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求而不得
    似乎是已经找到宣泄口的徐无旭把心中的愤怒都在白光越身上发泄出来后,人也渐渐的平静下来,此时的两人拿着酒壶坐在屋顶上,看着满天的星光,喝着酒,聊着心事。
    “主子,你为什么非白绮凝不可呢?以前我不懂,中间好像懂了一些,现在我又不懂了。”白光越带着疑惑的声音开口道。
    徐无旭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后,转头扫了他一眼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自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只是觉得她很有趣,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可回到南极后,在情况越是艰难的时候,脑中不断出现的都是她的身影,当时就觉得,一定要回来找到她。”
    “回来的确是找到了,可也失去了先机,我也曾想放下她,就当是还慕初霁的恩情,只是,在她身边保护她的那段时间,我发现我放不下她,越是靠近她,我就越无法自拔,甚至到一想到不能拥有她,就觉得活着了无生趣,光越,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白光越听得心里一酸,他不知道自己在酸个什么劲,想自家主子是何等的人物,虽然从未接近过什么女色,但向来对他投怀送抱的那些女子从来正眼都不看一下的,要说,那些女子里,比白绮凝漂亮的,有身材的,聪慧的,个个出来,都不比她差,怎么就栽在她身上了呢?
    白光越本想说两句假话来哄哄徐无旭的,可又觉得觉得什么事情能瞒住徐无旭的法眼?再说假的它就真不了,“属下对女人也是一窍不通,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讨她们的欢心,更何况,还是你这种特殊情况的。”说完这话后,白光越为难的挠了挠头。
    徐无旭仰头重重的喝了一口闷酒,对白光越的话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白光越苦思冥想一会儿后,忽然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一个“有了”的笑容,他惊喜的看着徐无旭疑惑的目光开口说道。
    “对了,主子,属下常听人说,女人都是心软的动物,只要你持之以恒日复一日的对她好,就算她的心是石头作的,也会慢慢将它给软化的,就像当年的老国主,当年的夫人一开始也是不情愿的吗?后来也慢慢接受了老国主……”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徐无旭已经冷下来的目光,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竟然提到老国主和夫人,在他想着怎么把话圆回去的时候,徐无旭却回过身仰头将壶中的酒饮尽后,转头看向白光越道,“走了。”
    白光越在徐无旭跳下屋顶后,偷偷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一边小声的责骂自己的嘴道,“让你口无遮拦,让你多嘴……”
    作完这些动作后,他抬起头看向徐无旭,只觉得那形单影只,说不出的孤寂来,虽然他位高权重,掌握着很多人的生杀大权,拥者如云,但白光越心里还是很难受,主子这一生所拥有的温暖本就不多,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能给他幸福的人,却是这样的曲折。
    叹息完这些后,他也仰头把壶中的酒饮尽,然后跳下了屋顶,看来,他势必要出手帮帮主子了,他不能忍受主子这么难受。
    七皇子虽然伪造圣旨,让自己登上那个位置,也让老皇帝以死谢罪,但到底还是没有杀了老皇帝,只是将他秘密的囚禁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踪迹,然后找了一个假的尸体,代替老皇帝进行接下来的国葬。
    虽然七皇子内心是极其不愿意放天牢中慕初霁出来的,但因为慕初霁设下的这个局,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自损一千伤敌八百来破这个局,现在老皇帝的国葬还没有结束,所以,七皇子现在也只能以太子的身份处理国事。
    他让人把慕初霁从天牢中带来的时候,正在焦头烂额的处理目前混乱的局势,慕初霁刚踏进御书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他愤怒的咆哮声,“废物,一群废物,本太子养你们有什么用,连个小小作乱之人都抓不到,你们一群饭桶……”
    听到他如此失态的咆哮,慕初霁带着了然于胸的讥笑慢慢走了进去,七皇子一看到慕初霁进来,脸上立马恢复往常成竹在胸的淡定模样,带着刚刚咆哮完还有些沙哑的声音对匍匐在地上的大臣吩咐道,“最好别再让本太子失望了,下去吧。”
    被他怒火震慑得颤抖的大臣唯唯诺诺的应答退了出去,在退出去之前,还不忘给慕初霁行拜别礼。
    慕初霁回以微微一笑后,带着嘲弄的语气对假模假样的七皇子开口道,“是本王小瞧七王爷了,没想到,论心机智谋,手段毒辣,其他皇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可能不知被你藏在何处的皇上也没想到,他看中的继位人果然不一般,比之他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慕初霁说完这番话后,一边悠然的坐到一旁,一边连连摇着头叹息道,“不过……你还是不够狠……”慕初霁欲言又止的话像是一把刀,在轻轻的刮着七皇子的心。
    七皇子垂下眼眸,掩盖住眼中的情绪后,才抬起带着微笑的脸看着慕初霁,轻轻的开口询问道,“不够狠吗?那王兄教教臣弟,要怎么作才能算真正的狠?”
    慕初霁转头看着他的眼睛,脸上带着玩味十足的笑开口道,“七王爷何必说笑呢,论狠,本王可比不上你们父子,只是,既然都已经假传圣旨说皇上已经畏罪自杀了,为何就不能作得更彻底一些呢?留下这么一个大祸患,也不怕夜不能寐吗?你应该像你父皇一样。”
    七王爷带着假笑的脸上在慕初霁说完这番话后,有片刻的僵硬,不过,他还是很快的恢复过来,伸手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掩饰自己的慌乱后,才继续轻轻的开口,“喔?王兄在说什么?臣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