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数年苟合
    林启瑜轻描淡写的威胁着,陈太妃身为一个久居在后宫的女人,她所能够做到的最大的事情,就是勾结外臣,再是替自己亦或者是替自己的女儿争取些更大的权益。
    陈太妃忽而有了恻隐之心,虽说在她心目中还是荣华富贵最为重要,但是……那可是她还未来得及见上一面的亲外孙啊!
    她沉着一口气,久久不能够回神和平静。
    这么些年来,她也算是存了些不少的金银财宝,若是没有了权利,想来也是能够活得很好。可要是没有了性命,那她这辈子拼搏打斗勾心斗角的一些成果,就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她纠结着,“皇上……你不伤及我和公主的性命,那你打算如何安置我们?”
    林启瑜冷声道:“逐出皇宫,自生自灭。”
    陈太妃松了口气,若是逐出皇宫,那她还是尚且能够将自己的积蓄带上。
    可她未曾想到,林启瑜所说的这八个字,最关键的还是在最后的四个字,自生自灭。
    不管陈太妃能否将兵部侍郎和威猛将军拖下水,他都不会让这个狠毒的蛇蝎妇人活下去!
    “好,皇上!既然你金口玉言一言九鼎,那我便将我和兵部侍郎还有威猛将军的书信往来和信物交给你。”
    这些时间以来,陈太妃一直都十分聪慧的留下和他们交流的证据。
    毕竟,她不过就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若是到时候兵部侍郎和威猛将军一脚将她踢开,让她当做替死鬼,那她有冤屈都无处可说去。
    “皇上,你也不要怪我对皇后狠毒。这天下的每一个男人,无论是谁,都不该对一个女人那般上心。你是皇帝,独宠皇后,自然就会遭到非议。”
    “虽然我身为太妃,当初也是希望你父皇能够独宠于我,可我有时也庆幸你父皇对我们这些女人只是当做玩物。因为只有这样,我们这些女人才一样可悲。”
    陈太妃转身朝着密室走去,她将物证都妥善保管着。
    作为女人,说是不羡慕宁月茗,那都是唬人的话。
    女人羡慕嫉妒宁月茗,原因无非是她得了那么多男人的欢心,她位高权重,她人人爱慕。
    男人羡慕嫉妒宁月茗,原因也无非是因为自己根本做不到像林启瑜那般,这么诚心诚意一心一意的对待一个女人。
    “陈太妃,朕虽然答应留你性命,但可并未容许你在朕的面前放肆。”
    “这天底下夫妻和睦的数不胜数,你们过多关注于朕和皇后,不过就只是因为我们站得高看得远,你们抬头一看首先看到的便是我们。而你们没有那些运气遇到真心相待的人,就不要去破坏别人的和睦。”
    林启瑜心中的不耐烦已经到了极点,但顾忌着物证,便也稍许忍耐了下来。
    陈太妃摇首,知晓自己所说的话林启瑜听不进去,便也就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她活了那么多年,所说的话到底也是代表大多数人的心声。
    过犹不及,凡是就是得适度,只有适度,才能不会受人非议。
    倘若一开始林启瑜和宁月茗就能够收敛许多,倘若林启瑜对宁月茗能够和林渊对待元乐一般,那这天底下哪里会有多少人对宁月茗不满的?
    元乐去世,这天下满是哀悼。可若是这次宁月茗有个什么好歹,怕是有不少人都要普天同庆其乐融融了。
    陈太妃进入密室,抱出了一个箱子。
    箱子外有一个金黄色的锁,她从发髻上拿下一个簪子,用簪子打开了箱子。
    这箱子里是堆积如小山丘的书信,还有兵部侍郎曾随身携带的私章,也有威猛将军府上自由进出的通行令牌。
    兵部侍郎的私章只有一对,并且保管都十分稳妥,现在出现在陈太妃这里,无疑就是一个铁证。再加上威猛将军的通行令牌,这通行令牌原本就只有少数的几块,现在也在陈太妃这里,这也证明他们私交甚密。
    陈太妃从箱子中挑出几封信,准备自己销毁时,却遭到林启瑜的阻拦,“你要干什么?”
    “我在宫中那么多年,也帮他们干了不少的事情。那些肮脏的丑恶的,你若是想知道,并且要以此去定他们的罪,那这箱子里的信物和书信,早就足够你将他们拉下马。至于我手中的这几封信,就恕我不能够将它交给你了。”
    她将书信塞进自己的袖子里,可却被秀七提前夺下来。
    “太妃娘娘,既然皇上都已经答应留你一命了,你又何必要将这几封书信也拿走?莫不是,你这心里有鬼……还藏了不少见不得人的秘密?”
    秀七冷哼着,将夺过来的书信交到林启瑜手中。
    陈太妃脸色铁青,倏地一下心里就像是被灌满铅了一般,十分沉重。
    “宫中的人哪个是干净的?谁还没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了?”
    “皇上,不论你要不要看你手中的这封书信,我都希望你能够遵守你的诺言,留我和公主一命。”
    她所求不多,只要活着就足够。
    林启瑜并没有应声,和歹毒之人没有必要讲信用。
    “你这书信中究竟写的是什么?你竟然会如此紧张。”
    他拆开书信,信纸上是一手漂亮的字体,内容则是满满的淫诗艳词,里面露骨至极,让人心中反胃。
    陈太妃之所以能够和兵部侍郎还有威猛将军牵扯不清,一介女流之辈能和他们周旋,原来……竟然是因为有不轨的关系。
    数年之久的苟合,可林渊才退位两年不到!原来陈太妃已经秽乱宫闱已久,藐视天恩。
    “真是荒唐!”
    林治稷紧攥着手中的书信,这个兵部侍郎和威猛将军当真是该死。
    他记得陈太妃似乎前几年也怀过身孕,只是后来不幸小产。看来,那孩子定然和这两人当中的一个有关。
    “皇上,你年轻气盛,哪里知道后宫的艰难。你若是不宠爱皇后,让皇后在这深宫中寂寞空虚,怕是她早早的就跟北疆王跑了。”
    林启瑜听到这话,脸色阴沉,铁青些许。
    “住口!不要污蔑皇后!”
    他恼羞成怒,冷厉的眸子似夹杂着寒风,让人感到彻骨的冷。
    陈太妃不由被吓了一个哆嗦,连忙道:“皇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是皇帝,一言九鼎,你答应要留我母女一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