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寒月随即已是解开了宁芷莟的穴道。
    “没时间与你解释那么多了。”上官寒月跟着又解开了自己的腰束,脱下了外袍递给了宁芷莟道,“相信我。”
    “原来你早已谋划好了。”宁芷莟看着眼前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上官寒月,心下便知他心中早已打算好了,竟是连夜行衣都事先穿在了锦袍之内。
    “你的事情我自然是要早做筹谋的。”上官寒月接着又道,“答应我,在我回来之前,无论你看到什么都千万不要下去。”
    宁芷莟应道:“好,我都答应你。”
    上官寒月跟着已是将腰间的吟霜剑交给了宁芷莟,既是要穿了夜行衣不让对手瞧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吟霜剑自也是不能被人给瞧见了的。
    “没有了吟霜剑你该如何御敌?”
    上官寒月看了一眼守在下面的影卫道:“下面影卫的手中便有现成的长剑了。”
    宁芷莟正要将自己的鸳鸯匕首交给上官寒月时,他却已是一个纵身跃了下去。
    守在底下的影卫见着有人来袭,紧跟着便已是手握长剑向着上官寒月攻了过去。
    上官寒月很快便与那些影卫缠斗在了一处,那些人各个皆是高手,如今又仗着手中有剑,很快便已是将上官寒月逼得连连后退。
    躲在房檐上的宁芷莟已是忍不住蹙紧了眉头的,可她却并不是因为担心上官寒月会受伤蹙紧了眉头,而是不知道上官寒月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那些影卫的武功虽高,却也不是上官寒月的对手的,就算是徒手应对那些人,上官寒月也是不会那么快败下阵去的。
    “头儿,这人徒手而来,我还以为他定是个顶尖高手了,却没想到不过是个活的不耐烦了的傻子了。”影卫们原本还有些忌惮着上官寒月的,可如今眼见着人已是被他们逼到了绝境,当下已是放松了对上官寒月的警惕了。
    “今日便让你们知道何谓骄兵必败……”上官寒月话只说到一半,袖中宁芷莟新研制的浮生若梦便已是尽数撒了出去。
    浮生若梦是宁芷莟最新研制出来的迷药,只要闻得那么一星半点人便会昏睡过去,再醒来是便如同是做了一场大梦,对人的身子却是没有任何损害的。
    上官寒月迷晕了影卫们后便直奔着素心的房间而去,却在将将走到了房门口时,被一抹从天而降的玄色身影拦住了去路。
    宁芷莟虽是早已窥探到了上官清峑待素心的心思,可如今眼见着他守在了素心的门口,心下仍是吃了一惊的。
    “你是何人派来的杀手?”上官清峑握着手中的竹影剑对准了面前的上官寒月道,“说出幕后指使,本王给你一个痛快!”
    黑巾蒙面的上官寒月却是并未惧怕了眼前杀气腾腾地上官清峑,而是直接握紧了方才抢来的长剑冲了上去。
    宁芷莟从前未有机会亲眼见识过上官清峑的武功,却也是知道他的武功与上官寒月该是在伯仲之间的。
    上官寒月与上官清峑的武功本该是在伯仲之间的,可如今上官寒月却是害怕被上官清峑识破了身份,束手束脚不敢使出太过高深的功夫来。
    “你是什么人?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上官清峑害怕上官寒月又会是什么阴诡手段来,半点也不敢大意,当下更是灌入七成的内力劈断了上官寒月手中的长剑。
    宁芷莟眼看着上官寒月被上官清峑的剑气震伤,紧跟着已是撑着半截残剑单膝跪在了地上。
    宁芷莟眼看着上官寒月被上官清峑所伤,正要下去救人时却又想起了上官寒月之前的叮咛与交代,当即便又止住了脚步。
    “本王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谁?是何人派你来的?”上官清峑说话间长剑已是抵住了上官寒月蒙在面上的黑巾。
    上官寒月抬首对上了上官清峑含着怒意的目光,却是始终不肯开口说话的。
    “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上官清峑的竹影剑正要挑下了上官寒月面上的黑巾时,素心的房中却是传来了侍女的尖叫声。
    上官清峑转头看了一眼素心居住的厢房,等他再回过身时上官寒月已是撑着一口气跃上了屋顶。
    不远处屋檐上的宁芷莟看着眼前的一幕,已是紧张地握紧了广袖下的双拳,若是现下上官清峑对上官寒月穷追不舍,上官寒月定是逃不掉的,但若他此刻真的去了素心的房间,便是证明他心中是真的在乎着素心的。
    上官清峑在看了一眼房檐之上的上官寒月后,便已是转身朝着素心厢房的方向而去了。
    宁芷莟在看到上官清峑进了房间后,跟着已是一个纵身来到了上官寒月身边。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须得马上离开。”宁芷莟扶住了上官寒月道,“你还撑得住吗?”
