朝着他看了过去,这人不知在何时,往自己身体之内下了毒,若是一个月不能够解开,自己就会暴毙而亡。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两个人就一言为定,一个月之后,我定会来到这地下城前来寻找你的,你就先把我二人送走,陆之行的解药也给我。”
    二皇子眼看着她目光真诚,也并未多想,对着一旁的侍女挥了挥手,只看到师傅从旁边拿出来了两个小瓶子,放在上面。
    “三天之内,让他把瓶子之中的药吃完,吃完的话,会完全的恢复记忆,恢复记忆时会有些疼痛,别到时候又说我骗你。”
    姜皖上前拿过解药,强行的把晤背在自己身上。
    二皇子看着她如此的艰难,眼神也划过几分的怜悯,让一旁的侍女准备了一辆马车。
    片刻之后,姜皖已经收拾好了衣物,而此时的晤也已经清醒过来,眼睛微微的睁着,有些惊诧。
    “你是和那二皇子做了什么约定,他怎么能够把你给放回来?”
    二皇子一看就像是心智不正常的人,说白了就像是一个疯子,如今把姜皖给放回来,反倒是让他心中多想。
    姜皖苦笑了一声,伸出来了自己的胳膊:“你先看看我胳膊上,你就知道了,他往我体内也下了蛊虫。”
    晤顺着他的胳膊看了上去,只看到她的身上有着一个如同莲花般的印迹。
    莲花般的印记是由无数个小红点组成,似乎还能移动。
    晤有些哑然:“这是往你的体内下了蛊虫,而且名为相思蛊,下了蛊虫之后,若是你一个月之内不回到他的身边,你会爆体而亡。”
    姜皖听着解释着,微微的点了点头,她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效果,果然,这个二皇子当真是丧心病狂。
    根本就不肯相信喜爱那一番说辞,如今往她的身体之内被下了蛊虫,若是一个月真不回去,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姜皖,你也别太过于担心,先让这陆之行恢复记忆,到时候我们几个人一同想想办法。”
    毕竟偌大的天底下,晤就不信只有他一个人有着相思蛊的解药。
    晤在旁边低声地安慰着,眼神透露出来了伤悲,辽胡之人的蛊毒,是天下皆知。
    而另外一个蛊虫国家,是西域,除非他们去西域之内找一些高人求助,否则就没任何办法。
    姜皖看着晤不停地安慰自己,有些失笑。
    “你也不必这么的着急,你也是知道了我姜皖可不是认命之人,你也别过于多想了,还是赶快的休息着吧。”
    姜皖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马车上,缓缓地操纵的马车离开这地下城内。
    等她一出了地下城内,只看到先前收了她二金的那两个男子,朝着姜皖看了过去,带着几分的惊骇。
    “姑娘,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还……”活着。
    两个人怒目圆睁,仿佛就是见了鬼一般的表情,姜皖看着他如此,冷笑一声。
    “自然是城主把我给放出来了,不然还能怎么样?”
    并未多言,朝着外面走了出去,一连的走出这天龙镇的城外,等走到城外,还特意地和那个守城的士兵进行一番感谢。
    待到他二人走出去了许久,身后的两个士兵这才回过来了神,眼神有些复杂。
    其中一个士兵摘下头上的头盔,低声的说着:“你有没有看见,方才这女子手中的莲花印记?”
    另外一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我自然是看见了这莲花印记,恐怕是城主自己亲自下的毒,就是不知……”
    姜皖和他二人握手之时,不经意的露出来了手腕,二人都已经看到了上面的印记,红色的小点点组成了一个莲花的印记。
    猛然一看还觉得有些惊艳,可若是细看,只觉得的无限的惊恐,像是会动的线一般,荷花印记时不时地展开,又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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