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都不是真的
“你跟方家什么关系？在这里为他们发声？”
“我跟方家什么关系不重要，我只是站在一个公平公正的角度来发表对这件事的看法！一切都是猜测！一切都没有定论！请诸位报导的时候还原事实真相！”
记者纳闷道：“你怎么知道徐队没有证据呢？这次他叫我们过来参加答问会就是要公布证据的啊。”
“您说嘉航集团和方家没有关系，那方锦程利用家庭关系进入检察院？利用公职之便收购学校，一路开绿灯开设律师事务所，这些也都是猜测吗？”
苏楠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徐子瑞。
后者目光躲闪，不过也没刻意避开和她的对视。
苏楠定定盯着徐子瑞上前一步，她眼底一片清明，俨然是在无声的逼问：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竟然说过这样的话？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
她气的攥紧手上的话筒再上前一步，胳膊却被一人抓住，怔然清醒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中。
回头看了看，却是小林。
小林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她冲苏楠摇摇头，小声道：“楠姐，你不要冲动，相信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苏楠点头，深呼吸，再次站直了身体面向一众记者：“你们刚才不是问我和方家什么关系吗？好，我告诉你们……”
“苏楠！”徐子瑞大声呵斥她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却冷昵这个大师兄一眼，眼底满是讥讽：“我看不惯有人满嘴谎言，在这里恶意诽谤！我有权说出实话！我是方锦程的法定妻子，他是我的丈夫，对于方家和他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有发言权！”
“你们已经离婚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记者立马喧哗起来。
马上有人想起在哪里见过苏楠了，这个苏楠也是风云人物啊，经常以各种花式方式上新闻。
而她也正是当初在学校里被富家子弟求婚，闹的沸沸扬扬的女警官。
新闻总是时效性的，无论当下怎么轰动，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人遗忘。
虽说苏楠这段时间一直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但看到她本人就不难想起那些过去的新闻，毕竟像她这样英气内敛光华外露的女警官，让人看一眼就容易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是苏楠？”
“向你求婚的富二代是方锦程？”
“你以前不只是辖区派出所的一位民警吗，请问你现在是在市局工作吗？”
“方家家世显赫，请问你调任市局是不是也和方家有关？”
“你们一个是公安局，一个在检察院，是方良业特地安排的吗？”
一个个问题好像炮弹一样向苏楠丢过来，炸的她六神无主。
徐子瑞大步上前将其推在身后，拿过她的话筒就道：“这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主要问题，今天就市局调查方家和嘉航集团一案上做的一个问答说明会。”
“请回答我们的问题好吗！苏警官！”
“苏警官！刚才不是你要回答的吗，请正面回答！”
苏楠气的浑身发抖，直接冲上主席台，双手在桌上用力一拍，嘭的一声，全场鸦雀无声。
她怒不可遏道：“既然你们问了，我就回答！直到你们满意为止！”
“楠楠！”徐子瑞去扯她，却被她一个使力给挣脱开。
“你跟方锦程是什么时候结婚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方家吗？”
“我们去年就已经结婚了，没错，方锦程确实是我孩子的父亲。”
底下一众记者略有些骚动，马上有人问道：“以你跟方家的关系，这种场合不是应该避嫌吗？你说的就算是实话也不能让人信服！”
苏楠没好气道：“我就是来陈述事实的！你们如实报导就是！”
记者们交头接耳，对她说的很是不屑一顾。
苏楠深吸一口气道：“刚才你们不是问我和方锦程的工作吗？如果不做这份工作可以自证清白，那我现在就可以辞职！至于方锦程！那是他辛苦好几个月考上公务员才换来的！而且他至今还是个没转正的实习生，走的都是正常流程！不信你们可以去查！另外，我们在一起是方家二老的意思，因为他们一向对儿子严加管教，不允许他走一点歪路，做错任何事情，这才有了我，我的身份是警察，他们希望我能将他们的儿子带上正途！试问，这样的父母，怎么会为自己的儿女做走后门这种事情！”
