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往桌上放了两锭银子,带着江楚歌离开了。
    两个人继续往青楼的方向去,心情颇有些兴奋,不知这秦恒和耶律齐相见之后会怎么样,这样的热闹不看岂不是太可惜了。
    走着走着,江楚歌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然后突然开口问道,
    “凌尘,你为什么那么有钱啊?”
    路过的人纷纷看了一眼后就把眼神收了回来,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向那边瞟了过去。窃窃私语道,“你看那两个男人,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偏偏是断袖?”
    “谁知道呢?你看他俩的表情,一定是那位书生模样的公子说了什么荤话让那另一位不好意思了。”
    周围人都在小声议论,但是这声音还是很清晰的传进了凌尘的耳朵里,两个人这才深觉不妥。
    江楚歌赶紧拉着凌尘的手溜了。等她俩在醉香楼门口停下来后,凌尘看着一直在喘气的江楚歌说道,“刚刚是骗你的,我的银子都是东冥和西凉那边给的,乘风可是一把治家理财的好手。”
    “哦,这样啊,那你刚刚为什么要逗我,害得我们差点被人认为是断袖。”
    “哪有差点啊,他们分明已经认为我们是那样的关系了。”
    “好啊凌尘,现在知道开始调笑我了?“江楚歌眯着眼睛坏坏的笑着,伸出手游移着向凌尘的腰间摸了过去。
    本以为凌尘会像之前一样身子僵硬起来,哪知这一次他却完全没有了异常的反应,连凌尘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江楚歌尴尬的把手抽了回来,
    “凌尘,你怎么不怕了?“
    凌尘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也莫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概因为你现在是男人的脸吧。“
    “嗯,有可能。不管了。我们先去办正事吧。“江楚歌收起玩闹的心思跟凌尘一同进了醉香楼的门。
    刚刚迈进门槛,脚下就被摔了好几只酒杯茶碗,再看了一下这满屋的狼藉,顿时就明白了,秦恒公子因为见不到凝香正在这发飙呢。
    “赶快把凝香姑娘给我叫出来,不让我现在就砸了你的店!“
    “哎呦我的小爷呦,您今个一早不是刚来过吗?咱们凝香姑娘正生着病呢,不宜见人,若是把您给过上了病气那可如何是好呀。“
    “你个老货休要瞒我!有人亲眼看见凝香姑娘在陪别人,你不叫她出来我便自己去寻,若是被我寻到了,仔细你的骨头!“
    随即也不管众人如何劝阻,上了楼一间屋子一间屋的查看。
    周围的看客似乎都有见怪不怪之感,都站在门口看着热闹。江楚歌开口问道,“这是谁呀,这样嚣张跋扈,为何不报官啊?“
    旁边的一众人听见这话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人回答道,“二位有所不知,这是户部尚书秦英的小儿子,这京兆尹府都归他管辖,报官又有什么用?我看今天可有的闹呢。”
    果然,不多时,秦英就找到了凝香与耶律齐的房间,推开门时,耶律齐整个人正贴在凝香的身后,一手握着凝香的手教她音律上的技巧。
    秦恒见状顿时怒火中烧了起来,一脸狰狞的对耶律齐喊道,
    “小子,你是谁,竟敢调戏凝香姑娘!”
    耶律齐早就听说凝香的艳名,今日一见对方如此的美艳动人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由得让他想起了三年前让自己输的一败涂地的那个女人,只是比起凝香,那人的容貌更胜一筹,才华也远远在其之上。
    他已被封为南楚太子,以后可能再没有机会出使北漠,所以这最后一次,他很想想在北漠找一个红颜知己。此时被秦恒这么一打断心里也是十分的恼怒。
    但秦恒可不管这些,他上前一把拉住了耶律齐的手,
    “你的手给我松开,凝香姑娘的纤纤玉手也是你能碰的!”
    耶律齐到此乃是微服出访,毕竟是在北漠,不宜太过显眼,所以只做平常公子的打扮,没有表露身份,但他身为南楚的太子,身份尊贵,自然从没有被人如此的推搡过,此时也是眉头一皱,一脸的不悦。
    此时见凝香姑娘还在身边,即便生气也是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得体的问道,
    “我与凝香姑娘在此品茗抚琴,兄台到此处有何贵干?”
    秦恒一听更加生气,嚣张跋扈的臭脾气上来了,也不管对方的身份地位如何,直接怒火中烧的嚷嚷的,
    “你小子胆子够大的,竟敢让凝香姑娘单独作陪,赶紧给老子滚!”
    耶律齐一听,顿时握紧了拳头。脸上露出凶光,但因为这里是北漠,所以好像还在忍耐着什么。
    屋里的声音很大,饶是江楚歌和凌尘正在外围的人群中也听得清清楚楚。众人都在翘首猜测着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
    耶律齐一直没有说话,秦恒见状反而更加咄咄逼人起来,用手推搡着耶律齐的身体。
    耶律齐乃南楚武将出生,自然不怕秦恒跟他动手,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任人欺侮,只听他声音冰冷的说道,
    “凝香姑娘今日陪的人是我,公子要是也想要凝香姑娘作陪,可以等明天总应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老子才不跟你讲什么先来后到,老子现在就要凝香姑娘单独陪,这袋子钱给你,你快点给我滚!”