    “我没事,咱们走吧。”上官寒月将一口血腥咽下后便借着宁芷莟的力向着府外的方向而去了。
    “王爷……”连翘眼见着上官清峑闯了进来,跟着已是跪在了地上道,“给王爷请安。”
    “连翘……连翘……管事赶进院中时看到影卫们倒了一地,当即已是吓得直接冲了进来道,“素心姑娘……”
    管事因着心中实在害怕,进来时不慎被门槛绊倒,因为并没有看到屋中的上官清峑。
    “连翘,我方才好像听到了侍女们的呼喊声。”管事顾不得起身跟着已是问道,“可是素心姑娘出了什么事了?”
    “管事,素心姑娘现在正好好地躺在床榻上了。”连翘走到管事身边将他扶了起来道,“方才不过是有人看到了一条竹叶青蛇,这才会叫嚷了起来的。”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素心姑娘平安无事便好。”管事听说素心无碍,跟着已是弯下身子拍打着跌脏了的衣裳。
    “奴婢恭送王爷。”连翘对着离去的上官清峑的背影道。
    “王爷在这里?”管事忙跟着跪在了连翘身旁磕头道,“小的眼瞎未看到王爷的尊驾,还望王爷饶恕了小的。”
    “管事,王爷并未怪责管事您了。”连翘眼看着上官清峑的背影消失在了无尽的夜色中,这才敢侧过头来提醒着身边的管事道。
    管事问道:“素心姑娘还昏睡着吗?”
    连翘答道:“素心姑娘一直未醒,御医说是太虚弱了的缘故,叫好生的养着了。”
    管事跟着吩咐道:“连翘,派人好生照看着素心姑娘。”
    连翘颔首道:“奴婢知道的。”
    宁芷莟担心着上官寒月身上的伤,已是连声催促着飞云快些,再快些。上官寒月本是极力忍耐着的,但奈何马车颠簸的实在太厉害,他终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
    “上官寒月!”宁芷莟忙用自己的帕子替上官寒月擦拭着唇角的血迹,“在坚持一下,很快便要到了。”
    飞云掀开了车帘道:“二小姐,王府到了。”
    “我扶你下去。”宁芷莟一把抓住了上官寒月的手腕,却被他反手按住了手腕道,“我不能这个样子出去,将我的外袍递给我。”
    “都什么时候了,别管什么外袍了,我扶你进去。”宁芷莟跟着已是看向飞云道,“飞云过来帮我一帮,扶了你家王爷下车。”
    飞云听了宁芷莟的话却是愣在那里并没有打算搭手。
    “府外潜伏着各方人马派来的探子,若是我这副样子出去,他们定是要想法设法探清我是如何受了伤的?”上官寒月说话间已是伸手想要去拿那件蓝色的外袍,“我从正门进去引开那些人的注意,你趁机从后院翻墙进去。”
    “我帮你穿好衣服。”宁芷莟一把扯过了上官寒月的蓝色锦袍,跟着已是对飞云道,“飞云,你去外面候着。”
    宁芷莟活到如今这个年岁,还是第一次主动帮男子穿衣束带,自然是不愿还有一个人杵在一旁地。
    “我自己来吧。”上官寒月颤抖着手指自宁芷莟手中拿过了衣裳道,“日后有的是机会替我更衣的,也不必急于这一时的。”
    若是放在平日里,宁芷莟听到上官寒月这般不正经的话定是要生气的,可如今眼看着他颤抖着的手指,起伏不定的胸口,竟是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酸。
    “我急得紧了,巴巴地想要为你穿衣束带了。”宁芷莟说话间已是扯过了上官寒月手中的锦袍,跟着又小心翼翼地将锦袍套在了上官寒月的身上。
    待到宁芷莟为上官寒月束好了腰带后,跟着已是掀开了车帘的一角道:“飞云,来扶你家主子下车。”
    “马车会被府中的小厮牵去后门,到时候你便趁机自后院翻墙进去。”上官寒月说完便已是撑着一口气下了马车。
    宁芷莟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向了摇开折扇向着正门而去的上官寒月,庆幸着如今正是深夜里,因着月色朦胧,潜伏在外面的那些人方才看不清上官寒月惨白的脸色的。
    马车跟着已是被车夫牵离了正门向着后院的偏门而去,这还是宁芷莟第一次来上官寒月的府邸,却没想到竟是要夜半翻墙而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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