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迁怒
“抱歉，请问您预约了吗？”
前台礼仪拦下了许骏，温和有礼地询问。
“没有。”努了努嘴，许骏没想到，想见那个人竟然还这么麻烦。
早知道，他就应该让许翎去找慕深晴先探一个手机号码过来。
可是，现在他人都已经到了这里，要是这么无功而返的话，那岂不是更丢人？
说什么，他今天都要见到司禹霆不可！
“这位先生，实在是对不起，如果你要约见我们总裁的话，请您先在我这里留下联系方式，到时候我会给您上报总裁秘书的，或者您直接联系总裁助理也可以的。”
前台小姐的潜台词，也就是变相地对许骏说，今天想见到总裁，没门！
“你就直接告诉他，我是慕深晴的代理律师，如果今天他不见我的话，明天会爆出什么新闻来，谁都不敢保证！”
许骏也是被逼急了，他手上可还有慕深晴拟定要跟司禹霆离婚协议，如果这件事爆出来的话，到时候说不定还能逼得司禹霆不得不跟慕深晴妥协。
“先生，我已经说过了，约见总裁的话都是需要先预约的，您这样……”
“等等，”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前台婉拒许骏的台词，“你刚才说的，是‘慕深晴’小姐，对吗？”
闻言，原本僵持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
许骏不认识这人，可前台却是再熟悉不过了，“程助理，这位先生非说要现在见总裁，可是他又没有提前预约，我这里实在是……”
前台小姐露出一个为难而又尴尬的表情。
“你先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就好。”程阳冲前台一笑，然后转而对着许骏说：“我是司总的助理，您找我们司总，应该是要洽谈私事吧？”
“没错。”许骏诧异地打量着程阳。
他记得，慕深晴曾经说过，她跟司禹霆的婚姻不对外公布吗？但眼前这个人，显然是知道她的存在。
“司总平日工作严谨，但既然事关慕小姐，我可以帮你传达一声，但是司总是不是会见您，我就没有把握了，毕竟这是上班时间。”
程阳虽然笑着，可话却是字字嘲讽着许骏的莽撞。
明知道这是上班时间，明知道司禹霆是公司总裁，事务繁忙，却还偏偏跑到公司来大吵大闹，被拦下来了怪得了谁呢？
“麻烦了。”虽然听出这番讥讽，可许骏却还是对程阳礼貌道了一句。
吩咐前台送许骏到休息区等候，程阳便走进电梯。
“总裁，吴总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慕氏集团拒绝收购意向。”刚踏入总裁办公室，程阳先汇报了公事。
“嗯。”意料之中的事情，司禹霆并没有太多关注。
“那……还按照原定计划继续打压？”小心翼翼，程阳接着追问。
司禹霆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嗯。”
“可是我刚才在楼下碰到了一个人。”硬着头皮，程阳还是向司禹霆汇报了。
抬起头，司禹霆盯着程阳，一言不发。
程阳跟随他已经几年了，如果只是一般入关紧要的人员，他是有分寸的。
只是，按照慕深晴的个性，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向他低头才对呀！
“我刚才经过的时候，听到他在说是慕小姐的代理律师，还说要爆什么新闻出来，所以我才想，有必要跟总裁您说一声。”程阳小心地挑着词说。
“代理律师？”司禹霆嘴角噙着淡笑，富饶意味地咀嚼着这几个字，随即，他才开口：“一个小时后，安排他上来。”
现在，先晾他一晾。
“是。”
程阳低头，转身退了出去。
直到办公室只剩下司禹霆一人，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黢黑的眸色讳莫如深。
慕深晴，为了离婚，你可真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呀！
……
许骏不知道，这到底是他的错觉，抑或是司禹霆原本就有意刁难。
原本助理已经通知他，司禹霆稍后会议结束后，就会跟他会面。
可他足足在一楼等了一个小时，甚至连让他上去等着都没有，如果不是对方的人时不时会来通知他，司禹霆还在忙，还在忙，他几乎就要以为自己被放鸽子了。
“真的是非常抱歉，我们总裁原本的工作行程其实都是安排好的，许先生突然到访，在安排上面确实是有些不周到了，还请许先生不要见怪。”
程阳这个人精，率先把话给堵死了，就算许骏真的有什么不满，这会儿也不好发难了。
脸色微愠，许骏沉默着。
刚才在慕深晴处积攒的怒火，因为司禹霆的有意为难，这会儿已经烧得更炙。
“请。”程阳轻叩了一下总裁办公室大门，然后转身对着许骏说道，之后便退开，显然是司禹霆的意思。
单独对峙。
这正好是许骏心里所想的。
“是你。”
司禹霆嘴角凝笑。
原来他只是慕深晴的代理律师……而已。
