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撕开衣袍(二)
    此时那老者心下思绪转圜不已,琢磨着自家主上已然是醒乎过来了。
    心下思虑于此,他为自己把脉后也得知了自个的身子状况为无恙,便也在吐了几口淤血出来后,转而快步的朝着自家主上所在之地的方向而赶去。
    俨然那老者巴不得马上便到达自家主上的身旁,也好得知主上是否已然醒乎过来了。
    倘若如此的话,他也不用继续在这两难的境地里挣扎着了,及时解脱出来也并非难事。
    一忆及此事后,那老者也顾不上自己身上方才所中的伤,便毅然而然的将内力提至于极限,他的此番举动无非是想要马上便确定主上是否已然清醒过来了。
    将内力提及至最高后,那老者方才朝着自家主上所在之地而踏至。
    不过片刻之后,那老者就已然赶到了主上的跟前,映入他眼眸之内的是自家主上的睡颜,心下不禁疑惑冒了好几个上来。
    不禁难以相信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主上,那老者喃喃自语而道:“不,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主上还尚未醒来?”
    老者还一度的以为自家主上是缘于方才他的举动,才会给了自己这么一掌,此时再看之际,似乎并非如此。
    单手搭着下巴,那老者沉吟几声,他浑浊的眼眸在自家主上的身上停滞徘徊,为了确认一番,他终究还是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主上的身旁而来。
    抵达了自家主上的身旁后,只见那老者旋即伸出手来,着手为自家主上诊断上一番,俨然是想要知道这方才所发生的一幕,究竟是何等缘故。
    倘若不是他胸膛之处还隐隐作痛,怕是还以为方才的一幕不过是一场梦了。
    到达自家主上的身旁后,倒也先行端详了一番,老者所发觉到自家主上还尚未醒来,遂觉得甚为之奇怪。
    心下倍感疑惑,倒也还是先行着手为自家主上把了把脉,那老者把脉之后,并未曾察觉到任何不妥之处。
    迟疑的眼神萦绕在自家主上的身上,那老者挑了挑眉毛,转而试探的伸出手再次想要探探那个究竟。
    他往日倒还不曾见过如此之状况,可多少也还有耳闻过些许。
    那老者不知道究竟是否便是自个所耳闻到之状况,不禁才琢磨着探上一番也好。
    即使那老者心下早便有了些许猜测,可也不好马上便直接认定下来。
    琢磨了好片刻后,那老者心下俨然决定干脆便重复方才的举动,如此一来也好直接端详自家主上的举动是如何。
    只是那老者也深知这次行动之际,还是得防备自家主上,不然这前一次还没被主上给废了,一个不小心这次便被主上废了。
    遂心下琢磨着该如何避过自家主上的攻击,紧随着伸出了那早已用帕子包得紧紧乎的手,转而朝着眼前的主上的领口之处袭了过去。
    当老者再次朝着自家主上的领口之间一袭而去之际,眼眸之余都集聚在了自家主上的身上,留意着自家主上的一举一动。
    到底凤邪在没有意识之时候,也就唯有对逸轩才不会有任何的攻击,毕竟逸轩身上的特殊气味俨然已经被他记在潜意识之内,遂就算是昏厥了也不会在逸轩靠近之际便攻击于他。
    而至于其他之人想要在凤邪昏厥之际,还曾想靠近于他,可谓也是不太可能的。
    多少人丧命于凤邪在昏厥之际的攻击之下,就连凤邪自己都不曾认真的数过一次。
    那老者伸出手朝着自家主上的领口再次袭过去后,眼看自己便要得逞了,不免让那人玻为疑惑,难不成方才真的只是多虑了?
    还不待那老者彻底打消心下的疑惑之际,转而便被还处于昏厥的主上再次击了一掌而过来。
    就差那么零丁一点,他就又会被自家主上再次击中了心脉,可谓是凶险万分。
    好在那老者早在开始之际,余光便一直在留意着自家主上的一举一动,方才不过放松了戒心一点,就又再次被自家主上给击了一掌,只是勉强避过了心脉。
    可也足矣让那老者有些吃不消了。
    再次被自家主上给一掌拍飞了的老者,只见他捂着被击中之处,嘴角微微扯了扯抹浅笑,有些许无奈的自语道:“好在方才没有全然放松戒心,否则这次按着主上的拍人的力度,他可还真的是得吃不了,还得兜着走了!”
