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威胁
    只是阮无城,却是漏掉了,甚为重要的一点,那便是交待他身旁之人生擒住自己之人并非仅仅只是他一人的缘故罢了。
    而实则上,交待逸轩将阮无城生擒住之人,另有其人也,且这人便是阮无城所算计的那人。
    可这时候的阮无城并未曾想到这一点,他更是不知道这幕后之人究竟是何等身份也。
    若是阮无城得知这幕后之人的真正身份的话,怕也不可能会是如此举动了。
    静候于原地等待着自己身旁之人,做出决定的阮无城,他的目光全然凝落于逸轩的身上,他清澈的瞳眸中隐隐闪烁着些许希冀的流光,只是,阮无城最终还是没能等到自己所想要听到的那一个结果罢了。
    虽然,他所下在那人身上的所谓的,“剧毒”实则上,又并非剧毒,可却是没有多少人真正能够诊断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阮无城也并非全然没有把握好时辰,他心下对于那下在了之前那人身上的一种“剧毒”,算起来,倒也还有一段时间,这般看起来的话,倘若身旁此人真的应承下他的要求的话,便放走他离开此处。
    而按照阮无城所估算的时辰,也还是能,够顺利地在那人身上所中的“剧毒”解开之前,顺利地从这里逃脱出去罢了。
    且阮无城还是未曾将那人与身旁之人传送消息的时辰算进去,遂只要这眼前之人应承下自己的要求的话,那么逃脱出此处的时辰也是绰绰有余。
    阮无城顾虑到了这前前后后的几点之后,他便松了口气,如今的时间俨然并非他所需要担忧,可他需要担忧的一点反而是身旁之人是否会应承下自己所提出的要求。
    这俨然才是阮无城更为担心的一点,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这般紧张不已了。
    方才之际他若非不小心说漏嘴的话,阮无城则会想法子先行让眼前之人应承下来自己一个要求,随后看准时机算计了身旁之人后,他再逃脱出此处也便没有任何之烦恼可言。
    只是如今的问题是他先行说漏了嘴,阮无城就算是这时候还想要算计自己身旁之人,也不太可能了,毕竟对方都已然知道了他葫芦里究竟是卖什么药了,又怎么可能全然没有防备他。
    于是乎,阮无城便歇了此等心思,不妨先行看眼前之人究竟是如何决定,若是他眼前之人所做的决定并非应承他所提及到的要求的话,阮无城自然也不可能会束手就擒。
    当即之下,阮无城在心中最想知道的也便是眼前之人是何等心思,他迟迟还等不到逸轩的决定。
    差不多片刻之后,逸轩也才渐渐停下了原地徘徊的步伐,他于心下掂量了不少时辰,可却是没有硬下心来。
    此等两者选其一的法子对于逸轩而言,可谓难以抉择得很,就算是心中略有偏颇里面的其中一个选择,可逸轩一忆及到凤邪当时对于自己的缕声叮嘱,他就算是真的想应下阮无城所提及的要求,也于心不忍。
    可逸轩不选择应承下阮无城所提及的要求的话,他又无法帮邪解开身上的那种剧毒。
    面对这两种难以抉择的选择,逸轩掂量了些许时辰之后,他反而将主意打到了身旁此人的身上来。
    毕竟对于逸轩而言,既然从邪的身上无法找寻到突破口的话,不如便将这突破口转移到提出让自己甚难以抉择之人的身上而来,指不定还能够找寻到解决的法子罢了。
    他心下如此思量着的时候,只见逸轩那狭长的桃花眼闪烁着熠熠狡猾的神色于阮无城的身上,就这般直勾勾地看着阮无城,倒也看得阮无城鸡皮疙瘩连连起来。
    抖了抖长袍下的双手后,阮无城自然也看得出身旁之人此等眼神怕是有变,不禁抿了抿唇,他也并非不想多询问几句,可当阮无城想开口之时,他唇角嗫嚅了几番之后,到嘴边的话却是没有说出来。
    毕竟阮无城也未必全然没有半点忧虑,才会在开口之时反而将到嘴边的话语给吞了下去。
    可就算是阮无城不问个清楚明白,逸轩将主意打到了那阮无城的身上而去,他又怎么可能让阮无城躲避开来呢。
    于是乎,便在阮无城还未曾开口朝着逸轩先行反问的时候,对方已然先发制于人罢了。
    敛下了自己眼眸中的神色之后,逸轩凝了凝神反而回头朝着眼前之人试探地开口一问道:“不知道阁下方才所提及到的那一个要求,可是能够协商改变下与否呢?”