“你认识我？”许骏倒是诧异。
按照慕深晴的个性，应该不会对司禹霆提起他才对呀！
而司禹霆的回答，却让他的猜测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我应该认识你吗？”长臂拄着办公桌，司禹霆一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虽然此刻许骏是站着，反观司禹霆是坐着的。
可莫名的，许骏竟然感受到来自司禹霆身上，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不怒而威。
如果不是心里那团燃烧的怒火，只怕这会儿他已经开始胆怯了吧。
“你现在可能不认识我，但是一旦你跟深深的官司打起来，到时候只怕你想不认识我，都难了。”
许骏斯文儒雅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一抹激动斗狠的神色。
仔细想一下他说的话，其实压根不难听出这里面有多浓的醋味，酸得司禹霆即便想要忽视，都无法自欺欺人。
“深深……”司禹霆喃喃的，若有似无地重复着许骏对慕深晴的称呼。
看来，他们的交情也并不止步于律师与委托人的关系嘛！
被司禹霆这个一说，许骏也察觉到自己竟然不自觉地就说出慕深晴的昵称。
往日里，他可不像许翎一样，用这个称呼来叫慕深晴的。
当然，这一点他才不会对司禹霆解释。
“所以你今天到这里来，是想替她来传递离婚文书的吗？”冷冷一笑，司禹霆的语气低沉。
“我……”许骏想要假传慕深晴的意思，可是当话到嘴边的时候，他却又纠结了。
毕竟，这是慕深晴的事情。
他不能因为自己在追求她，而造成她的困扰呀！
“看来，她并没有委托你来找我。”倏地，司禹霆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绕开办公桌徐徐地朝着许骏走过去，“那么，你今天贸然跑到这里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那夜，在烨庭见到慕深晴跟这个男人一起出现的时候，他确实是起了疑心了。
只是，内心的骄傲令得他不屑去调查这个男人，以至于这么久了，许骏一直是他心里一个难以拔出的疙瘩。
但是，今天他突然豁然开朗了。
眼前这个男人，就像是雄性孔雀在发情期间，跑到竞争对手面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与魅力。
那么，这是不是可以间接地说明，这……是一只求偶失败的雄性孔雀呢？
淡淡地扬了一下嘴角，司禹霆心情蓦地大好。
“好，我承认，今天我到这里来的身份，并不是深深的代理律师，而是作为她的好朋友兼追求者的立场，我希望你可以放手。”
他僭越的话语，引来司禹霆一声讥笑，扯了扯唇角，他问：“理由？”
“理……理由？”他不按牌理的话语，让许骏应接不暇，抬高下颚，迎面对上了司禹霆深邃的眸光。
他一米七八的身高，本不算矮，可不想对上司禹霆一米九的个子，在先天条件上面就已经输了气势了。
勉强撑着，许骏的双拳不住地松了又紧，紧了再松，如此循环，藉此来缓解他的紧张。
“深深不爱你，你也没有为她洁身自好，像你这种男人，根本就没有拥有她的资格！”
“你觉得当有一个觊觎别人妻子的男人，甚至跑到她丈夫面前耀武扬威，这种男人配站在这里，跟我讨论‘资格’的问题吗？”
司禹霆一反刚才的低沉，声音陡的扬高，如同咆哮的豹子一般，虽然优雅依旧，却同时给了人一种肃杀的震撼。
止不住心里的发慌，许骏连连退了两步。
金框眼镜下的眼睛死死地钉在司禹霆的脸上，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在在都显示出他的底气不足。
“可是你都已经不爱她了，继续纠缠下去，痛苦的不止你们两个人！”许骏不死心，哪怕不是为了他，他也要为慕深晴讨回一个公道来。
“我跟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评判！”司禹霆漠然地收回视线，转身背着他，森冷磁性的嗓音，沁着一丝薄冰，“爱与不爱，更不需要向你报备。”
闻言，许骏顿时整个人傻住了。
司禹霆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讷讷地看着他，许骏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出来了。
之所以他敢这么信誓旦旦地冲到这里来，是因为他笃定司禹霆也是希望跟慕深晴离婚的。
可现在看来，慕深晴迟迟没有去公证离婚，想必根源确实不在她身上。
“今天的事情，”重新坐会位置上的司禹霆，慵懒地抬眸再度看向许骏，“看在慕深晴的面子上，我不会跟你计较，不过，我要你转告她一声，这件事……我记在她账上了。”
许骏压根没想到，司禹霆竟然会迁怒到慕深晴，登时气得口不择言，“你这个混蛋……”
