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枝头春意闹,萧易安看着满目的山水之色,也不禁感慨。
    “总是困在府内,只看着那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时间久了也觉得乏味无趣。那假山池沼修建的再怎么精妙绝纶,终究抵不过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
    如果将金陵城是一座富丽堂皇,人声鼎沸的繁华京都,那么城外便是截然不同的另番景象,水天一色湛蓝光华,碧草连波如秋水般澄明。
    怪不得文人墨客会来此地吟诗作画,如此美好的景物,的确该挥墨泼毫的写下画下,让后世人也知道才行。
    萧易安和萧清韵并肩而行,却不知佛塔之上,有两人正在看着她们。
    其中一人面如冠玉,目若点漆,丹凤眼微微上挑,
    坐姿随意慵懒,饶有兴致的说:“又见到她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他的目光落在那一抹月白色的衣衫上,显然是充满了兴致,久久没有移开。
    另一人着白衣僧袍,神情平淡,皑皑如山上白雪之高冷不可攀,显然是个剃度出家了的僧人。
    “她就是那位一百两?”说话时便带了几分亲切,细细看去,却又觉得此人眉目如画,温柔可亲。
    “不错,当日我被一群官兵追赶,因为中毒后气力不济,误入了宁阳侯府,所以情急之下躲在了她的闺房中,认真说起来,她也算是救了我一命。”
    “依你的武功,非但没有全身而退,反而受伤中毒了,那杜府守卫竟如此森严?”
    那僧人不过二十几许年纪,但是说起话来,却让人觉得有种莫名的稳重成熟,宛如一位老者。
    “杜府的守卫倒算不上森严,那些小喽啰我还不放在眼里,我受伤也并非是因为他们。今日约你,也正是因为此事。”
    那双丹凤眼一眯,露出个狐狸般的微笑,姣好的面容变得更加妖娆,让人移不开眼睛。
    “当年慕容一族揭竿起义,带领着招募的军队,势如破竹,一路打到金陵城下,进城之后将前朝皇室屠了个干干净净,改国号为“燕”。而杜翰冰是前朝臣子,当年濒临城下,他是第一个投降的。”
    那僧人眉心微动,“当初带领军队打进金陵的,不正是当今这位心狠手辣的陛下吗?”
    “没错,前朝皇室陈氏一族虽然献上玉玺投降,却仍旧遭到屠戮。虽然仍然剩下了些旧臣,在暗地里望图兴复陈朝,可是群龙无首,难成大气候。
    不过上次,我却在杜府中得知了个消息,原来前朝陈氏皇族在投降前,已经将国库和皇宫中的珍宝运走大半,留下了一笔宝藏。”
    既然是前朝皇室所留下的宝藏,必然富可敌国,用来招兵买马,置办粮草绝对绰绰有余。
    “那这笔宝藏现在在哪?”
    “这个却是不知道了,那杜瀚冰的书房中有密室,我破解之后进去,却发现空无一物尽是机关,不提防才着道中了毒。”
    那白衣僧人微微摇头,“既是毫无线索,找这宝藏犹如大海捞针,怕只是白费功夫。”
    而身旁那张妖孽的面容却不以为然,勾唇一笑,“万事总要试一试,这样庞大的一笔宝藏,怎能平白无故的拱手让人。我听说那些陈国旧部也在寻找,或许可以和他们合作试试。”
    那些陈国旧部既然多年没有找到宝藏,恐怕也是希望渺茫。
    心中虽这么想,白衣僧人却没有进行劝说。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好友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是轻易无法改变的。
    与其说是一种固执,倒不如说是自信,那种能破解任何事情和任何人的强大自信和掌控力。
    连无比笃定的语气都像是与生俱来一般,而这种人,却被困在金陵的樊笼之中为质,的确是可惜。
    离那些吟诗作对的文人远了,萧易安见前面风景更加开阔,且又有官兵把守,才知又到了个前世熟悉的地方。
    因为城外这里风景宜人,无比秀丽,所以这方圆十几里都被圈起来,专供官家小姐公子游览,平民百姓不得入内。
    周边还有两队身穿玄色铠甲,佩戴刀剑的官兵日夜轮流巡逻,以防止有什么不轨之人想要偷溜进去。
    所以能进入这里的人,都是当朝官员的子女,没有寻常的普通人。
    不过对于萧易安而言,这里并不陌生,她也不是首次前来。
    因为在慕容晟登基为帝之后,便将这里当作武举考试的地点,那些官家的小姐、公子哥儿也都可前来观看。
    而萧易安身为皇后,也同慕容晟也来过一次,两人虽然感情不深,却要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恩爱样子,以彰显帝后鹣鲽情深。
    不过,当初连萧易安这个大燕皇后,都觉得将武举的地点定在这里的高台上,任凭那些王公贵族在四周随意观看,未免有些戏耍人了。
    仿佛这些来参加武举的人,只是供官家观赏的
    武举与科举考试一样,都是这些平民百姓进入仕途的唯一途径,有文武之别却无高低贵贱之分。
    但是当初慕容一族是起义推翻前朝,所以格外吸取教训。
    建立大燕后重文轻武,刻意削弱武将的力量,将府衙兵马牢牢攥在朝廷的手中,任何武将都无调兵权,以防止他们图谋不轨。
    即便是对于选拔人才的武举,也难免轻视。
    因为这个缘故,萧易安当初还劝过慕容晟,若是一味的对付武将,将来打起仗来边疆告急,朝廷又要派谁去平定战乱呢?
    可是慕容晟却不以为然,认为西秦已降,突厥交好,四海升平不会发生战争,所以自然要提防内患。
    还说她妇人之见,不懂得朝政大事,管好后宫就好,无需干涉圣意。
    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现在这里还只是游览之地。
    因为空间开阔,所以也经常举行马球蹴鞠,索性将来也为同朝为官,互相切磋球技还能增进感情。不过多是男子参加,赛场几乎没有女子的身影。
    萧易安走近后,一眼就发现了最不想见到的两个人。
    ——萧玉茹和萧瑾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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