    听闻到逸轩如此话导之后,阮无城心下咯噔一下,他在察觉到对方那种眼神之后,便差不多意识到了自己身旁之人怕是有话想要与之相商罢了。
    可阮无城却是没有料到对方真正的意图便是如此,他在听闻到这眼前之人的一番话语之后,到底还是愣了一下。
    片刻之后,阮无城这才缓过神来,他竭力敛下了眼眸中的失望之色,故作镇定地朝着眼前之人反问一句而道:“哦?只是不知道阁下所想要与在下相商的资本又是何等资本呢?”
    这时候的阮无城压根还不想变换自己所提及到的一点,他也不禁朝着跟前之人反问一句而道,实则上也是在变相地与身旁之人表示甚为重要的一点,他不曾想过要变换自己所提及的那个要求。
    遂阮无城才会朝着自己身旁之人多反问一句,他的目的也无非是在暗敲侧对方,让逸轩明白这眼前他才是有选择换不换的资本,至于要不要换的话,还得看身旁之人可是有何等理由足矣说服自己罢了。
    逸轩也明白阮无城这言里言外是何等意思,可他也并非不明白如今是阮无城占据上风。
    只见逸轩沉吟了片刻之后,他嘴角方才缓缓勾勒起了几抹浅浅的笑意来,那狭长的桃花眼蕴着几许意味深长的眼神瞥向了逸轩,旋即才开口反驳道:“不知道阁下觉得自己的身家性命可是资本与否呢?嗯?”
    也并非是逸轩想要得罪眼前之人,实则是阮无城出言不逊,一时间将自己的处境给抛在了脑海之后,遂逸轩方才出此等言语来威胁阮无城,也好让此人搞清楚明白自己的处境罢了。
    听闻到身旁之人对于自己的警告之言语后,阮无城清澈的瞳眸猛然一缩,他似乎未曾想到眼前之人竟也会威胁与自己,可他也未尝不明白这眼前之人究竟是何等心思。
    阮无城将身旁之人的言外之意听了个明白之后,他也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确实是甚为莽撞了些许,随手用长袍轻拂去了额头上的汗水之后,阮无城也才噤了音而没有多言语一句话。
    这时候刚刚被身旁之人用威胁的语气警告了他一番后,阮无城又怎么可能还会不清醒乎。
    待到他冷静了些许时辰后,阮无城确实才意识到自己不久前的言语也确实不甚妥当。
    凝了凝神之后,阮无城也不曾忘记朝着身旁之人开口道上了一句:“阁下此番言语教训得是,只是阁下还切勿忘记一点,那解药除了在下,旁人没有那般容易就能够配制得出来一模一样的方子。”
    顿了顿语气之后,只见阮无城接下去继而缓缓朝着逸轩言语道:“且就算是阁下身旁有能人的医术足矣与在下相睥睨,却无法保证一点,那便是阁下身旁之能人足矣在有限的时间内配制出来解药吗?”
    许是阮无城方才被身旁之人的那一番话语所威胁到,他也未必没有料到对方究竟是何等心理,遂才开口先行将这里头的端倪讲了出来。
    阮无城仔细为自己身旁之人将那人所中的“剧毒”,那解药的端倪来龙去脉清楚明了地为逸轩讲了一遍,实则也是在间接地告诉眼前之人一点,他所在意之人身上的剧毒,这时候除了他所配制而出的解药之外,并无旁人能够及时配制出来罢了。
    但阮无城所以强调这一点,也无非是想让对方意识到并非他身旁另外有人足矣研制出这种解药便能够救下那人,最为关键还是得赶在一定的时辰内配制出来。
    如此一来,就算是逸轩身旁之人真的有能人的话,他也不可能会将自己所提及的那个要求直接给否决了。
    与这两人打过几番交道之后,阮无城多少还是对于眼前之人的脾性了解了些许,他此番做法也便是在为自己所提及的那个要求争取下机会,也不至于被对方直接给随便寻个由当给否决掉。
    眼看这时辰也确实是剩余不太多,阮无城看着时光渐渐流逝过去的,他心下到底还是会有些许慌乱与紧张,而这其中的缘由也并非逸轩能够琢磨得到。
    如今自己落到了眼前之人的掌心之中,阮无城也唯有叹息的份了,只是他还未曾放弃从眼前之人的手中逃脱出去,毕竟他一直都不曾忘记想要赶回雪国救下明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