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抉择
    就在逸轩听完了阮无城将凤邪中毒的来龙去脉都言语得清清楚楚之后,他几乎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而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候的逸轩可谓心下波澜起伏未平过,他早便知道自己的内力足矣恢复过来,很大的功劳要归功于邪,却不知道邪那时候面临的实则上是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对方的抉择之下,所做的决定罢了。
    可便是这种情况之下,邪还是义无反顾地应承了对方的要求,而吞下了对方所给他的一种“剧毒”,且还是他明明知道所服用之物是剧毒的情况之下还吞下去。
    逸轩在听闻到对方所言语的一席话之后,他几乎是迟迟未缓过神来,整个人便愣在了原地而久久未反应过神来。
    就连阮无城将这来龙去脉都一一讲个清楚明白之后,逸轩都还没有察觉到眼前之人已然讲完了。
    他脑海中一直浮现着阮无城所言语过的那一句话,且那句话兜兜转转萦绕于脑海中,就连对方停下来都不曾察觉得到。
    待到阮无城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都讲给眼前之人而得知之后,他小憩片刻后还未见眼前之人有任何之反应,便如一雕石像一样久久杵立在原地而不动乎。
    这时候的阮无城倘若还未曾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的端倪的话,那才怪异得很。
    心下左右思量了些许时刻之后,阮无城倍感眼前之人的动静怪异得很,止不住呢喃自语而道:“此人怎么听闻到这一番话语之后,竟是全然没有任何之反应,也着实是奇怪得很。”
    然而早前阮无城所以耗费了这一段时辰,他也无非是意识到了这眼前之人来找寻自己真正的目的便是为那人找解药罢了。
    只是阮无城心下也没有全然的把握,他不知道对方在听到自己所提出的那一要求之后,会否为了那人的性命而应承下自己的要求。
    遂才会琢磨着他言语了那人对于眼前之人所做出如此大的“牺牲”的整个过程之下,全然都没有皱过眉头。
    可阮无城的最终目的还是想让对方动之以情,也好应承下他接下来所想要言语之要求罢了。
    阮无城怎么也不曾想过,也便是他所言语的这一番话,到头来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就在阮无城一语罢了不久后,他心下也隐隐察觉到些许不对劲之处,殊不知逸轩听到他的一番话后,扬起了心湖里那卷卷涟漪而来。
    还不待阮无城轻唤逸轩好几声之际,他便也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便在逸轩回过神之后的不久,他脑海中还一直在回荡着阮无城方才所一直言语的话,那一幕幕画面时不时浮现于逸轩的脑海中,令他不禁心头猛然一颤。
    犹豫了几番之下,逸轩倒也不曾遗忘早前阮无城略略简言语过的那一句话,他心下多少还是有底,也自是明白对方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特意讲关乎邪早前的些许事迹。
    若非与之有所关联的话,他极少会真地耗费此等时辰对眼前之人如此费神地将早前的那一幕讲给此人而得知。
    阮无城这番费神费力地为眼前之人将来龙去脉讲过一遍,他为的无非是想让眼前之人在听到了自己所提及的要求后便直接允诺下来罢了。
    不然的话,按照阮无城的脾性而言,他又怎么会做此番费力且还不讨好之事来,而他所特意做的每一件事必然也有他的目的,只是这目的能否顺利得逞也不可言之了。
    毕竟阮无城所为之的每件事怎么可能件件皆能够遂了自己的心愿呢!他多少还是有撞憋过些事情。
    待到逸轩回眸之后,他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些许,嘴角扬起了几抹冷然的笑意而来。
    逸轩到底也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之人,他不可能天真地以为眼前之人只是闲来无事才将早前的关乎邪的那一幕讲解与之而知。
    他于心下琢磨了些许时辰之后,逸轩倒也很快地将阮无城的此等反常的举动与之先前的言行举止一一挂上了勾。
    逸轩将阮无城先前的言行举止挂上勾之后,他心下不过隐隐有点谱,却也不多乎。
    只见逸轩狭长的桃花眼中迸发出丝丝敏锐的眼神,凌厉的眼神朝着阮无城一瞥而去,嘴角微扯了几下,甚为冷冽的语气这才悠悠然地响起道:“阁下的司马昭之心不如便直接摊开来吧,这般藏着掖着也不是多好之事!”
