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新年的第一天。
    安意一早起来,把三个宝宝从床上挖起来,打扮的漂漂亮亮。
    大红色兄妹装,让三个宝宝更显白嫩。
    两个哥哥是红色纯棉连体服,帽子上带两只角。
    妹妹果果,帽子上则是两只耳朵,在红色衣服的衬托下,可爱非常。
    安意包了三个红包,装在孩子的衣服兜里。
    “宝宝,这是妈妈给你们的压岁钱。”
    三个宝宝睡眼朦胧,乖乖接受亲妈的折腾。
    好在都很给面子,没哭没闹。
    “妈妈替太爷爷,太奶奶,外公外婆,还有舅舅,祝我们宝宝身体健康,快乐成长。”
    说着安意就想哭。
    “当然我们宝宝也要给他们拜年,祝我们在远方的亲人,身体健康,平安喜乐。”
    说着安意低头亲亲三个孩子。
    “妈妈爱你们。”
    ……
    远在大成的一个府邸,华服男子也拿着两个盒子看。
    一盒子里装有一只金玉钗,一看就是女人用的头饰。
    另一个盒子里装着一只小巧的玉佩,看成色就属上上品。
    男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玉佩,就像抚摸婴儿滑嫩的脸颊一般小心。
    它抬头,望向窗外出神。
    “不管在何方,希望你们安好。”
    说着他盖上盒子,把两个盒子小心收进柜子。
    “主子,用早膳了。”
    黑侍卫推门而入,恭敬又小心的说。
    “还是没消息?”
    华服男子声音冷清,多了几分烦躁。
    “没有——”
    每每回答这个问题,侍卫都胆战心惊。
    “传话下去,后日起程。”
    黑侍卫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属下明白,不过这两日会有人上门拜见……”
    “闭门谢客,一律不接待。”
    男子不耐烦的情绪到达了极点,说话更是冷硬。
    “那几位来,也要挡回去吗?”
    “怎么做还用我教你?”
    黑侍卫忐忑不安的说完,华服男子便冷冷的问他。
    问的黑衣侍卫直冒冷汗。
    “主子恕罪,属下知道该如何做。”
    男子望着窗外久久不说话,黑衣侍卫也恭敬地站在一边侯着。
    “什么地方能让一个女子藏着,又不被人发现?”
    男子轻轻说着,像是在询问黑衣侍卫。
    “主子恕罪,属下不知。”
    黑侍卫说着就低头擦了把汗。
    “你说安氏会在那里?”
    “属下不知,不过我们的人扩大范围在找。”
    “扩大范围,四国差不多都翻遍了!”
    男子像是在抱怨,像是在感叹,话里多了几分无力。
    “各地官府可有传来消息?”
    “目前没接到任何消息。”
    侍卫回答的非常肯定。
    “安排一下,明日去见了无大师。”
    “是——”
    ……
    安意捯饬好三个宝宝,方氏她们也上来。
    初一,又是新年的头一天,他们上来给主子请安问好。
    安意给她们每人发了一个红包。
    年前给女人们的买的首饰,已经提前给她们了。
    安意这主子,首饰,帕子,加上红包,年礼给的很丰厚。
    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送男人们什么,索性让厨房的女人帮他们一人多做了两套衣服,和几双鞋袜。
    安意又给他们包了红包,也比女人们包的丰厚,也算是补偿。
    除了这些,安意给万成柱也包了一个格外大的红包。
    董伯康和钟昌也有份。
    就是方氏和苗莲也拿了大红包。
    安意给他们送完红包,厨房的女人们也拿出了早早给孩子们准备的小衣服,小肚兜,和小鞋子。
    男人们不甘示弱,拿出各种手工做的小玩具。
    有小木马,小弓箭,各种木雕小动物玩偶,送给三个孩子。
    礼轻情意重,而且还是他们亲手准备的,安意很喜欢。
    见安意没有一点儿嫌弃,大家也放心。
    原先他们还提心吊胆,怕拿不出手。
    安意的表情让他们安心。
    所有人也打心里尊敬她。
    和大家见了个面,并接受了大家的新年礼物,三个宝宝又回屋睡觉。
    安意让三个毛孩子看着宝宝,她下去教厨房女人们包饺子。
    大年初一,怎么能不吃饺子呢?
    中午在安意的指挥下,大家齐心协力,包了一顿美味的饺子。
    饺子他们第一次吃,觉得美味至极。
    晚饭安意在屋里没出去,也不知道他们吃什么。
    大年初一,就这么在一顿美味的饺子下过了。
    初二,有些人沉浸在过节中,有些人则开始忙碌。
    大成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朝慧丛寺快速出发。
    一个多时辰,便到了山顶的慧丛寺。
    没想到,了无大师一早便侯着。
    “大师别来无恙?”
    和上次一样,男子身后只跟着一黑衣侍卫。
    “老衲知道你今日会来,请坐。”
    男子熟练的坐在了无大师对面。
    “何事困扰?”
    了无大师闭眼问道。
    “在下明日启程,亲自去寻妻儿。请大师指点一二,该往何处行?”
    男子话语里多了几分恳求,好似没了办法,才出口请求对面的老和尚。
    事实却是如此,大量人马寻找几个月,没发现他要找的人一点儿蛛丝马迹,确实难办的很!
    听到这话,了无老和尚终于睁开双眼。
    “先不说儿,施主何来的妻?”
    老和尚看着对面男子的眼睛问。
    问的对面男子一时无语。
    “我和安氏虽无夫妻之名,但有夫妻之实,况且她还生了我的孩儿,她这一生便是我的妻。”
    男子说得十分肯定,且霸气凛然。
    老和尚听了不经摇头。
    “难,难啊!”
    说完,又闭上眼睛。
    “大师此言何意?”
    男子多了几分不悦。
    “你和安氏缘分尽了。”
    老和尚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对面的男子。
    “大师请慎言。”
    五个字像冰渣子一样,听着骨头发冷。
    男子身后的黑衣侍卫低头不语。
    “施主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老和尚是个不怕死的,接着开口。
    “我心里是很清楚,清楚的知道她是我的妻,我儿的娘。”
    男子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看的人发慌。
    “施主还是如此性子!既然不信命,为何来找老衲?”
    老和尚说的也无奈。
    “我若信命,早就剩一堆白骨了!”
    男子说完,望着远处的山顶,冷清决然。
    “至于来找你,实属无奈。”
    男子狂傲,但不自大。
    起码他能勇于承认自己的无奈,或者无能。
    “你可知这一路将会面临什么?”
    老和尚话里别有深意。
    “我知,但必去不可。”
    “既然如此,便一路东行。”
    “大师可知具体方位?”
    这话男子问的急切,激动。
    “不知——”
    老和尚闭眼摇头。
    不知何原因,老和尚好像特别喜欢闭眼。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来了一句。
    “你子嗣在东方,至于能不能寻着,一切随缘。”
    这句话说完,老和尚彻底没了声音。
    男子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