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你让我咬咬看,疼不疼,”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十指相扣,脸埋进他的脖颈间,汲取着只属于他的味道。轻轻咬在他的脖子上,深吸了一口气,“你……放下了吗?要是还放不下,我这茬罪算白受了。”
    他隔开些距离盯着她的伤口看,牙印很深,伤口怕是要留疤了。血本来已经凝固,脱衣服的时候蹭到磨破了皮又有些往外冒血丝。他闭上眼虔诚地舔了下她的伤口,感觉到她朝里一缩。
    微凉轻闪着目光,一抬头他正好也在看她,“别舔,你一舔反而疼。”
    视线对上,他斜斜地扬唇,“这下堪比纹身了,这么清晰,以后就是我留下的标记了,傅太太逃也逃不掉。”
    抿抿唇,有点认命,“谁叫我们非要逼你呢,咬我一口算轻的,没把我咔嚓了。”
    那种情况下他的反应已经失控了,做出伤害自己或者他人的事情都无可厚非。虽然疼她心里是轻松的,起码能分担他的忧虑。
    她深深的凝视他,眼里含情脉脉,腿勾住他的腿,妖精似的舔下唇:“以后傅先生还会这样咬我吗?要不要这边也来一个,对称。”
    他笑笑,拉着她的腿勾住他的腰,“换傅太太咬我,不过换个方式咬紧我。”说罢故意压了她一下,力道还很重。
    她蹙眉,身子一僵,“这儿没有措施……”
    “我会注意的,不会有事,”他将她按回怀里,她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帐篷里的空气仿佛不够用。
    “可,可是……”她还是很担心。
    “没有可是,沈若兰是横亘在你我之间的心病,现在我坦诚地将所有事情全部告知,傅太太是不是也要遵守承诺接受我。你我之间没有秘密,问题可以一件一件解决,是不是?”
    傅侑林沙哑的嗓音带着磁性,仿佛有魔力在她耳边鼓舞:“我都可以为了你这么勇敢,你为什么不尝试全然接受我?你看我都能做到,没有什么可怕的,你实在不服气,我脖子给你咬,大不了以后带着你的标记慢慢老去。”
    一句“慢慢老去”,俨然是他故作轻松地调笑,她笑弯了唇角,缓了缓呼吸跟上他的节奏。温度骤然上升,精神恍惚到顶点时,她趴在他的肩上闭上了眼睛,全身发软无力。
    他的指腹轻轻在她背上划过,耐着性子等她恢复平静。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像小鼓在擂,混合着山林间特有的气息,想开口说什么,忽然被他一个翻身变成她在上面。
    “傅太太有话想说?”
    “嗯,聊聊沈若兰,”她咬着嘴唇,整个人在他怀里轻微颤动,“你刚才只说到了初相识,后面都没说。”
    “后面的你不是都知道了,还要说什么?”
    “我一直在奇怪一件事,你母亲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好像很满意我这个儿媳。很不科学,以你的家世和才能看上我,通常来说家族要全力反对。什么投缘之类的只是客气话,是我对你的心病有帮助吗?”
    她的声音因为运动才结束还有点虚,眼神氤氲,说完了就趴他身上轻喘。
    “那件事以后,我发现我对女人有了恐惧,一接触她们就会想起当时的画面。时间久了我父母以为我对女人失去了兴趣,以为我身体有障碍,一门心思想找医生给我看。要么心理问题,要么身体问题,总之我妈异常焦虑,她唯一的儿子万一不想结婚,不能生育,那……”
    傅侑林的声音很冷静,平淡地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他们甚至找了很多女人给我尝试,试图治好我的病。其实我很清楚,我身体没问题,只是当时的画面太血腥,我一接近女人就受不了。直到你的出现,我居然没那么排斥,当我发现我能和你有正常的接触就想再进一步尝试。自然,我母亲也发现了你是特别的,对她来说你就是万能药,当然会看重。”
    她睫毛动了动,耳畔是外面山林吹过来的风声,鼻间是他的薄荷气息,身上薄汗微醺。熟悉的亲昵,脑子里的片段一点一点拼凑起来。琢磨着他的话,颇为疑虑:“这么说,你这么多年……没有女人?我是你第一个女人,是不是?”
    “你说呢,”他啄了一下她的唇,“傅太太此刻什么想法?”
    “有点不敢相信,怪不得,你在云南的时候老问我什么感觉,这样行不行,原来你也没经验。可是说不通啊,我看你老练得很,不像新手。难不成傅先生这方面也无师自通吗,很有天赋?”
    她伸手摸他的脸,发现他的汗也出了不少,脸色还有些不自在。
    “天赋这种事情有待商榷,经验倒是可以和你互相积累,也不知傅太太是否满意我的表现,我到现在也没底。”
    她咯咯地笑,正欲逗逗他,不曾想他一个翻身又卷土重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再度袭来。这回更清晰更敏感,过多的快乐让她觉得快窒息,好像冲浪被顶上了浪尖。天为被地为床,这儿就他们俩,知道没人来打扰就更加释放天性,等到再度偃旗息鼓她的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微微仰着面,红唇微张,有那么一瞬她以为自己会溺死在这欢乐里。
    傅侑林起身将帐篷的顶端卷了一卷,她这才发现上面别有洞天。顶端是夹层,上面是透明的,下面有拉链,如果怕冷拉上去就多一层保暖,想看星空就拉开。
    山顶的星空格外的美,没有遮拦没有污染,夜幕像黑丝绒一般,挂着点点星光,璀璨如钻石。扑闪扑闪的,直扑她的眼底,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那颗星。四周一片静谧,在这狭小的四方空间里,人好像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有杂音没有烦恼,静静的只有他们俩。
    偶尔听到树叶沙沙作响,和童话世界似的,她收回视线侧过头,发现他湛黑的眸子正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在想什么?”她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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