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撕开长袍(五)
    确定好了这手中的绸子已然系紧乎后,那老者才转身盯着还尚未醒来的自家主上的身上而去。
    俨然又在心下盘算着自己到底该从何处下手,方才足矣以最为快的速度顺利的将自家主上的领口边沿的长袍子给撕开而来。
    当即确定了从领口边沿的何处位置下手后,那老者旋即将早已然绑定好的针灸针朝着自家主上的领口之处飙了过去。
    那老者浑浊的眼眸微微紧眯了眯几许后,显然也看到了稳稳地扎于自家主上领口之边沿之上的领口之处的针灸针。
    眼眸微光闪烁几许后,那老者见针灸针稳定的扎在自家主上的领口之上后,也没有多思虑其它缘故就径自绕过了自家主上的身后而去。
    待到那老者绕至于自家主上的身后,这才转而故意弄出些许动静而来,俨然是为了引起自家主上的注意力而来。
    若非如此的话,那老者又怎么可能会特意绕上这几圈。
    绕了几圈后,那老者方才朝着自家主上所在的方向扫了几眼过去,似乎在探寻自家主上是否有动静了。
    在片刻之后,处于昏厥的凤邪这才下意识的想要拽住这弄出动静之物来,只是却扑了个空。
    为此看起来倒也有些许的抓狂,那老者看到自家主上的举动之际,心下也自然知道究竟是何等之缘故。
    虽是不能够过于明显的让自家主上察觉到这丝绸的方向,那老者还是手擒着细长的丝绸子夹于两手之间,指尖微微盘旋一动,转而举起来那条系在针灸针伤的丝绸子,上下摆动着,他在绕过来之后转而又继续绕了过去。
    那老者俨然试图想要用他所弄出来的动静,来引起自家主上的注意力,经由过这么多次被踢飞之后,那老者也自然知道如何才能够让自家主上不至于扑了个空。
    且若不这般行动的话,那老者生怕会耽搁到,遂在他看到主上没有拽到那条细长绸子之际,这才在这细长绸子上作了些许手脚,无非是为了让自家主上能够察觉到这细长绸子。
    按着自己前几次的端详,他也差不多已然将自家主上的脾性了解得差不多了。
    更也明白自家主上早便已然训出了,在昏厥之际和清醒全然没有多大的差别的警惕之心而来了。
    俨然对于自家主上的这一点,那老者也给利用了起来。
    早在开始之际,这还是那老者的心头之大难题,而经由了一段时辰后,他也渐渐地掌控住自家主上尚未醒来的基本之状况。
    不到半会之际,那老者俨然已经顺利地引起来了自家主上的注意力,眼看他手中的细长的丝绸子被自家主上拽于手中,也便知道是时候该进行这接下去的行动了。
    于是乎,只见那老者眼眸紧盯在自家主上的身上,可他手指尖却没有空闲着,一边绕动着夹在指尖的细长绸子,以便借自家主上的势而顺势撕开自家主上领口之缺口的裂缝而来。
    刹那间,那老者与自家主上之间静谧得只剩下阵阵“撕拉,撕拉”的裂碎之声响而已,他看着领口之缺口的缝隙愈发扩散开来之后,方才继续绕着指尖的细长绸子。
    那老者心下俨然琢磨着若是可以就在这一次就将剩下的步骤,都直接搞定了便好。
    可想终究是如此之想,那老者也明白想要真正实施起来也没有那般简单,遂他也唯有先行按着自己所琢磨的行动方案而一步步进行过来,也不会导致何以意外出现。
    再者他也明白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遂渐渐的便从心底否决了这个念头。
    只见那老者的手下还不曾停下之际,耳边所传来的“撕拉,撕拉”的破碎声也还不曾停下来,看到如此之一幕后,那老者自是明白也按着这架势而进行下去,怕是也用不着多久就足矣将自家主上的上衣袍子撕开来。
    虽说他最不缺乏的便是这针灸针,可多来几次俨然所耗费的不仅仅只是手中的针灸针,更多消耗的便是时辰了。
    为了不耽搁到后来的解毒之时辰,他自然得将速度提高些许,否则怕也无法将剩下的时辰都不够于解毒。
    于是乎,那老者的手下速度越发快了些许,扭转的手指绕个不停,宛如不停旋转的旋螺一般。
    半会之后,还尚在昏厥的凤邪的上肩膀已然露了出来,那老者许是觉得还差一丁点,便可以结束了他撕开长袍的举动罢了。
    绕了片刻钟后,那老者觉得差不多可以了之后,这才停下了还在转动的手,他浑浊的眼眸在自家主上的身上流连辗转着,俨然已经开始在端详自家主上所中毒的情况了。
    可让那老者甚为之疑惑的是在自家主上的上身并未曾看到中毒的症状,不禁抿了抿唇后,他伸手轻揉了揉眼眸后,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自家主上的身边靠近了些许。
    一个个疑惑紧跟着萦绕于那老者的心头之上,他想要探究究竟是怎么回事,便得先行靠近自家主上,也好上前而去看个究竟。
    “照理不应该是如此,难不成真的是自己诊断失误了不成?还是这自家主上身上所中之毒并非早前自己所解开的那种毒?”那老者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自家主上的身旁靠近了过去,内心的疑惑却是一个个冒了出来。
