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回京分道
“孙大人。”楚灵尘给自己倒了杯茶，“你混迹官场这么多年，按说也该小心谨慎，区区丫鬟的一面之词，便煽动了这么多人来，你是笃定了孙夫人一定会在明月院么。”
众人都对孙兴投去了怀疑的目光，联想之前的种种，孙兴该不会想给殿下扣上一个强抢臣妻的罪名吧？
孙兴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知道，殿下将计就计，引他上了钩，他现在必须要想个办法，撇清身上的关系！
“殿下！”孙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等他抬起头时，额头上一片血肉模糊，“臣是关心则乱，一时冲动，才会被这丫鬟蒙蔽，望殿下恕罪！”
“紫霞。”孙兴回头望着跪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丫鬟，厉声呵斥，“说！为什么要编造一个子虚乌有的谎言来污蔑殿下？”
紫霞垂着头，一动不动，云亦辞眸色一闪，对着阿永使了个脸色，阿永上前轻轻一推，紫霞软软倒在了地上，唇色发黑，眼睛睁得大大的。
“啊！”周围的夫人小姐吓得尖叫了起来。
阿永探了下紫霞的鼻息，检查了一番摇摇头道：“殿下，人已经死了，是服毒自尽。”
孙兴指着紫霞道：“殿下，臣明白了，定是有人要陷害臣，买通了紫霞，想借殿下的手来除掉臣，这实在是歹毒至极，还请殿下明察！”
孙兴有几分头脑，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给摘了个干净。
楚灵尘给自己倒了杯茶：“孙大人，你说有人买通了紫霞来陷害你，那殿下的酒又是怎么一回事？”
孙兴急急道：“臣失职，下毒之事臣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楚灵尘俯下身，笑容诡谲：“孙大人，我只问了酒，什么时候说酒里有毒了？你这算不算不打自招啊。”
孙兴卡了壳，一脸惊惶地盯着楚灵尘。
“毒，什么毒？”章大人听得糊里糊涂。
“殿下喝的酒里，被人下了千魅，除了我与殿下身边的人，也只有下毒的人知道了。”楚灵尘淡淡道。
在场的其他人都一脸惊疑地望着孙兴。
“这怎么可能？殿下用的酒菜，事先都安排了人去试毒，若孙兴真给殿下下毒，怎会试不出来？”章大人追问。
“这千魅需与酒气芷兰花香气混合才会产生毒性，用寻常的法子是试不出来的。”楚灵尘道，就连这气味也若有似无，很难分辨出来。
章大人质问孙兴：“孙兴，同僚多年竟没看出你是如此的胆大包天，这毒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章大人，光凭一句话，你就要给我定罪吗？”孙兴高声道，“我不服，你说这是我做的，总得有证据！”
高展走了进来，在云亦辞耳边低语了一句，云亦辞脸上看不出什么，只道：“紫霞畏罪自杀，尚有重重疑点，章大人，此事就由你来办，务必尽心竭力，给孤一个交代。”
“臣领命。”章大人肃然道。
孙兴暗自松了一口气：“殿下仁厚！”
云亦辞起身，被这么一打岔，也没了逗留的心思，径直往大门走，众官员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直到云亦辞上了马车，众人拱手：“恭送太子殿下！”
章弄雅的视线一直紧紧追随着云亦辞，只是云亦辞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章弄雅神色黯淡了些。
章夫人担心地望着她：“雅儿……”
“娘，雅儿没事。”章弄雅面上倔强，眼看着楚灵尘跟着他上了同一辆马车，不屑一笑，总有一天，她会取代楚灵尘的位置，和殿下并肩携手，共享荣华。
楚灵尘沉默了一会儿，对闭目养神的云亦辞道：“殿下为什么要让章大人去查这事？”
“高展方才告诉我，孙夫人醒来后见势不对也咬碎牙里的毒自尽了，唯一的线索也断了，再查下去只会更难。”
云亦辞温柔中透出一股冷嘲，“孙兴官再小，盘踞安乐多年，也有一定势力，孤明目张胆地去查，未必能查出什么，倒不如让章大人这只老狐狸上，孤派人暗中盯着，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
楚灵尘恍然：“原来殿下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啊！”