    就算是逸轩这时候心下也不过琢磨到了些许端倪,也还是用一种看穿了对方心思的语气与阮无城开口。
    这时候的阮无城一时间倒是也不曾多想,心下竟以为眼前之人所言语的此番话语真的便是如此罢了。
    逸轩实则也是小小试探了那阮无城一把,殊不知对方竟是全然信服了自己所言语的一番来。
    一语罢了之后,逸轩便似笑非笑地杵立于一旁,也没有多言语一句话过,只是笑着看阮无城而抿唇。
    对上了逸轩的眼神之后,阮无城愣了一下,他心下便以为逸轩所言语的那司马昭之心是看穿了自己的真实的想法,殊不知自己眼前之人所猜测到之想法也不过些许罢了。
    但逸轩看准了阮无城这时候便是最为站不住脚之时刻,他试探地朝着那眼前之人微微提及了一点,试图让对方着了自己的道。
    而阮无城便以为是真,他直接朝着那人抛出了一个诱饵之后,却耐不住性子,径自先行慌了手脚。
    在阮无城听闻到了逸轩如此话导之后,还真的以为是真,不经意之间便说漏了嘴。
    “既然阁下已然看出了在下的司马昭之心了,在下也并非喜欢藏着掖着,无非是想让阁下放了我,而解药自然奉上与阁下。”阮无城在被逸轩的话语给误导了之后,不经意之间也没有特意藏着掖着倒是直接将一直吊对方胃口的要求给提及了出来罢了。
    自顾自言语自己的要求的阮无城,他没有察觉到身旁之人的脸色在听闻到自己方才的那一席话之后,脸色“嗖”的一下便全然变黑了下来。
    就算是逸轩多少揣摩到些许端倪,他却不曾想到这方面上来,只见逸轩那狭长的桃花眼眸中蕴着熠熠不可思议的流光于里头辗转不停,他紧紧凝视着距离自己不远处之人的身上。
    愣在原地的逸轩还不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阮无城也渐渐察觉到了眼前之人的不对劲之处,他清澈的瞳眸凝落在逸轩的身上,看着对方发愣的模样之时,阮无城的心头猛然一跳,这时候才意识到了一点。
    猛然拍了自己的胳膊一下后,阮无城才意识到方才自己身旁之人也不过是多说了一句司马昭之心,并未曾直白过他的司马昭之心的原本意思过。
    回眸之际,阮无城那清澈的瞳眸俨然已经被点点懊悔之色所取代,此时此刻他才反应过来,意识到了自己于不小心间说漏了嘴许多事情且还包括最为重要的一件事罢了。
    一边小心翼翼地察看自己身旁之人的脸色究竟如何的阮无城,他将眼神转移到了逸轩的身上的时候,余光一瞥及后便收了回来,生怕被逸轩察觉到自己的偷窥举动。
    察觉到身旁之人的脸色还算是玻为之正常的时候,阮无城方才松了一口气,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身旁之人早便察觉到了他偷窥的举动,便将脸色特意收敛了些许,为的无非是不想让阮无城察觉到他的心思。
    狗急了还会跳墙的道理,逸轩也并非全然不懂乎,他可不曾想过将阮无城给逼急了,毕竟将阮无城逼急了的话,于他或是于邪皆没有任何好处。
    倘若逸轩早前来生擒住阮无城的举动并不是凤邪所特意叮嘱交待的话,他还不至于会犹豫而不决。
    放走阮无城或是不放走阮无城,对于逸轩而言,可谓也是一大难以抉择的问题罢了。
    放走阮无城的话,逸轩在回去之时,就算是他手中有足矣解开邪身上剧毒的解药,可也难以与邪交待,毕竟他在离开邪的时候,邪可谓是对于自己是再三叮嘱,让逸轩定要将阮无城给生擒后带回来交给他。
    可若是不放走阮无城的话,按照他所从阮无城的话导中了解到的深意,也无非是不将解药交与自己,倘若如此的话,邪身上的剧毒又难以真的成功解开。
    就算是有岚澈老头在身边,倘若耽误了时辰的话,怕也是于事无补罢了。
    如此一来,倒是让逸轩深感到头痛不已,不管是放走阮无城还是不放走阮无城,俨然不是他自己所足矣决定之事。
    犹豫之下,逸轩又不可能真正地不管邪身上所中之剧毒,再者那老者早前还朝着他发放信号弹,怕那老者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得很,此番时辰再多耽误下去的话,逸轩生怕真的会耽误出事情而来。
    只见逸轩此时心下正在不停地掂量着究竟该如何行动才是最好的方案,可这掂量过来,掂量过去,他一时间却是没有琢磨到何等好的法子来。
    他此时此刻脑海中俨然还一直在盘旋中两个想法:放走阮无城的话,邪身上的剧毒迎刃而解,可却无法与邪交待,且邪所想救下之人怕也无法救到,其二便是不放走阮无城,邪身上的剧毒不一定能解开,能够与邪交待,可邪何时醒来并不知道。
    这两个想法一直在逸轩的脑海中盘旋着,不停地于原地徘徊且没有任何比较之结果可言。
    停下了原地徘徊的步伐之后,逸轩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紧眯了眯些许,他眼眸中满是纠结不已的神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决定才是最为好的行动方案。
    站在原地而没有任何动静的阮无城,他自然也察觉到身旁之人俨然在掂量他所提及到的要求,也没有打扰到对方。
    但阮无城那眼巴巴的眼神就这般盯着逸轩而不曾收回来,也足矣看出这时候他也并非全然没有紧张之色。
    心下甚为之紧张的阮无城,他还在等待着逸轩所未曾掂量出的决定,阮无城只希望对方能够将自己放走便可,至于这能够言语的话语,他也说得过多了,更是连早前那人为了身旁之人而吞下那所谓的“剧毒”的事情也都讲给了身旁之人所知道罢了。
    至于阮无城所以这般举动也无非是希望逸轩会顾忌到那人的性命,应承自己的要求而放走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