    抱着满腹的疑惑,只见那老者朝着自家主上身旁快步而去,待到他抵达于自家主上的身旁,此时他也不敢忘记一点,那便是在自家主上的身旁绝对不能够弄出来半点声响而来。
    否则怕是他无法在自家主上的身旁久待多时,便会直接被踹飞了。
    为了以防万一,那老者自是不敢站在自家主上能够直接一掌击飞之地,毕竟他已然领会到了自家主上的功力多深厚。
    这早前的一次,他倘若不是命大的话,怕早已经丧命于自家主上的手掌心之下,可谓现在回想起来也玻为骇然。
    遂有了这先前的一掌,也彻底让那老者又了警惕之心,不敢站在自家主上甚为容易给自己一掌之地,若是再来上一次,他的身子骨怕也难以消瘦得了。
    深知这一点,他也不可能傻到还站在自家主上容易攻击自己的地方。
    且世事难料,他也无法琢磨到下一秒会发生何等之事,妥善些许也不是难事。
    既是如此,那老者也绕过了自家主上的身旁,转而来到了凤邪的身后而来。
    那老者来到了自家主上的身后,随后便静候在这里端详个不停。
    试图找出半点中毒之迹象来,可那老者终究还是失望了,并未曾寻迹到任何之迹象而来。
    看起来好似自家主上压根便没有中毒的模样,让杵在身后的老者可谓也是有几许摸不着边际,脸庞之上露出了茫然的模样。
    只是那老者甚为疑惑的便是为何自家主上的脉象,所显露的则是中毒的迹象,可在这自家主上的身上却是没有察觉到半点中毒的端倪而来呢!
    这让那老者怎么寻思都深感到不可思议,可到底也不太可能这脉象的所显露而出的迹象,而实际上却全然没有显露出半点之迹象而来。
    可此时摆在那老者的眼前的便是如此的景象,也难怪他会讶异不已了。
    许是以为自己看错了,那老者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后,穆然又睁开了双眼来,试图想要找寻到自家主上身上可有中毒的迹象而来。
    当那老者再次睁开眼眸之时,却也没有看到所想要看到的迹象而来,眉宇间疑惑弥漫于其间,显然对于这种情况玻为之不解。
    心下琢磨了片刻后,那老者越发觉得怕是自个在诊断之际有了失误,不然怕也不会出现如此奇怪的迹象而来。
    任由那老者行医几十年,还尚未看到如此之奇怪的迹象,倘若不是中毒的话,脉象上又何以显露处中毒的迹象而来。
    这也是那老者疑惑不解之处罢了。
    就算是他想要一探究个到底,却无奈此时俨然也不是好的时机,自家主上尚未醒来,要是一有动静的话,怕也不太容易不被自家主上给踢飞出去。
    寻思到这一点后,那老者不禁抿了抿唇,心下俨然在开始琢磨着这接下去该如何行动罢了。
    那老者也并非全然没有法子可以趁机为自家主上把脉,可甚为奇怪的便是这把脉后所得到之诊论与实际却有些许的区别。
    不免让那老者百思不得其解,毕竟以往他所诊断之人倒是都不曾出现如此之先例,显然自家主上身上所显露之迹象,还是他第一次遇到。
    琢磨了些许时辰后,那老者到底为了妥善起见,还是决定先行为自家主上再把把脉看看。
    如此一来,那老者也可以知道究竟是否便是自己所诊断失误,遂心下有了一番决定后,到底也没有再继续迟疑。
    只见那老者转身先行离开了这里片刻,前去将自己平日里头用来诊脉的红丝线给取了出来。
    待到他取到了红丝线后,便快速的归于自家主上的身旁而来。
    随后也便准备着手为自家主上用红丝线把把脉,那老者手将红丝线微微捻了捻几下后,旋即才将红丝线轻缓的用轻功朝着自家主上的脉搏之上抛了过去。
    那老者凝了凝神后,显然他聚集了全部之精神在自家主上的手腕之上,为了以防万一,也便唯有用如此之小心谨慎的方法,才不至于那般快便引起了自家主上的注意力。
    毕竟那老者也明白红色丝线,不可能维持多久,倘若被自家主上下意识的一扫,恐怕就直接断了。
    这俨然也不是那老者所想要看到的一幕,再者他还没有重新为自家主上好好的诊上一脉。
    此时那老者还以为是自己在诊断上出了何等之差错,也才会出现这种迹象罢了。
    殊不知他实则上并没有诊断失误,凤邪也着实是中了一种神似毒药的药,那老者所诊断为毒药也不算为诊断失误,毕竟那也是毒药的一种。
    当即红色丝线卷上了自家主上的手腕之上后,那老者悬挂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随后也便伸出了他的手渐渐轻缓地搭在了那条红色的丝线而上,静心的聆听着这脉搏的跳动之动静究竟如何。
    静心聆听了片刻钟后,那老者眉头紧蹙着,俨然对于自个所诊断而得出的结果玻为之讶异。
    只见那老者眉毛轻挑着,手紧而又搭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