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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璟也就不说什么了,道:“明日本王还要进宫,都时候回来路过去接你们?”
    楚月笑了笑:“那可以。”
    元璟留下用了个晚膳,便回书房去处理政务了。
    楚月自己就开始看书打发时间。
    平心而论,元璟这男人其实不错,虽然种马,不过孩子既然是他的,她也想生了交还给他然后自己走人。
    但是如今显然靠不住了啊。
    出了梅姨娘这么个变数,哪天元璟想问一问梅姨娘口中的消息了,那她就跑不了了。
    这种事从来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至于元璟好不好的事,那就不是她该考虑的问题了,先跑了再说,组织那边她自有说法。
    老王妃那边楚月还是派人过去询问了一下,明天要跟表小姐一块去看戏,老王妃要不要一起?
    不出所料老王妃不去,让她们自己去就行。
    翌日,用了午膳后,楚月就带着墨玉鸯过来了。
    墨玉鸯还忍不住嘀咕,道:“外边这么冷,你一个大肚婆竟然还肯出来,在屋里头待着不舒服么。”
    “规规矩矩是不够的,在规矩之外,还有有些偶尔的小调皮小闹人,明白了吗?”楚月晲了她一眼。
    墨玉鸯眉头皱起来了:“你一会说不能越界,一会又说要在规矩之外。”
    “男人总是有胸怀的,你要学会看他脸色,在他脸色好看的时候,偶尔的提出一些范围内的不合理要求,他也会乐意满足你,这也会让他有一种满足感。”楚月淡言道。
    墨玉鸯听得云里雾里的。
    “跟我比,你这才刚入门,看着点学吧,男人的心,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摸得准的。”楚月摆手道。
    “那你怎么会的?”墨玉鸯就看着她道。
    “表小姐哪里能跟我比,表小姐一出生就是金枝玉叶,含着金钥匙出生,想要什么唾手可得,我这样的自小过的日子,表小姐是无法想象的,想要把日子过好,我就得会察言观色,就得会钻营,否则还能有好日子吗?像我们这样的人想要改变命运,男人就是我们的全部,差不多算是专门吃这碗饭的,表小姐现在明白为什么我会了吗。”楚月轻笑道。
    墨玉鸯恍然看她:“你是瘦马出身?”
    楚月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道:“我都是真心实意想教表小姐的,表小姐若是不想学,那我也不勉强,只是女人最巅峰的时光,也就是表小姐如今这个时候了,若是错过了,那可就没有了。”
    “我没不想学,就是你说的这些我从来就没听过。”墨玉鸯道。
    楚月笑了笑,旁的就不说了。
    心里想的是,组织那边应该已经收到她出府的消息了吧?若是她过去没遇上人的话,那可是太不靠谱了些。
    楚月带着墨玉鸯很快抵达溪庄园,要了她之前那个厢房,而在进厢房之前,护卫们都进去搜查了一遍,确定无恙后她们这才进来的,而护卫们就在门外守着。
    如此守卫,楚月在想,对方怎么跟她接头?
    墨玉鸯看这溪庄园竟是真不错,因为烧着炭火呢,也不冷,如此出来外边走一走散散心,倒也的确是不错。
    “让伙计上茶水点心。”楚月就跟春花说道。
    这一趟她就带了春花还有冬雪,才这么说,就听墨玉鸯说道:“外边的点心有什么好吃的?”
    “我上回吃着还是挺不错的。”楚月说道:“等上来了表小姐先吃吃看,若是不喜欢我再让冬雪去珍珠楼买。”
    很快点心就送上来了,墨玉鸯胃口叼得很,嫌弃。
    楚月这会子却不介意满足她,跟冬雪道:“你带荷儿去珍珠楼,荷儿是表小姐贴身伺候的,她知道表小姐喜欢吃什么点心。”
    “是。”冬雪应诺,便带着荷儿出去了。
    “怎么,竟然不说我铺张奢侈?”墨玉鸯直接挑眉看向楚月。
    楚月摆手示意春花出去外边候着,房里只留下她跟墨玉鸯,道:“表小姐这话说的,我只是想让表小姐明白那个道理,又不是想让表小姐吃苦,怎么到了表小姐这里,好像我是成心的一样。”
    墨玉鸯晲了她一样,哼道:“还算你识相。”
    “这天干物燥的,表小姐喝茶吧,多喝点茶水润润。”楚月说道。
    墨玉鸯没说什么,喝着茶看戏,不多时,去了珍珠楼的两个婢女就带着糕点回来了。
    全是热腾腾刚做的,而且不管是卖相还是味道,那都是极其不错。
    让婢女们出去另外找个房间看戏,楚月跟墨玉鸯则是一个房间。
    “我怎么发现你对你的婢女们都格外好?”墨玉鸯打量她道。
    楚月轻笑道:“不过是我从底层上来,知道她们的不易,所以这才多给了一点体谅。”
    墨玉鸯目带嘲讽,也不管她,一边看戏一边吃点心,茶水也那么喝着,没一会呢,她就打了好几个哈欠,说道:“今早上起得早了,这会子都有些困了。”
    “既然困了,表小姐歇着便是。”楚月不在意道。
    墨玉鸯都来不及跟她说声,就那么睡过去了。
    楚月看她如此丝毫不觉得意外,她其实也不知道是茶水有问题还是点心有问题,反正自打过来后,她什么都没用,都是招呼墨玉鸯吃的。
    楚月正要起身,就见屏风外边走进来了一个眼生的男子。
    不消多说,自然是与她接头的人了,不过楚月还是道:“你是何人?胆敢私闯我们房间,不怕我喊人直接把你拿下?”
    “你倒是能耐。”秦恒目光紧紧盯着她,盯着这个无情狠心的女人,自打她出事离开后,他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睡过一晚上的好觉,但是她竟然把自己养这么好!
    虽然放心了,但是秦恒又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掐着好好质问一顿他到底是哪点对不住她,叫她这么捅他刀子!
    楚月打量了他两眼,这人什么意思,怎么用这种看昔日白月光心上人的受伤眼神看她?
    不过却也没多想,道:“我要离开璟王府,但是如今这冰天雪地的天气,你可有法子安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