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花莺梓想骂人
    见褚家人没人敢言语,楚逸祺冷笑一声,八成光盖这宅院,怕是就要花上不少银两。
    他的目光居高临下,满是不屑的看向褚众人,限你们两天的时间,给我凑够这五百两给文娟,否则我就让县衙去你家搬东西,能当多少就当多少。
    说话间,文娟已经拟好了和离书,花莺梓拿起来默念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遗漏,拿着和离书走到褚卓身前,眸光冰冷的看着他,“看一看,有问题么?”
    读着手中的和离书,褚卓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瞧向文娟,“怎么?这孩子也归你?”
    听见这句话,就连花莺梓都想骂人,明明之前你不是还要落掉这个孩子么?
    文娟悲极反笑,“这孩子可是你们褚家不要的,怎么?现在想反悔了?褚卓,我告诉你,不管这孩子是男还是女,不管日后孩子如何,都跟你们褚家没有半点关系了。”
    “真的要这么绝么?”褚卓问道。
    文娟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冷漠的回答道:“是。”
    见褚卓磨蹭半天,也不肯签字,村民中不知道哪个妇女耐不住性子,站在人群后面高声大喊:
    “签字吧,损事都做绝了,也不差这一件。”
    霎时间人群又嘈杂了起来,有指责,有谩骂,充斥着褚卓的耳朵。
    迫于楚逸祺的威压跟来自村民们的压力,褚卓迎着头皮在和离书上签了字。
    八年的夫妻,还有自己种下的骨血,短短的两个签字过后,从此以后再无瓜葛,断得干是干净净。
    褚文心里暗暗指责他这个兄长,这有什么好犹豫的?钱没了就没了,跟文娟那女人断干净不就好了?有新嫂嫂的娘家罩着,以后还愁没钱花?
    各自签字画押后,和离书由村长见证,写上他本人的名字。和离书的事情办完后,村长为文娟办了个独立的女户。
    至此以后,文娟有了属于她自己的独立户头,再也不用去依靠任何男人。
    这时,褚老爷子突然耍起了无赖,“给五百两?我们没钱,一文钱都没有。你们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值多少钱,你们就把我活剥了,拿出去卖钱。”
    楚逸祺见状不怒反笑,心里暗骂腌臜贱民,可碍于花莺梓在旁,楚逸祺也只是在心里骂一骂。
    他双手负于背后,侧过身跟身后的县令说道:“搬东西。”
    “是。” 县令应了一声,指挥着捕快们在褚文家搬东西。
    “大老爷啊!大老爷啊!你们这是要我老头子的命啊!给咱们留点过日子的银钱吧!”
    褚老太爷站在院子里,眼看着捕快们又翻银子又搬东西,两条胳膊拼命的拍大哭,哭得就像个孩子。
    “银子一共多少两?”楚逸祺双手背于身后,看着坐在桌前低头算账的县令问道。
    “回殿下,下官清点两遍,整银是两百一十两,碎银三两,铜钱半贯。”
    楚逸祺伸出手,拿起一绽银元宝把玩起来,“这家人花钱还真大手大脚,五百两银子,才这么些天,就花了快三百,可真是一家败家子。”
    话音落下,楚逸祺看向县令说道:“去,派人把他家的这些破烂全部变卖,卖的银子还有这些银子,留出来十两,其余的都换成银票。”
    说罢,楚逸祺拿起一个金蟾蜍,又在手里把玩一番,随后拍在桌子上。
    村民们都知道褚卓中了状元后,家里很有钱。当他们看见桌子上的银元宝,堆成了一座小山后,惊得连连唏嘘。
    光是这些钱,都够他们这一辈子赚的了,更不要说从宅子里被搬出来的这些楠木桌椅,金蟾文玩等东西。
    村民们一直从晌午围观到傍晚,仍是没有多少人散去,似乎人们都想要看看,最后褚卓会有怎样的结局。
    接近傍晚时分,县令带着捕快从县城回到村子里,递给楚逸祺几张银票,“劳烦殿下清点,这些银票加起来,一共是三百九十两。”
    楚逸祺接过银票,用手晃了晃,目光如炬的盯向县令,“你可曾给自己留点跑腿钱?”
    县令吓得带着众捕快连忙跪下,“殿下.下官万万不敢贪藏银两啊.”
    楚逸祺冷笑一声,“就算是你贪藏银两,那也是从褚卓那里补。”说罢,他回过头看了看褚家的大宅院,对身后的捕快们沉声说道:
    “才三百九十两,还差一百一十两呢,把他们家给我拆了,木头青砖都拉到镇上,当钱。”
    楚逸祺的这句话,就宛若晴天霹雳,任是在场的谁听了,都会倒吸一口凉气。
    想不到这楚逸祺太过于狠毒,就连搬空银两跟东西也就罢了,就连房子也拆,这岂不是让他们这一家人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么。
    花莺梓侧过头,悄悄的打量楚逸祺一眼,她想开口问,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可想问出的话,始终是没有问出口。
    毕竟事情已经闹到这个份上,她已无权干涉,只能在一旁默默旁观。
    原本回到房子里,坐在空旷的水泥地上,满眼空洞望着窗外的褚老爷子,看见捕快们进屋黏人,说是要拆房子,惊得连连抱住梁柱,声嘶力竭的吼道:
    “今天有我这把老骨头在这,我看你们谁敢拆我家房子?如果要拆,那就连我老头子一起砸死!”
    此时褚家屋里,已经是乱成了一团,有人拉拢捕快,有人连连求情,而唯一宛若没事人的,只有褚卓新娶的侧妻,月儿。
    有捕快走过来语气很是不善的撵她出去,月儿当头就是一巴掌打在捕快的脸上,见捕快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要发作,月儿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哪来的贱。奴?我爹爹可是后将军,再敢无礼,当心我让爹爹要了你的狗头。”
    被这么一骂,捕快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捂着脸呆立在原地。
    褚家人见状,清楚也只有月儿才能镇住这群凶恶的捕快,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她身上。
    可是骂了一句后,月儿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在丫鬟的搀扶下,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优哉游哉的向屋外走去,全然不把褚家人的死活当回事。