    耶律齐听罢冷哼一声,手伸到腰间去摸自己随身携带的佩剑。凝香姑娘一看,自然知道耶律齐想要动手,上前一把拉住了他,在他的耳畔轻声细语道,
    “耶律公子,眼前的这个人乃是户部尚书秦英的儿子您还是不要与他有冲突的好。”
    耶律齐本来就不想惹出什么乱子,此时听说是北漠朝廷命官的儿子也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然而这样的动作在那边的秦恒眼里似乎成了暧昧,以为凝香姑娘已经跟他有了什么,更加的气愤,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仿佛一触即发。
    “还以为今天会有什么血腥的事发生呢,真没劲!”
    “哎,谁敢触这霸道公子哥的霉头啊,没热闹看了,散了吧散了吧。”
    看见两个男人并未打起来,众人也是悻悻的各自散去,语气里说不出的惋惜。
    最惋惜的还是江楚歌和凌尘两个人。江楚歌真的没想到耶律齐竟然如此能忍,明明已经十分生气了,但还是对秦恒的挑衅置之不理。
    凌尘一脸无奈地说道,
    “没想到耶律齐竟然真的忍下了这屈辱,这样的话,让二人起冲突的计划岂不就落空了。”
    “是呀,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跟以前的耶律齐有些不一样了,这可怎么办呢?”
    江楚歌也是不太高兴的咂了咂嘴,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继而换了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
    “咱们替他动手不就好了。”
    凌尘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随即也笑了出来。
    “还是小歌聪明啊。”
    耶律齐这次因为是去青楼,所以身边没有带什么侍卫,这会儿正一个人往客栈的方向赶回去。正当他穿过一条小巷拐弯儿的时候忽然被人淋了一盆粪水,紧接着又蒙住了头。
    耶律齐被人突然袭击,臭味一下子盖的他满头满脸,却看不见外边的人到底是谁,只觉得被两个人用棍子狠狠地打了一顿,憋屈的想要杀人!
    那俩人没命的敲了他一顿之后,其中一人说道,
    “我们家公子说了,这一次只是一个教训,你要是还敢跟他抢凝香姑娘的话,下一次要的就是你的命了。”
    说完两人就扬长而去,耶律齐挣扎了半天才从袋子里又爬了出来,此时那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闻到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味道,耶律齐瞬间暴怒咬着牙喊了一声。
    得手的江楚歌早就带着凌尘一溜烟的又回到了醉香楼一副好戏即将开演的样子,她就不信,耶律齐会大度到连大粪泼身都能忍。
    果然,没等多久耶律齐就回到了醉香楼,而且早就换了一身衣服,饶是如此,江楚歌还是觉得自己能闻见耶律奇身上那股臭烘烘的味道,她拿手臂拐了一下身边的凌尘,贼贼的问道,
    “你从哪里搞到的大粪?这味道也太浓了,臭死了晕死了。”
    凌尘在一旁笑而不语,只是认真的看着热闹。
    耶律齐来势汹汹,很快就上了楼找到了正在与凝香聊天说话的秦恒。此时的他二话不说,先是拳打脚踢的将那秦恒打了一顿。
    秦恒常年的养尊处优,哪里会是耶律齐的对手,一招没过就被人摁在了地上。不过他一边被揍一边喊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这样对我?小心我把你全家都送进大牢!”
    耶律齐听罢脸上冷笑一声,更加用力的用拳头去打,不多时,秦恒那原本还算俊俏的脸变成了猪头。看来这耶律齐报复心很重,下手是专门儿对准了脸。
    “连北漠的皇帝都不敢如此对我,你个小小的尚书之子,竟敢在本王面前这般放肆。”
    饶是耶律齐十分气愤,也只是将他打了一顿,并未要他的性命。
    然而秦恒却不这么想,他从小到大被娇纵惯了从未受过半点委屈,此时倒在地上被人揍得像个猪头,而且还是在心爱的凝香姑娘的面前,顿时像个发了疯的小狮子。只是脸被人踩在了脚底,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你,你到底是谁,竟敢这样对我,看我让我爹要了你的命!”
    耶律齐将人暴打了一顿出了气,也不想真的搞出人命,便将脚收了回来,拂袖离去。
    江楚歌见状也佩服起了耶律齐的谨慎来,以太子的尊贵之躯受到如此侮辱,没要了秦恒的命已经是十分的大度了,而且到此时他也没真正亮出自己的身份,恐怕他顾虑的也是会给两国邦交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不过,单单是毒打一顿,这事就可大可小,以此来上升到国家间的争斗就难了。见耶律齐再次离去江楚歌又是一副极其失望的表情。
    那边的秦恒被耶律齐打的上气不接下气,早已经爬不起来了,老鸨叫了几个小厮将人送到了医馆。
    围观的众人这一次见到了拳拳到肉的血腥场面,知道又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主角也都走了,便都心满意足的纷纷离开了。
    江楚歌和凌尘看完戏互相对视了一下,拿出了准备好的人皮面,继而尾随在了秦恒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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