“知我者，灵尘也。”云亦辞笑道。
这话让楚灵尘心头一跳，没有接话。
马车缓缓驶到了客栈门口，云亦辞一下车就吩咐侍卫：“收拾行装，出发回京。”
楚灵尘去了二楼，看见小桃正趴在桌上打瞌睡，楚灵尘先检查了一下男人的身体，确定没有大碍后，过去摇醒了小桃：“小桃，快醒醒！”
“小姐。”小桃一边揉眼一边迷迷糊糊道，“小姐回来了。”
“小桃，太子的车驾马上就要启程了，你先去收拾东西吧。”楚灵尘道。
“要走了？”小桃马上清醒了过来，指了指床上的人，“那小姐，这个人怎么办？”
楚灵尘看了他一眼：“总不能把他扔在这儿不管不顾，带上一起吧。”
车队启程，却多了个不速之客。
章弄雅带着丫鬟小厮站在马车旁，柔声道：“听闻殿下要离开安乐了，雅儿心中不舍，特意回府做了些安乐特色的点心，带给殿下尝尝。”
车帘紧闭，只听见云亦辞冷淡的声音传出：“有劳了，点心你带回去吧，孤不喜甜食。”
章弄雅面上有点失落：“都是臣女不好，连殿下爱吃什么都不知道。”
“时辰不早了，章小姐请回吧，高展，走。”云亦辞吩咐了高展。
章弄雅退到一边，目送马车从她面前驶过，父亲说了，用不了多久，她会再次和殿下相遇，殿下现在不喜欢她没关系，她会慢慢地，让殿下知道她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相比之前的一波三折，这一路上平平安安的，很快，京城城门的轮廓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要回家了，哪怕是沉稳如高展，此刻眼中也多了丝雀跃。
楚灵尘撩起车帘望着城门，她本打算这次去凉州后，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最后，还是回来了。
兜兜转转间，她的心，好像被什么牵绊住了，即便打定主意要走，也有些不舍。
她拒绝自己深想这个问题。
进了城门，东市街头，楚灵尘下了马车，对云亦辞道：“殿下，我不打算回相府，就在这告辞了。”
云亦辞皱了眉：“相府那糟污地，你不回去也好，你可以随孤去太子府住。”
楚灵尘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再次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人物，而且，我打算在街上开一家医馆，住在太子府也不太方便。”
云亦辞冷了脸，京城治安再好，也免不了藏污纳垢，几个老弱病残独自住在外头，他怎么放心？
两人拉锯了一阵，最后还是云亦辞败下阵来，楚灵尘不是深闺绣阁里的姑娘，她是随时要展翅高飞的雄鹰，他若只想着将她困在身边，最后只会将人越推越远。
“罢了，你有自己的想法，孤不干涉了，只一点，孤会继续安排暗卫保护你。”云亦辞郑重道。
楚灵尘动了动嘴，将拒绝的话吞下：“谢谢你。”
等云亦辞的马车往宫门而去，楚灵尘才又上了停在路边孤00的马车，对樱之道：“樱之，刚才的话你应该听到了，我打算自力更生，你好歹也是太子身边的人，也没必要跟着我去吃苦了。”
樱之说什么也不肯走：“小姐，在凉州时，奴婢东奔西跑的时候还少吗？如今真让奴婢回去听手下小丫鬟的奉承悠闲度日，奴婢都有些不习惯了，就让奴婢跟着你吧。”
说服不了樱之，楚灵尘叹了声：“算了，由着你吧。”
楚灵尘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方，便先找了间客栈住下。
两仪殿中，云亦辞垂着眼，金冠束发，贵气天成，金砖上光滑可鉴，仿佛能映照人心一般。
皇帝佝偻着背在上首，眼神复杂地看了他良久，挤出了一个笑：“太子一路辛苦了。”
“为父皇分忧，不敢言辛苦。”云亦辞淡淡道，父子俩的对话像是从书上照搬下来的一样，生疏淡漠。
皇帝不知有意无意道：“凉州寄来的奏报朕都看了，无论是惩处贪官，治理水患，还是剿灭山匪，你都立了大功。朕听说，凉州百姓都对你感恩戴德，回京之时十里相送，依依不舍啊。”
“都是父皇教导有方，百姓感念的也是父皇的恩德。”云亦辞回答得滴水不漏。
两父子就这么干瘪地说了一会儿，云亦辞道：“父皇，这次凉州之行，柳县爆发瘟疫，丞相家的大小姐研制出了治疫的药，居功至伟，儿臣替她向父皇讨功。”
皇帝眼睛微眯，丞相家的大小姐，楚灵尘，他在探子送来的密报中听过这个人，一个聪慧过人的姑娘，这次凉州之行，帮了太子不少忙。
皇帝心中厌烦，脸上还是挂着柔和的笑：“若真如太子所说，朕定要召她进宫，好生赏赐一番。”
两人又不浅不淡地说了几句，皇帝面露疲色：“离家这么久，你母妃一定很想你了，快回去看看吧。”
