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给朕打开,不然朕当场斩杀了你。”
    宫女越是焦急,陆之行的脸色越是阴沉一分,宫女无奈只好把门上的锁打开。
    宫殿的大门打开,只身穿着里衣的姜皖和一旁的陆之夜,完全暴露在来人的面前。陆之行的脸色黑得像是抹了锅底灰一样。
    他竟是不知姜皖已经和陆之夜暗度陈仓了,而且还是在他晋升她之后,在重阳宴上做出这种事。
    他此刻心中有着的愤怒不甘和震惊,以及旁人不可查明的落寞。
    “一个是朕的皇兄,一个是朕的皖嫔,真是很精彩的一出大戏啊。”
    陆之行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了,竟是拍着手笑出了声。
    姜皖瞪大双眼,一直没有表明身份的叶公子,竟然是当朝的七珠亲王陆之夜。而陆之夜此时的心情也是万分复杂,他也没想过姜皖会是陆之行的女人。
    “陛下,今夜之事,乃是有歹人诬陷嫔妾与夜亲王。”
    随之陆之夜也跪在陆之行身前,表示自己和姜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众目睽睽,有目共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姜皖衣衫不整皆是事实。
    就算他们二人什么都没有发生,传出去也是不好听的。
    “你们说有人诬陷你们,可有证据?”
    陆之行的已经恢复了冷静,他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扔给了姜皖,“衣衫不整成何体统,将外袍穿上。”
    “回陛下,嫔妾在宫宴上被一宫女泼洒了菜汤,被她带到这里来换衣服,聘儿也被她支走。”
    “嫔妾因为没有可以换的衣物,便在这里等候,可谁知这宫殿有蹊跷,嫔妾便昏了过去,直到方才夜亲王也被诓骗到这里,叫醒了嫔妾。”
    姜皖跪在地上,言辞理智,让人都觉得她说的是真的。而陆之夜此时出来说道,“臣方才出来如厕,回大殿的途中被一宫女拦住,说是有人要约见臣,但是臣一进到宫殿,便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死,接着才发现了昏迷的皖嫔娘娘。”
    陆之行皱着眉头,他知道陆之夜先前和姜皖有过相处,这让他心中很是烦闷。
    这个时候林瑶走了过来,“陛下,皖嫔妹妹可是找到了?”
    林瑶转过头来看着在地上跪着的姜皖,像是毫不知情一样,瞪大了双眼,“皖嫔妹妹怎的如此不守妇道,竟然和别的男人在这里行苟且之事。”
    陆之行听到林瑶的话后脸色更是阴沉,林瑶实在是太不会说话,这样说不是明摆着说姜皖给陆之行戴了绿帽子吗。
    “都散了吧,此事朕自会有定夺,若是让朕听到什么人在嚼舌根子,可别怪朕不讲情面。”
    说罢陆之行带着众人离开,也没人敢在此逗留。而先前那个“把风”的宫女,早就混迹在人群中离开了。
    “你竟是宫中的妃嫔,为何当初不与我明说?”
    “夜亲王不也是一开始便瞒着嫔妾吗,王爷和嫔妾算是扯平了,出了这等事,嫔妾就先行离开了。”
    姜皖披着陆之行的外袍准备回落云轩,刚走了没多远,在一处假山后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救、救救我。”
    姜皖听到熟悉的声音瞬间睁大了双眼,她急忙跑过去,发现聘儿正趴在假山后的草丛中,奋力地想要往前爬。
    “聘儿!”
    姜皖把聘儿扶起来,发现聘儿的头上全是血,而且聘儿的双目都开始失神了。
    “聘儿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找太医!”
    “主子。”
    聘儿努力地睁开眼想要看姜皖,可是视线却逐渐模糊,最后闭上了双眼。姜皖力气本不大,此时却抱着聘儿跑得飞快。
    “太医,快救救她!”
    姜皖敲开太医院的大门,出来开门的太医看着姜皖二人,差点没被吓得背过气去。
    “原来是皖嫔娘娘,快些进来。”
    “快、快救救她,她快不行了!”
    经过一番救治,聘儿的伤势被处理好,情况也逐渐稳定下来。姜皖因为奔跑发髻都散乱了,脸上的妆容也因为泪水而花得不像样子。
    “好在皖嫔娘娘送来的及时,不然聘儿姑娘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聘儿没有什么别的伤,唯一的就是头上被钝器敲击后流血不止的伤口。姜皖联想到先前那个宫女说聘儿是去拿衣服了,没想到竟是被她打昏拖到了假山后。
    “聘儿,是我连累你了,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待我有了反击的机会,我定要让她们血债血偿。”
    姜皖趴在聘儿的床边,看着聘儿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的脸。聘儿眼前是个多爱笑的女孩子啊,如今却因为她,遭受了两次险些失去生命的危险。
    姜皖厌恶宫廷,她讨厌这暗藏漩涡的浑水,可是如今,她也要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只为了让她所珍惜的人,不再受到伤害。
    “主子?”
