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免死金牌
    屋内的宁月茗和林启瑜对视一眼,随即一笑。
    果然,古川久美现在来了。
    在马车上的时候,古川久美就说自己和未来稻香年少时曾交好。虽然她们现在交恶,但是想来,年少时的交好,也足以让古川久美和她说些从前的内情。
    宁月茗将门打开,她将古川久美和随行的云月迎进来,倒了杯茶,明知故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不同于在江户皇宫时的嚣张跋扈,她此刻十分娴静。
    她握着茶杯,轻笑道:“你们小别重逢,我还来打扰,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想和你说。”
    云月负责着翻译,帮着宁月茗说道:“有话你直说就是。”
    古川久美顿了顿,犹豫良久,缓缓开口:“其实,稻香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个样子。尽管她直到现在为止,所作所为还是让我很厌恶。”
    这话涵盖的信息有许多,宁月茗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也不知她是想告诉她什么。
    “稻香以前和我很要好,后来自上一任天皇陛下去世后,他父亲和我父亲就成了人尽皆知的政敌。后来,我和稻香也就交恶了。其实稻香的未婚夫,她不喜欢的。”
    原来,未来稻香的未婚夫在家族为衰落前,也是江户数一数二的家族。未来春光很早就给未来稻香和他的未婚夫定亲。
    她未婚夫家族衰落后,未来春光就懊悔不已,心觉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对自家毫无助益的落魄户,因此想对她未婚夫痛下杀手。
    未来稻香先下手为强,就给她未婚夫下了青光网。原本是青梅竹马,而后只能和仇人一样相见。
    两年时间,未来稻香的未婚夫就对她死了心,从她嘴里套出青光网的药方后,就消失无踪。
    之后不久,江户的海中出现一具不辨面容,且穿着她未婚夫衣裳的尸体,因此江户就传出未来稻香杀了自己未婚夫的谣言。
    “其实,凭借我对稻香的了解,要是她不愿意说,根本就没有人可以从她嘴里套出青光网的解药。自我和她交恶后,就甚少与之往来。但私下也撞见过几次入江三少和她的往来,虽然撞见的次数不多,但也能看出他们是郎情妾意,两厢情愿。”
    宁月茗思量许久,怪不得古川久美当初知道,花伍卿中了青光网后,就自告奋勇要帮助她们。
    也许,她不光是想帮助她们,她更想做的,也是想让她们在关键时候放过未来稻香。
    这次,如果未来春光真的要在六十寿宴的时候夺位,若是成功,那她古川家族往后就将被连根拔起。若是失败,未来家族要彻底衰败被赐死,那未来稻香……也会难逃劫难。
    在东瀛,名声极差的谋反之女,古川久美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活下来。
    可宁月茗她们如果要为未来稻香求情,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宁月茗是建兴的皇后,林启瑜是建兴的皇帝,倘若他们执意要保下未来稻香,或许未来稻香也会有一线生机。
    “敢问,你们东瀛有没有一种叫做免死金牌的东西?在我们建兴,倘若有人犯了错,只要她手中握有赏赐的免死金牌,就可以逃过一劫。既然你和你们的天皇陛下交好,那不如你让他也赏赐一种能免死的东西。到时候,你就可以保下未来稻香了。”
    古川久美有些茫然,她是头一次听到免死金牌四字,原来有了这个东西,在建兴犯了死罪也能活命。
    只是江户现在还没有免死的先例,又如何让宫御良替她保下未来稻香?
    她担忧道,“就算我能够让御良哥哥赐一个能免死的东西,但若师出无名,这个免死之物也不能服众。”
    在一旁几乎不说话的林启瑜忽而说道:“师出有名倒是不难。”
    “倘若这个免死之物是赐给入江三少的呢?由入江三少保下未来稻香,为奴为婢为妻都亦可。有时候处罚未必不是一种赏赐。”
    古川久美灵光乍现,她忙不迭点头,刹那间就已经开窍。
    她从平铺的垫子上站起,立刻从房间跑出,准备进宫一趟,去给未来稻香求个恩典。
    林启瑜温声说道:“看来,在寿宴之前,我们得去和入江三少见上一面。”
    倘若入江三少是为了未来稻香才助纣为虐,那只要免了他的后顾之忧,那事情自然就迎刃而解。
    “这招釜底抽薪,你倒是用的很好。”宁月茗打趣着,继而半蹲在地上继续捣药。
    药香弥漫,云月也从房间中退出。
    林启瑜坚实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胸膛,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散着好闻的龙涎香,让人闻着心安。
    “是当妻子的聪慧,我这才耳濡目染。”
    他轻笑,温热的气息流传在她的颈间,“有一句话,他们今天倒是说的很好。月茗……小别胜新婚,我们半个月不见,我很想你。”
    宁月茗的心尖被挠的有些许痒,她停下捣药的手,转过身去,直接贴上他的唇部。
    异国他乡,旖旎缠绵,欢度一夜。
    隔日,宁月茗腰酸背痛起身,她开始懊悔昨日为什么要迎合林启瑜。
    再过几日就是未来春光的六十大寿,倘若那天她要动手,这种腰酸背痛,委实降低她的作战能力。
    她揉着肩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林启瑜,只听他说道:“是你说你想要个孩子,我也是为了早日达成你的心愿。”
    听了这话,她顿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我想要个孩子?难道我们的孩子,你不想要?”
    她在邺城时那么急的想要一个孩子,那是因为想堵住悠悠众口。
    如果孩子只有她一人想要,那她还不如往后就不生了。
    林启瑜剑眉微微挑起,只说出一句话,便让她消了气,“月茗,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这种脾气似曾相识?”
    宁月茗怔住,摇首道:“什么似曾相识?”
    只听他说道:“你上次怀治稷的时候,脾气有时候就阴晴不定。或许,是我们在邺城的时候,无意当中的确是插柳成荫。”
    宁月茗仔细算着日子,算算时间,她这月的月事的确还未来。
    她伸手替自己把脉,时间静谧而又长久。
    林启瑜在一旁小心等待,温柔的问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