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这个家伙心悦你?
    尼玛!穆筱筱顿住脚步,阴恻恻的看着她,“药方还要不要?”
    “要要要!”穆倾月笑的谄媚,“妹妹这不是心疼姐姐吗?以前的努力白费了,刚赶出一批又来一批。”
    穆筱筱站住,用眼刀刮了她一眼,夸张的磨牙,转身就往回走。
    “姐姐!姐姐!”穆倾月拽住她的衣袖,赔笑道:“妹妹闭嘴,妹妹闭嘴!”
    穆筱筱也没真想不管这事了,刮了她一眼,转身又往回走,“姐妹一批又一批说明恪王威武,送一批去太子府,太子用的着吗?”
    穆倾月语噎,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叹息一声道:“你太……心软了,贤太妃回来,不会让恪王再任性妄为的。贤太妃那样野心勃勃的人,眼里只有权利。而联姻是笼络朝臣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你想表达什么?”穆筱筱承认她说的对,心中发闷,抬脚把挡路的一块小石子踢开。
    穆倾月苦笑一声,道:“妹妹是想奉劝你,后宅争斗是避免不了的,斩草要除根,你不能再这般心软了,虽然辛亏你心软我与太子才活着。”
    穆筱筱轻嗤:“算你有点数。”
    哪一次她将药换成致命的毒药,穆倾月和太子也死翘翘了。
    穆倾月继续道:“许多东西你不要,别人要,你不争,别人争,你不算计别人,别人算计你。你不争也得自保,这一争一自保,较量就开始了。你不狠,别人狠,那就等死。你该觉悟了。”
    穆筱筱冷笑:“你说这话就不怕我在方子里动手脚,弄死太子?”
    穆倾月自负一笑:“怕,所以我会让太医研究那方子的。”
    穆筱筱觉得她的笑容很讨厌,气哼哼的加快了脚步。
    房间里只有陆亦然一人在,看到穆筱筱进来,他眸光一亮,然后迅速黯淡下去,邪邪的勾唇一笑:“王妃,今天美了很多。”
    穆筱筱翻了个白眼儿,“你的意思是本妃以前不美?”
    “今天格外的娇艳欲滴!”陆亦然唇角笑容邪邪的,带着揶揄,眸底却是掠过一抹失意。
    被雨露滋润过的鲜花就是不一样!
    穆筱筱老脸一红,瞪了他一眼道:“师傅呢?”
    “解剖兔子呢。”陆亦然懒洋洋的将目光落到穆筱筱身后的穆倾月身上,“这是来取药方了吧?”
    “是!”穆倾月被他的俊秀样貌晃了一下神,但又觉得他那邪肆的目光很讨厌。
    陆亦然对着穆筱筱挑眉道:“能不能让他分神开方子就看你的了。”
    说着,将桌子上的一张纸和一个小瓷瓶扔给穆筱筱。
    穆筱筱接住,知道陆神医的毛病,遇到感兴趣的难题,就痴迷其中,不搞明白不罢休。肯定沉浸在心脏手术中不能自拔,还没来得及看脉案。
    转头去解剖室,穆倾月在后面跟着,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小声道:“这个家伙心悦你?”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很肯定。
    穆筱筱白了她一眼,“你脑子进水了吧?好鸡婆!”
    穆倾月虽然不知鸡婆是什么意思,但也猜个大概,不屑的切了一声,“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看出来了。”
    “你有没有看出我想用针缝上你的嘴?”穆筱筱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往本妃身上泼脏水的人现在坟头上都长草了,你自己看着办!”
    穆倾月果断选择闭嘴,乖乖的跟在穆筱筱身后。
    房间里的陆亦然坐直了身子,眸光幽深,然后,手在自己眼睛上做了个戳瞎眼睛的动作。
    穆筱筱推开作为解剖室的房间的门,扑面而来一阵血腥味,墙角地上堆着好几只兔子。
    陆神医呆坐在椅子上,手上、胡子上都血,面色失落而疲惫。
    穆倾月嫌弃的捂住了鼻子,四处打量着屋内。
    “师傅!”穆筱筱叫了一声,他无动于衷。
    穆筱筱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师傅?”
    见他依然视而不见,穆筱筱眼珠儿转了转,看了看还在台子上的一只被开膛破肚的兔子,故意放大声音,道:“哎呀!做手术和解剖打开胸腔的手法怎么能一样呢?这样不死才怪!”
    果然,陆神医眼珠儿一动,目光有了焦距,眨了眨眼睛,蹦起来,冲到穆筱筱身边,急切的问道:“丫头,你说什么?说什么?”
    穆筱筱举起手里的脉案和小瓷瓶,傲娇的道:“想知道,赶紧看看脉案,验验血,将太子侧妃打发走。”
    “哦!”陆神医一把将脉案和瓷瓶夺过去,跑到窗前的桌子边,用放大镜照着看。
    穆倾月将目光从房间内那些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上收回来,淡淡道:“为了报答你们帮了太子,我奉劝你,西绍三皇子的病,你们不要管,皇上和皇子们是不会让恪王府与西绍搭上关系的。”
    到时候,段明轩不死他们也会想办法让他死,手术必须失败。
    “谢谢了!”穆筱筱无所谓的挑挑眉,她本来就没打算给那三皇子动手术。
    不过是陆神医这个医痴太执着了,但如果能够实现开胸手术,未尝不是造福百姓的好事。也正是有陆神医这样的医痴,医学才能不断的进步。
    穆倾月又道:“恪王府外和定国公府外都有人监视……”
    “不对啊!”陆神医诧异,“这血里的毒有问题。”
    穆倾月神色一凛,“毒?当时太医已经把毒解了呀!”
    “那种绝嗣毒的余毒很难清,但现在血里有两种毒,” 陆神医将白色小碟子端给穆倾月看,“你看,应该每天都有人给他下慢性毒药,时间长了会精神萎靡、心肺衰弱而死。”
    穆倾月脸色苍白,虽然看不懂,但是她相信陆神医的话,颓然的坐到椅子上,“可是,照顾太子身子的太医为何查不出来?”
    “老子怎么知道?”陆神医又倒出一些血到新的小碟子里,撒上药粉一阵鼓捣。
    半晌写了三张方子,一张一张的递给穆倾月,“这张喝到第二种毒解,这张喝到血里绝嗣药毒解,这张喝到能人事为止。”
    “请问陆神医,大约多长时间能好?”穆倾月将药方贴身仔细的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