“抱歉，请问您预约了吗？”
前台礼仪拦下了许骏，温和有礼地询问。
“没有。”努了努嘴，许骏没想到，想见那个人竟然还这么麻烦。
早知道，他就应该让许翎去找慕深晴先探一个手机号码过来。
可是，现在他人都已经到了这里，要是这么无功而返的话，那岂不是更丢人？
说什么，他今天都要见到司禹霆不可！
“这位先生，实在是对不起，如果你要约见我们总裁的话，请您先在我这里留下联系方式，到时候我会给您上报总裁秘书的，或者您直接联系总裁助理也可以的。”
前台小姐的潜台词，也就是变相地对许骏说，今天想见到总裁，没门！
“你就直接告诉他，我是慕深晴的代理律师，如果今天他不见我的话，明天会爆出什么新闻来，谁都不敢保证！”
许骏也是被逼急了，他手上可还有慕深晴拟定要跟司禹霆离婚协议，如果这件事爆出来的话，到时候说不定还能逼得司禹霆不得不跟慕深晴妥协。
“先生，我已经说过了，约见总裁的话都是需要先预约的，您这样……”
“等等，”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前台婉拒许骏的台词，“你刚才说的，是‘慕深晴’小姐，对吗？”
闻言，原本僵持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
许骏不认识这人，可前台却是再熟悉不过了，“程助理，这位先生非说要现在见总裁，可是他又没有提前预约，我这里实在是……”
前台小姐露出一个为难而又尴尬的表情。
“你先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就好。”程阳冲前台一笑，然后转而对着许骏说：“我是司总的助理，您找我们司总，应该是要洽谈私事吧？”
“没错。”许骏诧异地打量着程阳。
他记得，慕深晴曾经说过，她跟司禹霆的婚姻不对外公布吗？但眼前这个人，显然是知道她的存在。
“司总平日工作严谨，但既然事关慕小姐，我可以帮你传达一声，但是司总是不是会见您，我就没有把握了，毕竟这是上班时间。”
程阳虽然笑着，可话却是字字嘲讽着许骏的莽撞。
明知道这是上班时间，明知道司禹霆是公司总裁，事务繁忙，却还偏偏跑到公司来大吵大闹，被拦下来了怪得了谁呢？
“麻烦了。”虽然听出这番讥讽，可许骏却还是对程阳礼貌道了一句。
吩咐前台送许骏到休息区等候，程阳便走进电梯。
“总裁，吴总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慕氏集团拒绝收购意向。”刚踏入总裁办公室，程阳先汇报了公事。
“嗯。”意料之中的事情，司禹霆并没有太多关注。
“那……还按照原定计划继续打压？”小心翼翼，程阳接着追问。
司禹霆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嗯。”
“可是我刚才在楼下碰到了一个人。”硬着头皮，程阳还是向司禹霆汇报了。
抬起头，司禹霆盯着程阳，一言不发。
程阳跟随他已经几年了，如果只是一般入关紧要的人员，他是有分寸的。
只是，按照慕深晴的个性，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向他低头才对呀！
“我刚才经过的时候，听到他在说是慕小姐的代理律师，还说要爆什么新闻出来，所以我才想，有必要跟总裁您说一声。”程阳小心地挑着词说。
“代理律师？”司禹霆嘴角噙着淡笑，富饶意味地咀嚼着这几个字，随即，他才开口：“一个小时后，安排他上来。”
现在，先晾他一晾。
“是。”
程阳低头，转身退了出去。
直到办公室只剩下司禹霆一人，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黢黑的眸色讳莫如深。
慕深晴，为了离婚，你可真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呀！
……
许骏不知道，这到底是他的错觉，抑或是司禹霆原本就有意刁难。
原本助理已经通知他，司禹霆稍后会议结束后，就会跟他会面。
可他足足在一楼等了一个小时，甚至连让他上去等着都没有，如果不是对方的人时不时会来通知他，司禹霆还在忙，还在忙，他几乎就要以为自己被放鸽子了。
“真的是非常抱歉，我们总裁原本的工作行程其实都是安排好的，许先生突然到访，在安排上面确实是有些不周到了，还请许先生不要见怪。”
程阳这个人精，率先把话给堵死了，就算许骏真的有什么不满，这会儿也不好发难了。
脸色微愠，许骏沉默着。
刚才在慕深晴处积攒的怒火，因为司禹霆的有意为难，这会儿已经烧得更炙。
“请。”程阳轻叩了一下总裁办公室大门，然后转身对着许骏说道，之后便退开，显然是司禹霆的意思。
单独对峙。
这正好是许骏心里所想的。
“是你。”
司禹霆嘴角凝笑。
原来他只是慕深晴的代理律师……而已。
“你认识我？”许骏倒是诧异。
按照慕深晴的个性，应该不会对司禹霆提起他才对呀！