    姜皖不知道在聘儿的床边守了多久,应该是太困了便睡了过去。听到聘儿的声音,姜皖醒了过来。
    聘儿的脸色还是苍白,嘴唇也因为缺水而干裂,语气轻得像一片羽毛。姜皖湿润了眼眶,聘儿为何要这般受罪,是她太过愚蠢才会着了别人的道。
    “聘儿你先别说话我去叫太医再过来看看,你头部重创失血过多,休养不好以后是要落下毛病的。”
    姜皖跑出去,没过一会儿太医就来了,因为姜皖怕聘儿再有什么变故,便请了一位太医住在落云轩。
    聘儿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这中间陆之行曾传召过她,但是她都强势拒绝了。
    “聘儿如今昏迷不醒,本宫没有那个时间和心情去和陛下讨论之前的荒唐事。”
    大总管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姜皖,无奈地叹了一声气,“咱家知道了。”
    如今聘儿能够安然醒来,姜皖心上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姜皖如今虽是和先前不同,但是她在聘儿面前,依旧是那个温柔和蔼的主子。
    “聘儿,这几日你好生休养,你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一定不会让她得意太久。”
    “嗯。”
    聘儿正在恢复期间,姜皖也该去见见陆之行。她命人给她梳妆打扮,颇有妃嫔的气势在,与先前柔和淡然的风格截然不同。
    “嫔妾见过陛下。”
    姜皖走进御书房,却发现陆之夜也在里面,她冷漠地看了陆之夜一眼,“见过夜亲王殿下。”
    “这道圣旨是给你和夜亲王的,看看吧。”
    姜皖上前接过圣旨,打开后一字不差地看在眼里。待到看完圣旨,姜皖的脸色很是难看。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是认定嫔妾是不守妇道之人,认定夜亲王是乱,伦之人吗?!”
    姜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耻辱,陆之行的圣旨是对她的再一次不信任,也是在她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陆之行的圣旨,写的是他要休弃姜皖,并且将姜皖赏赐给陆之夜。赏赐二字是多么讽刺,她对于陆之行来说就是一个物件,一个可以喜欢的时候捧在手里,不喜欢的时候就送给别人的物件。
    陆之夜看着姜皖的神情,虽然他当时拿到圣旨的时候,心里有一丝可耻的欣喜。但是如果让姜皖蒙着不守妇道的荡妇的耻辱,而和他在一起,那么他宁愿不要。
    “你可是还有什么不满?”
    “嫔妾说过,嫔妾与夜亲王是被歹人谋害,可是陛下却不调查就直接降下圣旨,恕嫔妾不能答应。”
    陆之行并不是不相信姜皖,他只是愧疚,对陆之夜的愧疚。他违背当初的誓言,自己继承了皇位,虽然他给了陆之夜一个七珠亲王的荣耀,但是他仍觉得不够。
    姜皖既然在他的身边得不到幸福,那他不如成全了陆之夜,姜皖不是最向往宫廷外的自由吗?
    但是他对陆之夜的愧疚却没有真的去为姜皖考虑,没有去考虑姜皖愿不愿意和陆之夜在一起,愿不愿意蒙受着对女子来说最耻辱的失贞之辱。
    “陛下,既然皖嫔娘娘这么说,臣也不会强求,望陛下收回成命。”
    姜皖看着陆之夜,眼里是对他此举的感动,而陆之夜回报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看着姜皖和陆之夜,陆之行的心里很是难受。
    他不想看到姜皖与陆之夜这般的互动,好似他们已经认识了许久,二人之间有着如此默契。他本来以为姜皖会欣然答应,可是没想到姜皖会冷厉拒绝。不知道为什么姜皖的拒绝,却让他心中原本的悔意消失。
    “既然你是这般坚持,那朕便收回圣旨。”
    林瑶和夏雅涵一直没得到姜皖受到处置的消息,等待得心急如焚。她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姜皖再次被打进冷宫的样子了。
    可是一日过去两日过去,姜皖还是好好地做她的皖嫔娘娘,陆之夜也好好地做他的七珠亲王,这事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
    “啧,陛下可当真是个能忍耐的啊,爱姜皖爱到连绿帽子都能不摘下来,很好,很好。”
    林瑶气得直咬牙,她不相信这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发展,完全没在她的意料之中。
    “去把居常在给本宫叫来,本宫这次一定要要了姜皖那个贱人的命!”
    “遵命,贵妃娘娘。”
    夏雅涵得知姜皖什么事都没有之后,心里也是极度的不平衡,姜皖和陆之夜被陆之行当场“捉奸”都没有事发生,连最低等的惩罚都没有。
    “凭什么姜皖她这么好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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