又有记者无奈道：“苏警官，你怕是不知道吧？我们市每年有多少公务员没有工作岗位？我想请问一下，和方锦程同期考取市检察院的公务员中，录取了几个？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方家没有在背后活动，那请问你的上级，方锦程的上级，知不知道你们和方良业的关系？”
“就是，他一个检察院的实习检察官都已经能开办学校和律师事务所了，没有进行任何个人财产申报！这在党纪和法纪之中都不允许的，为什么众人皆知的一件事他的上级领导不知道？难道还要说与他的家庭无关？”
苏楠攥紧拳头，她大声说道：“无关！都无关！”
“楠姐……”小林上去拉她，明显感受到她气的浑身发抖。
“苏楠，你别在这里为他们做无用的争辩了，我们来不是听你一面之词的，我们要看证据！”
“对！时间很宝贵的！我们要的是证据！”
苏楠只觉得小腹一阵刺痛，双腿一软，险些蹲在地上。
小林见状大惊失色，赶紧搀扶着她走下主席台。
一众记者见这架势，拍照的拍照，录像的录像，等着看好戏的等好戏。
“不是这样的！跟方家无关！锦程也一直很努力！”苏楠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抗议：“你们就知道，就知道乱报导……”
小林急道：“楠姐，你冷静一点，别生气，别生气，深呼吸，孩子重要，没必要因为这些人就伤了身体伤了孩子。”
苏楠疼的冷汗涔涔，她闭着眼睛点点头深呼吸。
小林说得对，孩子重要，这个时候她越该冷静，越该不生气吗，否则这些小人就得意了，就痛快了！
“你们在干什么！”声如洪钟，一身庄严制服的沈岸之出现在门口的方向，大步向主席台的方向走来：“一大早闹哄哄的是要干嘛！怎么这么多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出去！出去！来人！把人都给我送出去！”
跟着他一起来的几位刑侦科民警也都冲了进来，七手八脚的要撵人，甚至还要求他们将录制的视频和音频留下。
众人不干了，吵吵嚷嚷的不肯走，要徐子瑞给个交代，更不肯交出手上的新闻。
徐子瑞看上去要说什么，在对上沈岸之充满威严的眼神后也不敢吱声了，苏楠知道，沈岸之虽然只管刑侦科，但因为资历老，又是李家老爷子手下待过，要比这市局的很多人说话有分量，徐子瑞不知是得了上级谁的命令开这个记者答问会的，但既然沈岸之出马阻止了，相信也开不下去了。
“小林！还愣着干嘛！打120！”沈岸之对小林呵斥，吓的她一哆嗦。
小林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要打，却被苏楠按住：“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了解，不用打，我休息一下就好。”
“可是……”
苏楠摇摇头，忍着不适进了隔壁招待大厅，里面有一些柔软的卡座和沙发，正好可以坐一会稳稳精神。
小林给她倒了杯热水，苏楠虽然已经坐下休息了，但还是忍不住要看外面的情况。
小林宽慰她道：“没事的楠姐，科长是不会允许他们胡乱报导的。”
她又看向小林，脸色有些苍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徐子瑞还诽谤锦程？”
“我……”她一脸为难：“我不是不想说，而是我怕说了你会更生气，一怒之下会找徐队长。但我又怕你看到这么多人好奇去问别人，所以才透露了一部分……”
“你不管透露哪部分我都要去问师兄的，因为这完全不属于他应该管辖的范围之内……”
她的目光似乎要穿透那堵墙看到外面的嘈杂，只觉心底一片寒意。
这个被舆论所引领的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一上午的时间几乎都浪费在了这上面，好在记者都在被检查手机以及摄像机后一一放行出去，这一大早的闹剧才算结束。
苏楠在自己的休息室躺了会，出来的时候听他们说徐子瑞在科长的办公室，她多想冲进去质问这个人，到底谁让他这么干的！这么干对他的好处是什么！
但静下心来之后就忍不住要反思，他会不会被什么人威胁了，可就算是这样，以她嫉恶如仇的性子也无法原谅徐子瑞！
还有那些记者说的，徐子瑞说的，方家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不堪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直以来是隐藏的多好啊。
徐子瑞说有证据，证据是什么？是她昨天收到的那个文件袋吗？不过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愿相信文件袋里的东西是真的。
小林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让神游方外的苏楠略有些清醒。
小林道：“找到徐队实名举报的新闻了，我分享到你微信上？”
一个怔愣赶紧点点头：“好的。”
“楠姐，你看了可别再生气了……”