    不过那老者经由过这次之后,心底也差不多明白了自家主上在昏厥之下,潜意识会攻击靠近乎自己之人。
    俯首而凝视着自家主上,此时那老者心下也差不多明白了为何之前有人传闻出自家主上昏厥之际,千万不能靠近他,否则会死得很惨。
    早前他还没往着这方面想来,如今仔细一端详,怕也便是如此之缘故罢了。
    无奈的撇了撇手后,那老者在明白了这一点后,心下也有些许的为难,毕竟自己可谓是连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开自家主上的领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到底这该如何解开自家主上的衣袍呢?”那老者低垂着眼眸,心下正在思量着眼前的这一大难题,犹豫之下,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叹息了几下后,那老者伸手从衣襟内掏出了一颗药吃了下去,这才不会马上便倒下去。
    毕竟自家主上的功力本便不差,结果他还被击中了两次,倘若再不吃点药来撑一下,恐怕就真的无法坚持到将自家主上身上所中之毒给确定下来是何等毒了。
    可如今难便难在这一点,该如何才能够解开自家主上的领口,俨然成了那老者的一大难题。
    若是攻克了这难题,他也差不多可以确定下来究竟自家主上身上所中之毒是否便是他往前所解开过的毒与否。
    只是问题便是自己该如何才能够确定主上身上的毒,虑及于此后,那老者也难以琢磨到自家主上得何时才清醒过来。
    他要是想等到自家主上醒过来,怕也是得等到猴年马月,到时候耽误到了主上身上的毒不说,恐怕也过于晚了。
    遂深知这一点的老者,他也不敢真的等待到自家主上醒来才确定是否便是毒,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也好琢磨着自己下一步究竟该如何行动。
    将自己有些许烦躁的心给平静下来后,那老者低头思量着该如何才能够在自家主上昏厥之际,还能够顺利的靠近于主上,随后将主上的领口解开来。
    低垂了垂眼眸,那老者正冥思苦想着法子,搭着下巴在原地蹉跎而踏步着,始终不曾寻思到一个万全之法子来。
    到底也让他玻为之无奈得很,毕竟自家主上尚未醒来,他总不能强行将自家主子给唤醒而来,再者就算是他有这个胆子,怕也没有这个能力。
    遂也唯有琢磨余下的法子了,沉吟了些许时辰后,那老者脑海中浮现出了早前第一次察觉到自家主上在昏厥之际,会出手攻击靠近之人的一幕。
    那时候似乎便是差零丁半点就触及于主上的领口了,只见那老者低垂着眼眸,俨然还在沉吟着所思虑而到的究竟可否行得通。
    迈着沉稳的步伐在原地绕过来,随而又紧跟着绕过去,在老者还没有敲定主意之下,便没有停下脚步来。
    半会后,那老者才停下了步伐而来,心下俨然有了一个大概的行动方案,倘若按着自己所琢磨而到的行动方案而办,也并非不可行。
    更甚于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早前的那一次便有了一个很大的收获,若非他在被自家主上拍了一掌后,又怎么会没有趁机解开来主上的领口呢!
    如今若是按着第一次行动之际来办,他心下还是有个底气足矣让自己的行动得逞。
    那老者敲定了主意之下,便拂袖而着手准备行动而来确定自家主上身上所中是何等之毒药。
    循着脑海中的记忆,只见那老者渐渐靠近自家主上的身旁,避过了主上极为可能攻击的方向,拐弯而绕到了后头。
    本以为自己所绕到之处,就算是主上也没有办法那么容易攻击到自己,伸出想要解开自家主上的领口之际,还不待他露出得逞的笑意来,凤邪下意识就朝着那老者踹了一脚过来。
    一霎那间,那老者被踢了个正着,他可谓也没曾想过自家主上居然会朝着自己踹一脚过来,还不待他伸出魔手过去就又以失败而告终!
    被踢飞的老者,他老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苦笑,不禁喃喃自语而道:“主上,你,你下意识的举动简直是和清醒没个两样!居然用踢也行!”
    踹飞的老者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已然被踢到了不远之处。
    且玻为之不巧的是他这次是以脸着地,倒也还真的是祸不单行!
    不禁伤了屁股还伤了脸,老者起身后,顾不上脸上的划伤,便揉了揉被主上所踢到的屁股,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神色而碎碎语道:“主上这下意识所踢的一脚,可谓也不轻乎,要是温柔点该多好!”
    那老者抱怨归抱怨,他也没曾想过真的让自家主上温柔点踢自己……除非是真的想被虐!
    言语一番后,老者脑海中浮现出了主上昏厥之下,所谓的温柔的踢飞自己的情形,不禁也被自己给恶寒到。
    摇了摇头后,那老者不禁抓狂的赶紧朝着自家主上靠近了过去,如今的时辰也俨然不多乎了,倘若他还继续在这里逗留,怕是真的没有时间来救下主上了。
    忆及这里后,那老者转身以风火急的速度朝着自家主上的方向又赶了回去。
    许是用的劲头过乎大,那老者不经痛得哇哇直叫起来,他眉头紧蹙着,明白是自己劲头过大拉扯到了被自家主上所踢到之处,不过也没有其余之法子了。
    不过经由这次被踢后,那老者也不敢放松戒心了,毕竟要是按着这般的速度耽搁下去,他怕是也无法在主上的毒发还没有发作之前便确定是何等之毒。
    再者在他确定了是何等之毒药后,也不仅仅只是确定是哪一种毒药,更甚于得着手解毒。
    也便是如此,悉数下来留于他的时辰俨然也确实是不多矣了。
    为了完成副堂主对于自己的叮嘱,他又怎么敢再放松戒心呢!
    方才若非他以为在那地方藏匿,自家主上处于昏厥之状况也不可能还拍得到自己,倒也不曾想过还有踢人的这一招。
    寻思于此,只见那老者苦笑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