“孙大人。”楚灵尘给自己倒了杯茶，“你混迹官场这么多年，按说也该小心谨慎，区区丫鬟的一面之词，便煽动了这么多人来，你是笃定了孙夫人一定会在明月院么。”
众人都对孙兴投去了怀疑的目光，联想之前的种种，孙兴该不会想给殿下扣上一个强抢臣妻的罪名吧？
孙兴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知道，殿下将计就计，引他上了钩，他现在必须要想个办法，撇清身上的关系！
“殿下！”孙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等他抬起头时，额头上一片血肉模糊，“臣是关心则乱，一时冲动，才会被这丫鬟蒙蔽，望殿下恕罪！”
“紫霞。”孙兴回头望着跪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丫鬟，厉声呵斥，“说！为什么要编造一个子虚乌有的谎言来污蔑殿下？”
紫霞垂着头，一动不动，云亦辞眸色一闪，对着阿永使了个脸色，阿永上前轻轻一推，紫霞软软倒在了地上，唇色发黑，眼睛睁得大大的。
“啊！”周围的夫人小姐吓得尖叫了起来。
阿永探了下紫霞的鼻息，检查了一番摇摇头道：“殿下，人已经死了，是服毒自尽。”
孙兴指着紫霞道：“殿下，臣明白了，定是有人要陷害臣，买通了紫霞，想借殿下的手来除掉臣，这实在是歹毒至极，还请殿下明察！”
孙兴有几分头脑，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给摘了个干净。
楚灵尘给自己倒了杯茶：“孙大人，你说有人买通了紫霞来陷害你，那殿下的酒又是怎么一回事？”
孙兴急急道：“臣失职，下毒之事臣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楚灵尘俯下身，笑容诡谲：“孙大人，我只问了酒，什么时候说酒里有毒了？你这算不算不打自招啊。”
孙兴卡了壳，一脸惊惶地盯着楚灵尘。
“毒，什么毒？”章大人听得糊里糊涂。
“殿下喝的酒里，被人下了千魅，除了我与殿下身边的人，也只有下毒的人知道了。”楚灵尘淡淡道。
在场的其他人都一脸惊疑地望着孙兴。
“这怎么可能？殿下用的酒菜，事先都安排了人去试毒，若孙兴真给殿下下毒，怎会试不出来？”章大人追问。
“这千魅需与酒气芷兰花香气混合才会产生毒性，用寻常的法子是试不出来的。”楚灵尘道，就连这气味也若有似无，很难分辨出来。
章大人质问孙兴：“孙兴，同僚多年竟没看出你是如此的胆大包天，这毒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章大人，光凭一句话，你就要给我定罪吗？”孙兴高声道，“我不服，你说这是我做的，总得有证据！”
高展走了进来，在云亦辞耳边低语了一句，云亦辞脸上看不出什么，只道：“紫霞畏罪自杀，尚有重重疑点，章大人，此事就由你来办，务必尽心竭力，给孤一个交代。”
“臣领命。”章大人肃然道。
孙兴暗自松了一口气：“殿下仁厚！”
云亦辞起身，被这么一打岔，也没了逗留的心思，径直往大门走，众官员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直到云亦辞上了马车，众人拱手：“恭送太子殿下！”
章弄雅的视线一直紧紧追随着云亦辞，只是云亦辞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章弄雅神色黯淡了些。
章夫人担心地望着她：“雅儿……”
“娘，雅儿没事。”章弄雅面上倔强，眼看着楚灵尘跟着他上了同一辆马车，不屑一笑，总有一天，她会取代楚灵尘的位置，和殿下并肩携手，共享荣华。
楚灵尘沉默了一会儿，对闭目养神的云亦辞道：“殿下为什么要让章大人去查这事？”
“高展方才告诉我，孙夫人醒来后见势不对也咬碎牙里的毒自尽了，唯一的线索也断了，再查下去只会更难。”
云亦辞温柔中透出一股冷嘲，“孙兴官再小，盘踞安乐多年，也有一定势力，孤明目张胆地去查，未必能查出什么，倒不如让章大人这只老狐狸上，孤派人暗中盯着，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
楚灵尘恍然：“原来殿下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啊！”
“知我者，灵尘也。”云亦辞笑道。
这话让楚灵尘心头一跳，没有接话。
马车缓缓驶到了客栈门口，云亦辞一下车就吩咐侍卫：“收拾行装，出发回京。”