“你跟方家什么关系？在这里为他们发声？”
“我跟方家什么关系不重要，我只是站在一个公平公正的角度来发表对这件事的看法！一切都是猜测！一切都没有定论！请诸位报导的时候还原事实真相！”
记者纳闷道：“你怎么知道徐队没有证据呢？这次他叫我们过来参加答问会就是要公布证据的啊。”
“您说嘉航集团和方家没有关系，那方锦程利用家庭关系进入检察院？利用公职之便收购学校，一路开绿灯开设律师事务所，这些也都是猜测吗？”
苏楠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徐子瑞。
后者目光躲闪，不过也没刻意避开和她的对视。
苏楠定定盯着徐子瑞上前一步，她眼底一片清明，俨然是在无声的逼问：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竟然说过这样的话？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
她气的攥紧手上的话筒再上前一步，胳膊却被一人抓住，怔然清醒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中。
回头看了看，却是小林。
小林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她冲苏楠摇摇头，小声道：“楠姐，你不要冲动，相信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苏楠点头，深呼吸，再次站直了身体面向一众记者：“你们刚才不是问我和方家什么关系吗？好，我告诉你们……”
“苏楠！”徐子瑞大声呵斥她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却冷昵这个大师兄一眼，眼底满是讥讽：“我看不惯有人满嘴谎言，在这里恶意诽谤！我有权说出实话！我是方锦程的法定妻子，他是我的丈夫，对于方家和他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有发言权！”
“你们已经离婚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记者立马喧哗起来。
马上有人想起在哪里见过苏楠了，这个苏楠也是风云人物啊，经常以各种花式方式上新闻。
而她也正是当初在学校里被富家子弟求婚，闹的沸沸扬扬的女警官。
新闻总是时效性的，无论当下怎么轰动，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人遗忘。
虽说苏楠这段时间一直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但看到她本人就不难想起那些过去的新闻，毕竟像她这样英气内敛光华外露的女警官，让人看一眼就容易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是苏楠？”
“向你求婚的富二代是方锦程？”
“你以前不只是辖区派出所的一位民警吗，请问你现在是在市局工作吗？”
“方家家世显赫，请问你调任市局是不是也和方家有关？”
“你们一个是公安局，一个在检察院，是方良业特地安排的吗？”
一个个问题好像炮弹一样向苏楠丢过来，炸的她六神无主。
徐子瑞大步上前将其推在身后，拿过她的话筒就道：“这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主要问题，今天就市局调查方家和嘉航集团一案上做的一个问答说明会。”
“请回答我们的问题好吗！苏警官！”
“苏警官！刚才不是你要回答的吗，请正面回答！”
苏楠气的浑身发抖，直接冲上主席台，双手在桌上用力一拍，嘭的一声，全场鸦雀无声。
她怒不可遏道：“既然你们问了，我就回答！直到你们满意为止！”
“楠楠！”徐子瑞去扯她，却被她一个使力给挣脱开。
“你跟方锦程是什么时候结婚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方家吗？”
“我们去年就已经结婚了，没错，方锦程确实是我孩子的父亲。”
底下一众记者略有些骚动，马上有人问道：“以你跟方家的关系，这种场合不是应该避嫌吗？你说的就算是实话也不能让人信服！”
苏楠没好气道：“我就是来陈述事实的！你们如实报导就是！”
记者们交头接耳，对她说的很是不屑一顾。
苏楠深吸一口气道：“刚才你们不是问我和方锦程的工作吗？如果不做这份工作可以自证清白，那我现在就可以辞职！至于方锦程！那是他辛苦好几个月考上公务员才换来的！而且他至今还是个没转正的实习生，走的都是正常流程！不信你们可以去查！另外，我们在一起是方家二老的意思，因为他们一向对儿子严加管教，不允许他走一点歪路，做错任何事情，这才有了我，我的身份是警察，他们希望我能将他们的儿子带上正途！试问，这样的父母，怎么会为自己的儿女做走后门这种事情！”