而司禹霆的回答，却让他的猜测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我应该认识你吗？”长臂拄着办公桌，司禹霆一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虽然此刻许骏是站着，反观司禹霆是坐着的。
可莫名的，许骏竟然感受到来自司禹霆身上，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不怒而威。
如果不是心里那团燃烧的怒火，只怕这会儿他已经开始胆怯了吧。
“你现在可能不认识我，但是一旦你跟深深的官司打起来，到时候只怕你想不认识我，都难了。”
许骏斯文儒雅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一抹激动斗狠的神色。
仔细想一下他说的话，其实压根不难听出这里面有多浓的醋味，酸得司禹霆即便想要忽视，都无法自欺欺人。
“深深……”司禹霆喃喃的，若有似无地重复着许骏对慕深晴的称呼。
看来，他们的交情也并不止步于律师与委托人的关系嘛！
被司禹霆这个一说，许骏也察觉到自己竟然不自觉地就说出慕深晴的昵称。
往日里，他可不像许翎一样，用这个称呼来叫慕深晴的。
当然，这一点他才不会对司禹霆解释。
“所以你今天到这里来，是想替她来传递离婚文书的吗？”冷冷一笑，司禹霆的语气低沉。
“我……”许骏想要假传慕深晴的意思，可是当话到嘴边的时候，他却又纠结了。
毕竟，这是慕深晴的事情。
他不能因为自己在追求她，而造成她的困扰呀！
“看来，她并没有委托你来找我。”倏地，司禹霆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绕开办公桌徐徐地朝着许骏走过去，“那么，你今天贸然跑到这里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那夜，在烨庭见到慕深晴跟这个男人一起出现的时候，他确实是起了疑心了。
只是，内心的骄傲令得他不屑去调查这个男人，以至于这么久了，许骏一直是他心里一个难以拔出的疙瘩。
但是，今天他突然豁然开朗了。
眼前这个男人，就像是雄性孔雀在发情期间，跑到竞争对手面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与魅力。
那么，这是不是可以间接地说明，这……是一只求偶失败的雄性孔雀呢？
淡淡地扬了一下嘴角，司禹霆心情蓦地大好。
“好，我承认，今天我到这里来的身份，并不是深深的代理律师，而是作为她的好朋友兼追求者的立场，我希望你可以放手。”
他僭越的话语，引来司禹霆一声讥笑，扯了扯唇角，他问：“理由？”
“理……理由？”他不按牌理的话语，让许骏应接不暇，抬高下颚，迎面对上了司禹霆深邃的眸光。
他一米七八的身高，本不算矮，可不想对上司禹霆一米九的个子，在先天条件上面就已经输了气势了。
勉强撑着，许骏的双拳不住地松了又紧，紧了再松，如此循环，藉此来缓解他的紧张。
“深深不爱你，你也没有为她洁身自好，像你这种男人，根本就没有拥有她的资格！”
“你觉得当有一个觊觎别人妻子的男人，甚至跑到她丈夫面前耀武扬威，这种男人配站在这里，跟我讨论‘资格’的问题吗？”
司禹霆一反刚才的低沉，声音陡的扬高，如同咆哮的豹子一般，虽然优雅依旧，却同时给了人一种肃杀的震撼。
止不住心里的发慌，许骏连连退了两步。
金框眼镜下的眼睛死死地钉在司禹霆的脸上，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在在都显示出他的底气不足。
“可是你都已经不爱她了，继续纠缠下去，痛苦的不止你们两个人！”许骏不死心，哪怕不是为了他，他也要为慕深晴讨回一个公道来。
“我跟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评判！”司禹霆漠然地收回视线，转身背着他，森冷磁性的嗓音，沁着一丝薄冰，“爱与不爱，更不需要向你报备。”
闻言，许骏顿时整个人傻住了。
司禹霆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讷讷地看着他，许骏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出来了。
之所以他敢这么信誓旦旦地冲到这里来，是因为他笃定司禹霆也是希望跟慕深晴离婚的。
可现在看来，慕深晴迟迟没有去公证离婚，想必根源确实不在她身上。
“今天的事情，”重新坐会位置上的司禹霆，慵懒地抬眸再度看向许骏，“看在慕深晴的面子上，我不会跟你计较，不过，我要你转告她一声，这件事……我记在她账上了。”
许骏压根没想到，司禹霆竟然会迁怒到慕深晴，登时气得口不择言，“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