楚灵尘去了二楼，看见小桃正趴在桌上打瞌睡，楚灵尘先检查了一下男人的身体，确定没有大碍后，过去摇醒了小桃：“小桃，快醒醒！”
“小姐。”小桃一边揉眼一边迷迷糊糊道，“小姐回来了。”
“小桃，太子的车驾马上就要启程了，你先去收拾东西吧。”楚灵尘道。
“要走了？”小桃马上清醒了过来，指了指床上的人，“那小姐，这个人怎么办？”
楚灵尘看了他一眼：“总不能把他扔在这儿不管不顾，带上一起吧。”
车队启程，却多了个不速之客。
章弄雅带着丫鬟小厮站在马车旁，柔声道：“听闻殿下要离开安乐了，雅儿心中不舍，特意回府做了些安乐特色的点心，带给殿下尝尝。”
车帘紧闭，只听见云亦辞冷淡的声音传出：“有劳了，点心你带回去吧，孤不喜甜食。”
章弄雅面上有点失落：“都是臣女不好，连殿下爱吃什么都不知道。”
“时辰不早了，章小姐请回吧，高展，走。”云亦辞吩咐了高展。
章弄雅退到一边，目送马车从她面前驶过，父亲说了，用不了多久，她会再次和殿下相遇，殿下现在不喜欢她没关系，她会慢慢地，让殿下知道她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相比之前的一波三折，这一路上平平安安的，很快，京城城门的轮廓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要回家了，哪怕是沉稳如高展，此刻眼中也多了丝雀跃。
楚灵尘撩起车帘望着城门，她本打算这次去凉州后，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最后，还是回来了。
兜兜转转间，她的心，好像被什么牵绊住了，即便打定主意要走，也有些不舍。
她拒绝自己深想这个问题。
进了城门，东市街头，楚灵尘下了马车，对云亦辞道：“殿下，我不打算回相府，就在这告辞了。”
云亦辞皱了眉：“相府那糟污地，你不回去也好，你可以随孤去太子府住。”
楚灵尘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再次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人物，而且，我打算在街上开一家医馆，住在太子府也不太方便。”
云亦辞冷了脸，京城治安再好，也免不了藏污纳垢，几个老弱病残独自住在外头，他怎么放心？
两人拉锯了一阵，最后还是云亦辞败下阵来，楚灵尘不是深闺绣阁里的姑娘，她是随时要展翅高飞的雄鹰，他若只想着将她困在身边，最后只会将人越推越远。
“罢了，你有自己的想法，孤不干涉了，只一点，孤会继续安排暗卫保护你。”云亦辞郑重道。
楚灵尘动了动嘴，将拒绝的话吞下：“谢谢你。”
等云亦辞的马车往宫门而去，楚灵尘才又上了停在路边孤00的马车，对樱之道：“樱之，刚才的话你应该听到了，我打算自力更生，你好歹也是太子身边的人，也没必要跟着我去吃苦了。”
樱之说什么也不肯走：“小姐，在凉州时，奴婢东奔西跑的时候还少吗？如今真让奴婢回去听手下小丫鬟的奉承悠闲度日，奴婢都有些不习惯了，就让奴婢跟着你吧。”
说服不了樱之，楚灵尘叹了声：“算了，由着你吧。”
楚灵尘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方，便先找了间客栈住下。
两仪殿中，云亦辞垂着眼，金冠束发，贵气天成，金砖上光滑可鉴，仿佛能映照人心一般。
皇帝佝偻着背在上首，眼神复杂地看了他良久，挤出了一个笑：“太子一路辛苦了。”
“为父皇分忧，不敢言辛苦。”云亦辞淡淡道，父子俩的对话像是从书上照搬下来的一样，生疏淡漠。
皇帝不知有意无意道：“凉州寄来的奏报朕都看了，无论是惩处贪官，治理水患，还是剿灭山匪，你都立了大功。朕听说，凉州百姓都对你感恩戴德，回京之时十里相送，依依不舍啊。”
“都是父皇教导有方，百姓感念的也是父皇的恩德。”云亦辞回答得滴水不漏。
两父子就这么干瘪地说了一会儿，云亦辞道：“父皇，这次凉州之行，柳县爆发瘟疫，丞相家的大小姐研制出了治疫的药，居功至伟，儿臣替她向父皇讨功。”
皇帝眼睛微眯，丞相家的大小姐，楚灵尘，他在探子送来的密报中听过这个人，一个聪慧过人的姑娘，这次凉州之行，帮了太子不少忙。
皇帝心中厌烦，脸上还是挂着柔和的笑：“若真如太子所说，朕定要召她进宫，好生赏赐一番。”
两人又不浅不淡地说了几句，皇帝面露疲色：“离家这么久，你母妃一定很想你了，快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