又有记者无奈道：“苏警官，你怕是不知道吧？我们市每年有多少公务员没有工作岗位？我想请问一下，和方锦程同期考取市检察院的公务员中，录取了几个？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方家没有在背后活动，那请问你的上级，方锦程的上级，知不知道你们和方良业的关系？”
“就是，他一个检察院的实习检察官都已经能开办学校和律师事务所了，没有进行任何个人财产申报！这在党纪和法纪之中都不允许的，为什么众人皆知的一件事他的上级领导不知道？难道还要说与他的家庭无关？”
苏楠攥紧拳头，她大声说道：“无关！都无关！”
“楠姐……”小林上去拉她，明显感受到她气的浑身发抖。
“苏楠，你别在这里为他们做无用的争辩了，我们来不是听你一面之词的，我们要看证据！”
“对！时间很宝贵的！我们要的是证据！”
苏楠只觉得小腹一阵刺痛，双腿一软，险些蹲在地上。
小林见状大惊失色，赶紧搀扶着她走下主席台。
一众记者见这架势，拍照的拍照，录像的录像，等着看好戏的等好戏。
“不是这样的！跟方家无关！锦程也一直很努力！”苏楠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抗议：“你们就知道，就知道乱报导……”
小林急道：“楠姐，你冷静一点，别生气，别生气，深呼吸，孩子重要，没必要因为这些人就伤了身体伤了孩子。”
苏楠疼的冷汗涔涔，她闭着眼睛点点头深呼吸。
小林说得对，孩子重要，这个时候她越该冷静，越该不生气吗，否则这些小人就得意了，就痛快了！
“你们在干什么！”声如洪钟，一身庄严制服的沈岸之出现在门口的方向，大步向主席台的方向走来：“一大早闹哄哄的是要干嘛！怎么这么多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出去！出去！来人！把人都给我送出去！”
跟着他一起来的几位刑侦科民警也都冲了进来，七手八脚的要撵人，甚至还要求他们将录制的视频和音频留下。
众人不干了，吵吵嚷嚷的不肯走，要徐子瑞给个交代，更不肯交出手上的新闻。
徐子瑞看上去要说什么，在对上沈岸之充满威严的眼神后也不敢吱声了，苏楠知道，沈岸之虽然只管刑侦科，但因为资历老，又是李家老爷子手下待过，要比这市局的很多人说话有分量，徐子瑞不知是得了上级谁的命令开这个记者答问会的，但既然沈岸之出马阻止了，相信也开不下去了。
“小林！还愣着干嘛！打120！”沈岸之对小林呵斥，吓的她一哆嗦。
小林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要打，却被苏楠按住：“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了解，不用打，我休息一下就好。”
“可是……”
苏楠摇摇头，忍着不适进了隔壁招待大厅，里面有一些柔软的卡座和沙发，正好可以坐一会稳稳精神。
小林给她倒了杯热水，苏楠虽然已经坐下休息了，但还是忍不住要看外面的情况。
小林宽慰她道：“没事的楠姐，科长是不会允许他们胡乱报导的。”
她又看向小林，脸色有些苍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徐子瑞还诽谤锦程？”
“我……”她一脸为难：“我不是不想说，而是我怕说了你会更生气，一怒之下会找徐队长。但我又怕你看到这么多人好奇去问别人，所以才透露了一部分……”
“你不管透露哪部分我都要去问师兄的，因为这完全不属于他应该管辖的范围之内……”
她的目光似乎要穿透那堵墙看到外面的嘈杂，只觉心底一片寒意。
这个被舆论所引领的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一上午的时间几乎都浪费在了这上面，好在记者都在被检查手机以及摄像机后一一放行出去，这一大早的闹剧才算结束。
苏楠在自己的休息室躺了会，出来的时候听他们说徐子瑞在科长的办公室，她多想冲进去质问这个人，到底谁让他这么干的！这么干对他的好处是什么！
但静下心来之后就忍不住要反思，他会不会被什么人威胁了，可就算是这样，以她嫉恶如仇的性子也无法原谅徐子瑞！
还有那些记者说的，徐子瑞说的，方家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不堪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直以来是隐藏的多好啊。
徐子瑞说有证据，证据是什么？是她昨天收到的那个文件袋吗？不过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愿相信文件袋里的东西是真的。
小林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让神游方外的苏楠略有些清醒。
小林道：“找到徐队实名举报的新闻了，我分享到你微信上？”
一个怔愣赶紧点点头：“好的。”
“楠姐，你看了可别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